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对谭斯年开这种玩笑!
空气中洋溢着一种叫做尴尬的东西。
谭斯年或许是怕苏锦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这回直接闭口不言,任由苏锦给他换绷带。
苏锦也学乖了,老老实实给他重新包扎。
一如过往给自己包扎一样的熟练,她很快就把谭斯年的伤口包扎好了。
苏锦扫了一眼谭斯年染血的衬衫,认命地说道,“你先这么待着,我去给你把衣服洗洗,就当你给我补课的回报。放心,这天气一个小时衣服差不多就能干。”
说罢,也不等谭斯年说什么,便转身去了洗手间洗衣服。
此时此刻,谭斯年心头的那种微妙感觉再次涌过来。
他的眉头紧缩,不知道这种微妙从何而来。
她给他包扎伤口有问题吗?没问题。
她给他洗了染血的衬衫有问题吗?应该没问题,毕竟她说是作为他给她补课的回报。
那他为什么坐立不安,心口就像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出来?
直到苏锦把洗好的衣服晾晒到阳台上,谭斯年都没有想通这个问题。
“大叔你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苏锦感觉今天的谭斯年有点奇怪,以往的他总是那种随心所欲的轻松,就像是从来都不知道拘谨是何物,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他的主场。
可是现在他眉宇间的复杂让他看起来情绪很是杂乱。
谭斯年闻言顿了顿,稳了稳心神,终于看起来没那么浮躁。
“没事,把你的书拿过来,我给你讲题吧。”
苏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到卧室把书本拿出来,还不忘拿出一条毛巾被披在谭斯年身上,“本来就是孤男寡女,你还**,还是遮遮比较好。”当然,这是她对谭斯年委婉的说辞。其实她是怕把谭斯年冻感冒了,他手下的马仔会找她报复而已。
谭斯年表情一僵,随即一如往常一样,翻开书,醇厚的声音如同大提琴一样悦耳动听,“弹性形变……”
与此同时的海市,余烬依旧住在那华贵的总统套房里,一身利落黑衣的闻筝恭敬地站立在他身后。
余烬身上依旧是锦绣的长褂,紫绛色的底色绣着几多白色的梅花,金丝线的盘扣则是祥云形状,衣摆钩边用的是上好的真丝。
风度翩翩的他手里摸索着一块玉佩,膝盖上放着一件做工同样精致的粉白旗袍,旗袍上绣着一朵朵曼陀罗。
“闻筝,你说她会喜欢吗?”他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疼惜和温柔,不加任何掩藏。
闻筝面无表情,如同傀儡一样,“闻筝不知。”
余烬的指尖在曼陀罗花上拂过,眸子里却突然多了一抹悲哀和愧疚,“那她会怨我吗?”
“闻筝不知。”
第75章 备课
“岂止是你不知,就连我都不知啊。”余烬终究还是没有把这旗袍怎样,而是放在了那雕刻古朴的檀木盒中。
他抬起温雅的眸子,仿佛在透过这月色看什么人一样,“闻筝,我想她了。”
闻筝知道,这话她不用回,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倾听者就好。
“我想去看看,可是我不能。”余烬站起身,拾起桌上的折扇,抖开扇面,望着上面传神的腊梅,眼角一滴浊泪悄然滑落。“闻筝,订飞机票吧,我要回京。”
“是!”闻筝得令,马上着手去办。
余烬痴痴地看着扇面,略带泪意的声音幽怨而复杂,“…放心吧,属于我们的,谁都不能夺走,你莫要怨我,有些事情,不是不争就可以独善其身……”
仰起头,他合上折扇,闭上悲伤的眸。
但愿他的计划能妥帖无错……
从苏锦家离开的谭斯年回到了夜色酒吧,站在二楼看着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他眸色冷淡至极。
酒吧永远是藏污纳垢的场所,总有人会借着昏暗的灯光做一些不美好的勾当。
在他的视线里,就至少有三四对男女在打真军。
如此堪比现场直播的激情,却勾不起他任何的情绪。
“看嘛呢?”秦俊阳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抻着脖子顺着谭斯年的视线看去。
顿时间,他一口酒险些喷出去,“我去!我说年爷,你今天怎么这么有性’趣,竟然看起这档子事了!”说着,就不怀好意地往谭斯年身下扫了扫,“难道说,年爷春心萌动了?”
