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节奏,她今天得坐警车才走得了吧……不知道要几点才能到家。
沈致还说让她早点回去呢。
外面乱成一团的时候,他来了电话。
“到哪了?”
“唔……”阮棠左右看,都是黑压压的记者,这是哪儿?
此刻沈致挺有兴致,都在做晚饭了:“有没有想吃的东西,罗宋汤喝不喝?”
“你还会煲汤呀。”阮棠面对一群饿狼似的娱记,心态还行,还能接得上他的话,“只要别太油就可以……呃,等等。”
“我可能赶不上吃晚饭。”阮棠哭丧着脸交待了实况,“我被困在路上了。”
“什么?”沈致一愣。
等挂了电话,警察刚好赶到,拉开了警戒线,把那些记者隔在了线外,但他们仍然锲而不舍地围在路边,大有一副拍不到她就不走的架势。
阮棠在车里观察了一阵子,把车窗开了小半扇,露出一双眼睛,朝外喊道:“丁丁——”
“啊?”丁丁回头。
紧接着,一阵“咔嚓咔嚓”,记者们没放过这个机会,从各种不同角度对着阮棠一通拍。
阮棠拍着胸口关了窗,她还是挺火的吧?出个小事故也能来这么多记者。
丁丁从驾驶室上了车:“怎么啦?”
“过来。”阮棠朝她勾了勾手指。
十分钟过后,一个用口罩大黑超全副武装的女孩鬼鬼祟祟地从车里留下来,捂着脑袋上的帽子,鬼鬼祟祟钻过了人群。
“阮棠!”一个眼尖的记者指着那个狂奔的背影。
众记者扛着相机和话筒撒丫子就追:“别让她跑了!”
“……哎?”正在开着罚单的警察直起腰,探头探脑,“那个明星走了?”
道路顿时空了。
阮棠这时才从车里走下来,扒拉着身上的衣服,没顾警察和肇事司机惊愕的眼神,嘀咕着“丁丁这衣服怎么这么大,还漏风。”
她冒着大雨朝着反方向跑去,溜进了旁边的公园。
在她左顾右盼搜寻着的时候,头顶的雨蓦然停了,沈致撑着雨伞揽过她:“这边。”
突然一道闪电劈过,雷声轰鸣,阮棠“啊”的失声尖叫,接着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好玩好玩。
跟丁丁换装逃过记者就跟电影里的情节似的。
阮棠钻进车里还气喘吁吁地笑:“你来得这么快。”
“刘叔熟悉这边的地形,走的小路。”沈致把她身上湿淋淋的外衣扒拉下来,脱下自己的西装,给她裹上。
司机询问着沈致的意见:“沈先生,还能往阮小姐家里开吗?那边会不会有记者?”
“那就去我家。”沈致无暇多想,调了暖风吹在阮棠的身上,触到她冰凉的手,便握过来暖着。
阮棠嘻嘻地笑:“不冷不冷。”
一到沈宅,她就被赶着去洗澡,进了大门遇到叶霜,顺便打了个招呼:“伯母好!”
“棠棠,怎么淋成这样?”叶霜“哎哟”一声。
“快去。”沈致推她上楼,回头跟母亲道,“路上出了点事故。”
“啊,没事吧?”
“没事没事。”阮棠回头答道,随即又被沈致推了一把。
沈致看着她进了浴室,听了会儿里面的水声,才下了楼。
叶霜坐在那里,指点着家里的佣人包好这个,装好那个,他走过去,问:“又要去医院?”
叶霜说:“下雨了,你爸爸一个人在医院里,怪可怜的。”
然后又问:“棠棠不要紧吧?我让人在煮姜汤了,一会儿让她喝点。”
沈致点点头:“谢谢妈。”
叶霜琢磨着这个“谢谢”,由他来讲不是很合适,不过没放在心上,收拾好了东西,就出门去了。
沈致进了厨房,姜汤在火上煮着,老阿妈看着他笑:“水煮滚就好了。”
他“嗯”了一声,自己站在那里看着火。
姜汤咕嘟咕嘟地沸腾了起来,他用勺子舀起一点,尝了口味道。
还是添了几勺红糖,这么冲的姜味,她应该喝不下。
调完了味道,盛了一碗,却没急着端上去。
他借了阿妈的蒲扇,站在流理台前,耐心地扇着风,不然太烫。
老人见他这么疼人,笑得弯弯的眼睛隐没在了皱纹里。
“你们从小感情就好。”
“嗯。”沈致应着,不过,楼上的那个孩子,她大概应该,不这么想。
沈致端着姜汤上了楼,敲了敲她房间的门:“棠棠。”
浴室里已经没有水声,他再一敲,门是虚掩着的,房间里不见她人。
沈致在楼上辗转着找了一圈,才发现,原来是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洗完澡的阮棠,还裹着浴袍,盘腿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用投影仪打着游戏。
玩心挺重。
沈致走过去:“把这个喝了再玩。”
碗递到她嘴边,她一阵抗拒:“哎,别挡着我。”然而还是乖乖地就着碗,喝下了姜汤。
一整碗热腾腾的糖水喂下肚,她呵出一大口热气:“我玩得这么好就被你害死了!”
