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代直播捉鬼[古穿今]/影帝家的玄学大师 完结+番外 (之雅)
陈父也立刻站起来, 给炎彧倒茶。
“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来看看。”炎彧和木槿都没有坐,炎彧自小受的教育便是不能随便坐到人家的床上,这是极其不礼貌的。而木槿从古代来,思想陈旧,更是不肯坐床上。
炎彧给木槿使眼色,意思是赶紧的,免得双方尴尬。
木槿道:“油纸伞呢?”
陈母赶紧拿出来,双手捧着,十分郑重。
木槿接过来,解开绑着的红绳,打开伞,陈田的魂魄立刻从油纸伞里出来,他面朝陈母,跪在地上。
陈母一介凡人,看不到魂魄,十分着急,“姑娘,我儿子来了吗?”
“来了,就在你面前。”
“小田,小田。”陈母像盲人一样摸索。
陈田跪行过去,想扶住母亲,双手却从她的手上滑过,阴阳两隔,他根本无法触碰到母亲。
不禁伤心起来,后悔当初自己的混蛋行径,若他一心孝敬父母,认真做事,也不会离开公司,来到剧组,哪怕他跟三水他们似得好好收着符纸,也不会被鬼夺去性命。
陈田掩面痛哭,这一生与父母的缘分已经尽了。他转头见到父亲,心一横,上了陈父的身,木槿根本没来得及阻拦。
陈父的脚后跟立刻踮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不是他的了,“妈。”
陈母骇然地望着丈夫,“你你你……”
“妈,我是小田。”“陈父”扑到陈母怀里一阵痛哭,“儿子死的好惨啊。”
陈母自是知道,儿子的头被鬼硬生生扯断,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若是人杀的尚可以偿命,鬼杀的如何偿命?!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陈母一把拉住木槿的手,“姑娘,求你帮帮我,我要去阴曹地府告状,要杀我儿子的鬼再死一次!”
可那连体鬼已经被收在了串珠里,阎君想管也管不到了。
“我只是带陈田来见你们,其他的事恕我无能为力。”
“姑娘,我求你,求求你了!”陈母作势要下跪,木槿一把扶住,陈母使出浑身的力气竟不能下移分毫,不禁惊骇。
木槿笑笑,“我的事情已经做完,剩下的,我真的不能帮你。”她看一眼“陈父”,“你尽快去阴间,不要在人世滞留,之前你一直在我的油纸伞里,鬼差没有办法,一旦出来,他们就会带你去阴曹审判。”
“陈父”摇头,“我不去阴间,我要留在父母身边。”
木槿冷冷瞥他一眼,猝不及防的一滴指血溅在陈父的额间,逼出了陈田的魂魄。
陈田怒目而视,又忌惮木槿的实力,不敢上前。
陡然间刮起一阵阴风,木槿沉声道:“他们来了。”
两个身着黑西装黑衬衣黑领带的鬼差出现在房间里,其中一个撩了下头发,“怎么又是你?”
“真是巧啊,两位……死神。”木槿重重咬了死神两个字,勾起唇角,古怪地一笑。
撩头发的鬼差哼了声,“我叫不应,他叫无回,以后别阴阳怪气的。”不应看出木槿是道士了,以后免不了打交道,听到她叫他死神,心里膈应的慌。
“不应,无回,名字起的好,我叫木槿,以后阳间有什么事两位可以找我。”
“我们在阳间能有什么事。”不应撇嘴,意思是用不着她。
无回冷冰冰地道:“你欠判官的五千块钱,可让她烧纸钱给你。”
“住口!判官出老千,不算!”
“明知道他是千王还跟他赌钱,蠢。”
“无回,你给我住口!”
“好,你自己干活。”话落,无回就不见了。
不应气得咬牙,“你给我等着!”他去抓陈田,谁知道陈田再次进入陈父的身体,可惜一秒钟不到又被逼出,转而去找炎彧,炎彧身上有符进不去,一下子扑到了陈母身上。
不应这回气的牙都顾不上咬了,指着木槿骂,“你怎么袖手旁观?!任由鬼魂上身,妄为道士!”
木槿耸耸肩,“我还以为你能搞定呢,阴间的鬼差竟然这么弱了。”
不应气恼,从耳朵里抽出一根狼牙棒,朝着陈母的身体使劲一挥,陈田的魂魄便被打了出来,接着第二棒当头落下,将陈田的脑袋生生打了下来。
幸好陈母看不见,不然非吓晕过去不可。
不应抽出锁链,将陈田锁住,得意地朝木槿扬了扬下巴。
木槿拱手,“鬼差好本事。”
不应笑,木槿接着道:“若赌钱也这么好本事就好了。”
不应差点气得魂飞魄散,一手抓陈田,另一手抓陈田的头,消失了。
木槿格格地笑,转头望见陈氏夫妻昏迷在地,先扛起陈母放在床上,再把陈父拎过去。
炎彧呆愣愣的,脸色白的吓人,别说上去帮忙了,话都说不出,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刚才那两人是死神?”
