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放进到浴缸之后水声小了许多,浴室里偶尔响起几声压抑地呻/吟,林与乐看不见权放的情况,担心他牵扯到伤口,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先生,我帮你洗吧,我就端个板凳坐在你背后,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偷看的。”
林与乐说得信誓旦旦,但浴室里只能听到隐隐的水声,她只好尝试着再后退两步。
“先生?先生你怎么样了?”
听不到权放的声音林与乐很是不安,后退的步伐不由得迈得大了些,一根湿漉漉的手指突然抵在她的小腿上。
“转过来好好走,你再退,就要退到我的浴缸里了。”
林与乐惊得赶紧把脚收了回来,听权放的意思似乎已经准备好了,但她不敢直接转身,只能微微偏头眯缝着一只眼睛往后看。
浴室里水汽缭绕,权放半坐在浴缸里,只有小半截身体泡在水中,他的右腿为了避免沾水,挂在浴缸的边沿上悬吊在外面,腰腹以下搭着一块长方形的白毛巾。
权放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在水波的倒映下清晰可见,林与乐一时看得出神,都说美人出浴秀色可餐,可她却觉得权放比美人还要好看无数倍。
“保证不偷看?”权放斜着眼睛盯了林与乐一眼,又扯了一条毛巾搭在身上,“你确实是明目张胆地看。”
权放这个动作让林与乐羞得满脸通红,她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不敢与权放对视,偷偷缩到浴缸后面自觉帮他洗头,眼神却控制不住地落在权放背上。
权放身上留着数不清的伤疤,大的小的深的浅的形状不一,错落在男人肌肉虬结的后背上。
林与乐想象不到权放身上有多少处这样的伤疤,这个男人原本不过是小说里的一个名字,现在却以一个真实雇佣兵的身份出现在她眼前,每一道疤痕都记录着他的过往。
权放这个半坐着的姿势不能往后仰,林与乐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护耳帽替他带上,但权放似乎不太喜欢,径直扯下来丢得远远的。
“先生这是……”林与乐觉得权放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
“我讨厌绿色。”
权放看着那顶被他丢在一旁的绿帽子,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林与乐不知道他今天哪根筋搭错了,只能悄悄把帽子拿开远离权放的视线。房间里明明绿色的东西多了去了,往常也没见他把东西丢了。
没有护耳帽坐立着洗头发有些麻烦,林与乐只好放轻了动作免得沾湿了权放的眼睛。
权放的头发偏硬,短的地方摸上去还有些扎手,带着泡沫的水流顺着耳根一直滑到下颌,落在浴缸里激起一片涟漪,搭在腹部的毛巾因为浮力的原因,悬在水面上微微荡漾。
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打出一片阴影,浴室里男人荷尔蒙的味道比洗头的香膏还要浓。
烟雾缭绕的浴室让权放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吸引人,林与乐强迫自己的眼珠子不要乱转,专心致志地当一个称职的护理。
男人的耳后有一个旧伤疤,虽然不大却留下了很深的印记,林与乐洗头的时候总是免不了碰到,她几次想问问,又觉得揭人家的伤疤不太好。
不过她那点小动作却瞒不过权放。
“你摸的那道疤,是七年前在野人岛被当地的土著人用暗器射中留下的。”
林与乐没想到权放会主动跟她讲这些事,不免伸手又点了点他右肩上一道狭长的伤口:“那这里呢?”
“三年前在红螺湾被海盗的长鞭打伤。”
“这呢?”
“六年前被胡亚国新政/府军的刺刀刺中。”
“这?”
……
林与乐一路指到了权放的腰间,她问的都是一些看起来很明显的伤口,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细小的伤疤来不及问。
她惊讶于权放去过那么多地方,更惊讶于他一个家族少爷居然能吃得下这么多苦,手指往下细数着权放的过往,却没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随着她手指的动作越绷越紧。
林与乐的手指还在往下滑,就快要碰到权放的左胯,却被男人猛地回首擒住了手腕,扬起的水花把林与乐的裙角打湿一片,透露出底下包裹着的姣好曲线。
不知道是不是水温太高,林与乐觉得权放的耳朵又有些泛红了。
权放的余光瞥到林与乐的裙角,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丢开了她的手腕:“出去等我。”
林与乐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不痛快,担心自己走了他一个人洗澡不方便,却见权放已经转过去开始洗澡,明显不太想搭理她,只好将换洗的衣物放在旁边,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权放心情莫名地烦躁,但林与乐走了之后,他的脸色反而看起来更加不爽,似乎也没了洗澡的耐性,只随意冲了两下。
他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房门的玻璃窗下露出半截圆圆的头顶。
“林与乐!”
