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这般失常,原来是在寻找一个男人…
“我明明就看到了…”苏锦喃喃自语。
刚才海风把一串灯吹偏了,正好照到了这个角落。
就让她看到了一张让她恨到骨头里的脸。
就如同她临死前看到的那样,那般从容又高雅地笑着,手里执着红酒杯,俊美又让人生不起防备的心……
泊尔,你就是我心里最深最深的心魔!
苏锦眼神空洞,她回忆起了前世的事情:
第一次见到泊尔,是她罗网成立的第五个年头,也是她成就最巅峰的时刻。
那时的她无论是身上穿的,还是手里用的,都已经不能用普通的奢侈形容。
就在那下雨的天,她持着雨伞,漫步在每天都会经过的公园。
也是在那天,在公园流浪汉经常留宿的地方,她看到了一个被人打的奄奄一息,染红了一地雨水的褐发男人。
他一身的狼狈,浑身都是泥水和血污,额头上更是一个恐怖的伤口。
这样的衣衫褴褛的他,她衣着华贵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是没有善心的,脚步也只是顿了几许,便继续要走。
可是,他强烈的求生欲’望努力地拉住了她的裤腿,仰起头。
就算是满脸的血污,那明媚的笑和让人亲近的眸就印在了她的眼睛里,“救我…”
或许就是那张具有欺骗性的脸,又或许是那顽强的求生信念,让她鬼使神差地叫人把他送到了医院。
另一手也不忘查他的来历和身份。
她总是这么的多疑。
根据调查,他来自于一个很小的欧洲国家,因为家庭地位卑微,自己相貌让人有亲和力,惹上了不少的麻烦。
无奈之下,他逃离了居住的村庄,几经辗转,来到了曼哈顿。
经历过生活的挫折,却终于被人打倒,奄奄一息。
多么正常又完美的资料,都让她生了两分怜悯。
他的确伤的很重,头上的重击让他直接失忆。
醒来后,就算得知自己失忆,他也只是顺其自然地舒了一口气,让人亲和的俊脸带着天生的良善。“谢谢你救了我,你愿意收留无家可归的我吗?”
她没有应。因为她也多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真的失忆,亦或是别有用心。
可经过多番试探,他真的纯良的如同傻子一样。每次面对她,他都是充满了恳求。
她也真是信了他的邪,认为他是一个无家可归又失忆的可怜人。
她把他培养成了助手,培养成了气质不逊于勋贵的男人。
一年多的朝夕相处,他毫无破绽。
现在想想,她也就是一个被演技派欺骗的傻子!
他是泊尔,切尔诺家族最优秀的少主,把她耍的团团转,逼的她同归于尽的男人。
或许,她对泊尔同归于尽的恨,比不过她一年多信任错付的痛。
那一年多她完全是把泊尔当可以独当一面的第一助手培养,可他却是没有一刻是真实待她。
她知道,她死了能保住手下细微的羽毛,却保不住蔡珅那样的高层。
所以,她重生之后对泊尔的恨已经到了狰狞的地步。
虽然她的双手也不干净,可是那上面却间接的沾满了她曾经忠诚手下的血!
她在夜深人静时的煎熬,是没有人能读懂的。
泊尔,或许就是她的执念。
“丫头!丫头!”谭斯年眼底一片暗沉地呼唤着陷入迷障的苏锦。在她的脸上,他看到了深沉的恨,痛苦的愧,还有不甘心的怨。
究竟是谁,能让向来坚强的她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又究竟是怎样的过往,让她产生了这么大的魔障?
谭斯年的呼唤让苏锦眼底有了几分清明,不过整个人还是有些恍惚。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泊尔她在的内心里已经执念成魔。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谭斯年心疼地把苏锦拥入怀中,手掌轻轻地安抚着她的头,“别怕,我一直都在。”
此时的苏锦既脆弱,又危险。她的情绪在一个边缘,随时都有爆发和摧毁的可能。
萧潜渊等人也快步走了过来,他也顾不得谭斯年和苏锦亲昵的行为,很是担忧地看着沉默的苏锦。
在甲板靠近入口的地方,已经走到车子前的泊尔鬼使神差地抬眸看向游轮的方向,总觉得他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少主?”保镖吉米疑问地看向泊尔。
泊尔摇摇头,亲和中透着高贵的脸上噙着一抹笑意,“没事,只不过我又想染头发了,还是褐色适合我?”
