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天上掉馅饼一样的财富,还真不能让人觉得开心。
沈玉烬看出沈玉梅夫妇眼里的忧虑,心里的胀涩愈加浓重。
他张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自己的姐姐、姐夫。
这时候,苏锦适时走到了沈玉梅夫妇身旁,“爸,妈,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真的?这么豪华的房子,我倒是觉得有些住不惯。”沈玉梅有些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沈玉烬,也怕自己的话让他生气。
“豪华?哪里豪华?”苏锦漠然地扫了一眼眼前巍峨磅礴的建筑,神色就像是看空气一样,“妈,您要是觉得住的不舒坦,您就告诉我,我去命人拆了它。”
“你这孩子!”沈玉梅瞪了一眼苏锦,“你怎么那么败家啊!这房子多好看,你还要拆了!”
“您不喜欢,碍您眼,拆了又如何?如果您喜欢,再重新盖一幢您中意的房子也不是不可以。”苏锦仍旧不以为然,语气平淡。
一旁的沈玉烬也觉得苏锦这话说得没毛病,还附和地点点头,审视的目光还在房子上扫视一周,似乎已经再考虑该怎么拆后重建了。
“死丫头!”沈玉梅拍了一下苏锦的手臂,力气却一点也不重,“你妈是那么挑剔的人麽!不就是一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哪有什么喜不喜欢!”
“您这不是挺知道的嘛!”苏锦突然揶揄一笑,对沈玉梅眨眨眼睛。
瞬间,沈玉梅就反应过来,苏锦这是在逗弄她呢!
不过她也想明白了,不就是一个住的地方麽!毛坯房她住过,别墅她也住过,今天怎么就被一个庄园给唬住了!
房子的意义不就在于住吗!
“就你猴精猴精的!”沈玉梅笑骂一句,眉宇之间的郁结却是尽数散开了。
见此,沈玉烬心里也舒坦了。
相对于苏锦刚刚为解决问题而说的话,苏锦大概没当真,而他却是上了心。心想着,私下里一定要探探阿姐的口风,看她对哪里不满意,赶紧拆了重建。
最终沈玉梅夫妇还是选择了那幢田园风格的憩闲居。
四幢房子在之前就被沈玉烬吩咐吓人打扰的干干净净,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需要等待,直接拎包入住。
晚上大家子非常接地气的吃了一顿火锅,那火锅的汤料是谭斯年一手调制的,瞬间征服了所有人的味蕾。
不是所有家族都非要高贵的钟鸣鼎食,像这样围坐在热气腾腾的火锅前,聊天喝酒,也是一种最真实的亲情表达。
不得不说,谭斯年在苏锦长辈这里,女婿的身份已经坐的稳妥。
这不,饭桌上,沈玉梅就试探地问了一下谭斯年家里那边对苏锦的态度。
谭斯年神色一正,毫不犹豫地告诉沈玉梅,在谭家,他爷爷、他父亲、他继母、他弟弟,都对苏锦非常喜爱。
并且,他不忘表达自己的决心,对苏锦的忠心不移。
最后,在看了一眼苏锦吃的红扑扑的小脸,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面庞,他整颗心瞬间化成了一汪春水。百炼钢与绕指柔之间,也不过是一个她而已。
他看苏锦眼神的缱绻神情,让沈玉梅都觉得臊的慌。
“伯母,我想先和小锦订婚,等她从军校毕业后,就娶她,可以吗?”这句话,不是谭斯年的一时冲动,而是他想了很久很久的事情。
他的丫头那么优秀,如果他不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睡觉都不得安稳。
沈玉梅和苏喜臣侧头看过来,眼底有些惊愕。就连苏锦本人都没想到,这个闷声不响的男人,竟然已经想到了这么多。
不过,她也没什么排斥的。谁让她也喜欢这个男人呢!
