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月扁扁嘴笑了一下,道:“算你还有点觉悟。”
男人把玩着女孩的发丝,指尖时不时擦过她光滑细腻的脸蛋,软软弹弹的,特别舒服。
他宠溺的嗓音带着几缕飘渺感,很不真实的落在安七月的耳际。
他道:“如果我们能有个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应该都会很漂亮。女孩最好长的像你,甜甜软软的略带一丝血性,很有个性。男孩嘛,最好是能像我多一点,有当地有责任,将来长大了还能多一个男人保护你,这样想着也是挺美的。”
安七月很困,但男人的话她模模糊糊的还是听进去了。
她也没想太多,随口应了一句,道:“生…生…想生多少生多少…”
男人低垂着黑眸,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发顶,柔软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的道。
“我除了会赚钱,平生也没什么追求。现在忽然有了你,好像有了追求,想把最好的都拿给你。嗯,可你呢,对这些又毫不在意,这样我赚再多的钱,有什么意思呢。”
安七月眼皮拖的很沉,但男人的话给多半是听进去了不少。
她甜蜜的笑出了声,软的嗓音像团蜜。
她弯弯嘴道:“谁说我不在意的?拜托好不好,我是个俗人,我才没那么高尚呢,我可在意了。谁不喜欢有钱有势多金又帅气的男人?你要是个穷打鱼的,我才懒得看你呢。”
季流年抬手捏了捏女人的软脸,低笑道:“你到底困不困,累不累?不然,再来一次?”
安七月虾米的缩了一下小身板,惊咋咋的睁开娇艳欲滴的黑眸,连声道:“困…困…困死了。你再碰我,罚你半年不许吃我。”
季流年不再逗弄她,薄唇贴着她的脸蛋,宠溺般的笑道:“乖,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告诉我,想去哪里玩,我都陪你。”
安七月嘟哝一声:“陪我逛街,我要买好多好多东西…要贵的,要好的,你买单。”
男人静默了片刻,漆黑的眸亮若熠熠生辉的北极星,他低淡的笑了一下:“好。”
…
…
*
相较于在水一方的彼岸,北苑夏殇的那栋房子,显得冷清寡味的很多。
清清冷冷的孤寂,静默无声。
夏殇站立在阳台,在寒风冷成一尊雕像。
他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他从对面彼岸的楼灯亮起的那一刻,到刚刚灯灭,他一直保持这样的站姿。
军姿卓卓,风流俊逸。
以前他还是个新兵蛋子时,可以保持这种站姿一天一夜轰然不动,稳如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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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爱人,与自己的心分割离析
以前他还是个新兵蛋子时,可以保持这种站姿一天一夜轰然不动,稳如劲松。
他手是一本泛了黄的相册,还没有勇气翻阅。
他怕一旦打开,记忆像病毒无孔不入的侵蚀着他的骨血。
他不怕生理的疼,流血剔骨这些都不算痛。
最痛的是,最爱的人与自己的心分割离析,这是锥心刺骨还要痛彻心扉。
他耳力那么好,隔着一条宽敞的石径小路,外面尽管呼呼的刮着冷冽的寒风。
但,他还是听到了对面楼男女暧昧异常的欢愉声。
夏殇僵硬的五官,已经冷的没有温度,像自己的心,沉入到最冰封的世界。
他感觉眼眶里有什么东西悄然无息的落下,温热的水流沿着脸部轮廓滑入嘴角,很涩。
七年以前,他尝过爱情最美的滋味,像开在枝头的白玉兰,美好的令人憧憬而幻想。
七年以后,他再次尝到了爱来的滋味,像蔓延在心口的苦涩,在极寒之地令人心灰意冷,寒凉入骨。
夏殇收回凉凉的视线,拿着相册向卧房走去。
他躺倒床,像很多年以前,辗转反侧陷入大片的失眠。
他闭眼,脑畔里不断回放着关于莫小七的所有影子,以及她与安七月不断轮换交织的画面。
她仿佛贴在他心口的位置,对他说一些体己的家常话。
【夏殇,我不喜欢你抽烟喝酒。】
【夏殇,等你戒烟戒酒以后,我们可以计划着要宝宝了。】
【夏殇,我们的孩子一定长的很漂亮,男孩女孩都要像你。】
…
…
【夏殇,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看的男人,我好幸运。】
…
而他,只是看着,无声的笑着,听着,满满的心安很幸福,幸福的像悄无声息盛开绽放的花朵,绚烂美好。
夏殇觉得这些年,过的很艰难。
行尸走肉,大概不过如此。
如今,这么近距离的回到原来她生活过的地方,这种艰难像被放大镜瞬间放大了数倍。
他在这个房间,这个院子,无论视线落在哪个角落,全是当年那个女孩的身影。
像风吹来吹去的风筝,像蝴蝶一样萦绕在他的身侧飘飘起舞,像叽叽喳喳的孩子满院子的跑来跑去。
她也有安静的时候,无声无息坐在银杏树下看书,看散,看的痴迷,一坐会是一个下午。
…
夏殇睁开黑而亮的眸,换了身运动休闲服,穿戴完毕开始夜跑。
他失眠时,思念时,神伤时,他用来排解的压力是跑。
嗯,通常跑个一夜,至少可以抑制心口的疼好一阵子,至少一个月不会在去想起关于莫小七的事。
…
季流年在拥着温香暖怀时,夏殇只身孤影的围着城郊风景区跑了一圈又一圈,直至天见晓时候才准备折回。
他走到自己北苑的门前,停下。
季流年仿佛在等他,他嘴里叼着烟,脚下已经落了四五根烟头。
夏殇热的碎发飘着汗,下颚也缀着一颗又一颗的液体,很野性,特别有男人味。
他抬眸对季流年道:“找我?”
