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楠楠有和谁结仇吗?”
“她虽然走玉女路线,镜头外却非常蛮横,对工作人员,尤其是身份地位低一些的一点都不尊重,记得有一次,她要喝咖啡,助理买错口味,她直接把咖啡倒在人家头上。”
颜子意心里“咯噔”一下,陈茵和刘楠楠很像,所以凶手才找上她?
徐景行:“她还这样对待过谁?”
“刘楠楠仗着家里有钱从不收敛脾气,她颐指气使惯了,我也不全记得,”陈方儒凝神细思,“有一次好像是一个场务把她的鞋弄脏了,她直接一脚踢过去,那么尖的鞋,看着都疼,踢完她还把那双鞋丢进垃圾桶,这样的行为很侮辱人,所以我还记得。”
徐景行眸色一亮,问:“是高跟鞋吗?”
“对,剧组的女演员基本都是旗袍、高跟鞋的装扮。”
“您还记不记得被踢的场务是谁?”
“不记得了。”
阶级这种东西虽然看不到摸不着,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那些微不足道的人被漠视和践踏,万分不及明星中午吃了什么受关注,别说时隔八年,恐怕放在当年,他也不记得那个场务是谁。
陈方儒说:“这样吧,我让助理整理出当年剧组的资料,时间太久了不见得齐全,有没有用你们自己筛选。”
“谢谢,”徐景行说:“您怀疑凶手是模仿作案,可根据尸检报告和现场的痕迹判断,凶手是激情杀人,处于失控状态,而不是蓄意谋杀。”
“他不一定是模仿杀人,也可能是模仿强.奸。”
徐景行若有所思,“拍摄画面刺激了他,让他想要强.奸刘楠楠,过程中又由于某种原因情绪失控杀了她,这种猜测也说得通。”
人格底色本就畸形的凶手,一旦感受到杀人的快感后,不再克制自己杀人的欲望,继续寻找目标,因此彻底开始了连环杀人的心理扭曲历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比较喜欢现在的名字,好吧,我一时脑热,不改了,纠结癌选择困难症晚期。
这个故事大概21、22章入V,这章开始,一直到V文前三章都发红包,看文愉快么么哒,踊跃评论啊,需要你们的力量。
第20章
夕阳余辉下寺庙安详古朴,他们和陈方儒道别,穿过竹林往前殿走。
颜子意说:“陈茵的性格和刘楠楠很像,如果凶手真的受过刘楠楠的侮辱的话,我怕他会迁怒到陈茵。”
“已经交代人特别关注她了,你们的电影是谁负责选角的?”
“导演、出品人、投资人这些都有干预,陈茵是带资进组,据说投资的钱不少,所以直接演女一。”颜子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你觉得剧组是故意选和旧《画魂》相似的演员?”
“其他人不了解,你和我妈,认真工作的时候有点像。”
风刮得竹叶窸窣作响,颜子意微愣两秒,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悸。
一般电影翻拍,新版会希望在旧版的基础上有所突破,《画魂》一开始就打着致敬经典的名号,人物、情节、内涵,甚至服装、场景都刻意模仿旧《画魂》,像是换了一班人马演绎同一个故事。
本就是翻拍,这些都说得通,可黄思雨死后,一件件诡异的事情接踵发生,千丝万缕地连着旧版《画魂》。像是八年前的虚空里藏着一双眼睛,无声却清晰地窥视着她们,一旦有机可乘,他就露出自己贪婪的欲望,将她们拽入深渊。
这些相似,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徐景行又问:“电影相关的事情都是导演决定的吗?”
“导演的权利非常大,和率领千军万马的将军差不多,不过也要受到出品人,投资商的限制。”颜子意侧头看向徐景行,夕阳迟迟的余晖在他脸上渡上一层很浅的金色,像是质感细腻的薄纱,“秦导是个工作狂,恨不得一天工作24小时的那种,你是怀疑他吗?”
“凶手没找到之前谁都有可能,没有证据支撑的都是猜测。”徐景行不缓不慢地走,感觉衣袖被人用手拉住,这是他曾经很熟悉的依恋感觉。一回头,就见她垂着眼睛,亦步亦趋地挨着他。
他看着她,温软了眉眼,“害怕?”
“嗯。”
“别怕。”徐景行拽下她的手,纳入掌心,“这段时间别一个人出去,要干什么,发现什么异常立马和我说。”
简简单单一句话,小小的一个动作,像一根抽紧的绳,把他们拉得很近,颜子意心都暖了。
走到殿前,颜子意脚步兀地一顿,“爸,你怎么在这?”