木槿诧异地挑了下眉,“你能看到?”
炎彧苦笑,“我怕是不用开天眼了。”
……
炎彧突然能见鬼,木槿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或许是跟她在一块时间长了,或许是感受到的阴气太多,又或许炎彧本身就有见鬼的潜力因素。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终究还是见到鬼了。
其实早就有征兆,在第一次开过天眼后,他总能看到雾蒙蒙的东西,有的时候是人形,有的时候不是,他试着伸手去摸,那东西就散了。
还有一次,他听到了说话声,问别人,大家都没有听到。当时莫小本笑他,是不是跟着木槿捉鬼捉多了,也神神道道的了。
现在看来,那些东西都是鬼。
而见到实质,则是鬼差出现的时候。
炎彧揉眉心,他并不想在演戏的天赋之外增加一项见鬼的天赋。
车窗外,霓虹灯滑过,有只鬼坐在霓虹灯的架子上,朝着下面吐口水,口水有的时候落在行人脸上,有的时候落在车上。
行人无所觉,鬼也面无表情。
炎彧还是想呆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闭上了眼睛。
“习惯了就好了。”木槿也去看坐在霓虹灯架子上的鬼,“我从小就能看见他们,小时候不懂事,经常把他们当人,跟他们一起玩,后来有一次差点做了吊死鬼的替身,才知道他们跟我们不一样。”
炎彧睁开眼睛,她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想来当时的情景一定很凶险。
“你师父救了你?”
“嗯,师父当时就把它打的魂飞魄散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它的叫声,特别凄惨,震的耳朵疼。”
那是留在她脑海里最深的记忆,师父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教她道术。
炎彧揉揉她的头发,“害怕过吗?”
木槿摇头,“习惯了就跟吃饭睡觉一样,它们无处不在,只是很多人看不见,就理所应当的认为它们不存在。”
炎彧再次看向窗外,也许是木槿的话给了他勇气,那些飘来飘去的影子真的没有那么可怕了。
车子在酒店前停下,从新照例先下车,甫一站定,炎彧已经下车,他朝从新身后看去,酒店门口站着个服务生,穿暗红色制服,脸色发青,他朝他们走来,在一米远处站下,深深鞠躬,“欢迎光临。”
从新不知道炎彧看什么,疑惑地左右看看,然后径直穿过了服务生。
服务生嘿嘿地笑,跟在从新身后,脖子啪一下拉的老长,从从新的头顶弯下来,停在离他的眼睛手掌宽的地方。
炎彧才鼓起来的勇气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木槿手指轻弹,符纸飘飘荡荡的,落在从新身上,服务生尖叫一声,赶紧跑了。
木槿去拽炎彧的袖子,“你身上不是有棺材钉吗,若鬼骚扰你,就扎他们,鬼最怕那东西。”
炎彧颔首,他觉得今晚可能睡不着了。
可是今晚的睡眠却很好,没有听到鬼叫,也没有做梦,一觉到天亮。
拉开窗帘,天气暗沉沉的。
从新估摸着时间,端过来早饭,木槿也一起跟来,先看了下炎彧的脸色,知道他一晚无事,放下心来。
吃完饭,木槿照例跟炎彧去古宅子,他拍戏,她看电影。
一天很快过去,暮色降临,木槿伸胳膊蹬腿,沿着长廊散步。
整日在这里等,太无聊了,她决定明天不陪炎彧来了,这里阳气这么重,脏东西不敢来的。
回去的路上木槿如是跟炎彧说了,炎彧心里虽不高兴,也只好点头,她确实太无聊。
第二天,木槿陪着炎彧吃过早饭,便留在了酒店。
其实在酒店也无聊,她去看了下程大发,程大发还在幻境里,人迅速消瘦下去,她已经记不清他睡了多久了,也许一辈子就这么睡着了。
回到房间,练功,画符纸,看经文,半天的时光就这样消磨过去。
中午,叫了饭,炎彧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做什么,她照实说了,炎彧让她别乱跑,好好呆在酒店。
下午,木槿睡了会觉,起来的时候,发现手机上好几个未接电话,是吴敏达打来的,木槿掐指头,算时间,符纸应该收到了。
打过去,果然是这样,吴敏达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看来是被折腾的不轻,还说希望今晚睡个好觉,木槿让他明日打电话报告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