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时奺长的一般,一点也比不上你,才艺也不如你,宴学长怎么可能喜欢上她,贴吧那些人都是无中生有。”莫瑶笑着捧杜如芸。
杜如芸家境好,和有钱人做朋友才够有品位,以后找工作什么的都不愁。
“哈哈哈,算了,我们快点去捡柴火吧,热脸贴宴学长的冷屁股,迟早有她受的。”杜如芸不想再谈论时奺,拉着莫瑶走了。
被人议论的时奺此刻跟在宴锦衡身后,路越来越不好走,时奺都怕宴锦衡是不是要杀人抛尸啊?
“宴学长,咱们去哪里?”时奺艰难的走着。
幸好今天穿的是长裤,时奺小时候也长在农村,不是娇弱的女生,不然这山路还真是难走。
“小心些,跟我来就知道了,不会让你失望的。”
宴锦衡回头把手递给时奺,让她牵着,时奺犹豫了一会拉住了。
走了十几分钟,到了一处较平坦的草地,草地旁边是溪流。
宴锦衡把背包放到地上,拿出包里的的抄网,是折叠式的,打开还不算小。
“学长,你要抓鱼吗?”时奺眼里露出兴奋的目光。
还是很久之前,在老家的时候,会和爷爷去溪流里抓鱼,然后爷爷会熬鱼汤,或者是红烧鱼。
宴锦衡看了时奺一样,见她高兴,才点头应是。
“把鱼食拿去,到溪流上面撒下。”宴锦衡把带着的鱼食递给时奺。
此次南陵山野营,宴锦衡做足了准备,势必要让两人的关系更上一层楼,至少把两人之间的疙瘩消除,可以很随意的相处。
时奺提着鱼食,走了几米,低声问道,“学长,可以了吗?”
时奺压低声音的样子,逗笑了宴锦衡,好像声音大一点就会吓跑鱼一样。
“再往上面一点。”
“噢噢!”
时奺又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看着宴锦衡,宴锦衡松了松抄网,到溪流里,让抄网一边抵着岸。
溪流还有一边就用石头沙子挡着,水只能从抄网这边过。
溪流不宽,也就一米宽的样子,山间的溪流,溪水清澈见底,干净的很。
但是溪流边上长了许多草,枯萎了的草歪到水里去了,给鱼有了庇护所。
宴锦衡不是第二次来南陵山了,他本就是瓷都人,以前他经常和方霁来南陵山山脚下抓鱼。
山脚下的鱼还不就是从山上下来的,水质好,导致鱼肉鲜美,以前很多人抓鱼,现在少了。
“时奺,把鱼食撒下。”宴锦衡向时奺招手。
时奺从上面一点点撒鱼食,撒到了宴锦衡抄网附近。
“鱼,好多鱼啊。”时奺看见鱼在吃鱼食。
“你拿着。”宴锦衡把抄网的把给时奺,让她扶着。
宴锦衡随处找了一根木棍,从上面往下面晃动草从,躲在草丛下面的鱼自然就往下面跑。
可是下面一边被宴锦衡挡着了,一边就是抄网,所以鱼都往抄网去了。
时奺屏气凝神,看着抄网的底部有白花花的鱼肚子,显然是有很多鱼。
“可以了,拿起来吧。”宴锦衡扔了木棍,提起抄网,网中有不少的鱼。
“哇,好多鱼啊,学长真厉害。”时奺双眼放光,迫不及待的用手摸鱼。
宴锦衡把鱼倒在草地上,“时奺,快来,挑四条大一点的鱼,小的放回去。”
“好啊好啊。”时奺抓着大鱼,扔到一边草地,然后小鱼扔回了溪流。
鱼很滑,时奺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大鱼没有蹦回溪流里,宴锦衡也不动手,看着时奺在玩闹。
“哎呀,我抓不住这个泥鳅。”时奺抹了一下脸上的水,苦恼的看着滑溜溜的泥鳅。
“我来。”宴锦衡抓着泥鳅,扔回来溪流里。
“去洗手,鱼很腥。”宴锦衡从时奺头上拿下了一根草。
“那,那个鱼怎么办?”时奺看着不远处的几条大鱼,难不成是要带回去吗?
“我来,你去把那边的枯树枝捡过来。”宴锦衡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枝。
“学长,你是要自己做鱼吗?”时奺一边洗手一边问他。
把枯树枝捡过来,可不就是要自己动手吗?可是两个人自己分开来“开小灶”,别人会不会觉得不好呢?
而且这荒郊野外的,没有锅碗,难不成要做一次野人吗?
