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眭阳感觉枕溪的脑袋完全搭在了自己肩上,轻微洒在他耳后的呼吸也变得均匀。他侧头看了一眼,确实是睡着了。
他又抱了她一会儿,才慢慢把她放下。
枕溪翻了个身,面目朝着窗户,看上去睡得很熟。
……
“怎么样?”
眭喜看到好半天才出来的弟弟,知道枕溪醒了。
“情绪还算稳定。”
“那行。”眭喜看着他,“韩国那边不是一直催你,你回去吧。枕溪我看着就行。”
眭阳皱起了眉头,“还是等警察那边的结果出来再说,现在走……我也不放心。”
“你相信那些图钉上会被抹了东西?不说是小姑娘间的恶作剧?”
眭阳看着他姐,叹了口气。
“你老公不知道怎么养的你,快三十的人还活得像是幼稚园的儿童。”眭阳掏出一支烟,看了看禁烟的标识,往安全通道走去,眭喜就跟在他后头。
“枕溪和我的担心,最主要就是不知道做这事的人是谁,怕就怕是云岫的竞争对手。那边整她一向都是下死手,不可能说拿图钉戳她几下就是为了让她疼几天。你说那么点伤口,养几天后连结疤都看不出来,人费那么大力气干什么。”
眭喜听完,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她看着她弟,问:“要真……”
“要真什么?”眭阳叼着烟笑,“要真染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病?那你得让我姐夫给我搞点*。”
眭阳吸完最后一口,“我得去把整个云氏炸了才行。”
……
眭阳再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刚到门口的云岫和岑染。
“哎!”他叫了一声,说:“两位止步。”
云岫定定望着他,那种讨厌溢于言表。
“枕溪怎么样了?”岑染问了句。
“没事。之前醒了,吃了点东西又睡了。”
“那就好。”
说着,岑染就伸手去推门。
“岑小姐。”眭阳按住了门,说:“枕溪在休息。”
言外之意,您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去看看她。”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岑染觉得脸上挂不住的同时也有点生气。
他算什么东西!
“枕溪在休息,下次吧。”
眭阳还是这么一句。
“我和枕溪是好朋友,我去看看她不可以?”
岑染昂着头看他。
眭阳扯着嘴角笑了笑,说:“我没听她说过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
“那你又是谁?你凭什么代表枕溪在这跟我说话。”
“男朋友不够资格吗?”眭阳问她。
“男朋友?”岑染拿惊疑的眼神去看旁边的云岫。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事上次不就跟您说过。”
“真的?”
她扯了扯云岫的袖子,问:“他说得是真的?”
“你先离开,我有话跟他说。”
“什么?”
岑染以为自己听错了。
“请你先离开。”云岫重复了一句。
岑染看了看云岫,又看了看对面微笑着好整以暇的眭阳,咬了咬嘴唇,提着包离开了。
“聊一下。”
“我们有什么可聊的。”
“那我进去跟枕溪聊。”
眭阳耸了耸肩,朝安全通道做了一个示意的手势。
“聊就聊咯。”
“我是她男朋友。”
门刚合上,云岫就说了这么一句。
眭阳愣了有几秒,才笑出声来。
“我没听她说过有你这么一个男朋友。看样子你和岑小姐真是一对,连说话,都一模一样地,没有逻辑性。”
“我们现在还没有分手。”
“你们都没在一起过哪来的分手?你不是酒喝多了还没醒。”
“你可以去问她。”
云岫点燃了支烟,透过缭绕的烟雾看他。
眭阳也点了一支,笑,“你就以为我没问过?”
“你问过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眭阳的笑容越咧越大,“不如你一会儿当面问她,你看她会不会承认。”
眭阳看着他,说:“你不敢问吧。”
“无论她承不承认,事实都摆在那里。”
“什么事实?你自己胡扯的就是事实?”
“我们同居了两个月。”
云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地,笑了出来,“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怎么,她没跟你说吗?就是你开演唱会的那段日子。”
云岫吸了一口烟,缓缓慢慢地吐出。
“她房子里的东西也全都在,什么都没少。”云岫凑近他,“这样了,你还是觉得我和她是清清白白的关系?”
下一秒,云岫就偏过了头去。眼镜掉在地上,听那动静,应当是碎了。
他把嘴里突然涌起的血腥味咽下去,摸了摸脸上被戒指刮破的地方。
“想收传单?”
