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晚安,首长大人 (牛小野)

　　怪不得刘小梅跟自己抱怨没有人跟她讲话，原来这是人家的纪律，食不言。否则，小伙子也很八卦的好吗，怎么可能忍住不说话？
　　刘小梅生怕方菲点了贵的菜，那样她可负担不起。“菲菲，那个我中午吃的土豆炖白菜还挺好吃的，要不我们就吃这个吧？对了，你吃米饭还是馒头？”
　　土豆炖白菜？没有肉？不吃！“这个尖椒肉丝就挺好的，多少钱，我来份吧？”方菲悄悄对刘小梅询问，她也害怕刘小梅没有钱。
　　“这……要八毛钱呢！我们还是吃土豆炖白菜吧，才两毛钱，还管够！”刘小梅咧咧嘴。
　　方菲咋舌，心想东西这么便宜！可即便如此，她也没一毛钱啊！
　　“姑娘，想吃什么，大叔给你们打个折！”年过半百的李铁头是炊事班的班长，看着两个小姑娘嘀嘀咕咕，乐呵呵地开口了。
　　刘小梅一听还可以打折，立刻乐了，“大叔，尖椒肉丝打折多少钱？够我俩吃的，不不，我的饭量比较大，中午您也看见了，嘿嘿。”
　　“嗯，你们初来乍到，这顿饭大叔就请了吧，想吃多少吃多少。”李铁头依旧笑呵呵。
　　“有这好的事？那中午你怎么还收我两块钱呢？”刘小梅有些不相信。
　　“这……中午那会正忙，看得人多，也不好给你一人打折，对不对？”李铁头摸摸锃亮的光头，话虽然是对着刘小梅说的，眼睛却不住地看像方菲。
　　这个丫头可真俊哪，刚好自己的儿子也在岛上，如果两人能够牵上线，那……那这一顿饭又算得了什么？
　　方菲看着这大叔也不戴着口罩，原本就没有多少食欲，这会就更不想吃了。她想起厨房里配置得有厨具和煤气，就想自己回去熬点粥喝。
　　“大叔，我肠胃不好，这几天吃不得油星。您给我来几斤小米吧，这个钱是要给的。”方菲说道。
　　“小米？有的有的。丫头啊，你是不是水土不服啊，多吃几顿饭就好了，光喝粥顶什么用啊？”李铁头很是担忧。这瘦弱的身板，怕是不好生养。
　　他从后厨拎了一袋子小米出来，还拿了一兜鸡蛋。“等胖丫头吃完，我让人给你们送过去。丫头，你住在哪里？卫生所一楼还是二楼？哪个房间？”
　　“大叔，你倒是先给我打饭啊！这些东西我能扛回去，不用别人送。不过，我们现在可没有那么多钱。”刘小梅很豪气，大概是听惯了别人叫自己胖丫头。
　　“对，要不记账吧，等发工资了我还您。”方菲想着反正是要吃的，多买一些也无所谓。
　　“好好，记账。不过，还是挺沉的，让人给你们送过去吧，很方便。”李铁头见方菲不吃饭，就给刘小梅的饭盒里盛了一半尖椒肉丝一半土豆炖白菜，又给她拿了三个馒头用报纸包着。

