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晚安,首长大人 (牛小野)

　　方菲也是服了方圆，冷声道，“你看我像是钱多了没处花的人？疗养院是岛上的大事。你家老邱要是有这个能耐，我会去找别人？方圆，你别再胡搅蛮缠，惹人笑话。”
　　“幺姐，你上回就拿大道理压我，说什么疗养院不能随便招人。现在你让王帅去，是什么意思？我家老邱还比不上他？他一个……”方圆吼道。
　　方菲厉声打断了方圆的话，“王帅怎么了？道听途说，人云亦云。方圆，你自己长的有眼睛，难道不会看吗？”
　　陆守时的脸也黑如锅贴，“老邱连自己家属的思想工作都做不好，我看他的职位也该降一降了。就这样，还怎么能当副所长？”
　　方圆吓了一跳，一听说老邱要降职，不敢再说什么，只气愤地瞪着方菲。
　　“你瞪我也没用。我可不欠你什么。”方菲对待方圆可不像对郭明真那么客气，“我开疗养院本来就是赚钱的，可不是让你们来薅羊毛的。用谁不用谁，我心里有数。”
　　这话恰好被听到动静又过来的郭明真听到。她脸色一红，最终还是没进来，又悄悄地回去了。
　　方圆走后，陆守时也去了部队。他还要挑选接替王珂当做孩子教官的人，既然课程已经开设，那就不能耽误了孩子。
　　王珂晚上回来后，又被陆守时给请了上去，这回宫笑笑没有跟着了。不过，江南倒是来凑热闹。
　　方菲反正也没什么要瞒江南的，和王珂大致说了疗养院的日常工作和注意事项。
　　“嫂子，你这架子搭得挺阔气，怎么实际操作这么敷衍？每天就熬一副药，还得他们自己请保姆？这时间长了，谁来？还不如去大医院呢！”江南觉得方菲毕竟是女人家，想问题太简单。
　　“我可也不希望病人多。一年接待两三位，就已经够了。”方菲乐呵呵。“不过，这十一过后，北方气候慢慢变冷，前来过冬的人也会增加。我不需要做别的，岛上的气候就能帮我吸引一大批客人。”
　　“这个想法倒是不错。”江南点点头，“不管有病没病，年纪大了，都不抗冻。与其哆哆嗦嗦地窝在家里，还不如来岛上过夏天。”
　　“对。疗养院，不仅是接待健康有问题的人，还能让原本健康的人身体更加强健。当然，我的原则，就是为退休后的老首长们谋个修养身心的好去处。”方菲解释。
　　“这样一说，我也想早些退休了。”江南哈哈笑道。
　　陆守时嘱咐王珂道，“你就当是在自己家接待客人，不用拘谨。像汤老爷子，想不理也可以不理会。反正他们都有自己的保姆、护工，杂活不用帮着干。”
　　“就是。明天疗养院和我家里的电话就安装上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咱们电话联系。”方菲说道。
　　方菲也觉得肉疼，这个年代，安装电话还是很贵的。但为了避嫌和安抚自家醋坛子，她也不能总往疗养院跑。有什么话呢，在卫生所还有那么多人在听着，还是家里也安装一部比较方便。
　　王珂虽然很奇怪，就这么点儿距离，方菲怎么还用上电话了，可也没多问。
　　第二天一早，方菲送远远去上学，顺便就和王珂去了疗养院。
　　路上，王珂要抱着轻舟，方菲没让，都是自己抱着的。虽然抱着孩子有些麻烦，不过让孩子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也是不错的。

