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回到商场内,左右看了看,同样是营业员,差距也太大了,都以为捧着铁饭碗,就可以高枕无忧,每天数着钟上的格子,等着下班。
“今天下班之后,都不许走,到楼上开会,所有人都必须到场!”
有人要倒霉了,有人却在庆幸。
回到医院,天色已经很晚,再次询问了医生乔安平的状况,乔月这才放心的回到隔壁病房,准备睡觉。
可是进去之后,她猛地回头,发现某人也跟了进来,而且连走边开始脱衣服。
“你……你也住这儿?”乔月盯着他脱衣服的动作,表情有点惊吓了。
“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听听封少这语气,多无辜,多可怜。
大晚上的,都过了九点,再回别墅吗?的确不近,开车也得近一个小时。
但是封少绝对不会说,部队医院,离他们的驻地还是挺近的,开车只需要二十分钟,但是他会说吗?绝对不会!
乔月被他说的,也于心不忍,“那要不你住这儿,我到隔壁跟我哥挤一挤。”
封瑾突然皱眉,“不行!”
开玩笑,她哥也是男人。
“那我睡沙发,把床给你?”沙发是木质的,也够大,铺上被褥,睡着应该也不错。
“怕我对你做什么?放心,还不至于。”
上次在别墅,最后也没睡一张床,但是这一次,某人似乎打定了主意,非睡一块不可了。
封瑾脱了外衣,去洗澡了。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乔月坐在床上,努力给自己心里砌城墙。
以前也不是没跟男人睡过,训练的时候,出任务的时候,有时几天不洗澡,几天不挪窝,跟同伴挤在一个洞里,在野外遇到有水的地方,谁还管得了那么多,脱了衣服直接跳下去。
但是现在,或许是心境不一样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封瑾只穿着裤子,光着上半身,踩着拖鞋走出来了。
人家洗澡的时间长吗?
当然不是,人家已经把乔月和他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晒在窗台上,吹一夜就能干了。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封瑾淡定极了,“都洗了,明天早上才能穿,你的也洗了,有问题吗?”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打算连裤子也洗了呢!
乔月不吱声了,人家把你的衣服都洗了,还在那纠结穿不穿衣服干什么,太小家子气了。
乔月不敢看他,滑下身子,钻进被子里,温度还好,但也不能盖的太严实。
身边的床铺往下塌,接着她蒙在脸上的被子,被人扯开了,封瑾的脸离的那么近,就在她的头顶上方,而他的双手撑在两边,将她完全缩在狭小的空间内,“你盖那么多,不热吗?”
热吗?
他的呼吸似乎更热,而且离的这么近,男人蜜色的胸膛,差一点距离就要贴到她的脸上了。
“不,不热,我累了,要睡了,你转过去!”乔月伸手推他,当然不敢推他的胸膛,那就只能推他的脸。
掌心贴上他的唇,他的鼻,感觉好怪。
终于推开了,就在她要缩回手的时候,掌心一阵温热,他在干嘛?
“睡觉!”封瑾先说话了,完全掀开被子,往下一躺,一手枕在脖颈下。
本来这床还挺大,可是他挤上来之后,哪还有空间。
只需要稍微伸出手臂,就能够得着。
乔月攥着手心,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弓着身子,揪着被角。
没人说话,四周忽然静下来,空间似乎都在缩小。
乔月以为自己肯定会睡不着,可到底啥时候睡着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封瑾闭着眼睛假寐,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均匀,他勾起唇,无声的笑了。
长臂一捞,将她转了个方向,面对着她,一手穿过她的脖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
闷骚的男人!
乔月睡梦中,觉得有点热,但是今儿的枕头怎么这么舒服。
封少还没有睡意,索性盯着她睡熟的脸蛋,目光落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偶尔颤动的长睫,像欲要展翅飞走的蝴蝶。
心痒了,他俯下头,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睫上。
人生最大的幸事,就是能遇到一个,恰好能让你的目光停留的人。
次日的清晨,乔月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
睁开眼睛,脑子还是糊的,动了动手脚,却发现动不了,再一转头,放大的男人的脸,贴的那么近,就在她的脸颊边,她稍一侧头,唇就擦着他的脸。
男人睡着的样子,没了冷酷,眉目是那么的好看,他的唇很薄,鼻子很挺,下巴上的胡茬冒了一点,碰上去有点刺人。
乔月不知不觉,看的入了神,直到男人闭着的眼睛睁开,她才悄然清醒。
“在看什么?”刚刚醒来的男人,声音沙哑动听。
乔月惊了下,慌忙就要往后面,哪知身子才侧一点,就悬空了。
原来她身后一点地方都没有,肯定是被挤的。
“你干嘛一直挤着我?”乔月气呼呼的瞪他。
封瑾示意她往下看,“你确定是我挤着你?”
