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锦却摇摇头,穿了这么一身。
看出表哥的低气压,孙倩主动挽住苏锦的手,试图安抚苏锦,让她不要难过。
苏锦没有挣脱,知道这丫头的心思,但还是那句话,别人怎么看她,与她无关。
“我们上午去极地馆,下午去游乐园,没问题吧?”闫铮沉着脸,话是对着孙倩说的,对于苏锦,他真的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孙倩面上很是兴奋,“好啊好啊!我早就想来极地馆了!小锦,我们能看到真的企鹅啦!”说着,就开始摇晃苏锦的手臂。
“小祖宗!你轻点!”苏锦无奈的摇摇头,“我这手还带伤呐!”
孙倩脸色马上一变,眼底带着担忧和愧疚,“对不起,我忘了,伤口没事吧?”
今早给她换药,她看到那条大口子都觉得疼,苏锦真是坚强,如果放在她身上,她早就哭天喊地了!
“当然没事!”苏锦把没受伤的右手臂伸出来,“不过,你还是挽我这边的手吧。”
这丫头一直都没轻没重,她可经不起折腾,在回家之前,她需要保证伤口结痂。
孙倩吐了吐舌头,从善如流的走到苏锦右边。可是这样一来,苏锦的左边就是闫铮了!
果然,闫铮眉头一皱,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直接走到了孙倩那边。
“表哥……”孙倩心里尴尬极了,表哥这么做太没礼貌。
闫铮也不做什么解释,“我去买票。”说着,就要让孙倩和苏锦二人在原地等他。
“等等。”苏锦却叫住了闫铮。
闫铮不耐烦的回头,用不悦的眼神询问她有什么事。
苏锦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灰色的一百元人民币,递给闫铮,清秀的小脸上一副平淡和疏离,“我和小倩的,就不麻烦你了。”
“你这是干什么啊!是我邀请你来玩的!”孙倩马上拦住苏锦递钱的举动。她压根就没想让苏锦花钱!她知道苏锦家里条件不好,而且这些钱对她来说也不多。
苏锦这次没有温柔也没有微笑,侧头坚定地看向孙倩,声音是鲜有的冷静,“小倩,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也有我的骄傲和自尊。”
“小锦……”孙倩看到了苏锦眼底的严厉和倔强,忽然让她有一种不让表哥拿钱,就是对苏锦的羞辱一般。
苏锦没再看孙倩,而是直接把前塞到了闫铮手里。
闫铮看了看那两百元钱,又上下看了看苏锦的穿着,冷哼一声,嘴里多了一句嘲讽,“没有那个资本,就不要学其他人要什么自尊。真是拎不清!”说罢,也没有把钱还给苏锦的意思,直接转身买票去了。
送上门的钱他不收,那他就真傻了!再说了,他也没必要给一个陌生人花钱!
“对不起,我表哥他…”孙倩一脸懊恼,马上为闫铮的言辞道歉,她没想到她表哥会说这种过分的话。
苏锦不甚在意,反而宠溺的捏了捏孙倩的丸子头,“我不在乎他说什么,在这里,我只在乎你这个朋友。小倩,我知道你都是一心为了我。但是,我苏锦不是一个坐享其成的人。”她顿了顿,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你不用担心,我用的都是我攒的钱。我是不会用家里的钱撑自己的脸面。而且,其实我本来也想假期来省城玩呢,没想到我们两个不谋而合。”
孙倩看着苏锦,缓缓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我很开心,因为小锦心里是在乎我的!”在学校的时候,苏锦就很闷,如果不是她主动说话,苏锦都不会吭声,更不要说主动维护这段友情。
而现在,她感受到了苏锦对她们感情的在意,对她的重视,她真的很高兴!
两人相视一笑。
闫铮买完了票,把零钱和苏锦的票直接递给了苏锦。
苏锦接了过来,一看票面,眼底就多了些许玩味。
这闫铮看她还真是不顺眼,竟然买的是价格最贵的套票,一张八十五。据她所知,来极地馆大部分人只会买一张普通的门票。因为天气的缘故,极地馆有些动物可能不在游览的范围内,买了套票也只不过是白花钱。
“怎么,有问题?”闫铮轻蔑地看着苏锦。
苏锦笑了笑,摇摇头,她还不至于跟一个心智还没成熟的小屁孩较真。
闫铮眼底的轻蔑更甚,量她一个乡巴佬也不会懂什么!