第791章 半吊子

　　方菲领着王珂将疗养院逛了个遍，就连珍藏文物古玩的屋子也去了。
　　“这地方我没让汤老爷子瞧见，你也小心些，别让人进来了。等来了重要人物或者是合眼缘的人，我们再给他们看。”
　　王珂点头，瞅见都是些贵重稀罕的物件，心里已经有了数。
　　“你平时可以住这里，芳芳和振飞也可以接来玩的。只是宫笑笑，我不想让她进来。”方菲说的很直接，她晓得王珂懂自己的意思。
　　王珂再次点头。方菲这是在防着宫逸，并不是针对宫笑笑。
　　“哥哥。”方菲突然轻轻唤了一声，“你从前很喜欢看书，却总是没有时间。现在有时间了，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份心情。”
　　王珂有些发愣，怔怔地看着方菲。
　　方菲打开了另一间屋子，四面墙壁和房子中间，就像图书馆那般，列满了书架，上面整齐地摆满了书籍，大部分都是旧书。
　　“这些书，都是我让老陆托朋友从各地收集来的，包罗万象，很多都是孤本。哥哥，希望这些书能够陪伴你，让你不会觉得，待在这里无聊。”
　　方菲觉得，自己能为王珂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从前和王珂一起在军校教书，他说过，他最渴望的，就是安定下来，每天可以看会书。
　　至于别的东西，即使她明白，也给不了。
　　方菲走后，王珂才发现，自己的眼眶，居然湿润了。
　　她心里是有自己的，他的喜好她都记得很清楚。这，就足够了。
　　许娥见儿子一直站在屋里发呆，走了过来。
　　“儿子，方医生将这里交给了你，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她接我们老两口过来的时候，就说了，想让你来管理。人家对待我们厚道，我们也不能偷懒。”
　　王珂点头。
　　“哎，如果儿媳妇儿能来，咱们一家算是团圆了。”许娥叹口气。
　　“她整天看谁都有气，你还希望她来？明天我将两个孩子领来吧。”王珂淡淡道。
　　“她再看我们有气，对你，也还是不错的。总是你媳妇儿，我和你爸不会计较的。”许娥笑了。
　　汤则喜现在实行晚睡早起，似乎睡眠总是不够。起床后，听说王珂来了，心中一惊，还以为他是专门找自己的。
　　听说以后王珂就负责疗养院了，他更是想破口大骂方菲和陆守时。因此，在院子里遇到王珂，他的脸拉得很长。
　　“老子还真不知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医了？该不会又是个半吊子吧？”
　　这半吊子自然是嘲讽王珂身份多重，却没有一个是能够硬朗得如同陆守时那般，可以任由别人推敲的。
　　王珂的手在身侧攥紧，然后又松开，冷声道，“人都有生老病死，进了疗养院，可不都是来看病的。既然不都是看病，我不会医术也没关系，负责看管就成。”
　　他说的非常隐晦，汤则喜却瞬间听懂。说他是来等死的？简直是混账！
　　“你赶紧去将方菲给我喊来！不，将陆守时一并喊来！我倒要问问他们，收了那么多钱，居然敢不作为，难道是嫌头上的乌纱帽太重了吗？”
　　“不作为？这从何说起？难道汤老的身体没有好转？疗养院就是这么运作的，每日也没给你断药，剩余的就靠你自己的锻炼和意志力了。”王珂语气平静，不顾老头子的吼叫，径直走开了。

第792章 随时可以走

　　汤则喜明明确确地晓得了，陆守时和王珂，他们都知道那件事情，和他有关系。
　　否则，陆守时从前可以说对他言听计从，是他最得意的帮手，现在却一次也没来拜见他。而王珂来了，又是这副嚣张的样子。
　　他瞬间觉得全身冰冷、手脚发抖。这条老命，不会就交代在这里了吧？
　　他想晕倒，趁机来让这些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人羞愧、胆寒、收手，然而，一身的冷汗过后，他居然站得稳稳当当。
　　不得不说，方菲的药非常有效果。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天虽然方菲怠慢，汤则喜也能够忍受。
　　但，现在事情明朗，他不得不考虑脱身之策。
　　中午汤玲过来陪他吃饭，汤则喜神情哀戚。
　　“玲玲，我昨晚做梦，梦见你妈了。哎，人老了，睡眠浅，很多前尘往事，都会在夜间浮现。你妈一个人在家里也怪凄冷，要不，我就回家陪着她吧。这病也就这样了，你爸我，已经将生死看淡。”
　　汤玲可从没听见自家老子说过这么一大篇煽情的话，而且还是说想念她妈。她狐疑地瞅着老头子，没有吭声。
　　“你这兔崽子，这样看我干什么？”汤则喜原本以为女儿会非常感动，没想到，却收到她质疑的眼神。
　　“方医生说了，您至少得一年才能出院。这样吧，我将老太太给接来。正好，现在也入秋了，家里开始冷，她可以来过冬。我们一家，还能在一起过春节。而且，我妈有老寒腿，也能让嫂子帮忙看看。”
　　“那不行。”汤则喜一口回绝，“你妈，你妈没出过远门，到这里肯定不习惯，别再出个什么好歹，就你一个，肯定照顾不来。还是我回去，人老了，走哪儿，还是觉得家里好，踏实。”
　　汤玲默了。敢情这老头子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夕阳红，身子骨稍微好点儿了，还想着回去折腾？什么担心老太太，全都是借口！
　　“您要是想回去，我也不拦着。不过，方医生可说了，您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了。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您的命给捡回来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看您自己了。”
　　费了好大的力气？汤则喜冷哼道，“就开了两副药，需要多大的力气？玲玲，你不会也被那姑娘洗脑了吧？我将这药拿回去吃，也是一样的。”
　　“您请自便！反正身体是您自己的。”汤玲懒得多说，饭都没吃两口，就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