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棒棒糖代表的,可是苏锦和唐明月那些还没有被污秽玷污的美好岁月。
任何人都难免会念旧,特别是在物是人非的时候,过往才会更加鲜明难忘。
唐明月此举恰恰就抓住了这种心态,就算苏锦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不会真的一点动容都没有。
果然,苏锦情不自禁地伸手拿起第一根棒棒糖,看着老式的塑料皮,目光悠远。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
谭斯年心里有些闷,可是他又没有立场对苏锦发作,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抽出苏锦手里的棒棒糖,“想吃了?我帮你打开。”
说着,就三下五除二地撕开包装皮。
这是,苏锦也被谭斯年惊醒。并没有阻止谭斯年的动作。甚至她有些自嘲,自嘲自己还在怀念什么!
她看着棒棒糖,竟瞬间了然无趣。
可是,等了十几秒,谭斯年也还没有把棒棒糖递给她。
苏锦疑问地抬起头,便看到谭斯年正面色严肃地盯着撕破的包装皮看。
“怎么了?”她问道。
“你自己看吧。”谭斯年把包装皮递给苏锦,眉宇间的情绪竟有些复杂。
苏锦狐疑地看着包装皮,当她看清楚上面的文字后,她的瞳孔也是陡然一缩。
“唐明月到底想要干什么…”苏锦的神色也瞬间复杂,转眸又看向那些没有开封的棒棒糖,忽然觉得这份礼物异常的贵重。
原来,这包装皮上,竟缩印着一份名单。那名单就是泊尔手下得力的情报员潜伏地和身份!
苏锦又拿起一根棒棒糖打开,那包装皮上同样是一份情报。她一连打开五根,无一例外。
可以说,如果每一根棒棒糖里,都是这样一份至关重要的情报而且都是真实可靠的。那么,她打败泊尔,恐怕近在咫尺!
第三次了!
这是唐明月第三次帮助于她。
她真的搞不懂唐明月究竟对她是怎样的态度,他又有怎样的想法。
苏锦复杂,谭斯年其实更加复杂。
自己的情敌开始不走极端,令苏锦憎恶。反而走了一条卧薪尝胆,为苏锦卧底敌人内部的戏码。
他很慌好么!
情敌都开始发奋图强了,他这个正宫,到底要做什么才能比得过呢?
眉头紧锁,醋意大发的谭斯年突然充满了危机感。他觉得恐怕自己只有对苏锦成千上万倍的好,才能让苏锦不要被‘狐狸精’勾了去。
可是,他现在已经把所有自己能给的东西,都给了苏锦。能为她做的事情,都做了。
真是好挫败啊!
“…大叔?我说的话,你听到了么?”苏锦推了推谭斯年,这才把谭斯年将沉思中唤回来。
“抱歉,刚才走神了,你说什么?”谭斯年突然一笑,那笑几乎要闪瞎苏锦的眼!
苏锦也惊了一下,“呃…大叔你没事吧?”
谭斯年依旧笑脸以待,“没事啊。”
没事怎么笑得让她一脸惊悚?
苏锦却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也有些不忍心阻拦谭斯年那好不容易才有的明媚笑容。“我说,这个盒子不可能凭空出现在我的休息室里,我要让听弦好好调查一下沈家这边的仆人,弄不好,这里面就有不忠之人。”
苏锦并没有乱了阵脚,该想到的事情,她也想到了。“还有这些东西,我会让人查验真伪。如果是真的…”她唇角勾起一抹薄凉冷肆的弧度,“我会让泊尔尝尝死亡的滋味!”
“好的,我也用我的途径帮你验证。我会让冷原和听弦配合的。”
二人一拍即合,果决干练。
处理完了这事,苏锦就拿起发绳,干脆利落地把拆好的头发梳成一个整洁的马尾。“走吧。”
“去哪儿?”谭斯年看苏锦穿戴整齐的架势,是要出门的。
“说好了去看夙雪情,你不会当我之前只是应付吧?”苏锦明亮的双眼注视着谭斯年,仿若一汪清潭。
谭斯年皱了一下眉头,“要去明天也来得及,今天你太累了。”
“言必出,行必果。今天宴会上那么多人都瞧着,我这位沈家刚继任的家主,也不能言而无信。”苏锦眼尾已经初具威仪,“况且,就算是为了我自己,我也要去看看,我的那个情敌眼底怎样了。否则,我总是被动地被人指责。”
“对不起,丫头,我…”谭斯年面有愧色,因为是他处理不得当,才会波及到苏锦。
苏锦摇摇头,微凉的小手覆在他的唇上,面色温柔,“不怪你,越有多的人喜欢你,才证明我的眼光好啊!再说了,旁人贪恋也没用,你已经是我盖章的人了。”
二人右手十指相扣,订婚戒指遥相呼应的同时,更多的是对这段感情坚贞的见证。
这句话,让谭斯年刚刚还没有消散完毕的醋意也尽数褪去了。
谭斯年带苏锦驱车到了夙雪请所在的医院。
在医院的走廊里,他们碰到了刚从沈家宴会离开,还没有来得及换下衣衫的洛鸢夫妇与秦俊阳。
“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秦俊阳见谭斯年和苏锦,心里竟有些尴尬。
毕竟在沈家生的那一出事端他们没表态,然后又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这里。会不会给苏锦一种他们也对她不满的感觉啊?
