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片的村镇都在给自己家的稻田里放水进去浇灌,放不上水的,就用机器往里抽水。
小后村一共大小有五个蓄水的水库,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不过地多,抽水的人也多,而且有的村因为地势关系,还有别的因素并没有水库,就等黄河水来了,流下来经过这些村的叉渠,再流进田边的溪流沟,才能往田里灌水。
可是眼看秧苗再经过一个毒辣太阳的炙烤,就要变成焦的了,于是与小后村临近的几个村,就打起了他们那几个水库的注意。
可是谁会让他们来抽水?自己村也就将将够用的。
那些人就想等深更半夜的基本都睡着的时候,来偷着抽点水救救急。
小后村的一定不能放过这样的事了,要是让一个人成功了,那人家不都来偷了,他们的地还能有水灌溉么!
小后村的人知道了,就组织村民晚上守在水库那看水,四个人一组,轮换着去看。
为什么是四个人不是两个是有原因的,这是人多防止打架呀,每年这样的事都屡见不鲜,那些人偷水偷出了灵验,小后村防偷也防出了经验。
等白青禾知道的时候,惊讶了,以前没有出现过这样连着不下雨的天,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她还不知道。
今天去水库看水轮到白青禾家了,是仇贵白去的,他早几个月前就不用拐杖了,只是走路有些不利索了,可是他的力气还是有的。
看个水没问题,而且这附近的村民基本都认识他,有的关系还可以,如果遇到也能避免打架什么的。
虽然他没什么文化,但是做人讲道德义气是出了名的,所以认识他的人都挺佩服他的,一般不会跟他生事。
白青禾觉得他爸的腿脚不是很方便,想要不让陆岳华去,仇贵白和傅元兰都不同意,因为他们松林那的鸡鸭也缺不了人。
再说现在是夏天,晚上不冷,他们带上草席蚊帐的,到地头用竹竿一撑开,两人两人轮换着还能睡半夜的。
中间到半夜空气降冷,仇贵白还回来了一趟那了条薄被子去盖。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么滴,当天晚上尽然没有来偷水的,仇贵白四人大半都是在睡觉睡到天亮,然后都打道回家补觉。
虽然没有人来,可身负看水重责,都没敢睡踏实,所以这一夜下来也挺辛苦的。
别看小后村现在在家的人少,可是地不少,有好多家都是几个外出的堂兄弟叔伯的地都一起种的,加一起最少都有十几亩以上,甚至有的都有几十亩。
这抽水不可能就让你一家光抽抽到好为止,要是你抽好了,轮到人家没水了谁愿意?
所以就每家一天,每家一天这样的轮着抽水,可是谁都不愿意排在最后一天,然后就抽签决定先后。
还好白青禾家的地少,也就六亩水田,一天就能把水抽满。
她家那块大的地就在水库下面挨着,不过上面还有一块田是白青峰家的,挨着水库的地都是把水库的水闸开了,直接往下放水就行了。
她家另一块在路对面,地势高,需要用抽水机器抽,但是离水库又远,他们家就把水放那块大田里,然后再用机器抽到那块地势高的田里。
白青海家是排在白青禾家一天的,不过在下午。
因为白青禾家地少,两块田有等于同时进行的,所以就跟大伙说半天就可以了,让后面的提前半天抽,天干的大家都急,能提前半天是半天。
但如果白青禾家半天抽不满,下午还是要继续的,但也不会缺多少的。
她家抽水的时候是傅元兰来看的水,因为仇贵白昨晚守夜看水,白天就让他在家多睡会,再说机器水管都安装好了的,要是抽好了把机器关了就行,仇贵白也就放心的在家睡会。
这不今天上午没抽好,吃过午饭后傅元兰来看看也就差一点了,再抽会会就可以。
结果发现水头怎么变小到快没有了,她顺着源头看去,原来从水库往大田放的水的田缺口人被堵起来了,这个人不会是别人,就是白青海。
傅元兰也没去找他说项,就又把田埂开了一个缺口,水又进田了,再有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她就回家喝杯水再等一会来关机器就正好,毕竟天气那么热,没必要在外面晒着。
傅元兰刚走,坐在自家田埂上看水的白青海看水头怎么小了,过来一看是白青禾家又往田里放水了。
他上去又把田缺口给搭严实了。
傅元兰在家等了有二十多分钟就去地了,她算着等到地里时间就差不多了。
可是到地里一看田缺口再次被堵上了,她就生气了,先去把缺口再挖开,挖的比之前还大,这次不走了,她就要在这看着,免得一会那个不干人事的小子又来给她搭上。
而且这次她要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果然一会白青海就来了,他看傅元兰就在田边没敢去搭田埂,但是嘴里嘀嘀咕咕,声音还不小,“日*嘛的,这放个水特嘛的那么难!就那么点的地,半天都放不好!......”
