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后面还得再来打两针。”
花生糖恹恹趴在店里靠近空调的地方,云舒在店内替花生糖挑玩具。
玩具还没挑好,倒是被一旁的项圈吸引了目光。
云舒拿起狗项圈,再挑了个小的棉球结绳编织的磨牙玩具,下面系了个小铃铛,晃起来叮叮当当响。
云舒拿到花生糖跟前,晃了晃,看花生糖的目光跟着铃铛的响声移动,满意的将磨牙玩具丢给它,带着项圈去付账。
“这个,还有它嘴里那个。”
“你还挺会挑,这项圈纯牛皮的,不便宜,我就进了三个,在这搁了两个月了,都是问了价不买的。”
“可以刻字吧?”
“可以。”
云舒刷卡付款:“皮带子上刻一个云舒?花生糖,然后再加个小的铜牌,刻上花生糖11岁生日快乐。再加上一个它的卡通简笔画,我回去微信上发给你。”
“字体可爱一些。”云舒说着,对着柜台上的字样挑了一个。
店老板一边记下她的要求一边问到:“要满11岁啦。”
“嗯,就下个月。”
云舒看了眼浅棕色的项圈,想着它扎在花生糖雪白的脖子上,配着身上杏色和浅棕色的毛,一定很好看,满意点点头。
“你这铜牌不好刻,得要几天。”
“那我后天带它打完最后一次针再来取。”
云舒带着花生糖打了三天针,情况果然如医生预想的一样,没有完全好透。
云舒带着医生开得药,满脸愁容的离开医院,走到门口,将项圈取了,和预想效果一样,精致又漂亮。
她将项圈装进袋子里包好,花生糖知道云舒又给它买了东西,仰着脖子看着她,吐着舌头。
云舒看着花生糖的目光一直跟着小袋子移动,拎起来,对着它晃了晃,又收进自己的包里,点了点它的鼻子,笑着说:“今天不能给你。生日礼物当然要生日那天再送。”
两人还没出宠物店的门,就收到快递电话,说是有云舒的快递需要签收。
云舒回想一阵,自己最近并没有买什么东西。但快递员都等在门口了,只好打电话麻烦周末在家的章斯年帮忙签收一下。
——
章斯年接到云舒的电话,下楼,准备签收快递。
快递员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戒备:“你是短腿姐姐?”
章斯年听着这个称呼,神情一滞,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也有几分尴尬:“收件人是我太太,她不在家,我替她收。”
快递员依旧不放心:“你报一下她的电话。”
章斯年看了眼通讯录,念出电话号码,快递员才将文件袋带给他。
章斯年接过快递,看了一眼收件人,确实如同快递员所说,是“短腿姐姐”。
寄件人是“新芽”,从云南寄过来。
章斯年笑了笑——这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
他将快递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回书房继续看文件。
一边上楼,脑子里还想着短腿姐姐这个名字——也不知云舒到底哪里来那么多昵称和外号。
不过……章斯年想了想云舒小小的个子,细细的腿——倒是挺形象。
——
云舒带着花生糖回来时,章斯年正在厨房做午饭。
“医生怎么说。”章斯年问到。
“没什么好办法,继续吃药,看能不能把炎症压下去。”
“对了。它最近吃不了硬东西了,需要吃流食。”
前几天章斯年没在家,云舒一直忘记和他说,章斯年依旧按照原来的做法给花生糖做饭。她说这话时内心有几分忐忑,最近好像实在麻烦章斯年太多。
章斯年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一边将锅中的芦笋装盘,一边说到“那我等下把肉捞出来切碎些再煮,多煮一下,等我们吃完饭也就差不多煮烂了。”
“真的麻烦了。”
“都是小事。”
“对了,你的快递放门口了。”
“我去看看,我还不知道是谁寄的呢。”
云舒小跑到门前去拿快递,看了一眼寄信人:“哎,原来是她呀。”
“啊啊啊,我都说了,不要再用短腿姐姐这个名字了。”云舒语气有些崩溃。
说着盘腿坐在花生糖趴着的垫子旁拆快递,一边和章斯年解释:“我资助了个贫困学生。会定期给我写信。算日子,也该到了。”
章斯年突然明白了短腿姐姐的名字出处,和长腿叔叔一样,都是一个善心的匿名资助人。
“本来打算是匿名资助,怕受捐助的小孩有报恩之类的心理压力,都是通过我朋友的公益组织将钱款捐出去。”云舒一边拆信,继续解释道,“但这个小姑娘无父无母,只有个奶奶,当时固执守在我朋友基金会门口,非要给我写感谢信。后来想着,小姑娘一个人怪可怜,有心事大概也没人说,就答应下来,一直有信件上的联系。”