“告我,我等着。”
眭阳摔门而走。
云岫看着摔上的门,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掉在地上。他看了看落在地上已经不能用的眼镜,慢慢地,用鞋底把它碾得更碎。
……
枕溪看着怒气腾腾摔门进来的眭阳,手里的苹果差点没拿稳。
“谁招你了?”
话音刚落,眼里的世界就变了个样。
静白天花板出现了一秒,就被另一个景象完完全全遮盖。
☆、二百五十六、刺激
枕溪不知道眭阳出去了一会儿为什么就变成这个样子。头发凌乱眼睛血红,太阳穴的青筋明显,像是随时要挣脱脸皮蹦跃出来。
她的肩膀就掐在他的手里,透过炙热的温度,掐得她,隐隐有些疼。
恐怖的样子。
“怎么了?”枕溪放轻声音问他,帮他把掉在额前的头发理了过去。
她是不是该感谢对方按倒她的同时还顾及到了她的伤脚,否则她现在绝对能因为疼痛和他打架,不可能还好生生地在这跟他说话。
“不说话就放开我,我还吃苹果呢。”
枕溪伸了手去推他,手掌刚搭在他胸前,就感觉到了沉重又快速跳动的心脏。这频率……
像是马上要被她的掌心从胸腔里吸附出来一样。
枕溪慌张地拿开了手,问他:“你到底怎么了?哪不舒服?”
她捧着他的脸,着急地说:“眭阳,你别吓我。”
“你就当我吓你……”
古里古怪的一句话,还没等她转过神来,这人的脸就在眼前骤然放大。近距离地和她贴近,能看到皮肤后头透出的红。
枕溪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没来得及反应。
鼻尖是浓重的尼古丁味,她知道眭阳抽什么烟,那种烟无论是外形还是气味都不温和。
但是,这种略微带有刺激性的味道就在她鼻尖缓存了几秒,就被这人身上独特的,仿佛全世界专为他一人定做的,她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那种在北极冰山上打坐的老和尚味道所取代。
不近人情,冰冷刺骨。
这种味道的洗脑程度,比一首全球大爆的神曲还要来得猛烈。
从很早时候开始,她只要和眭阳呆上几个小时,不,只要有十几分钟,她身上就会被迫染上这种味道。之后,可能有几天甚至十几天,这个味道便会严丝合缝地尾随着她,怎么洗澡怎么换衣服都没用。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有一天会和眭阳接吻。
她刚认识他没多久的时候,就曾在天台目睹过他和漂亮姑娘在一起的画面。她很理所当然地以为,能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子,至少,至少也要漂亮到那种程度。这样两人一起站在太阳底下时,才不算辱没了眭阳这身备受上帝恩宠的好皮囊。
脸颊被什么东西蹭得很痒,她顺手一模,就摸到对方那条银色的细长链条耳坠,手指在上面打了个圈,一勾,对方就吃疼地哼出了声,并在下一秒松开了咬着她的唇。
眭阳这人,读书的时候就因为这个白皙的皮肤很让全校女生羡慕,这会儿低头看着她,窗外的婆娑光影打在脸上,显得整个人都不真实,偏嘴唇又鲜艳渗红,让他这个人在这会儿看上去,有种带着妖气的绮艳。
过分得漂亮了。
他看着她,不知道实际的目光落在哪里,却给了枕溪一种要将她整个人网在眼里的侵略紧逼感。
有汗水从他的额间滑落,沿着他的下巴,正正地,砸在了枕溪眼里。
她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揉眼睛。
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下唇被轻啄了一下。
比之前少了些逼仄压迫,多了些缱绻。
一下一下,又一下。
枕溪烦躁地笑出声来,觉得这人完全是在逗着她玩。
原本剧烈跳动着的心脏也逐渐平缓下来。
掐了他看起来弹性很好的脸一把,说:“走开!”
“枕小溪!”
眭阳把脸埋了下来,用明显带着撒娇口吻的低沉语气说:
“不把我当好朋友看了好不好?”
……
警察挨晚一些的时候来了,当时病房里只有枕溪一个,他们要做笔录,枕溪很茫然。
他们要求她把最近经历的事事无巨细的讲给他们,可实际上,枕溪能想得起来的不多。印象里,就是运动会场上漫天的热闹喧哗和眼前快速闪过的急速奔跑身影。
“休息室外没有监控吗?”枕溪问。
“你也说了是休息室外的监控,拍不到休息室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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