第10章 五年

　　“嘿嘿，谢谢大叔了！”刘小梅见果真有免费的晚餐，非常高兴。她知道自己是沾了方菲的光，也不好让她饿着肚子。“你真的回去煮粥喝？”
　　方菲点点头。“你吃吧，我等你。”
　　“不急，回去一起吃吧。你帮我将饭盒拿着，这鸡蛋也拎着，我扛着米。”刘小梅将饭盒和馒头塞给方菲，扛起了袋子后，又将馒头拿了回来。
　　这袋子小米看起来也有五十斤，没想到刘小梅扛着一点不吃力。
　　“能行吗？还有不远的路，还是让人送吧！”方菲很担忧。
　　“没事。我以前是举重运动员，退伍后才去的医院当护士。不然，你以为我们家能养得起我这个胖子，哈哈！”刘小梅乐呵呵地在前面走着。
　　方菲莞尔，总算知道刘小梅为什么跟她所见过的姑娘不一样了。
　　食堂二楼的窗前，站着两位身材高大的人。其中一位大约一米八的个头，虎背熊腰，黝黑的面容。另一位还要高一些，面容白净，身材也很匀称。
　　前者是四十五岁的团参谋沈言国，后者是三十岁的团长陆守时。
　　窗外，一个胖丫头背着一袋米吭哧吭哧走在前面，一个瘦高个姑娘拎着饭盒和鸡蛋慢悠悠地跟着。
　　“陆老弟，你跟着我带着一千多人到这岛上已经五年了吧？”沈言国回过头来，吐出一个烟圈。
　　“到今天整整五年。如今基本设施都差不多建好了，一周后，嫂子和孩子就能过来了。”陆守时冷峻的面容难得有丝暖色。
　　“对呀，到时候我们这帮大老爷们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你这个孤家寡人难道不眼红？”沈言国的老脸也露出了笑容。
　　“参谋长，你可别乱点鸳鸯谱。我早跟你说了，这辈子不成家。”陆守时也将视线从那抹瘦削的背影收了回来。
　　“小伙子，家还是要有的，大国都是小家组成的。以前是没条件，海岛连个母蚊子都没有，你又不肯休假出去找。如今，来了两朵金花，我可是先紧着你了。你不抓紧，可别后悔！”沈言国拍了拍陆守时的背。
　　这小子，刚才目光都黏在人家姑娘身上了，还嘴硬。也不知道这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派了一位如此迷人的小仙女过来，看来和尚不心动都不行了。
　　陆守时皱着眉，思量再三，还是开口，“参谋长，要不然将方菲调走吧，这里不适合她。”
　　“方菲？怎么不合适？”沈言国挑眉，“你说的是那个胖丫头？人是笨了点，不过还蛮勤快的，不娇气。”
　　“您绕什么弯子！是那个医生。她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让她回大都市吧。我请求上级派一名已婚妇女过来。”陆守时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意见。
　　“瞎说什么！好不容易借着这个机会给你们找老婆，你倒好，还将人家往外推。那已婚的拖家带口，根本不符合随军要求，你脑子进水了？”沈言国语气严厉，眼神却透着精光。
　　这冷面无情的小子，什么时候替别人说话了？虽然是在撵人家走，却也是关心姑娘吃苦不是？嗯，看来有戏。也不枉今天催着他去卫生所走几趟了。

第11章 你代表谁

　　陆守时当初还是沈言国手下的兵，这些年屡立奇功，两年前团长调走，他才接任。虽然比参谋长高一级，却很尊敬沈言国，和他亦师亦友。
　　陆守时知道参谋长的打算，也懒得多说，转身要走。
　　“你慢着。我看她们打算自己开火，你去后厨领些米面粮油，还有菜蔬什么的，帮忙送去。都是小姑娘，人生地不熟，要让她们感觉到大家庭的温暖。”沈言国沉声吩咐道。
　　“这些事情，炊事班的人去做就好了。”陆守时直接拒绝。
　　“那十几个毛头小伙子做事情我不放心，老李年纪大了，你愿意看着他辛苦？”沈言国批评道。
　　陆守时还想说什么，看着参谋长凌厉的眼神，干脆闭嘴。算了，也不在乎多走这一趟。“领多少，记在谁的头上？”
　　沈言国原本想说从公中出，心中念头一转，改了主意。“这……好像也没有补偿的先例，再说，到时候还有一批医生和护士进岛，都无偿慰问的话，开支也不小。那就先记在你的头上吧。”
　　“我？”陆守时不明所以。
　　“难不成记在我头上？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就不能为组织做一下奉献吗？好好完成任务，我等着看你的表现。”沈言国板着脸，背着手走了。
　　陆守时一脸错愕。这算什么？以权谋私？原来参谋长还有这么抠门的一面。
　　这餐厅二楼是刚建成不久的，还没有开放，为的是家属来后，怕一楼的餐厅不够用。陆守时吃完晚餐被参谋长邀请到二楼看风景，没想到被摆了一道。
　　既然上升到了任务高度，陆守时也不是那么视财如命的人。但真让他搬一堆东西过去，那也不可能。毕竟，还是打着私人的旗号，说出去好听不好看。
　　李铁头正在后厨逮着自家儿子在耳提面命，看到团长进来，顿时红了脸。
　　“首长辛苦！”二十五岁的李航恭恭敬敬地举手敬礼，一溜烟跑了。
　　陆守时看着打包好的菜蔬和油盐酱醋，还有一包大米一袋面粉，挑了挑眉。
　　“团长，您来了正好。我合计着方医生和刘护士刚来，一定吃不惯这里的饭菜，就想着给她们送去些东西，好让她们单独起火。您看成吗？”李铁头不自在地搓着手。
　　“嗯，想法不错，你代表谁呢？”陆守时盯着李铁头，缓缓开口。
　　“这……这还不是大家伙的心意吗？这点东西，我出钱就好了。”李铁头有些底气不足。
　　“很好。下次再有医生、护士，还有家属进岛，你也这样做吧。”陆守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这……送一次还没完没了咋地？那我……我这点工资也不够啊！”李铁头彻底心虚了。
　　“嗯，也是个麻烦……要不这次我就替你送吧，下次别自作主张了。”陆守时停顿了一下，思考了半分钟，勉为其难地开口。
　　“这……这……真是太感谢了！”李铁头傻笑着摸了摸光头，没想到还捡了一个大便宜，礼也送了，还不用自个掏钱。
　　“就是这些东西？”陆守时拎起两兜东西，还挺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