“我本来写信没留名字,结果顾霄,就是我那基金会的朋友,给我取了个短腿姐姐这个名字。”云舒一边说,一边嘴鼓了鼓,像个气鼓鼓的河豚。
“她马上就要读高三了,成绩不差。”说到这,云舒语气有些骄傲,眉飞色舞,“应该能考一个不错的学校。“
说完才挠挠头,神情有些尴尬,她好像没必要对章斯年解释这么多,但刚刚说话就像不受控制一样。
偷偷瞄了一眼章斯年的神色,他此刻正神色专注的煎牛排,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不耐烦。
饭还没做好,云舒便靠着花生糖,一边替花生糖梳毛一边读信。
大概信中说了些有趣的内容,云舒一边读,一边轻笑出声。
信写的很长。读完时章斯年已经将菜端上桌摆好碗筷。
云舒连忙从毯子上起身,穿着拖鞋跑到饭桌前。
之前还不觉得,但自从知道“短腿姐姐”这个名字,章斯年现在看着她穿着拖鞋,小短腿踢踢踏踏走路,突然觉得还挺可爱的。
两人一块吃饭,章斯年吃的快一些,提前离桌有些失礼,便放下筷子,准备打碗汤,慢慢喝汤,等她吃完。
云舒以为他要走,快速咀嚼几下,将口中的饭菜艰难咽下去:“走之前想问你个事情,可以吗?”
章斯年看她梗着脖子,艰难将饭咽下去的模样,无奈笑了笑:“我再喝碗汤,不急着走。你问吧。”
“你高中,应该是读理科吧?”
“嗯。”章斯年点点头。
“那个小姑娘也是,她读高三了,想给她些学习建议,不过我之前读的文科。”
“建议……”章斯年一边拿勺子舀汤一边思索,“都过了这么久了,我也不算很专业,就大概说说。”
“理科做题,有时候更重质,而不是在量。每一道题都弄懂后面所考核的每个知识点,会比大量做题来得更高效。”
……
章斯年回想了一下自己高中的学习经验,总结给云舒。
云舒点点头:“谢谢了。”
章斯年下楼倒水时,云舒正盘腿坐在茶几前,握着笔,铺着信纸,嘴唇轻轻抿着,一脸认真的模样,给资助的小女孩写回信。
阳光斜斜从窗外照进来,包裹着她的身体,小小的一团,皮肤在阳光下细腻的不行,脸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花生糖在她腿边冲她撒娇,她便放下笔来,笑着摸它两下,嘴角的梨涡泛起来,像噙着蜜糖一样甜。
章斯年手抚摸着杯沿,轻轻笑了笑,自己都还是一副小孩模样,却已经担起了资助其他人的担子。
小姑娘心还挺善良。
第22章
章斯年一推开房门, 就见花生糖正趴在他门口。一见他,就汪汪汪的叫起来。
章斯年很少见它这么急促的叫,平日里都是软乎乎的汪呜声。
花生糖最近都恹恹的, 吃的也不多。看它等在门口, 有些着急,章斯年还以为它是一直没好好吃饭, 饿过头了,准备下楼去给它做些吃的。没想到花生糖反倒咬着他的裤腿,往云舒房里走。
云舒的房门大开敞着。花生糖动作迟缓的拉着他,几乎是一点一点在地板上蹭。
章斯年敲了敲门,得到一句迷迷糊糊的回应, 有些不放心,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见云舒在床上, 蜷缩成一团,眉头皱着。
“云舒。”章斯年蹲在她床前,再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云舒总算转过身来,从被子中露出一个卷发凌乱的脑袋,吐字有些不清晰, 往日清脆的声音沙哑的不行:“章老师。”
白皙的脸上隐约带着不健康的红晕,嘴唇发白, 都是干裂的。
打完招呼又继续闭眼, 往被子里钻。
“我摸一下你体温。”他伸手摸了下云舒额头,有些烫手。
云舒大概是感受到了冰凉的触感, 额头在他手掌里蹭了蹭,卷发摩擦着手掌,有些痒。
嘴里说着些意味不明的话,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章斯年皱了皱眉眉,到楼下的医药箱内拿出电子温度计和退烧药。
温度计凑近额头,很快就显示出温度。38°5,烧的不轻。
他晃了晃将云舒,将她叫醒,将退烧药递给她,吃下去。
云舒烧的有些意识模糊,药倒是很顺利的就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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