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舞曲中,一侧的邵淇再按捺不住,浑身发抖,这便要站起问个究竟,被乔彻猛地压了下去。
他用眼神示意道:你冷静些。
可她要怎么冷静?
邵淇攥紧拳头,她前几日是信了的,是真的信了的,因为连警方都那么确认,邵河可能就是自杀——毒品带来的精神混乱,再加上高考势利,情场失意,抽身难,前途一片黑暗。
她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个。
乔彻也愣住了。
这和他猜测得也有出入,他知道那辆车是徐美茵的,也隐约知道邵河和她的关系,他了解徐美茵就是爱玩,喜欢谈恋爱,四处招惹男人。
他知道邵淇想知道当时情况。
为情所困还是别的。
他也答应了会帮她。
没想到却是听来这个。
“你说什么?”乔彻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
小个子道:“是她不让我们给他。”
“我们的货是没有问题的,成分都是ok的,量也控制得没问题——跟我们溜·冰的人都知道。”他撑着有些重的头,像在回忆那一天,含含糊糊道:“那位大小姐生气了,让他来求她,那男孩不求,她就不让我们给他,后来……正好开到没人的地方,就下了车。”
乔彻摁住邵淇的手,冲她轻轻摇头。
女人脸色惨白,握紧拳头,指甲近乎嵌进肉里,牙齿快把下唇咬破。
“我们也没办法……后来也不知道了。”小个子强调:“但这跟我们货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你们的评论,谢谢十三的地雷,谢谢 再吃一颗苹果 归歧 我叫大大大大大可爱 缠 陆斯人 的营养液=3=
第46章
邵河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高中三年,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清楚自己考得有多烂。
拿到试卷,数学题就没有几道能看懂的, 什么X轴Y轴,函数几何,他通通不明白;英语阅读对他来说就是天书, 字母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奇奇怪怪;还有语文, 理综,除了选择题以外——就是不会, 不会,不会。
他就像是在玩一个运气游戏。
蒙、蒙、蒙。
那天考试结束后, 邵河慢悠悠地提溜着铅笔袋出来——他连书包都懒得带。
看到外婆站在考场门口焦急等待时, 他微微一愣,这才加快了脚步。
外婆个子矮,佝偻着背, 不知为何穿了件暗紫色旗袍,那旗袍款式很老,像是上世纪末的款式, 衬着银白的发丝和黝黑脸上的皱眉, 看上去有些滑稽, 又有些可爱。
邵河刚要迎上去, 听到身后有女生指指点点,“你看那个老婆婆,那么搞笑。”
“是啊, 穿成那样,可真逗。”
邵河站定脚步,回过头,冷冷地睨了她们一眼。
他不容许任何人说他家人的不好。
两个女生立刻噤了声,见男生转回去,脸颊泛红,又小心翼翼地议论起来。
这次,她们的话题变成了“前面这个好帅的男生”。
每个学校总有几个这样的男生——不爱学习,爱打架,但体育很好,长相英俊,骨子里还有点儿桀骜不驯,特别迷人。
他会讨女孩子欢心,也会让女孩子伤心。
但还是有大把大把的漂亮女孩子把心捧给他。
邵河就是这样的人。
外婆看见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们小河考得怎么样啊。”
邵河没答话,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答。
搭上公交车,他扶着外婆坐下,才笑问:“您今天怎么穿了旗袍啊?”
