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晚安,首长大人 (牛小野)

　　“估计是身子熬坏了，女人年纪大了，怀孕是有些困难。不过，像方圆这样的，不想要不想要，却又有了的，也大有人在。”方菲也很感慨。
　　有说了些别的话，方英才有些欲言又止，“小幺儿，老太太，就是奶奶，前些日子病倒了。现在医院里住着呢，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方菲沉默了会儿，还是问道，“什么病？？”
　　“骨癌。”方英语气沉重。
　　骨癌？方菲一惊。这个病可不轻，关键是很遭罪，患者几乎都是疼死的。“那一会孩子醒了，我们去看看吧。”
　　方英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她只得方菲既然答应去看，就不会袖手旁观，以她的医术，至少能让奶奶少受些病痛。
　　其实，方家的大哥方东已经来找过方英两次了，让她给方菲打电话，请她回来，方英都没有理会。她不是不想管，但想着方菲和老太太之间的嫌隙，她不敢管。
　　就连方西的不敢插手的事情，方英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老太太从前怎么对待方菲的，大家都看着眼里。再说，人老终究要过这个坎儿，眼看老太太时日不多，她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903章 迟来的道歉

　　方菲自然不知道方英他们的难处，只当是自己这次来，是赶巧了。她心里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即使方英提前和她说了，也不过是寄几瓶药的事情，方菲还没有那么记仇。
　　既然要去医院，那面子功夫总得做的，方菲看着方英还准备了鸽子，就炖了鸽子老参汤。三点多钟，孩子们醒来了，方菲叫了辆车，大家一起去了医院。
　　三兄弟是轮流守在医院的，正好轮到了方西。看到方菲进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劲儿地去瞅方英。
　　“不是我喊来的。方菲是自己来的。”方英连忙道。她这样解释，也是怕方西误会。怎么说呢，方西一直都想和方菲再次拉近关系，如果他知道方菲这么好说话，估计早就去请了。
　　方菲见方西胡子拉碴，俨然成了一枚中年油腻大叔，调侃道，“小哥，你可得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就这样回家，也不怕嫂子嫌弃你。”
　　方西讪讪一笑，“嗯，一会就去将胡子理了，头发也理理。”
　　这是一个单间，张永娴闭着眼躺在靠窗的位置，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迷糊了。夕阳照了进来，愈发显得她脸色苍白，颧骨突出，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不是朝南的房子，看来方家对老太太，也没有那么重视。方菲默默叹口气，将东西放下，洗干净手，俯身上前，给老人把了脉。
　　不用检查，也晓得，没有多少时日了。
　　许是感知到了有人靠近，张永娴张开了双眼。眼珠浑浊，毫无焦距地看了半天，才算看清了眼前的人儿。
　　“菲……菲菲？小幺儿……我，我又做梦了？”老人家仿佛在呓语。
　　方菲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从前的种种，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奶奶，是我。我来了。”方菲握住了老人干瘪的手。
　　“孩子……你怎么会来……一定是我听错了……”老人家说上一句话，就会喘好大一口气。
　　方西也红了眼眶，忍不住插嘴道，“奶奶，是菲菲，小幺儿回来看您了。”
　　张永娴咧着没有牙齿的嘴，笑了。
　　方英端来鸽子汤，方菲细细地，喂了老太太喝了小半碗。
　　方西很激动，“太好了，奶奶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
　　张永娴面色有了些许光泽，说话也有力了很多。
　　她拉着方菲的手不放，“小幺儿，从前都是奶奶糊涂，你莫要放在心上。人这一要归西了，才明白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还有方圆那孩子，奶奶也对不起她。”
　　虽然这道歉来得太迟，但方菲本身就不在意，也没觉得什么。不过，要是方圆在场，估计要感动得痛哭流涕吧。
　　“小幺儿，我不想待在医院，我想回家。你去跟你爸妈说一说，让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在自家的床上，老去。不想在这冷冰冰的医院走。那样，你爷爷该找不到我了。”
　　老人家的这句话，彻底让三个小辈喉咙发堵。方菲不明所以，看着方西。
　　方西赧然，支支吾吾地道，“我，这，这件事，我，我做不了主。我，我不在老宅住。”
　　方英跟方菲解释道，“老宅是爸妈和大哥住着。他们，他们都觉得，觉得……晦气。”晦气两字，细如蚊呐。

