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无止。
安临城五大豪门,温、谬、白、鹿以及钟离。
“无,无耻……”
鹿小珥醉醺醺的指着人喊。
钟离无止一进来就瞧见了沙发上微醺的鹿小珥,笑弯了那双狐狸眼,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小耳朵?”
“离我远点,无耻……”
鹿小珥手一挥,她有点醉不假,但意识还在,就是视线有点模糊,人影有点晃。
“怎么这么说我。”
钟离无止往鹿小珥身边一坐,这个在安临以风流无度而著名的第一花少,笑眯眯的凑在鹿小珥身边,一双狐狸眼要多狡猾就有多狡猾。
宋离离到现在还记得自己曾经为了鹿小珥和这个男人大打一架。
因为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浪名在外的安临城第一花少会和鹿小珥成一对。
“咦?这位美女是?”
钟离无止盯着鹿小珥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一旁的宋离离,狐狸眼微微睁开,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宋离离,小珥的朋友。”
“小耳朵的朋友长得这么好,小耳朵怎么这么寒碜?”
“你才寒碜,你全家都寒碜!”
两人绊着嘴,见到这两人,仿佛就真的回到了最无忧的时候,青葱岁月温暖而戏剧。
宋离离的余光里瞄到一抹身影走向僻静的地方,那是……王筠。
那方向似乎不是休息室的方向,而是……
她这么想着,人已经站了起来。
“小离?”
鹿小珥见宋离离站了起来,连忙拉住她。
“你先躺一会儿,我去一下洗手间。”
“啊?哦……”
宋离离看向钟离无止道,
“麻烦你照顾一下小珥。”
217 一双老眼,看向了她
宋离离看向钟离无止道,
“麻烦你照顾一下小珥。”
“好好,没问题!”
钟离无止一脸的兴奋,看着宋离离走远的身影,不由小声对鹿小珥道,
“你这什么朋友?竟然把你留给我来照顾?”
“滚……”
鹿小珥冲钟离无止翻了个白眼,头一仰靠在沙发上就眯着了。
钟离无知扬着眉,就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她……
得多神奇才能在这样的场合下喝的熏醉而后又说睡就睡?
……
宋离离循着王筠的身影走向二楼楼梯,站在二楼转角处看到王筠手里提着个塑料袋走向一间屋子。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那是暂放老总统寿礼的房间。
王筠这么偷偷摸摸的样子进去……
宋离离就站在门外,亲眼看着王筠打开了她的寿礼盒子。
转角处有脚步声传来,宋离离忙绕开了,来人正是看守寿礼的保镖。
他站在门口守着。
王筠出来的时候和他撞了个正着,
“你……”
“大哥,我出门匆忙,怕把老总统的寿礼拿混了,所以过来确认一下。”
王筠解释了一下,那保镖往屋子里看了一眼,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来参加寿宴的都是贵宾,他也得罪不起。
王筠走后,宋离离才从另一个方向的转角里出来。
保镖大哥就站在门边站岗,宋离离正想着要怎么支开保镖的时候,对讲机里似乎传了什么命令过来,他关上房门后便走了。
宋离离走过去,把自己头上的两个发夹拿了下来,蹲下来就开始撬锁。
军官预备班有一项课程就是专门讲解开锁,不同的锁芯需要怎样的技巧。
秘密执行任务的时候,爆破入门的方式动静太大,如果能具备巧妙的开锁技巧,就能省下很多事。
当然,这不适用于高科技门锁。
顺利开了门,宋离离走了进去,打开自己的礼盒,看到里面是满满一盒的泥土和一根枯木头的时候,宋离离笑了。
这种把戏真是又恶劣又幼稚……
……
老总统抵达宴会厅时,已经三点了。
穿着熨烫的笔挺的西装,快八十岁的人,精神很是饱满,看到这么多的年轻人,也丝毫不觉得自个儿不合群。
从玄关处到宴会厅的正中心,所有的宾客极为默契的站在两旁为老总统让出一条路。
老总统一路走进来,谁家的千金,谁家的公子,他都能报的出名字,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感到亲切和尊敬了。
老总统站定后,便有人搬了一张椅子上来,但是老总统并没有坐,而是站着对大家道,
“今天我是真的很高兴,看到咱们国家这么多的青年才俊,这么多的美丽小姐,愿意挪出时间来为我这个老头子庆祝生日。”
“大家不用拘束,吃好玩好,就把这当成……当成一场你们年轻人的狂欢!”
“这第一杯我先敬大家!”
老总统举起酒杯,大家伙便立刻迎了上去。
宋离离在仰头喝酒的同时,余光瞄向温良宇,而与此同时,她心下一惊,老总统那双老眼竟也看向了她……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交汇。
218 向巧,长幼有序
宋离离相信老总统不会毫无意义的看她这一眼。
多半,她的猜测不假,老总统已经知道她和温年的关系。
既然是寿宴,那么给老总统献上寿礼就是极为重要的一个环节。
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起的头,率先把自己的寿礼带了上来。
宴会厅的侧面楼梯口,几个保镖也已经把大家的寿礼都搬了出来,宋离离和宋向巧的寿礼放在一起,两个侍者把她们的寿礼拿到她们手边。
最顶层社会的名媛才俊,各个都是有学识有教养的,有序的一个接着一个为老总统祝寿。
快要轮到宋家的时候,宋向巧下意识的就走到了前面,哪知宋离离拉住她的手,
“向巧,长幼有序。”
“……”
宋向巧眉头拢了一下,难得把这份不情愿表露到了脸上。
“不然,以后我叫你长姐?”
宋离离神情淡然。
宋向巧深吸口气,绕到宋离离的身后,跟着宋离离的脚步走到老总统跟前,
“温老先生,宋离离代表父亲宋嘉玉为您祝寿,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宋离离……?”
温良宇坐在椅子上,他的身边站着的都是温家人,有温家的长子温畴,也就是温年的父亲,还有温年的母亲萧紫烟。
“是。”
“哦,原来你就是宋离离,宋市长的千金,果然气质非凡。”
温良宇对宋离离不掩赞誉,他眼里是很深的笑意,但宋离离却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温爷爷,向巧也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身体棒棒,永远神采奕奕!”
“宋家的……二千金,谬家的外孙女,是吧?”
温良宇对宋向巧了解的似乎就比较多一些。
“温爷爷,我小的时候就很崇拜您,直到现在也一直把您当初在任总统时对青少年的教导铭记在心里。”
“哦?”
宋向巧微微仰起头,声音不卑不亢,很是自信,道,
“得其大者可以兼其小。”
宋向巧说完这话,温良宇身边的萧紫烟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样都是宋家的女儿,差别可不小。
这个宋离离……
萧紫烟实在是有些头疼,这次的寿宴她曾向父亲提议过不要邀请宋离离,可是父亲却说,都是宋家的千金,怎能厚此薄彼。
厚此薄彼……如果老爷子知道温年在瑞城军区大院和这个叫宋离离的丫头走的有多近,他恐怕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得其大者可以兼其小,温爷爷,您当初教导我们,只有把人生理想融入国家和民族的事业中,才能最终成就一番事业。珍惜韶华,奋发有为,要勇于做一个走在时代前面的奋进者。”
宋向巧字句有力,比起一旁沉静的宋离离,凭着这两句话,她要吸引人注目的多。
率先鼓起掌的便是萧紫烟。
宋离离抬头看向那个端庄的女人,眉眼间和温年有七八分相似,年轻的萧紫烟是总理夫人,同时被誉为G国第一美人。
萧紫烟不喜欢她,也似乎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她宋离离会成为温年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