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代直播捉鬼[古穿今]/影帝家的玄学大师 完结+番外 (之雅)
从新像听天方夜谭,这些事在木槿来之前,老板只两个字——不信,现在竟成了神鬼论的忠实拥护者。真当是世界变化太快,我已应付不来。
吃完饭,从新泡了壶茶,便走了,走之前还跟小青打眼色,可惜小青没看见,她正对平板上的游戏感兴趣。
木槿照例坐在地毯上,炎彧坐沙发,茶几上三杯茶,两人都没说话,只有游戏的声音。
炎彧很享受这样的时刻,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安静地待在一起。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哪怕是一整晚也行。
笃笃笃,敲门声,打断了房间里的旖.旎气氛。
炎彧不悦地挑了下眉,起身开门。
程大发嘶哑着嗓子问:“木槿师父在吗?”他瘦的脱了像,道袍宽松的跟布帘子似得挂在身上。
程大发睡了整整十天,这十天,过完了一生。
在幻境里,他是德高望重的抱朴观观主,道教协会的主席,受到了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所有人见到他的人都点头哈腰的叫程观主或是程主席。
抱朴观是天下第一大观,香火旺盛,他与原来的妻子离婚,讨了个小十岁的老婆,身材高挑,长相漂亮,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生了一对龙凤胎,儿子考上了清华,女儿上了北大,又都出国留学、生儿育女,他活到了一百多岁,儿孙环绕膝下。
真的不想醒,就一直睡下去,可是脑子里总有个声音在说,醒醒吧,一切都是梦,在某个清晨,他睁开了眼睛,他还是那个只会看相看风水的抱朴观观主。
这期间发生的事,他都听说了,木槿才是真正的高人,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所以他来道谢。
程大发朝木槿深深一鞠躬,可把木槿吓着了,她怎么能受人家的这么大的礼呢,慌忙还礼。
程大发又是一鞠躬,木槿忙跳开,躲到炎彧身后。
炎彧倒是气定神闲,按照能力,木槿受他一鞠躬,也是可以的,“程观主,你这是?”
“我特意来感谢木槿师父,要不是她,整个剧组会因为我的自负而遭殃,我也会身败名裂。”
“程观主客气了,这是木槿该做的。”
木槿从炎彧的腰侧探出脑袋,赞同地点头。
“可我还拿了钱。”程大发从来没觉得钱这么烫手过。
“这是程观主和导演之间的事,跟我们没有关系。”
木槿深以为然,再次点头。
炎彧失笑,伸出手来,揉揉她的头顶。
程大发瞧见两人亲密的动作,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不如我分一半,不,分七成的酬劳给木槿师父吧。”
“不用了程观主,若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来找木槿。”炎彧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程大发会意,“我一定不会忘记木槿师父的。”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可谓风调雨顺,程大发尽心尽责,一直跟着拍摄,有人找他看相看风水,态度甚是谦和,不过收费还是照样没变。
木槿呢,整日懒洋洋的,起初还和小青一起去逛街,小青逛遍了后,也觉得没意思,便窝在酒店打游戏。木槿不喜欢玩游戏,练功刷微博,瞬间找做直播的素材。
这一日中午,有些困倦,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恍惚间,进入一间写字楼,写字楼高耸入云,装修辉煌,置身其中,仿若在井底一般。有个穿黑西装的人朝她走来,“木槿?”
木槿颔首,那人说:“请跟我来。”
木槿迷迷糊糊地跟他进了电梯,最高层到八百八十层,那人摁了顶层,电梯平稳上升,说也奇怪,那么高的楼层,竟然也没有失重的感觉。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电梯门开了,木槿走了出来,长长的走廊通到很远。
那人在前面走,木槿在后面跟着,最后停在一处门前,那门跟酒店的门没有分别,还有门把手,那人推开门,房间里黑雾萦绕,他将木槿一推,便关上了门。
木槿抬头去看,只见一个人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头,留着时下男人流行的发式,脸膛发黑,面容清冷,嘴唇很厚。
他说:“你就是木槿?”