本来傅元兰就要找他说这事的,可是她还没说,这王八犊子还含沙射影的先骂起来,什么那点地半天还没放好的,他自家地不算少的,而且是中午过了才来放的,那不就是在说骂她的么!
傅元兰气的一下火冲上脑门,怎么说仇贵白跟他爸也算是亲堂兄弟,这是不把谁放在眼里,瞧不起人也就算了,他个晚辈的怎么敢、怎么能骂她!
“你个王八羔子你骂谁呢!”
傅元兰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开了。
这个目无尊长混账,看来是欠收拾了!
第167章 生事
“什么我骂谁?
我就说地少,一点水还放不着怎么了,日*嘛!我指天骂地不行呀!”
傅元兰听他狡辩也没法,但是他刚才分明就是骂她的,气不过呀!
“白青海你个小犊子我跟你说,跟我讲话别带脏字,人家听见不说你,也会骂你爸妈!
那你把我田缺口搭上是个什么意思,我家田里水不要半个小时就抽满了,你急什么呢!”
“日*嘛、日*嘛我讲话就这样......”
白青海不想听她说就耍无赖。
“啪......”
傅元兰气的二话不说上去掴了白青海一巴掌,也掴断了他的臭嘴继续喷粪。
“我看你是特马的没人教你说话,你连人话都不会说是吧!
吃了大粪可是滴?”
白青海一开始是被打懵了没反应过来,反映过来一下炸毛了。
“日*嘛我讲的可有错?你家本来就一点屁田,半天水抽不好,我家那么多地什么时候才能把水都抽上?
日*嘛今个抽不上又要等几天!”
傅元兰听他说话还是带脏字的,气的又要上去呼他巴掌,不过白青海这次有准备,躲开了。
“你他麻辣隔壁滴,拿人不当回事是吧?
我今天是有一天时间的,抽的快慢管你什么事?
人家地比你家还多的,多的是,也不像你就拦别人家的水,再说我又没有把你的水给堵死,你妈就这样教你的?”
白青海看傅元兰又想打他,也是气的不行,本来天气热,他还要出来放水,就一肚子的火。
“你能什么能?我跟你说可以为我不敢打你?
我跟你讲惹我毛了照样打你,你看一天到晚的给你能的不得了,你干再多也是白干,有什么意思!
他自己爸爸在他结婚后出去跟着建筑队打工了,所以家里的事都是要他坐做,一个老妈在家,她眼睛不好,只能洗洗衣服扫个地什么的。
他看白青禾是个女儿家的在家里基本上什么不用做,特别是陆岳华这个作为女婿的,还有老丈人帮着,他特别的嫉妒看不顺眼。
最可恨的是,既然不收他家的鸡,不就有点不精神么,什么玩意!养那么多鸡鸭的迟早有一天全部得鸡瘟死绝了。
傅元兰气的血气上涌,话说不出来,他这是骂她家儿子死了绝户头了,干什么都是白干。
她举起脚边的铁锹就要剁白青海,今天不给他来一锹她能被气死!
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胡氏儿媳妇看到,其实她在自家地里就听见了白青海跟傅元兰说的话,也觉得白青海这人太不是玩意了,怎么说傅元兰也是他婶娘。
她下来要劝劝的,可是看傅元兰的神情不对,而且白青海最后的话太过不应当讲了,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他这是还专门捅人刀子,往人伤口上撒盐啊!
但是这看样子要出人命那,傅元兰就直直把铁锹往白青海的头上剁去,好在白青海一个躲闪闪开了,不过他人也因为这一闪掉到了老疯子家左边的小池塘这头。
傅元兰不管他掉到哪,捡起铁锹还要继续剁他。
胡氏的二儿媳已经跑得到跟前,一把把她给抱住劝到:“老婶,你别跟他个二百五一般见识,你消消气。
青海,不是我说你,今天确实是你不对,怎么说老婶也是跟你爸妈一个辈分的人,你这太不应当了!”
傅元兰已经被气的哭了,“你别拦我......我今天非要剁他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