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饶睁开浅眯的眼,从车座后的袋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口罩递给她。
“戴上。”
南沁乖巧的点点头,伸手接过。
骆时饶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掏出刚刚佩戴的口罩,自顾自套好。又掏出一副黑色墨镜戴上,将黑色羽绒服的连帽套在头上。
全副武装,包了个严严实实。
这时南沁也已经戴上了口罩,只留了一双水灵黑色的鹿眼在外面。
骆时饶扫视了她一翻,她还穿着未换下的粉色礼服。
私人订制,只此一件,看一眼就知道是谁了。
哗的一声,拉链下滑摩擦着合齿,只见他又将穿好的羽绒衣脱了下来。
“你这样不方便,将就一下吧。”伸手将脱下的衣服盖在她的大腿上。
“我下车,你赶快换。”他双手握拳放在嘴巴轻轻咳了一下,别过脸,推开车门下了车。
嘭的一声,车门被关了起来。
助理和司机都下了车,南沁手里捏着他的黑色羽绒服,眨了眨眼睛。
没过一会儿,南沁穿好了衣服,推门下车。
她的个子矮小,一米五八的身高。外面套着骆时饶的长款羽绒服,尾端直到小脚裸,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
骆时饶扫了她一眼,别过头,嘴角微提,双眸中藏着隐忍的笑意。
“走吧。”
房间早已经定好,南沁跟着他疾步快走,一路无话。
房间在顶楼,骆时饶掏出房卡顺手一刷。
“瞪唥唥~”
门一开,两人快步走入,关门。
开了灯,房内光线蹭亮。
宽阔豪华的装饰,炫目的暗黄色光线,巨大的落地窗外一片黑漆漆的夜空。
骆时饶摘下眼镜和口罩,搁在了暗红色的实木桌子上,长腿往窗外迈去,拉起了垂落在两侧的帘子。
南沁也往前走了两步,摘了口罩和搁在头上的羽绒连帽,习惯性的拉下拉链。
走过玄关,视线里露出一张大床,手上动作随着视线顿住。
骆时饶拉好帘子转身,刚好看到她停顿的动作。
一只手将拉链拉至底部,眼睛盯着旁边的大床。
操……
他的耳朵微红,要命了真是,她知不知道这一幕多像某一件事的开端。
不知道这……
“小丫头,你想什么呢”他皱眉,几步走过,故作镇静的握住她拉至一半的拉链。
刷的一声,拉链拉到了她的下巴。
南沁一愣,瞪着眼睛看着他,懵懵懂懂。
“我对你没意思,衣服穿好。”骆时饶转身,耳朵微红。
“什么意思?”南沁有些不懂,出声问。
他哑着声音道:“衣服穿好。”
“可是里面好热啊。”她怂了怂肩膀,房间里面开着空调,暖呼呼的热气,羽绒服裹着有些闷。
“热也穿好。”他皱眉,语气沉沉。
“哦。”
南沁一抖,这人有些凶哦。
算了,看在刚刚他救她的情况下,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撇了几眼站在窗边的背影,她收回视线,打了几个哈欠。
哈欠打完,眼睛被挤出的泪水弄的湿漉漉的,伸手摸了摸眼睛。
眼泪水黑乎乎的,对了,今天化了妆,还没卸呢。
“我能用一下卫生间吗”她小声问。
“随便。”
骆时饶冷冷的应了句,刚刚回答完,又觉得自己好像太冷漠了,不会把这小白兔给吓坏了吧
他放软了语气,补充道:“没关系,你用吧。”
“好。”她眉开眼笑,跑过去拉开了衣橱的门,里面挂着两件睡袍。
取了一件下来,咚咚咚的跑进浴室。
过了一会儿,将脱下的羽绒服拿出来扔在了外面,又咚咚咚的跑了进去,关门。
骆时饶听到她又出来,纳闷转身,视线一扫,正好看到她赤着脚丫子,穿着白日那件粉色抹胸短裙,裸露在外的大片白嫩肌肤,头颈至肩,大腿至脚丫……
像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逃进了浴室,
里面想起了放水的声音……
操……
他顿时呼吸不稳,几大步走过去,拧开了架子上的矿泉水瓶,扬起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薄雾笼罩的眸子有了些许清明。
放下矿泉水瓶,他将剩余的水倒在手心,往脸上扬。
水被泼到额头沾湿了碎发,顺着脸颊留至下颚。
推开门窗,让高层空中浮动的夜风,带走脸上渐渐炙热的水珠,顺带平复他波动起伏的内心。