“在呢在呢。”林与乐听到权放叫她,不由得踮起脚来,玻璃窗上映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过来!”权放想到她刚刚打湿的裙角,面有愠色,声音又沉了几分。
林与乐忙不慌地推门而入,径直往权放身边走,这个男人每次对她都不说“进来”而是说“过来”,意思就代表着不是进房间而是到他身边去。
“先生,您有什么——”
但是林与乐这次好像是猜错了权放的意思,她刚刚走到病床旁,就被权放喊住了脚步。
“站在旁边罚站,离床的距离不能大于三十厘米,超一厘米多站十分钟。”
林与乐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只看见权放站在床的另一边,他的头发还微微淌着水,水珠顺着下巴滴在胸膛上,一路滑落到只系着块浴巾的胯部。
权放的眼睛有些藏不住地燥怒,盯着林与乐像军/队的长官一样下达着一连串的命令:
“不许再跟别人换班;”
“不许随便离开这个房间;”
“不许离我的距离超过半米之外;”
“还有,”
“不许随便上别的男人的车。”
第18章
林与乐规规矩矩地站在床头罚站,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她恐怕是忘了权放原本的职业,才会错以为这是一个好相处的男人。
殊不知权放对她,已经算是温柔的极限了。
“权先生,”林与乐被权放盯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紧张地搓了搓手指,“你听我——”
“站好,手不许乱动。”
林与乐的每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权放的眼睛,他一边扯开腰间松动的浴巾,一边问道:“你是不是很缺钱?”
“那个,不是,”林与乐还没说清楚,看见权放手上的动作,吓得闭上眼睛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先生你!”
“擅自远离病床超过一米,再站两个小时。”
权放的声音忽然靠近,林与乐听到他的话蓦然睁开眼睛,发现人家已经在病床上躺好,短裤也端端正正地穿在身上。
林与乐赧然,果然是自己思想不够纯洁。
“再不过来加站三个小时,”,权放敲了敲床沿示意林与乐该站的位置,他的心情因为林与乐的回答更加烦躁,“你刚刚说你不缺钱,陆家的二少爷替你把几十万的欠债都还清了?”
“先生知道了?”林与乐听完睁大了眼睛,所以说她身上背了几十万的欠债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权放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的呼吸明显重了许多,说话的语速也变得很快:“你上了他的车,除了陪玩还陪别的什么?难道睡一晚上就够你还几十万?还是说,睡了不止一晚?”
权放原本寡言少语,极少与人争辩,从来不将任何人任何事记在心上,但那种不知名的愤怒和嫉妒,却在今天将他脑袋里的理智冲得一干二净。
“权先生,”林与乐知道权放误会了,她靠在权放的床边,软糯的奶音里带着些委屈,“我没有陪男人睡过觉,”
“一晚上都没睡过,”
“欠债也还是好几十万,”
“真的要说陪|睡,那守在你床头,陪你睡觉算不算?”
权放从上周星期五知道这个女人离开医院上了陆子遇的车之后,不论白天夜晚,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被人骗了,是不是已经有别的男人……
但林与乐一开口,权放的防线就全面崩溃了。
“咳,”权放不自然地撇过头,撩了撩额前还在滴水的头发,“你……”
他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脑袋在枕头上埋得更深了,上面浸出一片水渍。
林与乐见权放这副难以开口的模样,忍不住拿了毛巾替他先把头发擦干:“先生,你罚我的站可以,但是别折腾你的枕头了。”
“我——”权放背对着林与乐,他的脸盖在毛巾下让人更加看不清表情,语气却温柔了许多。
林与乐一边搓着权放的脑袋,一边道:“我认识陆子遇,是因为他偶然帮过我一个忙,那天上他的车,是因为他邀请我出去玩。”
“他,在追你?”权放的声音压在枕头上听起来闷闷的。
林与乐想了想:“嗯,差不多算是吧,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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