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上楼就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怎么会这么巧?
刚刚回来就遇上付冬深。付冬深在她生命里是怎样的一个角色?大概是生命里的过客,可是他这样的男人,在任何人的生命里大概也做不了什么不重要的角色吧!
南柯在大床上打了一个滚,阳光透过窗影影绰绰地照到大床上,慵懒的风也吹进来。她一时就忘了各种烦心的事情。
穆迟就躺在隔壁房间,但是南柯却突然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了,她从前的成全从来不是让他这样消沉堕落,这样想着,伴着微暖的阳光,她就要渐渐入睡。
然而此时却响起了敲门声,外面的人敲得不紧不慢,南柯赶紧从松软的大床上直起身子。
这样的敲门声?
她从前一贯我行我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付冬深的每个动作在她的记忆里都十分清晰,诸如此刻,她在一瞬间就能知道外面的人是付冬深。
南柯有些紧张地过去开门,卷发滑至颊边,挡住了她大半张脸。“付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付冬深看着南柯,眼神讳涩不明:“邢风他们知道你回来了,让我转达,今晚大家在御灏给你弄了一个接风宴。”
南柯抬起头看他,他还是从前那个样子,只是多了几分冷漠,对她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了。
“你告诉他们的?”
“要知道你回来,对他们来说很容易。”的确,他们那群小霸王,谁踏入这个地盘他们不知道?有钱的公子哥儿们最爱瞎折腾了,刚知道她回来就接风宴都备好了。
“我有拒绝的可能?”南柯调侃道,想起那群人,心中突然暖暖的。唇角勾起一个靓丽的弧度,娇艳美好。
“等下跟我一起过去。”付冬深站在于浓的面前,高大伟岸的身影笼罩着南柯娇小的身形,两人看起来是那样的般配。
南柯的“不”字就噎在了喉咙口,却见付冬深已经推开了隔壁的房间走了进去。
那是穆迟的房间……
付冬深推开门看到已经辨不出人形的迟尽,眸色平静。他好像已经睡着了,静静地躺在床上,更像是一具木乃伊,没有一点生气。
南柯跟了进来,看着床上的穆迟,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昨晚他那样的伤,被包成这个样子已经算好的了。
她心底里的人啊,却为了另一个女人伤成这个样子,可是她却根本没有立场去指责,因为那个人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但她却什么都不是……
南柯心中微叹,转眼看向付冬深。
正好付冬深也望了过来,平静的眸子里似乎隐有戏谑。南柯有些不甘心地瞪回去,然后头也不转地离开。
付冬深愣了愣,唇角却奇迹般地弯起,她还是从前那样急躁傲慢。
他又扫了一眼床上躺尸的木乃伊,在他的眼里,南柯肆意张扬的生活里唯一的软肋就是这个人了,连这次回国也是为了他。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回忆总是需要时间去怀念,而曾经站在你面前时,你又可否回去追忆曾经原本的模样?
“怎么还在这里?”南柯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的装扮,只是一件简单地红色风衣,素净的脸上略施粉黛,看起来十分清新,然而却依旧带着几分惑人的魅力。
毫无疑问,眼前这个女人拥有最吸引人的狐媚脸蛋儿,当初在圈子里呼风唤雨,引得一群公子哥儿如狂蜂浪蝶追捧的女人回来了。
“准备好了?”他正了正身子,收回思绪,认真地打量起南柯,他倒是第一次见到于浓画这样素雅的妆。看来时光真的很奇妙,能让人在岁月的流逝里渐渐改变。
“嗯,我们走吧!”南柯看着他,冷漠地转身,率先走下楼。付冬深看着她笔直傲立的背影有些无奈。
付冬深轻轻拉拢房间的门,房间里躺尸的迟尽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那样坚定,木乃伊渐渐在床上移动,努力往床边靠。
——
从前南柯便喜欢看穆迟开车的样子,她喜欢他嘴角坏坏的笑,带着她行走在各种极限挑战中,可能是她本质上就是个好动的女孩儿,所以对于那些刺激的运动都颇为爱好。
只是后来的这样一个喜欢刺激极限挑战的男孩儿终究变成了一个循规蹈矩一身正气的军人,好笑的是这一切还有她的一份功劳。
而此刻的她只能侧首看着驾驶座上不紧不慢开着车的付冬深,嘴巴砸吧砸吧几下都开不了口让他加速。
这个人总是喜欢不紧不慢地做事,做所有事都从容不迫的样子。她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激情的影子。
