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斯年直奔在一旁坐立不安的听弦,没有任何铺垫,直接沉声问道:“时间!地点!”
听弦整个人都一个激灵,惨白的脸上充满了细密的汗珠。她忙的对了一下表,马上回道,“三十九分钟前,也就是京城时间九点三十九,少主去了第一百二十任家主的陵墓那边,就再也没有回来。属下寻找了整个陵园,都没有发现少主的踪迹。只在陵墓那边看到了少主的手机。”
听弦把用证物袋封禁的手机交给谭斯年。
谭斯年握着苏锦的手机,内心的不安和恐惧感却没有任何的被安抚,反而愈演愈烈。
苏锦失踪了。
当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怎么都不相信。
苏锦怎么可能会失踪?在京城,还是在沈家的地界上!
可是,苏锦真的失踪了。
“监控查了么?有目击人吗?”谭斯年依旧快人快语,希望根据线索,马上找到失踪的苏锦。
一刻见不到苏锦,他的焦灼就愈深一分。
“正在调查。”听弦只能无力地吐出这个现实。
因为整个沈家陵园太大了,完全是一座山的面积。就算只是查苏锦外祖父母那块陵墓的监控,也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特助!有目击者!”或许是上天都感受到了谭斯年隐忍到阈值的暴躁,一个目击证人被找到了。
这是沈家陵园的一个园艺工人。
有谭斯年在,听弦不可能越俎代庖。
谭斯年冰寒深邃的眼在目击证人身上一扫,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到她的?把当时你记住的所有东西都告诉我。”
那目击者是沈家陵园的老员工了,倒也不是一个怯场的,虽然谭斯年的眼神让他有一些发怵,但他还是比较流畅地说出了自己经历的事情。
二十多分钟前:
“…小姐,东边出口那边年久失修,已经多年没有开门了,此路不通的。”园艺工看着开车且车速缓慢的苏锦,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下。
苏锦开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窗大开,她面无表情,双眼淡漠地看着眼前的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而后就略微加快了油门,消失在了精致的林荫小道之中。
园艺工有些担心苏锦是沈家哪个娇纵的小姐,在这里撒欢闯祸。就忙的坐上自己的园艺工具车,追了上去。
当他追到东门的时候,却发现东门竟然开了!
两个穿着沈家陵园工作服的男人正维修着大门。
“真奇怪,我没听说要维修东门的消息啊!”园艺工自言自语了一句,想到自己该没有干完的活,就离老远喊了一句,“兄弟,老板那边是准备重开东门了吗?”
那两个工人动作顿了顿,其中一人回了话,不过因为带着口罩,声音并不是很清晰,“日常维护。”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园艺工没有多想,开着工具车就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听完了园艺工的讲述,谭斯年格外沉默。
恰逢这时,监控也调来了。
谭斯年看着监控,眉头越拧越大。并不是监控上没有苏锦的影子,可是事实的情况,比没有苏锦的影子还要糟糕。
在监控里,苏锦回了头,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响动。
在之后的三分钟内,她的表情越来越冷,到了最后,已然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而后,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她竟然自己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扔在了地上,而后转身步调平缓地上了车,发动车子。
“少主究竟看到了什么?!”听弦不由得问出声。
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出现在了监控盲区,让苏锦主动扔掉手机,自己开车离开,且到现在杳无音讯。
谭斯年也同样充满疑问。
据他所知,苏锦的敌人基本上都已经被干掉,复仇的几率就小了很多。
第四百九十七章 此情不灭
不是复仇,那威胁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能让苏锦心甘情愿扔掉手机,并不留下一丝一毫讯号就这么失踪的,定然是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对苏锦来说非常重要的人么?
