“是。”
欧阳穹也没有多言,依言向着纳兰承置办的别墅开去。
纳兰承看着纳兰凝还想问什么,但是看着她望着车窗外,背影萧索的样子,却有些问不出口。
先让她好好静一静吧。
车子很快就到了纳兰承的住处。
纳兰承下车,紧接着扶着纳兰凝下了车。
跟着纳兰承回了屋子之后,纳兰承就让欧阳穹先走了。
欧阳穹应着,却也没敢真走,只是到了屋外的车内守着。
到了屋内,纳兰凝所有的防备彻底解除,坐进了沙发里。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让纳兰凝彻底地放松,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用顾忌,那么这个人肯定是纳兰承。
纳兰承在纳兰凝的面前,蹲下身子,双手捧住了她此刻巴掌大的脸,目光格外地幽深,“小凝,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在做什么?”
“陆远,派了人跟踪我,我必须让他看到我,秦甄,真的跟你纳兰承在一起了,而且必须是自暴自弃地跟你在一起了,这样,他才有可能会重新相信我,不管会不会继续给我货,但是至少不会顺藤摸瓜地怀疑楚玦,这样,我们的任务就还有一丝希望。”
纳兰凝看着纳兰承,认真地说道,她不想瞒着纳兰承,所有的一切,她憋在心里太累,只有告诉纳兰承,是最放心也是最好的渠道。
“那你的头痛呢,是怎么回事?”
纳兰承看着纳兰凝,继续问道。
她刚刚在车上的头痛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这几日头痛地厉害。”
纳兰凝说着,样子看上去很累。
纳兰承知道纳兰凝不会是在骗自己,看着她的样子,心中的担忧更甚。
这种突然之间发作的头痛都不会是什么好的征兆。
一阵一阵的头痛,间歇时间越来越短,因为头痛,睡眠质量也开始急剧下降。
纳兰凝的样子看上去憔悴至极。
“大哥,我睡会,好累。”
纳兰凝说着,就要躺到沙发上去。
“好。”
纳兰承看着纳兰凝此刻累极了的样子,也不去打扰她,任由她好好地睡,自己则守在一旁。
等纳兰凝睡得熟了一些,纳兰承才打电话,让他们去查突然头痛的所有可能性,还咨询了好几个医生,在纳兰承说烟瘾可以暂时克制之后,都沉默了,说是晚些给答复。
打完了电话,纳兰承回到纳兰凝身侧,看她蜷缩着缩成一团的样子,满心的心疼。
这辈子,如果注定只能做你的哥哥,那就守紧这份底线,护着你,希望可以换来来生的眷恋。
纳兰承想着,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纳兰凝。
睡着了的纳兰凝跟她小时候犯错被纳兰沧惩罚时候的样子那么像,就好像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变过一般。
纳兰承看着纳兰凝,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就像小时候看着她累得睡着在训练场上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的纳兰凝醒来看到纳兰承都会偷偷松一口气,说一句还好不是爷爷。
纳兰承想着小时候的事情,纳兰凝却再次被梦魇扼住。
许久没有出现的那张恶魔一般的脸再次出现在了梦中。
熟悉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地在脑海中重播,纳兰凝才发现那个被按住的九岁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针管扎进后颈的感觉在梦中依旧清晰无比。
“啊……”
纳兰凝惊叫着醒了过来,浑身大汗淋漓。
“小凝,你怎么了?”
纳兰承看着纳兰凝突然惊醒的样子,以为她做噩梦了,一把将她抱进怀中。
“小凝不怕,大哥在。”
纳兰承的声音才耳畔响起,纳兰凝才意识到自己又做梦了。
深吸了一口气,神思回归到现实中,纳兰凝轻轻挣开纳兰承的怀抱,看向他,“大哥,你知道陆长鸣吗?知道这个人吗?”