静静的站着……
时间流逝,星眸终于渐渐恢复清明。
骆时饶深深的喘了口气,终于平复了,他内心懊恼,怎么会对这个脑子都没发育全的小丫头产生这种心思。
不可以。
不可以的……
还好,控制住了。
他松了口气。
后方传来一阵吸哩唆咯的响动,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轰的一下,一股热流从心底直直冲到脑后。
如同烟火般在脑子里猛的炸裂开来。
四散、失知……
他在心里狠狠咒骂。
操……
作者有话要说: 骆时饶:小丫头,你故意的。
南沁:我没有。
第10章 帮我吹头发
门打开,浴室内缭绕的雾气外散,女生穿着白色的睡袍,湿哒哒的长发凌乱的搭在外袍上,未施粉黛,露出一张无暇雪白的亲嫩脸庞。嘴唇嫣红,双眸因为水的洗涤更加灵动。
头发未擦干,湿哒哒的水珠从耳后留下,没入衣袍……
骆时饶怔住,一双眸子好似钉住一般再也挪动不开。
刚刚平复的心情,如海啸般汹涌激荡。
“我想吹头发。”
她无辜的望着他,语气乖萌而可怜:“可是脚好痛哦。”
操……
骆时饶呼吸一沉,微微闭眼。
良久,他睁开眼眸,才看到她移在门框上,一手按住墙,一手拿着白色吹风机,翘着一只腿。
他定了定,在她可怜兮兮的注视下,认命的走过去,抱住她的腰,别过眼,将她托到了床边。
“哪里痛?”骆时饶缓缓蹲下,握住她的小脚,语气偏淡。
“这里。”她伸手指了指,脚裸处有一丝丝红肿。
“刚刚扭掉了。”低声解释,语气带着点哭腔。
“嗯。”骆时饶微微点头,视线盯着她的脚丫,凭着这语气便也知道她此刻的表情。
“我打电话让人送药。”曲起腿,拿了床边的电话机给前台打电话。
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给助理,让他去拿药。
“药等下就送来。”他道。
“哦。”
南沁点点头,湿哒哒的水珠随着她小脑袋的晃动,从尾端低下,落在她乖巧搭在腿上的小掌上。
她提手,往白色浴袍上擦了擦。
骆时饶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奈至极,认命的走到浴室拿了头巾,过来给她擦了擦头发,然后拿起床上放着的吹风机,插在床边俯身给她吹。
南沁呆楞楞的看着他的动作,一双水灵灵的鹿眼一眨不眨的抬头看着他。
这个人对他好好哦,居然帮她吹头发。
她周边的人都待她很好,吴司哥,助理小星,还有子城哥哥,叔叔阿姨……大家都对她好。
但是他们都没有替自己吹过头发……
而且他长的很好看,比公司那些男明星都要好看。
虽然有时候有些凶巴巴的,看起来有点骚,而且还会威胁她,但是她知道他是好人,会来救她,还把衣服给她穿,现在还会给她吹头发……
“别看我。”
正想着,骆时饶轻轻揉搓她头发的手放了下来,盖住了她的眼睛。
“不能用这种眼神看男人,知道吗。”
他无奈一叹:“特别是这种地方。”
……
南沁的头发很长很软,带着一丝丝天然的自然卷。
随着吹风机的浮动,她身上的沐浴露合着洗发水的香气,慢慢充斥着整个空气,充斥着他的鼻腔。
听了他的话,南沁倒是很乖,没有再看他,她将双手搁在大腿下面坐住,一双脚丫子晃啊晃晃……
头上有一双手轻轻柔柔的摸着她的头皮,暖烘烘的热风在周边浮动,非常舒服。
她忍不住哈了几口气。
“叮咚,叮咚……”
有人按了门铃。
骆时饶关了吹风机,走过去开门。
“骆哥,药送来了。”门一开,小陈就走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一只白色的药箱,药箱上有酒店的logo,应该是刚刚骆时饶打电话让他去拿的。
“骆哥,受伤了吗”他问。
“不是我,是她。”骆时饶接过药箱,放到床头柜上。
“是先吹头发还是先上药。”他低头问。
南沁摸了摸头发,还有一点点湿。
“吹头发。”她回答。
“好。”骆时饶点点头,拿起床上的吹风机,开了开关,轰轰的低鸣声响起。
小谦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骆……骆哥给……给女孩子吹头发
WHAT?
这太子爷居然亲自给女孩子吹头发,还这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