呃呃……被子已经掉到腰上,而她的手,此刻还圈在他的腰上,一条腿也……
☆、第194章 找虐(二更)
乔月语塞,好丢人,“你可以把我推开嘛!”难道她昨晚睡的很好,就是因为抱着他了。
封瑾抬手捂着眼,“见过章鱼吗?你昨晚跟章鱼差不多,只差没把我勒死!”
瞧瞧封少说的多夸张,而且脸不红,气不喘。
“真的啊?那……那对不起,下次你千万不要跟我睡一块!”乔姑娘也不是糊弄的,相信男人在床上的话,那是傻缺。
封少终于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没关系,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在一间屋子里,他的女人还能跑得了?
乔月跳下床,跑去卫生间换了衣服,看到窗台上晾着的衣服,不自觉的笑了。
本来她把内衣放在那儿,是打算回来再洗的。
女人能遇上一个愿意给你洗衣服,甚至洗内衣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过,封瑾那样的人,真的没法想像,他蹲在地上,给女人搓洗内衣的情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内衣是他洗的,穿到身上,乔月的脸红有像苹果,整一个上午都不敢看他。
在商场里买到牙刷牙膏,终于能好好刷牙了。
她还给家里人都买了,崭新的毛巾,都是纯绵的。
还有香皂跟洗发水,以后在家里洗澡洗头都方便。
乔月一身清爽的拉开洗手间的门,一抬头吓了一跳,“你站这儿干嘛?”
也不知是刚起床的缘故,还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裤子吊在腰上,低的不能再低了,从乔月的角度,不仅可以看见腰,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沟。
谁说只有女人的沟,才最诱人,男人的沟也是一样吧?
“等结了婚再给你看,”他伸出手,捏了下乔月的俏鼻,笑的邪魅。
乔月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谁要看了,少在那自作多情,我先过去了!”
离开待了一夜的病房,她长长的呼了口气,还没转身呢,就看见方蓉捧着保温桶,一身飘逸长裙的站在那。
今早她已经打听出来,竟然是乔月的父亲受伤了。
呵!她该说什么呢?
乔月真的很佩服这位方小姐的执着与厚脸皮,这到底是怎么修练,才能练到如此地步,简直出神入化的地步。
“乔月妹妹,我听说你父亲受伤了,我早上特意去了骨头汤,对受伤需要恢复的病人,很有好处,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乔叔叔吗?”方蓉在这儿已经站了好一会,来回的医生护士都看见了,而且现在还看着。
不管乔月拒绝还是接受,她的目都达到了。
让人看着她,站在门口,博取同情。
当然,如果乔月嫌弃厌恶的推开她,拒绝她的好意,那就更好了。
乔月抄着手,歪着头,上上下下的看着她,“抱歉哈!我跟你不熟,你也没必要跟我装熟,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心里想什么,我即明白,我心里想什么,你却不一定知道,或许之前我的态度不是很明确,不过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别在我身上打主意,也别想来算计我,否则……就不好说了,还有!收起你的眼泪,你要真想哭,我弄点辣椒水给你抹眼睛上,让你哭个够!”
方蓉的眼睛里还挂着欲滴未滴的眼泪,忽然,她的脸上扬起一抹古怪诡异的笑,“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可是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喜欢的东西,只能是我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抢走,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从我身边离开了,我宁可毁掉,也不会让给别人。”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是笑着说的。
“神经病!”乔月对她这种人已经无语了,得不到就要毁掉,看来她心里一清二楚,某些感情她一辈子也得不到,人的执念一旦太深,深到再也没法拔出来,就只剩一条路,那就是毁灭。
方蓉忽然咯咯的笑起来,要是大晚上听到,跟女鬼一模一样,“对啊!我就是神经病,我杀了人,不用承担法律责任,也不用做牢,在精神病院待一段时间,又可以出来了,所以,你千万不要惹怒我,因为我真的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