“净空说你来了,我怕你赶着下山出来看看。”
老颜站在台阶前看着他们,绯红的霞光映着他灰白的发,他在寺庙多年,神貌十分平和,看着他们牵着的手笑得眉舒目展:“这是小徐吧?这么多年没见,差点认不出来。”
徐景行自然地叫了声:“叔叔。”
颜子意没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惊讶地问:“你们怎么认识?”
老颜一副老怀得慰的模样,“上次就听净空说子意和一个男的一起走了,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挺好挺好。”
颜子意明白老颜为什么会特意守在这了,原来是有人通风报信。不过她还没搞明白他们怎么会认识,老颜已经快言快语地说起来:“子意去西藏那次,你来家里没找到她,我去买菜的时候,看到你蹲在巷子口哭,就猜到什么了,后来搬家的时候果真看到你们的照片......”
颜子意的心脏“砰”的一颤,看向徐景行。
他面对老颜老丈人式的盘问没表现出不耐烦,牵着她的手也没松开,眉目沉静,看不出什么情绪。颜子意记得他以前不是有耐心的人,脾气也不好,现在,情绪不外露,那些龟毛的少爷病全都没了。八年,警校到警队,将他的每一寸肌理都打磨成了成熟的男人。
连声音,也没了少年时含着笑意的鼻音,低沉带着磁性,很好听。
“走了,”徐景行捏了下她的手心,“子意?”
颜子意倏地抬眼,眼中四散的光一点点焦距,脑子懵懵的,全都是徐景行蹲在她家巷子口哭的画面。
其实她去西藏那次徐景行没哭,从她家出来,走在无数次送她回家的路上,他突然感觉很迷茫,不想回家,也无处可去,漫无目的地在小巷里走,最后蹲在常等她的那个位置,想到等不到她了,眼眶一下子酸痛发胀,却没哭出来。
真的哭了,是去西藏找她那次。
从片场离开,他虽然狠心地说“我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却买了最慢的绿皮火车,只要她服软,一个电话,他就会在下一站下车,赶回去找她。可一路途径雪山、戈壁、湖泊、平原...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他始终没等到她的电话。
不知是高原反应,是连日的奔波,还是心伤,他就那样垂着头,塌着肩膀,弯着背脊蜷在椅子上,五脏六腑都被刀子狠狠绞着。
火车驶进城市,熟悉的霓虹灯火映入眼里,一趟西行,千里万里的,丢了一个人,他再也承受不住,抱紧自己的头,泪水滚滚而下。
那个夏天,他最在乎的两个人,母亲,和她,都离开了他。
那个十八岁的恣意少年,仿佛死在了那一截绿皮车厢里,另一个他,选择了一条从未想过的路,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风在耳边轻轻吹着,他们顺着蜿蜒的山路一路往下,他步伐沉稳,一步一步,全都踏在她心上,随着他起起伏伏,心也不能平静。
“徐景行。”她声音小,一开口就湮灭在山风里,总觉得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能说些什么。
过去太薄弱,一碰就破,不敢提。可要是不提,它又一直烂在心里,而他们,永远都迈不过那道坎。
本以为他没听见,过了半晌,听到他很轻地“嗯”了声,没听到她回应,又问:“怎么了?”
徐景行侧头,就见她眼中荡漾着泪水,夕阳的最后一抹微光映在她眼里,好像有了滚烫的温度,烧灼着他。
少顷,他轻轻弯唇,“以前好像没这么爱哭。”
颜子意其实很少哭,演员是个无处可藏的行业,不敢轻易哭,怕眼睛哭肿了不能上戏。分手那会儿她想哭都得算好时间,接下来很长时间没戏,找个没人的地方捂着嘴哭一场,然后抹掉眼泪,挂上笑,继续工作。
颜子意低头眨掉眼泪,抬头直视他,两人视线相交,目光深之又深,好似看进了彼此的心底。
她紧紧拽住他的衣袖,小心又执拗地问:“徐景行,你还爱我吗?”
他没有马上回答,她的心就被吊着,一下又后悔了,他要是说不,他们之前似是而非的暧昧也维持不下去了,可是最后的一层纸已经被她捅破了。
拽着他的手又紧了些,骨节泛白酸痛起来,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可怜兮兮的鼻音问:“我们,能不能和好?”
徐景行的喉咙滚了滚,看着她的眼眶一点一点红起来,胸口紧紧.窒着,缓了口气,弯下腰和她平视,“这么笨,看不出来吗?”
颜子意咬着唇摇头,他对她的好她自然知道,可就像办.证,最后那个印章没确切地敲下去,心也是不确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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