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10点，在我的律师事务所见面，然后请你为我接风洗尘。”
“你这算是敲诈吗？”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秦风不答反问。
“答应。”
启凡轻松地回了一句。
“那么，10点见，不要迟到。”
说着，也不等启凡开口，秦风已经挂掉了电话。
启晨曦还是第一次听启凡这么讲电话，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道：“哥，你什么时候讲电话这么轻快了？”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平时都是板着脸讲电话的话，听起来特严肃，而且都是命令的口吻。但是这个人，不是这样啊，你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啊。”
“开心？”启凡挑眉看着她，不承认道：“我怎么不觉得？”
“哼，用小绵的话说，哥，你傲娇了！”
启晨曦半开玩笑地看着他，又抬头看了眼楼上地主卧室，问道：“小绵呢？还没有起吗？”
“她不睡到中午，不会起的。”
启凡微微叹了口气，起身离开客厅：“我去准备一下，等会儿去见律师，你们随便吧。”
“哦。”
启晨曦答应了一声，拿出手机，正打算拨号，就听启露道：“打给那个楼钰？”
“嗯，怎么了？”
“他的双腿，真的不能走路吗？”
“呃，这个……姐，你昨天不是给他检查过了吗？”
启晨曦蹙眉看着她，疑惑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启露摇了摇头，说，“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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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题。”
启露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
启晨曦蹙眉看着她，问道：“怎么说？”
“明明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双腿没有反应。我在想，他是不是故意的？就是希望你愧疚？”
“没有的事，我相信钰哥不会这么做的。”
启晨曦还是新人楼钰的，给了启露一个安心的笑容：“姐，你放心吧，我不会被骗的。”
“好，那我回房间整理一下东西，等会儿去军部转转。”
“嗯。”
启晨曦看着她走进房间，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
“三小姐，这个我来收拾就行了。”海叔立刻上前阻止，“您去忙你的事情吧。”
“好。”
启晨曦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手机给楼钰打了个电话。
“喂？”
“钰哥，我上次拜托你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嗯，明天吧，明天你就可以带着rely去军部申请翻案，重审你的案子。”
“好，我知道了。”启晨曦立刻答应道，“谢谢你，钰哥。”
“你和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么客气的话吗？”
他笑了笑，停顿了片刻，道：“对了，你找律师了吗？”
“嗯，我哥帮我安排了。”
“哦，启凡安排的。”
他认可道，“那一定是最好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那明天等我处理完这件事之后，请你吃饭。”
“吃饭？”
楼钰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谢谢你呀，不行吗？”
“嗯，好。”
楼钰答应了，接着道，“可是，就吃饭，能表达自己的谢意吗？”
“呃，那你还想要什么呀？”
启晨曦不解地问道，“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达成。”
楼钰笑出了声，“傻瓜，你还当真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不是呀，我确实觉得一顿饭不足以感谢你这次的帮忙。只是，我想不出拿什么送给你，以示感谢。”
启晨曦确实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谢谢楼钰。
她也知道，楼钰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可能就是和正常人一样行走，又或者是他从小就有病根。
“不用了，什么都不需要。”
楼钰沉沉叹了口气，说，“晨曦，你记住，你不欠我任何东西，所以不要想着补偿我，因为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的偿还。”
“可是，我从小就受你的照顾，之前你为了我伤了腿，这次你又为我换掉了军部的骨干。钰哥，你说我不欠你什么东西，可其实我一直都欠着，而且越欠越多。”
“你说的欠，是欠人情债吧？”
“嗯，我就是欠了你的人情债。”
“既然是人情债，除了用‘情’来偿还，别的都不可能。”楼钰直截了当道，“你觉得你能还得起情债吗？”
“我……”启晨曦愣了一下，陷入了沉默。
曾经，她真的想要给他一世长情，可是他拒绝了。
现在，他又说这样的话，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还不起，我也还不起。”楼钰轻叹了口气，感慨道，“或者说，我根本要不起。”
“钰哥……”
“晨曦，你现在爱的是黎夜，对吗？”他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灼亮光辉，那种眼神以前或许属于自己，现在却只属于黎夜一人。
“嗯。”
“那就不要想着要还我什么。你只要好好的，过得幸福，就可以了。”楼钰说了自己的心愿。
启晨曦没有说话，沉默许久，才开口道：“好，我知道了，但是吃饭还是要的。”
“嗯，那么明天中午见吧。”
“好。”
启晨曦想了想，说，“对了，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你决定吧。”
“那我就做主了。”
“嗯。”楼钰答应了，看看时间道：“好了，就说到这里吧，我挂电话了。”
“哦。”启晨曦听着对方把电话挂断，看着自己的手机，表情有些伤感。
以前，她不止一次向他表明心迹，告诉他，自己很喜欢他，可是他每次都会无情的拒绝，或者就是直接忽略不理。
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心情有些受影响。
这时候，自己的手机响了。
她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刻就接听了电话：“喂？老公？”
“嗯，是我。”
黎夜低低地问道，“刚才打你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呢？”
“哦，我刚才再联系明天翻案的事宜。”
启晨曦连忙解释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嗯，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你料想的情况发生了，父王真的打电话回来，质问我动用国库资金赈灾的事宜。”
“那你怎么说的？”
“借接大舅子的钱喽。”黎夜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笑着道，“反正就是用了老婆大人教的话。”
“嗯，然后呢？结果怎么样？”
“父王就说，这个处理方式不错，一切等他回国之后再处理。”黎夜如实说着，声音有些慵懒，“老婆，谢谢你哦。”
“口头谢啊？”
“不然呢？你要我身体力行吗？”黎夜说着老司机才明白的话。
“去你的！少不正经了。”
启晨曦没好气地怼了一句，道：“身边呢？苏菲夫人和妮娜夫人，有没有做你做什么？”
“没有，放心吧。”
“哦？”启晨曦迟疑着，问道，“她们什么都没有做？这个不像她们的风格啊。”
“说不定，两个人正想着合力对付纳莎呢。毕竟纳莎现在怀了孩子。”
“嗯，也有可能。”
启晨曦点了点头，道：“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我得去地下室了。”
“地下室？”
黎夜一下子紧张起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
启晨曦否认道，“是韩丽等会儿会过来监视别墅的一举一动，所以我得去地下室躲一躲。”
“监视别墅？热能探测仪？”
“是啊，”启晨曦说话的时候，走到窗口，看到韩丽的吉普缓缓开了进来，停在了别墅门口。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去地下室了。那里信号不好，先挂了。”
说完，她挂掉了电话。
黎夜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着通话断掉了。
启晨曦快速下了地下室，进了休息厅。
“三小姐。”
“嗯，麻烦给我煮一杯樱花海盐咖啡。”
她在小的咖啡桌前坐下。
佣人立刻照做，很快就把咖啡送到了启晨曦面前：“三小姐，您的咖啡。”
“好的，谢谢。”
启晨曦喝着咖啡，随手拿了一本书，翻看了一会儿。
不知怎么，就犯困起来。
她扶着桌子，突然意识到咖啡里被人下了药。
“这咖啡……”她甩了甩头，看着面前的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佣人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晕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而且是在手术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