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晚安,首长大人 (牛小野)

　　“老陆，咱俩可是半斤八两，你怎么也损我呢？不行，你又没有三头六臂，来来来，给我一个孩子，我保证不跑那么快了。”江南又凑了过来。
　　方菲还从没见江南这般没谱，差点儿没笑喷。
　　一行人踉踉跄跄，好不容易走到了家属院门口，就看到黄丽正站在那里朝这边望着。她赶紧迎了过来，扶住了江南。
　　“这是喝了多少？嫂子，没让你们见笑吧？”黄丽一脸担忧。
　　“没事，没事，这不他自己走回来了吗？能自己走，那就没喝多。”方菲笑道。
　　“那，他，他没有说胡话吧？也没提借钱的事儿吧？听胡明明说今个都在上面吃饭，我就担心。果然喝成这样了。”黄丽看似脱口而出，说完了也没去看方菲的脸色。
　　方菲还没拐过弯来，随口回道，“没啊，什么都没说。”
　　见方菲说了这句，再也没问别的，而陆守时也一言不发，黄丽咬咬牙，继续说道，“哦，那就好。我还说那都是我娘家的事情，怎么好意思来麻烦你们。”
　　方菲终于明白了，这还是有事啊，正打算先问个明白，就听江南吼道，“妇道人家！都说了让你大哥自己解决，你还掺和什么？”
　　黄丽抖了一抖，继而，小声地哭起来。“我，我也没说什么。我，我这不是担心你说漏了吗？害怕嫂子和陆首长误会，才，才解释的……”
　　“误会什么误会？我tm的什么都没说，倒是你，巴拉巴拉说个没完！赶紧滚回家！”江南甩开了黄丽的胳膊。
　　黄丽愣怔了一下，捂着脸跑了两步，又停住了。等江南走过来，她又挽住了他的胳膊。“你喝醉了，我不跟你计较！反正嫂子和陆哥也不是外人，不会看笑话。”

第851章 难道要包庇她

　　因为家属院路边都是乘凉的人，方菲也就没有多问，回到家，各自回屋，也没机会多说。
　　给两个孩子洗好，安排睡下，方菲也洗漱了，就听见了敲门声。她穿好衣服，陆守时开了门。是郭明真和黄丽。
　　“还没睡吧？”郭明真笑得一团和气。“菲菲，那个，有个事情想跟你和小陆商量一下。”
　　黄丽也讨好地笑着。
　　“说吧。”方菲请两人坐下。
　　“也，也没多大的事儿。”黄丽看婆婆让自己开口，就硬着头皮说了，“就是我大哥，我嫂子已经生了四个女儿了，还，还想生个儿子。这不，都在娘家躲了七八个月了，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愣是被抓了起来，要打掉孩子。”
　　“孩子已经七八个月了？”方菲一惊，“这不马上就生了吗？”
　　“就是说啊，要是四五个月，也就认了。现在打掉了，不说孩子可惜，就是大人也受不住啊。”郭明真叹道。
　　陆守时晓得这种事情自己不方便插话，就去了卧室看书。
　　郭明真以为陆守时有意见，小声道，“菲菲，虽然现在政策在那里，可法不外乎人情。只要钱到位了，一切都好说，是吧？小陆不会也和江南一样，是死脑筋吧？”
　　方菲对这个年代计划生育的严厉程度并不清楚，只是纯粹站在一名医生和母亲的角度上来讲，既然孩子都这么大了，依照农村的医疗条件，再打掉很可能就是一尸两命。
　　“钱到位？可以用钱来解决吗？”她问道，“多少钱？”
　　“要，要五百！”郭明真答道，“真是狮子大张口，对吧？但又有什么办法，那么多的人，都以一一得点好处才行。”
　　五百的确很多了，顶一个普通职工一年的工资，更别说是乡下的庄稼汉，除了吃穿，再没多的闲钱拿出来。
　　不过，江南应该能拿出这五百。哦，他是不想管这事。方菲示意婆媳俩稍安勿躁，去了卧室。
　　“老公，你怎么看？”方菲晓得陆守时都听见了。
　　“媳妇儿，你要管就管吧。”陆守时抬手摸了摸方菲的头发。
　　“那……为什么江南不愿管呢？”方菲疑惑。毕竟，那是一条或者两条人命。
　　“咱们是军人，不能跟政策公然作对。”陆守时解释，“再说了，这黄丽的嫂子本身就做得不对，难道还要咱们去包庇她？”
　　事情有这么复杂吗？方菲更加糊涂了，“那，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去管？这跟江南管有什么区别？”
　　“先将人救下来再说吧。”陆守时沉声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任何政策都有疏漏。如果不是政府也舍不得，又怎么会有这种挽救的机会呢？”
　　方菲虽然没听懂，但也晓得拿钱就可以摆平了。看来任何时候，财富都是好东西。大浪淘沙，物竞天择，真是残酷的现实。
　　方菲想了想，取了一千块钱出去。也算是送佛送到西吧，而且她也希望能够说上两句话。郭明真和黄丽都吓了一跳。
　　“嫂，嫂子，用不了这么多，五百就够了。”黄丽瞅见郭明真一张一张地数完，顿时湿了眼眶。
　　刚才方菲很长时间没出来，只隐约听见她和陆守时在争论，黄丽还以为这事要黄了。也是，即使方菲不缺这五百块钱，可谁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拿了出来。没想到方菲如此大方。