“少主,家主他…”吉米为难地看着泊尔。家主是最不喜少主把头发染成其他颜色,金色的头发才是尊贵的象征。
泊尔一笑,“我知道,父亲他很在乎这次行动。不过,我们还是快走吧,我相信船上的事,他能搞定。”
吉米一愣,总感觉自己和少主不再一个思想上。
他明明说得不是家主对那份情报的在意啊…
泊尔再次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游轮,便转身上了车,连夜离开了拉斯维加斯。
游轮上的苏锦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有人来刷存在感。
“啧啧,真是失礼。”沈娅走过来鼻孔朝天地蔑视着苏锦此时颇为狼狈的模样,“就连你这种家伙,也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吗?穿这种民国服装的人,是不是都这样讨人厌?”
本来沈娅就对余烬非常不亲近,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一些惧怕。如今看苏锦穿旗袍,她更是觉得不高兴。
随沈娅一起来的莉莉斯若有所思的视线在苏锦身上顿了顿,并没有出声,也没有关心的意思。
身为绝对妹控的萧潜渊瞬间就不悦起来,“你是谁?谁让你这么说话的?你有没有教养?”
“你有事哪个?”沈娅高昂着头,根本没把萧潜渊放在眼里,“你莫不也是她勾引的男人?呵,我看她也就这德性了!缺了男人,恐怕都活不下去!”
垂眸不言的苏锦眼底闪过一抹阴暗的光芒,眸底深处透出几分嗜血和残忍。
谭斯年第一时间发现了苏锦此时情绪的暴躁,马上伸出手,也顾不得什么的为她安抚着背。
一旁的赵子期看到了苏锦的小动作,不动声色地把沈娅挡住,暴虐的眼神阴沉沉地盯着她,“小姑娘,别没事找事,惹祸上身,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可是看到了苏锦眼底的杀意,和手腕上那做工精致却实则是杀人于无形都暗器。
他也不是帮沈娅,而是知道在这种场合里,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在潜意识里,他还是拿苏锦当朋友的,不希望她因为一时的情绪乱了计划。
沈娅在京城高高在上习惯了,现在是谁都能说她两句,她那娇纵的性子怎么能受得了。
她不认识赵子期,但对方给她的那种让人背后发凉的感觉并不好,可也还不到让她畏惧的地步,毕竟她可是沈家的少主!
总之,她还是觉得苏锦这边是人多势众的欺负她。她忙的侧头看向莉莉斯,“莉莉斯,你不也是不喜欢苏锦吗?你怎么不说话?”
“你们说中文,我听不懂。”莉莉斯淡淡地回道。
沈娅一顿,也觉得自己忽略了莉莉斯的国籍,和刚刚一直都在说英文的事实。“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英语。”
在沈娅眼里,苏锦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低贱人。
就在这时,苏锦突然站起身,轻轻地推开谭斯年和赵子期,一步一步地走向沈娅。
她虽然此时略微有些凌乱的狼狈,可是在气势上丝毫不会被外表影响。
她穿着红艳如血的旗袍,每一步虽然不大,但格外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威慑。
双眼冰凉,表情淡漠,就连嘴上噙着的笑,都有三月之寒的阴冷。
就算是见过了怎么吓唬人的阵仗,沈娅还是承认自己有些被苏锦现在的模样吓到了。
苏锦在沈娅身前停下,右手在电光火石之间擒住了她的脖颈,那脆弱的要害就被那支素手包裹,仿佛只要轻轻用力,就能扼杀一个灵魂。
沈娅有些吓傻了,没想到在她眼里低贱的人能这么大胆!
苏锦低低一笑,笑得却让人毛骨悚然。
她用力一扯,把沈娅整个头颅都拉倒了她的脸颊边上。
一边沈娅惊恐地大呼一声,“你疯了!放开我!”
“呵呵…”苏锦的笑声反而让她觉得心里没底。“沈娅…”
苏锦的眼睛有多么明亮,黑暗的时候就有怎样的漆黑,那如同浓墨的眼球,绽放出残忍的光彩,“…别来招惹我!否则……”她的唇贴在沈娅的耳际,看起来多亲昵的动作,实际上就有多恐怖,“我会忍不住杀了你的。”
“你……”沈娅看到苏锦如此疯魔的模样,口中那个‘敢’她是怎么也都无法吐出的。
“滚!”苏锦毫不留情而甩开牵制沈娅脖颈的手,从身侧的手包里掏出一张手帕,就像是沾染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眼睛一瞬不瞬地擦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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