木槿说是。
那人说:“你本该在唐朝就死了的,却阴差阳错来到了现代,我的生死簿上已经没有你这个人了,换句话说你已超脱三界之外。”他转着钢笔,厚唇竟弯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你是……阎君?”虽然鬼差说过,阎君也穿西装打领带,可真的看到还是很吃惊,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阎君应该穿袍子,带冠冕的。
阎君并不去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说下去,“我今日叫你来是为了陈田的事。”
“陈田什么事?他已经死了。”
“陈田被恶鬼所杀,没有办法像普通遇害人一样让嫌犯受到惩罚,又无法得到补偿,导演给的那些也只够陈田的父母糊口的,因此陈母便割腕自杀了,她来我处状告你助纣为虐。”
“什么?!”木槿真是恼怒,陈母分明是恩将仇报,是她将陈田的鬼魂带给他们的。
“稍安勿躁,我还没有说完。”阎君放下钢笔,直视着她,“我知道你是想让连体鬼在你的串珠中悔过自新,可身为阎君,有些事必须公事公办,你将连体鬼给我,我要宣判此案。”
“我当然可以给你,但是要我陈母还我清白,我并没有助纣为虐。”
“我已经告诉过她了,并且她因为诬告你,已经被判去开山,为期五年。”
木槿嘴角抽.搐,怎么阴曹也有山可开的么?
阎君并不解释,有的人生前作恶,死后就要受到惩罚,重的被判去地狱,轻的则要做苦力,被囚禁。
“既然她已受罚,我也没什么可说的,给你连体鬼。”木槿从串珠里抽.出连体鬼的魂魄,阎君的手在虚空中一抓,连体鬼已被他攥在手心。
木槿拱手告辞,阎君道:“以后阳间的事免不了要麻烦你,到时候还请行个方便。”
“那是自然,说不定我也会有事麻烦阎君。”
阎君黑黑的脸膛上露出一丝笑意,很快又消失了,“你去吧。”
话音刚落,木槿的身体一阵痉.挛,从梦中醒了过来,再去看手上的串珠,连体鬼果然不见了。
她跑去陈田父母住的酒店打听,他们早就退房走了,又去殡仪馆,殡仪馆的人说陈田的尸体已经火化了。
那他们从导演手里到底拿到了多少赔偿呢?想必除了他们和导演,没有人知道了。
……
电影的拍摄终于接近尾声,D市的天气也凉快起来,早晚要加件薄衫。
木槿依然是长衫长裤,小青也依然是那套蛇皮变成的青衫,气温对两人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从新最是羡慕,甚至起了跟木槿学武的念头,可惜被木槿一句话打击的没了信心,她说:“根骨不行,年纪又大,不是学武的料,也就是做做助理。”
从新不服气,“我就没有发财的命么?”
木槿摇头叹息,“命里没财莫强求。”
从新:“……”
从新顿时觉得前途暗淡,生活无望。
炎彧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做你的助理吧,股票什么的就不要玩了,也不要想着炒房了,当过路财神还不如一开始手里就没钱呢。”
从新嘴角直抽抽,我这么凄惨的命运为毛得不到你们一丝一毫的同情,还说风凉话刺激我,我跟的到底是什么老板!
木槿抿着嘴笑,“不过,你将来的老婆是个有钱的。”
从新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决定结婚后,所有的钱都上交,绝对不攒小金库,也不知道是再次看到了生命的曙光还是嘴欠,从新问了个肠子悔青的问题,“大师,彧哥将来的老婆啥样?”
就见炎彧的身子一僵,冰冷的眼神掠过从新,意思是助理不想干了是不是啊。
从新吓得浑身直颤,“我错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可是问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是能收回来的吗。
木槿心里苦涩难明,她这跳出三界之外的人,怕是与宇宙同生了,结婚生子还不是奢望么,摇摇头,将混乱的想法晃出脑袋。接着认认真真地看起炎彧的面相来,炎彧却偏过头,“我不信这些,我的妻子我说了算。”
木槿微微扬起唇角,“既然不信我也就不说了,命理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就是,想我小青本就是一条小蛇,连人都不算,更不会有命理,可我如今修成人,便已在三界之内,有命有理。”
吧嗒,从新的下巴掉在了地上,不是说是木槿在山里的朋友吗,怎么是条蛇啊。
小青朝从新舔了下嘴唇,“小伙子,我最喜欢吃脑髓,尤其是活人的,以后说话要当心哦。”
“是是。”从新跑到离小青最远的角落,忍不住想这个小青是不是那个小青。
木槿无奈地瞥了小青一眼,说话能不能注意点,本来还瞒着从新的,这下瞒不过去了,她朝从新安抚地笑笑,“你别怕,她就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也够吓人的。
导演助理过来叫,今天将要拍最后一场戏,几个学生先后死去,只剩下敖雪和她的男朋友莫小本,而炎彧的身份也将最后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