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正犯难的嘛,如果仇贵白现在不是躺着不能动的,她会去求谁呀!
这还是亲侄子吗?
再说她也不是那懒婆娘,他来帮她一会儿,她把自己的干完了,自己没事肯定会去他家帮忙。
就仇贵白一天到晚,还把他看的跟自己儿子似的一样重要,恨不得把家都给他。
幸好现在搬回来自己家了,不用天天对着那张脸,说不定还得天天的一有空就去他家地理忙活,要不然自己这会儿不得呕死。
想当初他们一家到h市带着儿子去看病,都是谁给他吃喝,带他去看,给他花的钱都tmd都喂狗去了!
行!你看仇贵白现在腿断了,家里钱也花光了,你白青峰势力眼、狐狸尾巴也不伪装了。
老娘就那点地,自己就不信栽不好了,妈的靠谁都不如靠己!
白青峰看傅元兰气冲冲的回来不明所以。
“谁得罪你了?你看你那脸色跟谁欠你钱似的。”
这本来不说还好,仇贵白这一说傅元兰顿时炸毛了。
“我气我自己呀!
我怎么就不听话跑这么远来嫁到你这穷地方,以前在家只顾自己吃好喝好。
嫁到你这还要下地干活,不干没得吃呀!
我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呀,这辈子欠了你的。”
仇贵白被傅元兰这一炮轰,轰的他看着自己的腿不吱声,表情愧疚。
白青禾正在厨房,听到妈妈这突然的爆发,赶紧进屋。
“妈妈,你怎么了?”
刚才她说的话白青禾也都听到了,这不是往爸爸腿上扎针么。
傅元兰吼出来心里好受许多,也知道自己刚才态度不好,可她实在气仇贵白呀,非要偷摸的把一家迁回来!
现在她家有事,这个村里连他自己亲亲侄子都不能靠着一点,她还能指望谁,也没那脸去求不别人不是。
等人家来一句你家侄子呢,怎么不帮忙。
如果倒出真相,那人又该说:你侄子都不帮忙,我们这些也算是外人的怎么帮,那不是打他脸么!
虽然没人跟白青峰关系好,可明面上又有谁愿意得罪村长。
“你这出去一趟不是找白青峰吗?”
仇贵白看她现在脸色好一点,火气也发出来了,又继续问了一句。
“你那亲侄子说没空来我们家忙活,自己都忙的要死哪有空理我。”
仇贵白只以为这话是傅元兰自己说的气话,他认为白青峰是忙得脚不着地,还要出去挣钱,还他买机器的钱,也是挺忙的。
本来他回来就是想着自己侄子没个长辈的,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他亲叔叔,回来能帮点忙就给他多帮点。
现在自己不但不能帮他,还要麻烦他,也确实。
可没想到傅元兰气性那么大,他相信白青峰要有空也是会来的。
不过这会看傅元兰还在气头上,也就没多说,便委婉的劝着。
“没空算了,我们家地又不是很多,要不就别种了。”
“是呀妈妈,不就那点地,你别急。”
白青禾看她妈也是给生活压的,自从那件事后时常脾气不好。
“种上起码自己吃的米不用买了。”
傅元兰不同意不种,准备自己栽一个礼拜。
白青禾想着自己没事了也去,可谁都没想到她家插秧这天,来了四个身强体壮的人,是来帮忙插秧的。
来的四人是傅元兰的干爹和三个哥弟,这是傅元兰刚嫁来受人欺负,她干妈看不过去,宣告以后她就是傅元兰的娘家人,看谁还敢欺负!
她干妈听说了傅元兰家一系列的事情,也挺心疼这个干女儿的。
这会要插秧了,就勒令老头子并三个儿子来傅元兰家帮忙。
没想到自己家外出了十来年,间接也没回来过,这一回来,干妈老夫妻对她还是这么好,真真是患难见真情!
白青禾去年在上学,都是傅元兰和仇贵白自己去看的俩老人,这才想起来她们家还有这一家干亲。
本来也要去地里的白青禾这会也不用去了,只在家做饭烧水就好。
上午下午的白青禾都煮了一大锅的绿豆汤,送到地里。
人多力量大,她家那五亩半的地到下午六点多就栽好了。
第079章 这姑娘厉害
晚上吃完晚饭,傅元兰和住着拐杖的仇贵白目送李家父子四口,直到他们下坡看不到身形才回转。
仇贵白是真心感激,“元兰等秋天了不忙,就把妈接过来过几天吧。”
傅元兰知道他这妈叫的是她干妈。
“好。”
洗好锅碗的白青禾打了热水让仇贵白先洗澡,傅元兰给他擦背。
今天她虽没下地,就在家收拾加烧饭也觉得挺累的,何况是她妈!