谭斯年的神情坚毅,刚正稳重,漆深的双眸里如同盛着万钧的重量。就算是被沈玉烬那锐利的目光看着,他也没有一点迟缓和犹豫。
他就是想要同苏锦订婚,想要同她结婚,相伴到老。
这是他后半辈子唯一的使命和信仰。
“这…”沈玉梅面露难色,“我还没有见过你的长辈,订婚这种事,应该慎重一些。”
“我等下问问我爷爷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吗?”在谭家,能管的了他婚事的,只有他尊敬的爷爷。对于他父亲谭盛和继母,他能做到的也只有敬重。
“好的好的,两家人应该坐下来谈谈。”沈玉梅点点头,算是应下。此时此刻,她还没有想到,谭斯年的爷爷竟然是在新闻报道上才能听闻的老爷子。
这一话茬全是解决了,谭斯年面色稍霁,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苏锦纤细的手指。
苏锦这才发现,谭斯年的手心里竟然充满了汗水,温度还有些微凉。
所以,在厨房刷碗的时候,她凝眸看着他,轻轻一笑,“你刚刚说要订婚,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谭斯年刷碗的手一顿,“你不愿意吗?”他漆深的眼眸锁定着她,里面汹涌的情意似乎随时都能掀翻苏锦理智的小船。
还好,苏锦一直都是一个意志力坚定的人,没有被谭斯年这只勾人的妖精迷惑。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你没有和我商量,也没有提前知会我,这是对我的不尊重。”
“对不起。”
苏锦没想到,她只是半开玩笑的言语,得来谭斯年一个非常认真郑重的道歉。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或许是私心作祟,丫头,你不知道我多想把你娶回家,成为我的妻子。”谭斯年身上好闻却不浓烈的味道包裹住苏锦,让她的感官无限的放大,真真切切地体味到谭斯年对她的深情,“如果可以,我想把你直接带到民政局领证,然后对全世界全部,你是我的妻。”
男人的占有欲汹涌而出,像浪潮一样拍打着苏锦敏锐的神经,带着她一起在理智的边缘共舞。
他的眼犀利敏锐地如同一只看到了猎物的老虎,那是对自己所有物的贪婪,也是对自己珍宝的袒护。
这是谭斯年毫不掩饰自己的另一面。那是属于一个长期游走在黑白边缘人的偏执和疯狂。也是长期压制在稳重内敛下的磅礴爆发。
从唐明月一遍一遍刷存在感的时候,谭斯年就发觉自己,真的很吃醋,真的忍受不了一个男人对苏锦的觊觎。
他的宝贝,旁人看了一眼,他都觉得像是偷。更何况唐明月那明目张胆的爱慕。
对于他来说,苏锦其实就是天边的云。他用力抓不住她,也无法不让她散发逸然的光彩。而他就像是那黑漆漆的天幕,只有在夜晚才能贪婪享受地拥有她的所有。
他不是一个看上去那般清心寡欲的人。他在刀锋上行走多年,如果连正常的欲-望都没有,他怎么能活下来。能支撑他活下来的,只有比常人更加霸道独裁的性格。
在黑夜里,你只有比所有人更加狠辣,才能活到最后。
他的不择手段苏锦大抵是没见过,他的痕迹残忍,她也不曾所闻。
他不良善,他手里也不是没有无辜的性命。
这几年他的淡漠是死寂,是对生活与命运的拒绝和讽刺。
可是遇到苏锦以后,他活了。
他渐渐找回了自己所有的欲-望,贪婪的,霸道的,蛮横的,阴鸷的,残忍的…
他终于可以说一句:活着真好!
他在苏锦面前从来不隐藏自己,也不隐藏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对她的深爱。
“丫头,你应该庆幸你还没到法定,否则,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谭斯年说这话时,神色没有激动,就是简简单单地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只不过,他眼底的可惜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
第五百三十七章 亲一口咬一口
苏锦眼睛一跳,面皮有些微热。
她算上前世到今生,也是一个快奔三的女人了,可是事实上,她可以在陌生人面上面不改色的说黄段子,不代表当自己面对这种事时,依旧镇定无感。
两个相爱的人被牵动的不仅仅只有心,还会有共同的冲动。
谭斯年不掩饰对她的占有欲,也真真切切告诉她,这个男人只是一直在尊重她,而不是真的清心寡欲,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你一天没有成为我的合法妻子,我一天就会忐忑不安。或许只有在你和我结婚的时候,我才能暂且稍稍松下一口气。但我依旧还不会松懈,毕竟我想要的,是让你陪我走完这一生。”谭斯年低沉醇厚的声音如同大提琴一样,轻轻地流淌进苏锦的耳朵里。
厨房里的温度似乎在升高,两个人互相凝视,双眼里都绽放出朵朵燃烧的火花。
论占有欲,苏锦也不比谭斯年弱。她承认,爱一个人,把他全身心的占有,才是一种满足和心安。
两个同样霸道,同样具有占有欲的人交往,就等同于干柴遇烈火,双方都会在最恰当的时候燃烧到极致。
苏锦低眉浅笑,眼底却绽放出明媚的光华,“那我还真是拭目以待呢。”舌尖的话语充满了缱绻和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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