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丁斯远走向停在一边的法拉利,拉开车门,上车离开了。
于梦一脸泪痕,环视了下这片隐形富豪区,挺着个肚子失魂落魄地往区门口走。
郝敏容内心不忍,连忙让丁洪生的专职司机开车跟上去看看,别让她做出傻事。
司机赶紧跟着去了。
而丁洪生歉疚万分地怯怯开口,“敏容,我……我不知道会这样……让栗子受委屈了……”
郝敏容摇摇头,进客厅里坐下,张嫂赶过来倒杯热茶给她。“本来我是希望他们俩复合的,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了。可现在……”她停住话头,端起热茶吹了吹热气,又说:“反正我是容忍不了我女儿受这种委屈,所以,分了也好。”
丁洪生此刻更是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张了张口,却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这一章温舜还是没有出现,看到有大佬说不想看丁斯远,所以就突然加更,明天就可以看见温舜了。
说真的,丁斯远有那么渣吗?个人觉得没有吧,他没有出轨,也没有脚踏两只船,顶多有点太自以为是…
看我这么勤劳,不考虑给我点奖励嘛…
(* ̄3 ̄)╭??
第35章
这一晚的摩托弯道赌赛仍在最偏远的荒野西郊外进行。这里已经出了海都的管辖线, 是另一个市的边角野区。
走道的人, 对这儿的晚间赌赛早有耳闻, 因而会很聪明地不走这条路。况且这里的路较为弯转陡急,很不好走。
此时晚间十一点多。
摩托车灯亮亮地闪了一大片,突突声层起彼伏。不远处的岔道口还停了不少辆豪车跑车, 这些都是来看比赛,顺道押宝赌钱的纨绔富家子弟。
在那一群摩托车手里,温舜一头不羁的奶灰色短发,护膝护肘齐上阵, 潇洒跨在黑色川崎H2R上, 一脚抵地, 另一脚踩在横杠上抖着腿, 大全盔卡在后视镜上。
一旁的车手客气地递过来一支烟, “舜哥, 这场你又赢定了, 他们基本上都押你呢。”
温舜懒怠移去一眼,接过烟, 塞进嘴里,“要是老子故意输一场,就有的玩了。”
那人又殷勤地给烟点上火,讨好地笑着:“舜哥你真会开玩笑,那到时候这边可能就炸了。”
这时,李威嘚嘚嘚绕过众多摩托车,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温舜!郝不同也在往这边赶!马上就到了!”他留着一平头, 二十岁出头的模样。
温舜咬着烟,眉梢一抬:“他从漠河回来了?”
“是,好像就下午才到海都。”
温舜吸了一口,拿下烟掸掸烟灰,“怎么,他也要来押一局?”
李威摇摇头,“不清楚,反正不可能是来比赛的嘛,兴许是给你加油的?”
“切,加个屁油。”温舜觉得天太冷,手拿烟冻得生疼,便丢下吸了一半的烟,一脚碾了,双手揣兜咒骂一声,“我日,这鬼天真他妈的冷!”
距离十一点比赛还有五分钟,众多摩托车手已经开始戴头盔戴手套了。
在温舜准备卡上全盔时,忽然一人自他身后抓上他肩膀,用力将他掰过来,紧接着他就看见郝不同满脸愤怒,挥着拳头对准他的脸打了过来。“温舜!我操.你大爷的!”
由于事发突然,温舜根本就来不及躲,直接被一拳打倒,连带着身下川崎一起摔了。他被揍得一脸懵逼,“操!你他妈脑子有病啊郝不同!”
“你才脑子有病!”郝不同怒火滔滔地快步冲上前,揪起温舜的衣领,一拳一拳地狠揍上去,并踹了好几脚,“混蛋!我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周围的人全都懵圈了,他们从来没见过温舜被打成这样,而且更令他们诧异的是,温舜竟然不还手。
李威瞧见这副景象,愣了一愣,而后慌忙从外围道溜进来,要拉开郝不同:“你干嘛呢!吃错药了?”
“滚!关你屁事!”郝不同使劲推开李威,又冲上去揍温舜。
温舜全程都没有还手,任由他打。
四边上的人起哄说:“温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居然打不还手诶!真稀奇!”
“别是火星撞地球了吧?”
“就是啊!这小子谁啊!要不要我们帮着你去揍他一顿?”
“来来来!干他!居然敢来砸场子!”
说着就有几人下了摩托,要上前揍郝不同。
温舜一边被打,一边喝止住那些人:“你们给老子死一边去!”
“我靠!你是在藐视我吗温舜!”郝不同更是怒了,对温舜拳打脚踢。
而此时余栗子焦急地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远远瞧见这副景象,慌忙大喊:“郝不同!你给我住手!”