第852章 三十年河东

　　“既然他们向你开口，那肯定家里的日子难过。还有那么多孩子呢，总得吃饭。”方菲语气淡淡，“我只有一个建议。这一胎生了，不管男孩女孩，都别再要了。好好过日子吧，其实男孩女孩都一样的。”
　　黄丽拼命点头，“嫂子说的对，我一定转告给他们。”
　　“就是想生也生不了了。”郭明真叹口气，“这一胎生了，肯定立马就结扎。”
　　方菲也是奇了，“都生了那么多孩子了，够了。不是说，现在的口号都是少生孩子多修路吗？我认为十分正确。”
　　“菲菲，话是这么说。可你看咱们岛上，计划生育并没有那么严格，对吧？你从前对那些一心想生儿子的，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郭明真辩解道。
　　“妈，您糊涂了！”黄丽苦笑，“这里是海岛，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自然越生多越好。再说，总共也没多少人超生。但放在全国，那可不一样了。人口基数那么大，农村又那么多人，一家多生一个，就不得了了。”
　　方菲颔首，“对，这主要是考虑到国情。那么多张嘴要吃饭，哪里养得起？就算养得起，一个个也都跟养小猪崽子一样，上不起学，长大了也摆脱不了父辈们的命运。所以要优生优育。”
　　“哎，我这老太婆是弄不懂了。”郭明真拍拍脑袋，“你说我们在城里教书这么多年，哪一家孩子也都是一两个，很少有三个的。还有，菲菲，你那二姐，方英，她连婚都懒得结，更别说生孩子了。这城里人生的少，农村人生的多，不正好平衡了吗？”
　　“这不就是人常说的，越穷越生，越生越穷吗？”黄丽接过话茬。“我没来岛的时候，在乡里高中教书，经常开会，都要求老师向孩子们传达这种思想，让孩子们转达给自己的家长。”
　　方菲听着很是感慨。想一想再过三十年，那又是另一番景象了，国家各种政策鼓励生二胎，但成效甚微，而且农村很多人也都只有一个孩子。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但这些应该就是发展道路上必经的历程。如果没有计划生育，控制人口的话，社会就会发展得特别缓慢，那些令人激动的举世瞩目的奇迹很可能都不会发生了。
　　郭明真和黄丽走后，陆守时才出来洗澡。等他上了床，方菲都快睡着了。
　　被陆守时一阵狼啃给弄清醒后，方菲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老公，你说乡村的医疗卫生条件那么差，避孕措施和知识也普及得不到位，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做些什么吗？”
　　陆守时沉默了会儿，才郑重说道，“媳妇儿，不是我想打击你的积极性。实在是，这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改变的。等国家繁荣了，强大了，这些自然就改观了。你贸然行动，不仅改变不了现状，还会暴露财富和才干。”
　　方菲蔫了下去，“哎，感觉我就是一个废人啊，空有一身本领，却不能施展。”
　　“怎么会呢！”陆守时抱紧了媳妇儿，“人首先得自保，然后才能力所能及地帮助别人。媳妇儿，你已经做得很棒了。至少在这个岛上，你赢得了大家的尊重，改变了很多人。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老公我。”

第853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方菲将钱给了黄丽，就没再过问。原本她没听见黄丽来说后续情况，想问一问的，又怕她们多想，觉得她不放心的是那钱的去向。
　　这几日，陆守时和王珂一起，组织大家帮忙修路基，每人一天给十块钱。这也是方菲的主意，趁机可以贴补一些家用。
　　一天十块，五天就五十，那可比一般正经上班的人赚得还多。广播一公布，不仅小区的人很激动，就连家属院也沸腾了。
　　陆守时是无论男女，年纪多大，都要，只是有一条，孩子得照顾好，不能因为干活忘记了孩子。
　　但谁家没有奶娃娃呢，尤其是家属院这边，男人们都要上班，很少能腾出人。这可愁坏了孙桃，架不住嫂子和小媳妇儿们的不满，过来找了方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