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杏忽然就生气了,这些臭男人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那就算了,我们家没钱,当我没说。”
做母亲的生气了,怀里的小儿子也哼哼唧唧的哭起来。
王银杏一手拍着儿子,嘴里哄着,扭头找能坐下的地方,看到一块石头,也不管吴正新了,抱着儿子坐过去,什么也不避讳,撩起衣服,露出非满的胸脯,就给儿子喂食。
现场很嘈杂,虽然有汽车的灯光,但四周还是很黑。
所以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也只有吴正新看的清清楚楚。
女人的胸,他也不是没见过。
他老婆也有,不过他老婆很瘦,生了孩子也没奶喂,那胸更是一点手感都没有。
这会盯着一个陌生女人,突然看见别的女人最隐蔽的地方,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女人也可以是这样的。
该怎么形容呢?
他没念过书,也形容不好。
王银杏哄着孩子,一抬头,见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立马就恼了,“看什么,流氓!”
她一骂,吴正新清醒过来,急忙背过身,急躁的掏烟,掏火柴。
好不容易点着了火柴,一摸额头,满头大汗。
王银杏瞅着他的背景,嗤笑一声,男人还不都是一个样。
乔月从院里走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看到也就看到了,她是没啥感觉,反正又不关她的事,这俩人她也不熟。
祁彦站在她身边,看着忙碌的工人,很欣慰,“再有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回头给我做点宵夜,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我带了换洗的衣服,就在车上,今晚我跟你哥挤一挤,你们镇上的招待所太破了,明儿还得再盯一天,今晚你别急着睡觉,等电话!”
乔月被他说的莫名其妙,“等什么电话?”
祁彦用鄙夷的眼神,扫她一眼,“你说呢?”
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为什么连夜忙碌,也得把电话装上,难道不是为了让某人可以把电话打通吗?
要不然,他吃饱了撑的?
乔月拍了下胳膊,有蚊子,“不是过两天就能回来了吗?”
她觉得多此一举,唉!没有手机的年代,啥啥都不方便。
祁彦看她的眼神更加匪夷所思,“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像恋爱中的女人?”
以前他那些女人,可是缠他缠的紧,一天不见,都腻的跟什么似的。
乔月也白他一眼,“你恋爱经验那么丰富,我们这样的凡人,怎么能跟你比,就算彼此惦记着对方,还是要有自己的空间,再说了,我很忙的,你看不到吗?”
祁彦嘴角抽搐。
谁不忙了?他忙的像个陀螺一样,还不是被赶来了。
乔月被他的表情逗笑,“我说假的,你还真信了,我是担心影响他的行动,万一被查到电话号码,岂不是很麻烦?”
“放心!你这儿的号码,外人查不到。”祁彦抄着手,表情有些傲娇。
乔阳还在院子里忙着自己的事,对于家里装电话的事,他不是很在意。
可是当电线拉到院子里,在廊檐下挂了一盏灯之后,整个院子,都被照亮了,他才恍然意识到,有了电,意味着什么。
“今天先这样吧,剩下的活明天再做,你们家每间屋子都装一盏灯,再装几个插座,放心用,不会出现电压不稳,供应不足的情况,”祁彦撑了个懒腰,看着手下将电话装好,也试过了,看了下手表,才松了口气,没到九点,看来他的效率不错,那个人说了,九点打电话。
这紧赶慢赶的,总算没让某人抓住把柄。
乔月摸着冰冰凉凉的座机电话,还是大红色,体积也很大。
其实外面还围了好多想挤进来看热闹的人,但是碍于乔月的威慑力,谁都没敢直接闯进来。
祁彦才不管外面那些人想干什么,大爷要休息,要睡觉。
“都回家去吧,没什么好看的,明儿到你们村长家看去,”祁彦撵着他们离开。
吴正新扛着电线,走在最后,“老板,那我也走了。”
“嗯!”祁彦落下一个尾音,双手一合,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吴正新揉了揉鼻子,也没啥想法,老板是老板,是他的玉皇大帝,没有祁彦,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窝着呢!
刚走了两步,一抬头只见还是那个抱小娃的女人,站在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乔家的大门,以及里面透出来的光亮。
“真亮!”王银杏感叹。
其实不只是她感叹,所有人,包括村长在内,在看见乔家廊檐下的电灯泡时,都是这个感觉。
吴正新走过她身边,面色有些腼腆,“瓦数不一样,亮度也不一样,不过肯定比煤油灯方便,不用点火,也不用添油,只要按一下开关,灯就亮了,往后有电的人家会越来越多,总是要装上的。”
王银杏撇撇嘴,“可是我没那么多钱,实在拿不出来,你就不能帮帮我?”
