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无涯也会啊!”魏薇薇依旧不服气。
夙雪情摇摇头,“三哥啊…”她喉咙里说出了几个字,魏薇薇听罢后,面色瞬间惨白一片。
“你说你……”
“嘘——这是一个秘密。”夙雪情笑了笑,“还记得我刚刚对你说过的话吗?”
魏薇薇表情凝滞在脸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更是复杂。
“我懂了,所以,还是我输了,对么?”
夙雪情拉拉她的手,“你过来,低下头。”
魏薇薇虽然心里极其难过,可是依旧听着夙雪情的吩咐,低下头,靠近夙雪情。
下一秒,她就瞪大了眼睛。因为她感觉到了她的唇上,如同落下了一片轻柔的羽毛一样。
夙雪情松开手,柔亮的眼看着她,“虽然过程很坚信,但最起码,果子在酸涩中,还是有些甜的。”
魏薇薇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唇,怔怔地看着夙雪情。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魏薇薇这番话的意思。
“薇薇,好好的活,要幸福,带着我那份。”
冰凉的泪水已经在魏薇薇的面颊上蔓延,可是她此时此刻的内心却极其平静。
她点点头,用力的点点头。
……
“…出来了…”
所有人都看向从病房里出来的魏薇薇。
魏薇薇的眼睛非常红,可是精神状态却比在病房的时候好了很多,就像是解开了什么心结一样。
“雪情她怎么样?”姜无涯马上走过来问道。
“她有点累,先睡下了,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她刚刚抢救过来苏醒后又说了那么多话,怎么可能不累呢。
她出来的时候,夙雪情已经躺下睡了。
姜无涯点点头。
众人面面相觑,探望过了夙雪情,在这里熬着也无意义。
“你们都回去吧,雪情这边有我,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们的。”虽然他没有说清楚,但是大家都不怎么期待被通知,因为除非是夙雪情再次病危,或者,直接是死亡才会接到通知。
“辛苦你了。”洛鸢拍拍姜无涯的肩膀。
苏锦抬眼看向姜无涯,“沈家有两个供奉的老大夫,我让他们白天过来看看。”
沈家出品,必是精品。苏锦说得这两个人,定然是那种隐世不出的高手。
姜无涯一瞬间,对苏锦所有的芥蒂都全部消散,只剩下了尊敬和感激,“我代雪情谢谢你。”
苏锦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便同谭斯年走了。
姜无涯却是没想到,魏薇薇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你也要走?”他颇为惊愕。
魏薇薇没有回头,“回去收拾一下自己,雪情也希望看到我们更好的模样。”
看着魏薇薇的背影,姜无涯的唇角提起,眼眶却是微红,“嗯,是啊…”
从医院回到沈家,苏锦二人这才发现,沈玉烬竟然还没有睡,正坐在正堂之上,手边的茶壶也已经热气散尽,看上去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苏锦和谭斯年对视一眼,苏锦上前一步,“舅舅,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们。”沈玉烬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可是苏锦二人一看,就看出沈玉烬心情不佳。“家主啊,你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我要和谭先生谈谈。”
谭斯年心里咯噔一下,都‘谭先生’了,可见沈玉烬心里的怒火。
可是,他是个男人,顶天立地,还要给苏锦遮风挡雨。如果连苏锦的亲朋好友都无法应对,他还有什么勇气娶苏锦。
他温和着眸子,揉揉苏锦的发,“去吧,我和舅舅谈谈,你不用担心。”
苏锦也是拎得清的。
如果她要掺和进来,恐怕事情会更糟。而且,她也相信谭斯年能解决。
“那好,我先回去了。舅舅,大叔,晚安。”
直到苏锦脚步声再也听不见,沈玉烬温和的眸子里陡然迸发出道道犀利森冷的寒意。
谭斯年顶着这样的目光,面不改色,主动上前,拿起桌上的火柴,点燃茶灶上的酒精炉。不缓不慢地把水壶放在了酒精炉上。
顿时间,让寒冷的京城夜里温暖了不少。
谭斯年坐在了沈玉烬的对面,这刚一坐下,沈玉烬就说话了,“回来还没有净手,这水也是千滚水,谭先生这是对我沈某人不满啊!”
鸡蛋里挑骨头还不容易么!