季流年凤眸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他腔调淡淡的半含嘲讽的意味,“天寒地冻,跑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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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旧人旧事,很挠心的疼
季流年凤眸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他腔调淡淡的半含嘲讽的意味,“天寒地冻,跑了一夜?”
夏殇骨子里透着军人最正直的血统,常年统帅三军的气魄让他即便是不说话,淡淡的一个眼神可以威慑三军。
在季流年看来,他冷淡无波的笑意同样威慑骇人。
夏殇眼睛很漂亮,他不像季少风那种温淡淡的桃花眼,也不似季流年邪肆张扬的凤眼。
他是介于两种之间的,极浅的双眼皮,不妖不娆。
他笑起来时,那眼底蓄起的深蓝如海的波澜更美了。
他自顾自的推开院子的雕花大门,边走边道:“客厅有茶自己泡,我冲个凉,有事稍后说。”
季流年走进夏殇的宅子向是走在自己的院子,驾轻熟,特别熟稔。
夏殇进去也不管他,直接楼冲澡。
等他冲完澡神采奕奕出现在楼下客厅时,季流年正端详他家嵌在墙壁的刺绣看。
嗯,也不是什么打紧的物件,是简单的手工作品。
尺寸不大,刺绣的内容是一对手牵手的画面,边角缀以蝴蝶兰的图样,看着挺唯美。
夏殇打断男人欣赏的黑眸,道:“七年前,小七亲手刺的。最近才裱起来,是不是很特别?”
季流年凤眸噙着一抹暗涌,片刻之后恢复平静。
其实,季流年若是仔细回忆,他跟莫小七曾有个数面之缘。
只是当年,莫小七一方面不太愿意跟人交流只宅在这个院子里。
另一方季流年本身是那种冰冷性子的人,对不在意的人通常选择避而不见。
因此,莫小七在他的印象里,只剩下模样的一个阴影。
她好像很喜欢穿一身白,安静的不说话,像一直沉默的羔羊。
但又很怪,他在彼岸的楼又能经常听到夏殇北苑传来女孩的欢笑声。
那抹银铃浅笑,像是风的风铃。
相较于对莫小七的长相,季流年倒是对她的声音印象更为深刻一些。
季流年回神,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他道:“旧人旧事,过去那么久,将它裱起来,不是徒增烦恼?”
夏殇淡笑不语,他随即走到咖啡机旁开始给自己煮咖啡。
季流年的压迫似的嗓音再次飘起,他道:“夏殇你我还要年长两三岁,你这辈子难道真的打算不婚不娶,这么孤独过着?”
夏殇提起细长的勺子翻搅着杯子了冒着热气的液体,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道:“嗯,原本是这个打算。不过,现在改变主意了。”
季流年的心倏然一紧,周身散发着的气氛变味了。
他微眯着黑眸,低淡的笑道:“那便恭喜,你总算是想开了。”
季流年顿了顿,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茶杯,全然没了闲情逸致的心思。
他接着道:“听说,昨晚是你送我女人回来的。怎么,你这么寡情的人,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让别的女人坐你的车?该不会是你对我女人图谋不轨吧?”
夏殇翻搅咖啡的手顿了一下,他将勺子优雅的放下,端着杯子坐到季流年的对面,道:“流年,天都还没亮,你大清早的跑到我家里来,是为了关心我结不结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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