第904章 百无禁忌

　　方菲虽然觉得爸妈和大哥的观点很离谱，但这件事，她也没有置喙的权利。假如她去讨要说法，那些唯利是图的人，还不晓得要趁机提出什么条件。
　　即使她觉得老太太现在很可怜，但也犯不着来牺牲自己。连方西和方英都不管的事情，她强出头，不会显得自己伟大和孝顺。
　　不过，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人家受罪。待在医院，每天只是例行公事般地输两瓶吊水，于事无补。
　　“我在京城也买了房子。奶奶，您要是不嫌弃，就将那里当成自己的家，跟我回去，我照顾您，您看好不好？”
　　这话一出，方西首先就提出了反对。“小幺儿，这怎么能行？你那房子是这两年刚翻新的，你都一次没住，怎么能，怎么嫩……”
　　他没说出口，一般人是很忌讳的，新房子不能住进将死之人。
　　方菲却没有那些概念，凭她是重生的这一条，她就觉得自己是百无禁忌。何况，老太太这也算是寿终正寝，谁家还没有老人了？
　　“房子是翻新的不错，但那地基和基本框架可是近百年的老房子了，不知道住了几辈人，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方菲淡笑。
　　她看向老太太，“您要是觉得太冷清了，我那房子也够大，可以让二姐和小哥一家都住过去，我们都陪着你。”
　　张永娴激动地点头，“好，好，只要不待在医院，和你们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他们不想让我回去，我也不想看他们的脸色。”
　　老太太都答应了，方西也没办法，立刻就要去办出院手续。方英问道，“不用和爸妈还有大哥他们打声招呼吗？”
　　方西撇嘴，“这还打什么招呼？”
　　方菲则道，“奶奶，他们说不定也要住到我那里去，你说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张永娴摇头，“不行！我看他们还要不要一点脸了。想要给自己博个好名声吗？我呸！”
　　有了这话，方菲也就放心了。老太太时日不多，她伺候一下也是应该的。对于爸妈和两位哥哥还有嫂子，她可是敬谢不敏。
　　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方西自己有车，就开车着将大家带到了方菲的院落。
　　要说方菲，这也还是头一回看自己的家。翻新也是和方英的房子一块儿，都交给方西弄的。也是个三进的院落，最后一间院子，房子被推倒，被方西改成了菜园和花圃，种了些果树，还有一个池塘。
　　前院屋子是会客室、餐厅、厨房，东西厢是客房。中间院落是主人的卧房，每一间都有卫生间。东西厢房空置着，随方菲自己布置。其实格局和方家的老宅大同小异，毕竟都是老房子。
　　因为方英每个星期都会过来查看和打扫，房子很干净，被褥什么的也都是现成的。家具、厨具都是方西依照方菲的喜好置办的。
　　方菲想将老太太安置在后院主屋，她却不肯，执意要住在前院的客房。方菲想着到时候方西他们照顾老太太也方便，就没再坚持。
　　安置好老太太，方西当即就回去将自己的媳妇儿和一双儿女接了过来，顺便去菜市场买了足够的食材和米面油盐酱醋，以及柴火和煤球。
　　方英提出要不要告诉大姐方落，方菲想了想，同意了。半小时后，方落带着孩子也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第905章 走了什么狗屎运

　　原本空无一人的屋子，顿时热闹起来。
　　几个孩子在一起，很快熟悉了，在方西的带领下，打成了一片。方英、方落和木雪在厨房忙碌着，张罗晚餐，方菲则陪着老太太。
　　她给老太太打了止疼针，给她服了护心丸。药效很快起来，张永娴感觉轻松了不少。
　　晚饭后，还是方西给老太太守夜，其余人就都休息了。第二天一早，方西又去了菜市场，买了一堆食材。
　　方菲起床比较晚，孩子该上学的都被送去学校了，就连方英也回了学校上课。方落和木雪在准备早餐。
　　方菲拿出了一千块钱给方西，当伙食费。方西不愿意要，方菲笑道，“跑腿的活儿你都干了，而且还耽误了生意，不能让你今后喝西北风啊！”
　　方落看得眼睛都绿了，想着要是自己去买菜就好，这油水可真大。木雪瞅见大姑姐那短见的样子，撇嘴将头扭到了一旁。
　　虽然说方落的婆家因为宫逸事件的波及，也遭受了重创，可日子总比他们这分出来的好过许多。木雪可以想见，这见钱眼开的大姑姐又要在方菲面前哭穷了。
　　果真，吃了早餐，方落就期期艾艾地看着方菲，“小幺儿，这，你这新家刚搬进来，还有许多东西没买吧？要不，咱们去百货大楼看一看，听说新进了不少好东西。哎呀，我这穷的呀，都有一整年没敢进去瞅一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