纳兰凝问的很急,抓着纳兰承的手,样子很是紧张。
“小凝,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
纳兰凝的问题让纳兰承蹙起了眉,纳兰凝,不应该会认识陆长鸣才对啊。
“大哥,告诉我,他是谁。”纳兰凝看着纳兰承,因为刚才的噩梦,双眼微微泛红。
“他是陆远的父亲,早年,是他跟爷爷一起开始的,后来他死了之后,才是陆远接手了。”
“陆远的父亲。”
纳兰凝呢喃着,松开了纳兰承的手,跌坐回到沙发中。
“小凝,到底怎么了?”纳兰承看着纳兰凝,这种帮不上忙的感觉还真是糟糕。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做一个梦,同一个梦,梦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被几个人按在一张书桌上,被人从后颈注射了一针管的东西,之前这个梦一直不清不楚的,我只能看到有一个人的脸,是陆长鸣,但是今天我看清楚了,那个小女孩是我,那个被从后颈注射了一针管东西的人是我。”
纳兰凝看着纳兰承,有些无措的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
头疼,加上失眠,再加上这种精神压力之下,饶是纳兰凝平日里性格再冷静,此刻也冷静不下来了。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让她失去跟亲人相处的童年,在日子好不容易步上正轨之后,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到底被注射了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到底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纳兰凝情绪失控,伴随而来的就是剧烈的头痛。
抱着脑袋,纳兰凝滚到沙发上,又从沙发上滚落下来,样子痛苦不堪。
“小凝。”
纳兰承看着纳兰凝,急忙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看着她痛苦地表情都扭曲了,一颗心更是跟着痛不欲生。
“小凝,小凝……”
为了缓解疼痛,纳兰凝不停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纳兰承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小凝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打我吧,你要发泄,就打我吧。”
216 废了右手
纳兰承抱着纳兰凝,想着她说的话,一颗心跟着就好似坠入了冰湖一般。
陆长鸣已经死了,纳兰凝到底被注射了什么东西,此刻只怕只有纳兰沧最清楚了。
可是一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纳兰沧跟自己说的话,纳兰承的眼神就变得越发地阴冷了起来。
如果不知道纳兰凝到底被注射了什么,就算去了医院也不一定能治好,所以,他必须要带她回纳兰家,问清楚纳兰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烟,烟……”
纳兰凝抓着纳兰承的衣服,有些声嘶力竭地喊道。
整个头部好似要被蛮力撕扯开来一般,剧烈的痛楚一点一滴地侵蚀着纳兰凝的理智,纳兰凝此刻的样子就像一头困兽一般,不管不顾的,也不管自己剧烈地撕扯是不是会弄伤纳兰承,她要烟,她痛,痛不欲生。
纳兰承看着纳兰凝的样子,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危险的名词,她这个样子,像极了是染了毒瘾。
可是怎么会,如果说她是九岁那一年就被注射了毒品的话,现在都过去十五六年了,如果是毒品又怎么可能会过了这么久才发作。
纳兰承想不通,这个时候,纳兰凝的样子也容不得他多想什么。
“小凝,你忍一忍,忍一忍好不好,你不可以一直靠着烟来生活,纳兰凝,你的毅力呢,这点痛苦就让你低头了吗?”
纳兰承抓着纳兰凝的双肩,对着她喊道,他舍不得,可是他不敢再去给她烟,在弄清楚这是什么之前,他不敢做任何的尝试,生怕会加重她的这种症状。
“大哥,大哥……”纳兰凝喊着,转头看到茶几上的烟,就要过去拿。
纳兰承看出了她的意图,伸手一把把茶几上的烟扔远了,然后又一把扣住了纳兰凝的双手,将她紧扣在自己怀中。
“小凝,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纳兰承看着纳兰凝,努力劝说着。
不管纳兰凝怎么挣扎,怎么踢打,纳兰承都紧紧地扣着纳兰凝,身上被纳兰凝抓得伤痕累累,他却不敢松开一丝一毫。
“小凝,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爷爷,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小凝。”
纳兰承抱着纳兰凝,心痛地滴血,却无可奈何。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许是力气用尽了,或者是那一阵的痛楚过去了,纳兰凝突然安静了下来,泪眼朦胧,抬头看着纳兰承。
“大哥。”
浅浅的一句,却让纳兰承心口一痛。
“小凝,你好点了吗?”纳兰承见纳兰凝终于好了一点了,也放轻了手上的力道,轻声问道。
“嗯,好多了。”纳兰凝看着纳兰承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纳兰承见她恢复了理智,这才轻轻松开了她。
“小凝。”
“大哥,我累了,我想休息了,哪个房间可以让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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