虽然此刻欣赏付冬深的侧颜是一种无比舒服的事,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皱眉。付冬深在南柯“苦大仇深”的眼神里依旧保持着那副淡定的样子,徐徐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市中心,必须慢行。”
没错,御灏在帝都最繁华的地带,其中人来人往车来车往不在少数,这种地方的确不是极速赛车的场地。
南柯耸耸肩,表示自己明白,然后转开视线看向窗外。
不得不说,帝都发展很快。一年光景,她已经找不到这里从前的模样,首都总是这样“风云变幻”的,事务的变化总是比她想的大。
冰冷的建筑物林立的繁华都市,还有什么是不变的?眼前这个男人不也在变,现在看着她的眼里,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凯迪拉克行驶到御灏门口,南柯不等付冬深过来给她开车门,径自打开车门走下来。
美丽的女人总是像发光体一样,她在的地方就自带特效,仿佛被拢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惹得每个人瞩目,南柯挎着LV名包走到了门口。
从前这里便要特级卡才能进去,她是一个例外,出入的次数多了,也就直接刷脸了。
也不知道现在刷脸还有没有用,她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上前,果不其然被拦住。
她自然地转过头寻找付冬深的身影,见他就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她,看不清楚表情。
付冬深直接走了进去,只是在路过门侍的时候交代道:“她是我朋友。”
------题外话------
我知道你们会说什么,可是颂颂真的走不了主线,第一次写那么长的文,没有存稿,天天裸更,是个人脑容量也撑不住,走副线很抱歉,我都有标注,不喜欢副线的可以跳过。
欺负我的人欺负惯了吧?(南柯)
付冬深直接走了进去,只是在路过门侍的时候交代道:“她是我朋友。”
果不其然,那门侍换上了谄媚的笑,迎着她进去。南柯微微感慨,付冬深这行头摆明了经常来,看看侍者那态度,也摆明了把付冬深当冤大头宰的。
朋友,他们也算是朋友吧!这样想着,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地进了大厅,御灏是名流会所,向来只招待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
所以大厅十分豪华,可是覆盖于豪华之下的颓靡恐怕只有南柯能够深刻感受到。不为别的,她从前就是其中之一。
南柯跟着付冬深到了包厢门口,她一时顿在那里,在她犹豫之际,付冬深已经率先推开了包厢的门,果不其然地接受了一桶冰水的洗礼。
“真是没趣,又整到阿深!我说南柯,你怎么每次都只知道躲在阿深后面?”
同样的话,她听过无数次,可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震惊。她以为付冬深会知道这个老把戏,然后走后面的,毕竟他们已经连朋友都不是了。
要是当初的南柯,一定会抄起手边的酒瓶气势汹汹地指着曾若袭,吼道:“居然敢欺负我家阿深,找死是吗?”
然后便是两个女人无休止的争吵。
而现在的南柯已经没了当初的气势汹汹。她赶紧从包里摸出方巾为付冬深擦拭,细软的方巾一点点被浸湿。
南柯有些着急地问:“还好吗?让服务员给你再准备一套衣服换上吧!”
然后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踮着脚为他继续擦拭。付冬深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很配合她。
“搞什么?你还是南柯吗?”邢风搁下手里的高脚杯,黑着脸走过来一把把南柯扯了过去,然后捏着南柯的脸认真地问,还示意洛南赫也过来瞧瞧。
“如假包换,你别捏我脸啦。”南柯皱着眉脱离邢风的魔爪,然后抄起手边的酒瓶指着曾若袭:“老把戏玩了这么多年一次也没整到我是不是很遗憾?”她冷笑道。
“是啊!南柯,每次可都是阿深帮你挡过的。”曾若袭看着一脸不屑地看着她的女人,心底有些没有底气,却依旧傲娇地回嘴。
“欺负我的人欺负惯了是吧?要不要我来教教你锅是不是铁造的?”南柯是个急性子,脾气一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去。大概是她一直跟穆迟混在一起的原因,没人敢惹她。玩得好些的怕就是在坐的几个人了。
在南柯眼里曾若袭就是仗着男友洛南赫的宠爱混迹在他们圈子里的暴发户。从前便喜欢各种恶搞别人,南柯没有在意是因为每次都有付冬深帮她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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