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要脸的……”
“你如果不怕传扬出去只管喊。”
梅怀秀有持无恐的扣着扣子,用看死了他的语气说。
“你!”仇贵田什么不说了,一把拽着她拖进家里院门碰的一声关上闩好。
“你想干什么?”直到此刻梅怀秀才有些害怕,看来眼前的男人这次是真的要发火了。
这次仇贵田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揪起梅怀秀的头发,啪啪两个巴掌打在她脸上。
“啊!你敢打我?个逼养的,我跟你拼了!”
……
如果此时有人经过仇家院外的话,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乒乒乓乓啪啪打在肉上的声音。
江锐妈回去之后,看自家男人在家里就喊开了,“这可不得了啦!”
什么事又这样渣渣呼呼的,江锐爸一看自家婆娘这德性,就知道她肯定又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新闻,就是个爱看热闹。
“哎哟,我跟你说呀,就是俺们一个……”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个儿子盯着自己瞧的饭都不吃了,突然之间想起来这件事怎么能让自己儿子知道。
咽下不吐不快的情绪,硬是撑着儿子去上学,才又跟自家爷们说起来。
“我今个真是看到一个天大的大新闻!”
“什么天大的大新闻,你快吃饭,到现在一碗稀饭还没喝完,我要去街上了。”江锐爸起身把他补鞋修鞋的一套家伙使,拎到自行车上捆放好。
“你先别走,我可没瞎说,我亲眼所见。”江锐妈看他不信,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好好好,快说吧。”他等着上街去做生意呢。
“我跟你说呀,早上起来我去锄地,青禾准备去扯点稻草,结果还没倒草堆那呢,就听到草堆里发出声响。
把她给吓的以为是大老鼠,刚好看到我到菜园,见我手里拿着锄头,让我帮忙去打老鼠。
你猜怎么着?”
“真有大老鼠?”江锐爸看她说的有劲猜测道。
“嘿嘿,两只好大好大咧,白花花的呀。”
“那是个啥?老鼠还有白花花的?”江锐爸这时给勾起了兴趣。
“那是两个人,还是个啥!”
“两个白花花的人在哪干啥呢,大清早的。”
“这问题问得好,你说这一大清早的两个白花花的人在那干啥呢!”
他这时也明白过味了,“这一大清早的,是谁呀,真是不怕叫人看见。”
“谁敢在大清早的在他家草堆里干那事。”江锐妈说着用手指着仇家的方向。
“仇贵田平时看不出呀,他能做出那种事不怕他婆娘呀!”
“是他还好呢,是他那不知廉耻的恶婆娘!”
江锐爸一把她嘴巴捂住,“你可小点声,小心叫人听见。
我告诉你可别到处去说,这事今天早上估计也就你知道。
“说不定不是我第一个看见,大清早的就跟那狗发情似的。
呸!一大早的真晦气!”
江锐妈吃好早饭把家里都收拾好,江锐爸骑着自行车去街上。她端着一家人换下的衣服去村里集中洗衣服的池塘,刚好看见了几个自己平时关系比较好的正凑在一块儿呢,她端着盆蹭蹭的跑过去。
放好木盆看见他们眉飞色舞的,就说起来她今天看到的重磅新文。
“我跟你们说呀,今天早上……”
洗衣服的几个妇女听了江锐妈说的事后都瞪大了眼睛,面部表情性奋,有的甚至脸上还泛着红晕。听话中的妇女甲:“那她男人不得把她给收拾一顿哪!”
妇女乙:“看她那男人也不敢,他就是个怂包。”
妇女丙:“那也不能吧,再怂包的男人看见自家婆娘在他面前给带绿油油的帽子,还能忍吗!”
“不信?你看着,俺们打个赌怎么样,我说他是个怂包卵蛋,他就是个怂包卵蛋。”
“行,那你说赌什么?”
几个妇女顿时就在河边,一边洗衣服一边讨论开来。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村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包括有些自家关系好的远方亲戚,半个月里也都知道了这事儿。
而这件事情又通过别人传到了仇贵田耳里。今天干完活的他青着一张脸,回到了家,白青禾她们还没放学呢,把门一关。
砰的一声,梅怀秀下了一大跳,她正在扎鞋底呢,手指被戳了一针,豆大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她疼的立马火冒,“我说你个要死的干什么呢!”
“干什么?这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儿,你个婆娘,一天到晚一大早的你就……
我真是难已启齿!”