“旗开得胜啊。”外婆笑得像个小孩子,“不好看吗?你考试外婆也没法帮你什么,只能图个彩头了。”
“好看。”车上拥挤,邵河单手拉着拉环,高大的身体一挡,把座位围成一个小空间,防止别人挤到外婆。
“特别好看。”少年稍俯下身,俊郎的眉眼被窗外的阳光镀了一层金边,温和道:“就跟油画里画的人似的。”
外婆咯咯咯地笑了。
回到家,外婆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好饭。
傍晚,姐姐特意从外地赶了回来,邵河知道她刚入职,工作很忙,所以也没有抱怨什么。
少年话不多,但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饭后,邵淇过来问他成绩和志愿。
邵河从小就很崇拜姐姐,两人相差五岁,小时候一直都是邵淇管着他,后来长大了,没有了那种依赖,但仍是仰慕的,敬爱的。
也是第一次,他向邵淇提出了不想再念书。
也是第一次,两人爆发了争吵。
邵淇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弟弟很聪明,很优秀,只是有点爱玩,只要静下心来,好好学习,考个重点大学是没有问题的。
他身体也不错,视力也好,报警校、军校也都是不错的选择。
可她这边说来说去,邵河只有一个念头——不想念了,要挣钱。
邵淇完全不明白。
邵河这个念头其实已经存在了两、三年。
从姐姐考入警校的那天起,他就有这个打算。
外婆只有一份退休金,姐姐念书一直很辛苦,他不想再拖累她。
更何况,他也觉得自己压根不是读书那块料,再这么念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就算他复读一年,一咬牙,勉勉强强考上了本科,出来还不是一样。
况且,四年的学费,恐怕真要榨干她们。
争吵完后。
邵淇不得不回去工作,邵河闲暇下来,无所事事地在家里等成绩。
也是那个时候,他和班里一个男生慢慢熟络起来——
那男生叫鑫子,复读好几年了,今年过后家里也不打算让他再考,准备进入社会打工,两人目标差不多,一来二往的,就成了好哥们儿。
后来,也是他介绍邵河去的Blood。
面试入职都很顺利,那时候Blood刚装修完,正是缺人的时候,经理看见他这样俊俏年轻的小伙子,眼睛都挪不开。
累是累了点,但薪水多,小费也给得多。
做了大半个月后,高考成绩下来,和本科线差了三四十分,邵河也不在乎,继续工作。
然后,邵河遇见了徐美茵。
再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午夜梦回,辗转反侧,他总是能回想起那一天。
灯光昏暗迷离,影影绰绰落在她脸上。
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纤细如蜻蜓般的身体,酒红色短发,尖细下颌,哥特式浓妆。
明明很柔弱,却给人一种倔强的美。
邵河那时管理的是一楼卡座附近,刚收拾完酒瓶和烟灰缸,一抬头,就看见了这样特别的美人。
她同学校里追他的女生不同。
也同这里的女客人都不同。
就像是一朵甜美到腐烂的花,又像是脆弱却奢靡的黑色丝绒,只轻飘飘一个眼神,便诱人至极。
他被引诱了。
一连几日,丝绒小姐都过来。
阴差阳错的,二楼缺人,邵河刚好被调了过去。
他进去送酒时,她正窝在沙发里吞云吐雾,吊带裙领口压得极低,细长的带子慵懒地挂在清瘦肩头,一俯身,白嫩胸口露出大半。
是平胸。
一览无余。
按理说没什么可看。
但邵河明显感觉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如擂鼓,一股莫名的火从胸口窜到腹下。
热得惊人。
一向冷傲的少年就像突然间情商变为负值,面无表情的脸上染了红,颤抖着手用起子打开酒瓶。
他能听见她咯咯咯的轻笑声,还能感觉到她握住自己手时的滑腻触感。
酒开了,手松了,可余香还在。
再次碰面仍是在包厢。
离开时,她冰凉的手臂忽然环住他精壮的腰,问他愿不愿意陪她。
然后是酒店的十八层,顶楼。
落地窗外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车流如织,霓虹灯沉在钢筋水泥中,喧嚣又寂寞。
她的吻落在他的嘴唇,继而下滑,包住他喉结,舌尖轻轻舔舐。
邵河以为这便是极致了。
他也亲吻过女孩子,但从没这么刺激过。
因为生涩,他下意识便要推拒,但显然对方不肯放,像一只小兽般把他凶狠地抵在墙角,血一般红艳的嘴唇用力吮吸他的脖颈,右手飞快地褪下他的腰带,细长的手指探了进去。
手势灵巧、熟练。
扇子般的浓密睫毛掀起,或许是灯光的原因,她的瞳仁呈现出一种琥珀色。
眼神里有一种孩童般的单纯。
如同渴望玩具或者糖果。
高大的少年很快有了反应,但却克制着,始终没有动作。
她抬起脸,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微微绷紧,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眼神里却透着几分特别的火热。
这种神情取悦了她,她蹲下来,低下头。
像是一场难耐的角斗,英俊的少年终究溃不成军,大手钳住她下颌,深深吻了上去。
从卧室到浴室,从墙角到大床再到落地窗前。
汗水,喘息,肌肤相贴。
她在这方面需索无度,叫声甜美娇嗲如少女,姿势却魅惑老练如荡·妇。
少年初识滋味,从最初的莽撞到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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