时奺心里一万个疑惑,看着宴锦衡迷迷瞪瞪的样子。
“嗯,快去吧。”宴锦衡把四条鱼拿抄网装着,到溪流边,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小刀,给鱼开膛破肚。
宴锦衡不是第一次处理鱼了,以前和方霁两个人抓到鱼以后就会找一个地方吃烤鱼,现在对他来说就是顺手的事情。
速度很快的洗干净了鱼,时奺这边也把枯树枝捡过来了。
“时奺,打开我的背包,里面有干净的袋子,拿过来。”宴锦衡手上抓着鱼头,回头对时奺喊道。
时奺找到袋子,小跑到宴锦衡身边,心情激动,总觉得两人在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好了,没什么事情了,你坐一会儿。”宴锦衡见时奺脸色红润,显然是累到了。
宴锦衡把枯树枝掰断,弄了几个粗实的放到草地上铺好,草地上直接生火,很难生出来,垫一层就好了。
然后找了两个枝桠,用力打桩似的打进了草地,这样就有了一个木架。
宴锦衡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袋子,有四根粗铁丝,穿插到鱼肉中,还有几个特别小的瓶子。
瓶子里居然装的是盐,油,辣椒等东西,宴锦衡把盐洒到了鱼腹。
时奺就看着宴锦衡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又一个东西,这恐怕不是背包,是哆啦A梦的口袋吧?
第26章 清乾隆·珐琅彩婴戏纹瓶
宴锦衡看了时奺一眼,见她睁大眼睛,呆萌的样子,不由发笑。
“怎么了?”
“学长,这……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啊?”时奺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宴锦衡抬头看着她,“我是预谋已久啊。”
预谋已久的准备好和时奺一起度过快乐的时光,准备好让时奺多了解自己。
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了解,只有多相处,才能多了解,越是了解,陷的越深。
对此,宴锦衡深有体会。
“啊?”时奺好似听懂了宴锦衡的话,又好像更糊涂了。
“时奺,会生火吗?”
“我……钻木取火吗?我试试看……”时奺第一反应就是钻木取火,因为两人现在感觉就像是在“荒野求生”。
“哈哈,奺奺,你也太可爱了吧?”宴锦衡看着呆呆愣愣的时奺,忍不住笑出来。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呢?
“我……”
时奺看着宴锦衡笑,不明所以,连宴锦衡的称呼都没在意到,但是她直觉,自己可能是被嘲笑了。
“我背包有打火机,不用你钻木取火,去找出来点上就好了。”宴锦衡没再取笑时奺,怕她会害羞。
的确,听见宴锦衡的话,时奺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自己这个猪脑袋,宴锦衡连盐都带了,怎么可能没有带打火机嘛。
时奺找出打火机,拔了一点枯草,引燃了火星,柴火成功的燃烧起来。
宴锦衡把一条鱼架到了木桩上,然后适当的调整了柴火,让火烧旺。
时奺在一旁看着,宴锦衡娴熟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一个大家族里出来的少爷。
哪个豪门少爷会抓鱼,会杀鱼,会生火,会烤鱼?
平日里看着宴锦衡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成为了瓷大学子口中的高岭之花,而此时此刻,却在时奺面前显露了真性情。
“学长,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时奺坐在一旁草地上,看着宴锦衡翻动烤鱼。
豪门出来的少爷该有的气质,宴锦衡有,该会的才艺他也有,能力也有,如今连“荒野求生”都会了。
“小时候我是在爷爷身边长大的,爷爷没心思天天顾着我,上山掏鸟窝,下河摸鱼是常事。”
宴锦衡一边往鱼上撒油,一边说起来童年的事情,小时候最是自由了。
“我也是爷爷带大的,不过爷爷把我当小公主,除了会让我玩泥巴,其他事情就管的严了。”
时奺低头拔草,又想起了爷爷,那段时间,真的是很幸福啊。
“玩泥巴?”宴锦衡惊讶,既然都当小公主了,为什么还可以玩泥巴呢?
“就是瓷土,爷爷教我怎么做瓷器,怎么烧瓷器,不过我那时还小,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你很喜欢瓷器吗?”
“是啊,不然我也不会来瓷都。”
原来如此,竟然有人是因为瓷器而来瓷都上大学。
宴锦衡是宴家的长孙,也许在现代,这样的说法是落后了,可是对于一个有着家族传承的大家族来说。
长孙,还是很重要的,因为有些东西,必须得有一个人去承担,而占了一个长字的从小就知道,家族有责任要让他背负。
宴家的瓷器事业,迟早要交到宴锦衡手上,宴锦衡也是宴家孙子辈天赋最高的。
从小,宴锦衡就知道,他这一辈子都要和瓷器打交道,所以他是养在宴爷爷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