谭斯年眸子闪了闪,“舅舅您说笑了。再说了,这事也不在于这一壶茶。”
“那你是知道我要对你谈些什么了?”沈玉烬瞧着谭斯年,眼底的冷意更甚。
谭斯年的表情瞬间郑重起来,也赫然起身,以示自己的严肃与认真。“今日发生的事端,是小婿的不是,小婿在这里对沈家、对小锦所产生的伤害,郑重的道歉。”
这声歉是他应当道的。
沈玉烬上下打量着谭斯年,也不说应不应这声歉意,“你说你,年龄偏大,相貌也不过中上,家世还可,财力一般,你说你怎么就入了家主的眼呢?”
此话一出,谭斯年脸上原本的所有情绪都消失殆尽,本来生的就不温和脸,看起来竟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凌厉。那漆深黝黑的双眼似乎隐藏着什么猛兽一样,令人觉得危险神秘。
“我谭斯年此生此世,只会有苏锦一人为妻。”掷地有声中更是掺杂着不容置疑的狠色。
沈玉烬瞬间眯起眼睛,“你这是在对我示威,还是在威胁我?”他沈玉烬也不是什么怂人,单刀赴会的事情又不是没做过。能在沈玉芝那些人种种打压和迫害下依旧发展到今天,他怎么可能简单!
“不,这是我的内心之言,也是我的一生的誓词。”谭斯年字字沉重,“谭斯年活,只是因为有苏锦。”
这是多么郑重又简单的话啊!
可是内在的含义却令闻者动容。
当一个人活下去的意义在于另一个人的身上,那么ta对这个人,恐怕只有挚爱和挚恨了。
他知道,他和苏锦之间,已经彻底颠倒了社会地位。在旁人看来,无论他再怎么辉煌,他和苏锦依旧是女强男弱。
可是,旁人的眼光算得了什么?他在意的只有苏锦,现在勉强也要考虑苏锦的亲友。
“呵——”沈玉烬冷笑一声,“是谁当初说不会让我们家主受任何委屈?是谁保证会让家主平安无忧?又是谁连累了家主,让这种大喜的日子,险些闹出事端?”最后,他的眼里也迸发出真实的杀意。
桌子上的水开了,咕嘟咕嘟直响。
给这紧绷的气氛更添了许多的危险,似乎随时随刻都能发展成人命之祸。
“都是我。”谭斯年声音低沉。
“那你还有什么权力在这里对我表明你什么无用的心意?谭斯年,你考虑清楚了,家主现在的位置,不允许有半分的污点!不是因为沈家,而是因为她是我沈玉烬捧在手心里的宝!”沈玉烬因为愤怒,狠狠地拍着桌子,茶碗险些震翻。
第五百五十章 考核功课
他这段话的意思非常明显。他疼爱苏锦,并注重苏锦的风评,不是因为苏锦是沈家的家主,而是她是他的外甥女。
谭斯年听罢后,表情也和缓下来,语重心长中还充满了郑重和庄严,“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什么结果,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承担。唯独不能失去她,她就是我的命啊!”
话说到了这副田地,沈玉烬看着谭斯年,脸上的愤怒之色也褪去许多。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每当和谭斯年谈及到这个问题,他们就会陷入死循环。
无论他再怎么愤怒,谭斯年能给的,只有在他耳朵里听起来毫无用处的许诺和保证。而他又不能真的拆散苏锦和谭斯年。毕竟,大宅院里的阴私他见得多了,非常清楚一味的反对打压,只会让当事人更加坚守,反而还会怪怒于他。
一时间,沈玉烬有些心累。
男女之情,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人的身上,都会让人盲目,让人变得有了弱点。
他也承认,自己之所以不太喜欢谭斯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苏锦真的太爱谭斯年了。
深爱注定容易受伤。他宁愿苏锦心冷一点,少爱一点,强大而无忧地活着。
旁的他不愿多想,只希望自己对谭斯年的几次敲打,能让他警钟长鸣。
除了苏锦对谭斯年过分的深爱,在他心里,对谭斯年其实也并没有他刚刚说的那般瞧不上。
翻遍整个京城适龄的男人,也只有谭斯年比较出彩,各个方面还算配得上他家的苏锦。
当然,这些话他是永远都不会对谭斯年说的。他要让谭斯年永远都提着心,不能有半分松懈地对苏锦好。
沈玉烬心里心思百转千回,终究还是敛了眼眸,宽袖收起,“希望你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如果再有一次家主因为你而出现任何身体和心灵上的损伤,就小心我沈某人做一回小人,翻脸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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