谭斯年立即看向听弦,问道,“去查一下苏锦亲朋好友的动向。”
他比较倾向于苏锦是被胁迫的。
不过,谭斯年依旧不忘记动用自己的能量,调动全市的交通电子眼,寻找苏锦开的那辆车的下落。
余烬也很快收到了这个消息,他向来不喜形于色的面庞差点没有绷住。
宴席上的一些人看到余烬的神态,都纷纷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洞察力格外敏锐的莫安然也不介怀那么多了,直接走到余烬的身边,目光如炬,“二爷,是不是小锦出了什么事?”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也正是他的第六感,在训练营中让他躲过了很多次的生命危机。
余烬也知道莫安然和苏锦之间的关系,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去一边谈。
当莫安然知道苏锦失踪了的事实,整个小脸就紧绷起来,浑身散发出不小的低气压。
“二爷,我们新联会在京城也有一些人员,我这就带人去找找。”
余烬没有拒绝。
他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莫安然,也定然是有让他也寻找的意思。
京城的势力错综复杂,且每个势力都有自己的情报途径和方式。
没准他们遗漏的地方,莫安然的渠道就能找到。
所谓,多一条途径,多一些可能。
多方势力都运动起来,在整个京城寻找苏锦的踪迹。
谭斯年双眼都是红血丝,眼睛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监控屏幕,就只为查询苏锦的车辆信息。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因为在另一个地方,同样灯火通明。
医院的某个病房里,气氛格外的凝重,没有人说话,只有空调的嗡鸣声。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面色苍白,神色怔然,呆呆地看着不远处某个虚无的点。
而坐在她病床旁边,紧紧地攥住她的手的男人神色紧张且隐忍地看着女人,嘴唇紧抿。
在两个人的不远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看不清楚情绪的老爷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精神矍铄,一双威慑人心的眼睛里绽放出不怒而威的光芒。
房间里这种诡异的气氛已经保持了很久,或者说,从秦俊阳进门后,原本屋子里的两个人就开始闭口不言。
时间调转到半个小时前。
经过两天的疗养,阮花颜的精神状态反而没有怎么回升,略有苍白的脸色和缄默的模样让她看起来心事重重。
当然,那是在她一个人私底下的时候,在秦俊阳面前时,她总是一副无畏又安之若素的模样。
这两天秦俊阳就像是怕她跑了一样,对她照顾小心翼翼,几乎寸步不离。明明是不会伺候人的大少爷,却能对她无微不至。
这让她心里既感动又忧虑。
秦俊阳对她越好,她就越舍不得离开他,越会让她自己沉沦在这片爱情的沼泽里。
如果她是清白家世的女人,她大可以争取一下。
可是,她真的没有资本去拼一个可能,也不愿意让秦俊阳娶她这个有污点的女人,让他被人戳脊梁骨。
此时此刻,她看着灯火璀璨的窗外,不由得升起几分颓丧。怨愤自己怎么落入了肮脏的红尘,怨愤自己年少时的噩梦与经历。
但,如果不是自己在红尘之中,又怎么能碰到秦俊阳呢?
‘扣扣扣——’
病房门被敲响,阮花颜只当是医生过来查房,便没多想,道了一声,“请进。”
却不想,走进来的人却让她发自内心地打了一个冷战。
“秦…秦老先生…”阮花颜大脑一片空白,只唤了一声,便有些慌乱地想要从病床上起身。
秦老爷子虚压一下,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端倪,虽然不热络,但也不是一见面就碾压她的下马威。“你躺着吧。”
话是这么说,阮花颜却不敢真的那么直挺挺的躺着。只能略微起了起身子,靠在床头。
在风月场上混迹那么多年,面对什么人,说什么话,早就成为了她的一种技能。可是当她面对秦老爷子时,却发现自己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突然前来,略有唐突。”秦老爷子虽然也是泥腿子当兵打仗出身,但毕竟在京城政治军事圈子里这么多年,几句拽文的客套话还是会说的。
“没有没有,哪里的事。”阮花颜连连摇头,乖巧的就如同一个等待家长训斥的少女。
秦老爷子也没有因为阮花颜的乖巧而表现出其他什么怜惜,“阮女士,我的孙子很喜欢你,为了你,甚至故意用恶劣的形象和手段逼退他的相亲对象。”
阮花颜听着,手指用力地绞着床单。
“近的我就不说了,阮女士应该不知道,俊阳他以前虽然顽劣些,但起码洁身自好,举止得当。自从发生了一些事情后,他的行为就变得放纵风流。因为这件事,他母亲没少以泪洗面。”当然,这个‘一些事情’,自然指的是阮花颜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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