本来她今年不读书了想先出去找份工作的,可仇贵白和傅元兰都不放心,觉得她还太小。
加上家里还有仇贵白这个需要人照顾的,傅元兰一个忙不过来,让她在家再呆一年。
本来白青禾还不以为意,可这从开春到现在就没忙停过,要是她真出去了,妈妈一个人一定得累坏。
等傅元兰洗好澡,白青禾也去洗了,倒床就睡。
果然年轻就是好,睡了一夜,白青禾觉得浑身的疲累去了很多,端着一家人的衣服到大水库那边去洗。
只是还没到水库边,眼前看见的一幕让她怒火中烧。
自己家在水库上这边有一块斜坡旱地,只能种些玉米花生之类较耐旱的农作物。
他们家今年喂了一头猪,所以种了玉米,这玉米苗才刚长到人膝盖那么高,嫩嫩的,是牲口比较喜欢吃的。
眼下正有十来只鹅,在她家的玉米地里吃的欢快。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白青禾觉得把鹅赶来水塘这边的人就是故意的,把鹅放着,人就走了。
她家这块玉米地是围着水塘的,鹅想吃就能上来吃,吃饱了就下水。
要是知道是哪家的,那家人只说是:去干活了呀,没看见之类的,不好意思一句就带过,结果他家的鹅倒是喂饱了,自家的玉米地就秃了!
想到这儿,白青禾就火大,“谁家的鹅?
吃庄家了啦!!!”
她大喊鹅的主人快来把鹅给赶走,鹅既然在这,它主人离这一定不远,因为有偷鹅的呀。
白青禾喊过等了有五分钟,她看见那水库坝埂上站着一妇人,直往这边看着,却也不吱声也不动。
想必该是鹅的主人了,白青禾眯眼认真看,是村里唯二的外姓之一家,看清楚她更是火大。
看着自家地理秃了一角的玉米,装听不见是吧!
真是欺人太甚!
刚好玉米地里有一根她放着的长竹竿,就是为了时不时来看有没有牲口祸害她家的玉米而准备的。
她拿起那根长竹竿,老远就开始挥舞着逐赶那十来只鹅。
结果这鹅比人更是气人,竹竿都要差点打到它身上了,还想着再路撸最后一口玉米叶子,甚至有两三只鹅一动不动的就在那继续吃。
白青禾举着竹竿,朝那两只一动不动的鹅身上打去,结果这一竹竿挥下去,其他鹅都惊走了,只有一只鹅,头还保持着吃玉米叶的姿势。
白青禾感觉它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跟在扭屁股挑衅一样。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一看,原来是这鹅头扎进泥土里,抬不起来了!
应该是被她打中头部,有些晕头转向,所以起不来了。
白青禾看着那人还站在坝埂上,一动不动的,吃定了她家不会怎么着是吧!
她上前揪起那只鹅脖子,拧巴拧巴一下,只听咔咔两声,脖子应该是断了,已经变了畸形,反弯折过来。
断了之后,白青禾抡起胳膊一个使劲把鹅朝水塘中扔去,这一举动,把那些还想回头的鹅给吓飞入水塘中央而去。
“我让你们这些臭鹅再来吃,再来我再折死一个!”
这话她说的大声,就是让在坝埂上的人听到,看她还敢把鹅放这不管不!
杀鹅儆人扔完鹅,白青禾平复了下暴怒的心绪,把衣服端到上游去洗。
洗好衣服回家晾晒好,她又跟着傅元兰一起去秧田里,看田里水还够不够,不够要自己开田埂往里放水的。
她家稻田在村头的东南方,这边村第一家白青禾拜年时来过,是仇贵白的堂姑姑!
她家左边这里也有一个小池塘,这个小池塘,左上方就是村里人常去洗衣服的那个大水库。
“呦,实桂云家今天杀鸭子吃呢!”
傅元兰看见蹲在这小池塘的石阶上,正洗鸭子的实桂云跟她打招呼。
此人也是仇贵白堂姑的大儿媳妇,不过她家跟公婆分家了,在村最右边第一排。
白青禾一看,这不正是之前站在水库坝埂上的那人么。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此刻手里正洗着的那鸭子,那鸭子的脖子好像也断了。
而且断的样子弧度怎么跟她早上折断的那只鹅那么像。
这想法还没完,就听实桂云有些郁闷的口气回答:“是小嫂子呀,我这杀的不是鸭子,是鹅!”
“啊?你怎么舍得,这鹅还没多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