相对于他的胡思乱想,洛鸢夫妇的神态就比较自然了。
“人刚抢救过来,现在病房里,雪情的父母在里面。我问过医生了,情况,不容乐观。”
洛鸢心里其实也有几分沉重。在他心里,他真是拿夙雪情当亲妹妹看的。当然,他也是拎得清的一个人,对苏锦更没有埋怨。
秦俊阳眼皮也耷拉下去,“我也没想到能这么严重,雪情她太苦了。”
谭斯年抬眼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可是漆黑的双眸,还是深了深。
第五百四十七章 病重的她
大概这里是代表着生离死别的医院,曾经在一起欢闹的玩伴、呵护在手心的妹妹如今躺在病房里,谁的心情都不好过。
大家一时间都静默无声,或许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坐在医院冰凉的座椅上,似乎都回想起了当初年少时的时光,目光都带了几分酸涩和物是人非的沧桑。
苏锦坐在谭斯年的身边,低声问道,“心里难受?”
谭斯年一顿,侧头看向苏锦。却见她眼底是一片柔和,那是理解和从容。
“没事。”他摇摇头,嘴唇却是抿成一条直线,“大概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在他没有经历过人生低谷的时候,对夙雪情也是非常看重的。虽然在男女之情方面浅了些,但是兄妹之请绝对是有的。
这么多年,他想开了。过往之事不可追,对夙雪情当年直接离开的事情,他也没什么感触。
如今重逢,他至多能把她当成一个故人。
可是现在,这位故人病危,他心里多少有些感触。
苏锦笑了笑,把头在他身上蹭了蹭,亲昵之态尽显,“一会儿你去看看她吧,我就不进去了。”
“嗯?”谭斯年抬眸。
苏锦但笑不语,但是她的情态却是告诉谭斯年,她的话不是假的气言。
谭斯年垂下眼帘,似乎是在思考是否要进去探望夙雪情。
毕竟,今天在宴会上生的事端,可让他有些不怎么开心。本来沈玉烬对他印象就不太好,今天刚订婚,就有了这种事端,他都怕沈玉烬一气之下,网罗上流社会所有的青年才俊,重新给苏锦择婿。
大抵过了十多分钟,病房的门被推开。
其他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阵压抑的哭声。
“…我的雪情……”夙夫人在旁人印象里,一直都是一个特别优雅高贵的女性。
她专心做慈善,在整个上流社会颇具美名。她更是吃斋念佛,悲悯端庄。可谓是整个上流社会夫人的典范。
可是今天,夙夫人竟衣衫褶皱,发丝凌乱,满面憔悴悲拗地伏在墙壁上,哭得难以自持。
从她沙哑的嗓音上听,这哭已经不是仅仅一小会儿了。
夙雪情的父亲,夙家主看着痛哭自责的妻子,异常的沉默。动动嘴唇想要宽慰自己的妻,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都怪我没用!都怪我没有给雪情一个好身体!都是我没用!”夙夫人一下一下地锤着墙壁,那肉体锤击在冰冷墙壁上发出的沉闷声响,让闻者都觉得沉痛。
“婉竹!你别这样!”夙家主护住夙夫人的身体,“要怪也是怪我,当初觉得送雪情出去,是为她好。没想到…没想到她这竟成了心结!”
自己捧在手心里的闺女,如今几乎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边缘,他们怎能不心伤。
或许是他们二人心情烦乱,悲拗低郁,一出门便对着墙面,都没有看到另一边坐着的几个人。
洛鸢几人也有些尴尬,不知道应不应该出声。夙夫人这副模样,他们看到了,他们怕夙夫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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