沈致则默默地用手指抹去她唇边的水渍,还有一缕水迹顺着下巴流过了脖子,滑进浴袍的领口,而她毫无察觉。
他的手指伸了一半,放下来。
“你平时也应该注意着点,穿成这样跑到男人的房间里,像话吗?”他敛了目光,不忘说她。
“反正是你,又不是别人,有什么关系?”阮棠偏又不知轻重地凑到他跟前,“你还能吃了我?”
阮棠还是一时玩得高兴,把什么都给忘了。
她对沈致真正的危险一无所知。
他缓缓回过头,脸近在咫尺。
阮棠想躲,已经没了退路。
手里一松,游戏手柄掉落在地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
她人已经靠在了沙发背上,沈致跟过来,额头一直抵到了她的额头。
那熟悉的滚烫的气息,让她一下子回到了几天前,那个午后。
“你……”阮棠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却一片模糊。
“你早上,说,有话要跟我说。”
沈致凉凉的鼻尖碰到了她:“嗯。”
“我正准备说。”
几声呼唤在这时打断了他们:“沈致,沈致?”
阮棠回了神,他压迫着她的气息在这时抽离开。
沈致放开她,出了房间,应着去了。
她劫后余生般地深呼吸着。
叶霜又折了回来。
“你看我这记性。”他下了楼,见她在楼下,手里还拿着只怀表,“你爸的怀表坏了,有空去修,那个手艺最好的老师傅现在已经关门不做了,但他以前最疼你。”
“知道了。”沈致接了回来,“你电话里说一下就行,不用特意跑回来。”
“是哦,姜汤喝了吗?”叶霜指指楼上。
“喝了。”
“那好,我走了啊。”叶霜笑着又出了门,司机撑着伞跟好。
沈致没有立刻回到房间里。
他留在一楼看了会儿门外的雨幕,想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这才折回楼上。
推门入室,里面的女孩子明显提了口气,正坐起来。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她面前,迎着她惶恐不安的眼神,双手托起她的脸。
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了,上午十点,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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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失足
初吻并不热烈, 这是阮棠的错觉。
她是温水里的青蛙,嘴唇被沈致温柔地轻碾, 他带着怜悯吻她,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她本来可以反抗的, 但是推出去的双手,意外地绕在他的脖子后, 不由自主地接受着他,甚至于迎合。
沈致吻得停了停, 捉过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从指尖开始, 细细密密地亲, 好像哪个地方都想亲到,都亲不够。他吻了她的额角,眉毛, 还有眼睛,最后还是回到了唇。
又一次,温柔细致地疼爱了一遍。
分明是柔软的舌头, 侵入的时候却可以那么强硬, 轻而易举就撬开了牙关, 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她的小舌头, 勾过去,玩物似的逗弄。
好过分。
她不会换气,加上害羞, 惊慌,脸到脖子红了一片,双眼蒙着湿漉漉的水光,在窒息中无助地呜咽着,在他终于松开她以后,才得以伏到一侧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才只是开始。
沈致很快又把她捞起来,不知餍足地继续亲吻,就在阮棠又快断气的时候,他一点一点吻到了耳边,停下来,叼住了她的耳垂。
一下一下,慢慢地吮。
酥麻感是一根无形的线,紧紧拉起的那一刻,她浑身一抖,抓紧了他的肩膀,哼哼了一声。
而他立刻钉死了她的双手,舌尖和牙齿交替着让她在愈加强烈的酥麻中崩溃。她挣扎不得,无法摆脱,感官无限放大,只有双腿无助地乱蹬,脚趾深深蜷缩。
她浑身瘫软,无力地在他怀里找一个平衡点,他的手再要往浴袍下探,她也阻止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