她心动的厉害,媚眼飘来飘去,有意无意的勾着人。
吴正新深吸了口气,脑子里忽然闪过自己的老婆孩子,最终还是摇头,“这事我不能做主,都得听老板的安排,我只是一个小工头,拿钱办事而已。”
☆、第295章 封少来电(一更)
王银杏嘴巴撇的变了形,“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自来熟的语气,好像人家跟她有多熟悉似的。
抱着孩子,扭着屁股就走了。
吴正新伸手挠了挠胸口,觉得心里有点痒,具体又不知道哪里痒,就烧的慌。
乔家院子里,祁彦也不急洗澡睡觉,翘着腿,坐在堂屋,一边赶蚊子,一边等电话。
乔月就觉着奇怪了,“厨房的锅里有热水,你不去洗澡,在这儿坐着干嘛?”
他们兄妹俩都已经洗好了,廊檐下的灯,被拉到堂屋来了,此刻把冷暗的室内照的很亮,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亮度。
“等电话啊!”祁彦回答的理所当然,好像等电话的人,本来就是他一样。
乔月身子往后靠,直到后背贴着椅子,目光有些不善,“那要不,待会你去接电话,我不说了,全都由你说好不好?”
祁彦笑了,虽然笑容挺好看,但那股子恶意,怎么都散不去,“那怎么行,我就是来旁观的,听一听我们家二哥,怎么哄女孩子,我也得学习一下,不然将来怎么讨老婆!”
没错,他就是来凑热闹的,还非得亲耳听见封瑾说些肉麻的话,隔着电话,见不着人,有些见面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电话里肯定要说。
他好奇的要命。
一个生来冷淡,与人不善交往的人,会在电话里,跟他的女人说些什么呢?
乔月慢慢眯上眼睛,还真以为他是封瑾的兄弟,自己就不敢他了吗?
乔月站起来,撑了撑腰,晃了晃腿,又重新坐下了,“这样吧,我给你这个机会,咱俩掰手腕,我要是能赢,今晚怎么着我都听你的。”
“掰手腕?”祁彦乐的不行,俩眼都在放光,“嫂子,虽然我得承认,很多方面你比我强,但是这掰手腕,拼的可是力气,就你那细胳膊细手腕,别给弄折了。”
再不济,他也是男人,男人的力气,天生就比女人大,这是千古不变的事实。
“这你不用管,你就说敢不敢比吧?如果要比,还是得下注,敢吗?”乔月笑的有点猥琐,褒义词,绝对不是贬义词。
乔阳蹲坐在堂屋的门槛上,他现在终于知道,家里的自行车是怎么来的了。
祁彦开始撸袖子了,虽然他穿的是短袖,但还是得撸一撸,“好啊,长夜漫漫,正好无心睡眠呢!说吧,赌注是什么,要钱还是要东西?”
乔月一手撑着下巴,手肘搁在桌面上,“都不是,咱比虐,三局两胜,谁要是输了,就要院子里,做一个百青蛙跳,你行吗?”
祁彦眼角抽了抽,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要让他累死,再滚去睡觉,别打扰她会情郎啊!
但是话已经放了出去,现在还能收得回来吗?
就算能收,他也不想收。
总不能在她面前总是输,虽说她是二嫂,那也是女人嘛!
“好,老子就不信总是输给你。”祁彦甩了甩手臂,也站起来做了个热身运动。
这回要是再输了,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乔月憋着笑,静静的等着他做弄完毕,“好了吗?”
“来吧!”祁彦还是挺慎重的,因为他心里有点发虚,不是对自己不自信,而是他隐隐的感觉,乔月应该没那么好赢。
乔阳忽然也来了兴致,站起来走到桌子边坐下,“我给你们当裁判。”
“好啊!”乔月伸出手,亮出纤细的手腕。
祁彦的手,看上去只比乔月的手大一些,同样的纤细如玉,如果不看脸,还真挺像女人的手。
两个人的手都有点凉,握上去各人的心里都很平静,因为乔月觉得,他的手像极了女人的手,屁的感觉都没有。
祁彦心里就更没有波澜了,心里也只有一个感觉,真他妈的粗糙,二哥知道吗?
乔阳盯着他俩交握的手,眉头皱着,不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