孙倩也没来过极地馆,也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拉着苏锦就兴冲冲的进了大门。
因为是周六,极地馆里十分热闹,走动的大多是带着孩子的家长和热恋中的小情侣,像苏锦这样组队出来的也有。
省城这家极地馆刚开了一年多,虽然设施和动作都不完全,但对游客还是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小锦小锦!你快看!是海豹欸!”孙倩连忙拿出手机,对着憨态可掬的海豹拍了起来。
在孙倩旁边的苏锦一直波澜不惊的笑着,时不时配合她一起欢闹一下。
在后面的闫铮看着苏锦脸上碍眼的笑容,心里对她更是不喜。
装什么装!根本没来过极地馆,故意压制自己的开心,做出一副‘不惊奇’的样子给谁看?
这种女生心计太深了!等有时间他得同孙倩说说,离她远一点。
苏锦略微侧头,正对上闫铮的眼睛。
一瞬间,闫铮竟然有一种被人看穿的心惊!那双明亮的眼睛不喜不怒,如同镜子一样,原原本本的把他内心的想法反射过来。
他再次看去,却只看到了苏锦垂眸对孙倩温柔的笑着。
难道,刚刚是他的错觉?
第22章 你不会是审美畸形吧
此时,谭斯年和冷原已经回到了江城。
这一次出行对受了重伤的谭斯年来说,的确比较勉强,而且他还把携带的处理伤口特效药分给了苏锦使用。
到了江城后的谭斯年不得不回到了医院的怀抱。
但谭斯年从来都是一个刚毅的男人,如果不是他面色有些发白,恐怕没人能看出靠在病床上看书的男人经历了一场血腥的战斗。
身为谭斯年左右手的冷原走了进来,只不过那寻常都是没有表情的脸上,竟多了一抹心有余悸。
谭斯年从书上移开视线,淡淡地问道,“怎么了?”
“爷,所有事都调查清楚了。”冷原低下头,详细的汇报道,“参与抢夺芯片的势力一共有四方,分别是R国的雅库扎、M国的罗斯尔家族、Y国的黑手党和那些人……”
最后一方的势力是基本不能说的禁忌,起码在华夏还不能说。
谭斯年剑眉下的黑眸更加深邃几分,示意冷原继续说下去。
“这次事件导致有五个普通人丧命,不过那边已经安抚好了,不会出什么乱子。”
“芯片被上面的取走了?”谭斯年眼睛里惊不起任何波澜。
冷原点点头,“是的,咱们的人没有被公安局的人发现。不过,有一件事很值得在意……”他顿了顿,不知为什么不由得夹紧了双腿,“这个武器专家的尸体在尸检时,除了致命伤,在他的下体重要部位,发现了一根绣花针。”
当他知道这件事时,都不由得感觉重要部位一疼。一根绣花针全部没入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那种疼,想想都觉得牙酸。
“哦?”谭斯年突然有了几分兴趣。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苏锦蜡黄的小脸,那张脸没有任何出彩,可唯独那眼睛充满了成年人的睿智和利剑一般的狠戾。“那关于那个女孩呢?”
“她叫苏锦,十六岁,原第四中学初中生,九月份升高中。父亲苏喜臣是工人,母亲沈玉梅是家庭主妇…”
“说那天她在火车上的事。”谭斯年打断了冷原翻户口本一样的汇报。
冷原立即话锋一转,“在事情发生的当天,苏锦就坐在武器专家的旁边,后被武器专家抓来做挡箭牌,从而受伤。最后侥幸从其手中逃脱,与同伴逃离火车。”
“侥幸?”谭斯年低笑一声,却是摇摇头,“恐怕她并不是侥幸,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根绣花针就是她的。真是一个有利爪的丫头……”
冷原听出谭斯年话语间的赞赏和戏谑,心里顿时充满了违和感。
他觉得苏锦身上没有一点发光点,为什么他们家爷会对她另眼相待?难道说爷单身久了,已经对婚姻失望,准备养一个继女?
即使冷原大脑里充满了风暴,可是他却知道自己的操守。他是爷的手下,爷的事情他不会干预,他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合格手下。
此时,被谭斯年二人谈论的苏锦正陪着孙倩看企鹅。
别看企鹅在电视上非常可爱,看起来很笨拙,在眼前一看,孙倩的小脸马上一白。
“企鹅的嘴好可怕!都是牙齿!你看那个舌头!太可怕了!”他们恰好看到一头企鹅张嘴,孙倩完全被吓到了。
苏锦打了一个呵欠,靠在栏杆上,眉宇间有几分慵懒,“企鹅本来就是肉食动物,不过你看到的并不是牙齿,而是倒刺。所以说,看东西不要只看表面,内在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她这话是故意提点孙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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