谭斯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我可不是精虫上脑的人。”
“喂喂!你这么说可就伤感情了!本帅哥只不过是生理需求罢了!你情我愿的事!”秦俊阳有些郁闷,他又不是身旁这个万年老处’男。
“你早晚有一天会被一个人老老实实的管住。”
“可别!我可不想因为一颗歪脖树,放弃一片大森林!小爷我风流着呢!”秦俊阳自诩潇洒的摇头晃脑,突然他鼻子动了动,凑到谭斯年的衣服上嗅了嗅。瞬间,他眼底多了些不明意义的揶揄,“年爷,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小情人了?”
“嗯?”谭斯年回头看向他,面上有几分不解。
“还跟我装!”秦俊阳就像发现了什么小秘密一样,“你身上衣服的味道可不是你经常使用的洗涤剂,更像是小女生用的香橙味!”他从小就狗鼻子,又和谭斯年厮混这么多年,他身上味道的改变能瞒得住他!
当然,他不会问他身上为什么有血腥味。因为他一直都知道,谭斯年有自己的事情,那是就连他都不能触及的领域。
“你想多了。”谭斯年面不改色,沉稳的脸上激不起任何波澜。
见谭斯年这般,秦俊阳就知道没戏,八成是他换了洗涤剂的牌子?
兀自脑补的秦俊阳也不会知道谭斯年的内心波动。
看来她喜欢橙子的味道……
如果秦俊阳不说,他还真的没有发觉。
秦俊阳就是一人来疯,这件事马上就翻了过去,纨绔的表情渐渐收敛,他有些犹豫,那件事该不该对谭斯年说。
思来想去,他还是开了口,“我听说……雪情回来了…”说罢,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谭斯年的表情。
在昏暗的灯光下,谭斯年的侧脸一如既往的平静,但那如同蝴蝶羽翼的睫毛却微微动了动。
秦俊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他还是在意夙雪情的。
“据说,她回来就在四处打听你的消息。二哥、三哥他们就联系了我。”当年的事情夙雪情做的的确不对,但是毕竟是他们几个从小看到大的小妹妹,再说她的身体……
“你告诉她我的下落了?”谭斯年悠悠地看向远方,在那张刀削斧刻的脸上,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
秦俊阳毅然决然的摇摇头,“在你没同意之前,我绝对不会告诉她!”在某些方面,他有坚定的立场,也正因如此,他才一直跟在谭斯年的身边。
“你不告诉,自然会有人告诉。”谭斯年兴趣缺缺,“恐怕没多久,她就能找过来。”
“那你见不见她?”秦俊阳试探地问道。
谭斯年没有回答。
秦俊阳自顾自地说道,“大哥,我说几句公正的话,你别不爱听。”只有他在说严肃的事情时,他才会唤谭斯年为‘大哥’,“出事的时候,雪情的确还小,况且她的身体也不能让她做出什么抉择。除去那件事,雪情的确是最适合你的伴侣,要是当年如果没出事,恐怕你们早就已经结婚了。”
谭斯年心里没有夙雪情?他不信,如果不是装着她,他怎么会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夙雪情出国这几年,谭斯年一直都没有打听她的消息,应该是芥蒂她当年在他最孤立无援甚至是低谷的时候离开。
说实话,当时他也对夙雪情的做法很愤怒。可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总不能让他这个老大哥单身一辈子吧!
虽然他没有固定的另一半,但是他也知道,两个人在一起肯定有磕磕绊绊,相互理解,相互扶持就好了。
谭斯年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转身就准备离开。
“我靠!你干嘛去!”他好不容易严肃一回,谭斯年竟然都不当回事!
谭斯年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备课。”
“毛?你备毛课?”秦俊阳眼珠子都要掉一地!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教书育人的备课吧?
然而,谭斯年竟回过头,对他心情颇好的扬起玫瑰色的唇角,瞳仁里绽放出一抹恶劣的光彩,“哦!我没告诉你吗?我找了一个继承人。”说罢,就再也不听秦俊阳怎样夸张的乱吼乱叫,悠闲地走了。
搞毛啊!谭斯年竟然找了什么继承人!夙雪情也回国了!
乱了!乱了!
他脑仁疼!脑仁疼啊啊啊!
离开的两个人都没有再关注一楼酒吧的事情,因此他们谁都没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此时在做着隐秘的事情。
联合网络公司的掌权人李松最近非常不安,原因无它,他一直仰仗的黑龙会竟然大乱,而后被北虎帮吞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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