她焦急万分地跑过来,扯着郝不同的臂膀用力将他拉过去,而后挡在温舜面前,“不同,你冷静一点!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郝不同气得胸膛起伏,满腹狐疑:“你确定?!”
余栗子无比真诚地直点头:“我当然确定了!我没必要这么帮他吧?”
这时,温舜从地上爬起来,颧骨脸颊以及鼻梁上尽是一块块淤青紫印。他扭了扭脖颈,一胳膊环过余栗子的肩膀,扯起流血的嘴角坏笑说:“好久不见,我都快想死你了。”
郝不同稍微平复好的怒火刹那间又燃起来了,扬着拳头又要冲上来,“卧槽!温舜你大爷!”
余栗子赶忙迎上去按住几乎要暴走的郝不同,“你无缘无故打他,他当然要挑衅你啊!”然后她暗暗向温舜使个眼色:“是不是啊,温舜?”
温舜眼角一挑,配合点头:“是,没错。你小子下手挺狠啊,老子一张帅脸都被你揍成猪头了。”
余栗子推了一把郝不同,“不同,你应该向他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温舜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着说:“喊我一声姐夫就原谅你。”
余栗子差点被气得背过去,“温舜!你在胡说什么!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是吧?”
郝不同又炸毛了,“靠!温舜你又挑衅我!你有胆做就要有胆认!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温舜暴脾气也上来了,“就是老子做的!”
郝不同立马火气滔天地扑过来,“我要弄死你!”
一旁的李威赶紧上来拦着点,“郝不同你干什么啊?”
这边温舜偷偷附到余栗子耳边,悄声问:“到底什么事啊栗子,我有点懵。”
“你不知道你就瞎认?”余栗子都快被这两人给搞疯了,按照温舜的脾性,如果要让他知道实情,那他肯定会认的,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忽然,余栗子那乱糟糟的脑子里蹦出一个点子,于是拉近温舜,压低声儿悄悄对他说:“他铃木隼被人拆了排气管,以为是你做的。”
温舜顿然生气大吼,“我日!我能干出这么没品的事吗!郝不同你脑子里被灌了屎啊!”
郝不同听他这么说,这才略微安分了点,甩了甩生痛的手,皱着眉说:“不是我对你不信任,谁让时间点那么符合呢?”
温舜又没听明白,“啊?什么时间点?”
余栗子又踮起脚尖凑近温舜耳边,小声说:“他意思是说,这些天你也挺闲,他又跑漠河去了,就你有这个时间去拆他排气管。”
“这样啊,”温舜了然点头,之后又耐不住躁脾气骂道:“我他妈是吃饱了撑的去……”
余栗子生怕温舜说破,赶紧拉住他手臂晃了晃,“那现在没事了啊,你身上疼吗?”
温舜眉头稍皱,移眼看她:“我骨头疼,脸也疼,你看看,都被他打出血了。”
余栗子目光抱歉:“我带你去医院吧。”
而郝不同上前把倒地熄火的川崎扶起来,其实他从心底就觉得温舜不会做这种事,但因为十一月二十五号晚上余栗子喝醉了酒,温舜也的确去了余栗子的家,所以他才会让冲动涌上头脑。
现在听温舜亲口否认了这件事,他心底漫出了歉疚,“对不起,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等我比完赛,再找你算账!”温舜凶着张脸说完,而后余光瞄见四周边上看热闹的摩托车手与押宝人里面,有不少男人的目光赤.裸裸地落在余栗子身上,当即火了,“你们瞎几把看什么呢!想死啊!”
那些人跟温舜都是老相识了,清楚他的脾气,听了也不恼,只是乐呵地起哄笑:“温舜,这不是你前经纪人吗?”
“对啊,就是和瑞太子爷丁斯远的未婚妻嘛!”
“真人比照片好看!”
“……”
郝不同面露不悦,“你们少胡说八道!”
而温舜跨上川崎,直接扫去一个满含杀气的眼神,“通通都给老子闭嘴!还他妈比不比了!”
余栗子看他被郝不同揍成这样,还要去参加这种玩命的比赛,赶紧拉住他的手腕,“你身体没关系吗?能不能退赛?这太危险了。”
“栗子你瞧瞧周围,”温舜视线巡了一通四周,低声对余栗子说:“倘若我今晚输了,就走不掉了。要是退赛,就更走不掉了。”
余栗子听后扫视一回,发现外围道有一圈叼着烟的不善人群,其中有一个男人高声说:“我说余栗子小姐,你别妨碍温舜发挥好不好?你未婚夫把他整得那么惨,他还对你好声好气的,你该知足了。”这人三十多岁模样,是此次比赛的主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