本来没淮秀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男人这么大火气摔门而入,听到这就明白了自己的脸也拉了下来,这几天里她也是难受。
“怎么着,你现在觉得脸上挂不住了,没脸见人啊,还是怎么着?那要不是你我能是这样的吗?那你有本事满足我呀!你没这本事还不准我自己想办法呀!”
“你……这个婆娘,我今天……”
“怎么着?还想打死我呀!你打呀!”
仇贵田看着自家婆娘把脸送到面前,终是没把那巴掌给甩上去。
其实自己婆娘做这样的事儿,他之前隐约就有些知道,但不愿意去证实。
原因都是因为自己结扎了,那时候生完小儿子后计划生育管的紧,自己又连生了四个儿子,实在是再多养不起一个了。可想要个女儿,怕又生个儿子,后来就去抱养了婆娘家里亲戚的一个女儿。
儿女都有也满足了,干脆就去结扎好了,可婆娘怕疼不愿意去,那只有他自己去了。
没想到给他结扎的那个医生技术不好,后果就是自己重活不能干没力气,在那方面也满足不了媳妇,真是后悔莫及。
这男人结扎还不像女人,想接也接不上。他也知道自己婆娘现跟着自己也是受的委屈,看在儿女的份上就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想这次被人发现,而且还是那个爱学话的。
这人都知道了,显然是她传出去的,想去找人理论吧,他也没那个脸!
第012章 娘要回来了
白青禾今天放学一回来就看出气氛不对,因为这会院门都是关着的,而仇贵田夫妇都在家,且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半个月前的那天早上她撞见的事,晚上放学回来就见梅怀秀的双脸脸颊红肿,仇梅芝问起,她说是被马蜂蛰了。
当时她听了差点笑出声,今天看来这事时过半月了,风头依旧很盛。
不能怪她让别人知道那事,俗话说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是。自己不说,照她那好大娘的脾性这种事肯定不止一次两次的,敢在自家门口做这种事,她就是个那样的人,被人看见早晚的事。
她是个晚辈不错,可谁让那个长辈不像长辈的。她动不动的就要把自己打一顿的,这个还能忍下,错就错在她不该辱骂这原身的父母,何况那个妈妈很是很自己的娘亲一般模样的,她认为她就是娘亲。
这辈子自己誓言不做贤惠的人了,自己不能还手,摆在眼前的机会,她会傻的不给她双小鞋穿穿么!
自己住在这,妈妈还是给了八百块钱的,这八百可是够农村一家人吃用小半年的。她不但没有白吃白喝,还尽力做着自己能做的事,钱到手他们就能翻脸不认人,那她也就没必要忍让了。
有了那事件后,他们自顾不暇,这半月里她也少挨了不少打。
吃过晚饭她照例和仇梅芝去房间里写作业。
仇家来了一个穿着灰布褂子,黑色涤纶裤,黑色布鞋的中年男人。
“仇贵田,你家来电话了,你去接一下。”
“哦,是村长来了,知道是谁打的么?”正坐在门口愁思的仇贵田听有人打电话一扫阴霾,以为是哪个儿子打的。
“是呀,可知道是谁打的?”梅怀秀也期盼着。
村长家早两年前,安装了全村第一部 也是唯一一部电话,他家人还算厚道,村里外出打工的都可以往他家打电话联系家里。
只要有电话,他家就会帮忙出来叫人。
“是仇贵白打的。”说完村长就带头先出门。
仇贵白就是白青禾的爸爸,其实她妈妈傅元兰想她的紧,让她也去通个话的。村长想着一个丫头骗子就别浪费那个电话费了,他们一家在外打工挣点钱的也不容易,还是省省吧。
这些在里屋做作业的白青禾全然不知。
仇贵田披着月光回来时,梅怀秀立马问:“他打电话回来干嘛?看看我们有没有虐待他女儿?”
“看你说的什么话,他说过几天傅元兰回来一趟。”仇贵田在接仇贵白电话时,是有些心虚的,这会自家婆娘还说这话。
“妈妈谁呀?谁要回来,是哥哥们么?”
刚写完作业的仇梅芝。出来一听爸妈说有人要回来,以为是哪个哥哥,她最想哥哥们了,而且他们每次回来都会带好吃好喝的。
白青禾没有凑上去,也不想去掺和他们的话题,从房间里出来自行去厨房打水洗澡。
仇贵田夫妇也没和她说这事,只在睡觉时跟梅怀秀道:“你这几天可得对她和善些,别到时候她妈回来了,跟她妈告状,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