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黄道士又在发微信:“妙音,我师兄的道观下个星期就要在A市开张了,就在栖霞路,你也来看看呗!”
妙音:“你师兄怎么突然要到A市来了?”
黄道士:“他也快35了,也该到开门立派的时候了,总不可能老跟着师傅吧。我师兄可是圈子里的名人,到时候很多人都回来的,没邀请函可去不了的,我这儿有好几张呢,给你三张呗。”
妙音:“一张就行了,下礼拜没事的话我会去的。”这黄道士,又在坑自己,想套自己的话。不过他可找不到自己的师门,根本不在这里。就算有,就算都是徒子徒孙,随便拉一个出来,也得让修真界震三震。
黄道士似乎一点儿不失望,而是回道:“:)等你啊!”
妙音:“……谢谢。”
妙音关了手机,抬头就注意到黄玲焦急的视线,她道:“放心。”
黄玲收回视线,心中如何想得不得而知。
然而,直到等到晚间10点,黄海仍旧没有回来。
张舒宁要照顾女儿便先回去了,妙音还留着。
黄玲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拿出手机给儿子打电话,然而这次无论怎么打,对面的手机都是一阵好听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黄玲捂着额头,看着对面的妙音,深觉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竟然找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来帮她驱鬼。黄玲坐得越久,就越觉得荒谬。然而更荒谬的事情是,除了相信这个小姑娘,她根本想不出其他任何法子。
黄玲陷入沮丧之中。
直到凌晨3点多,黄玲站起身,“我们去睡吧,估计他不回来了。”
黄玲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声音,黄玲一阵惊喜,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
妙音迅速走进厨房。
“回来了啊!”黄玲带着儿子黄海进到客厅,仔细观察,她笑容有些勉强。
然而黄海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似的,把最后一口煎饼塞进嘴里,然后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直接往餐厅走去。黄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餐桌上一满桌得到食物,他快步走到桌边,直接拿起一只包子往嘴里塞,边塞边拿起筷子夹菜往嘴里塞。
如果不是他刚刚咽下的一大张煎饼,恐怕会以为他饿了三天三夜。
这样一副饿狠了的模样,死命往嘴里塞东西,整个嘴巴都变形了,腮帮子里鼓鼓囊囊的,眼睛还直勾勾看着桌上的菜肴,而丝毫没有分一点视线给其他人。因此也没有注意到黄玲的不对劲。
黄玲看着这样的儿子,呆呆站在一边,整个人都露出一种伤心、痛苦的神色。
“呕!”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阵呕吐声,黄海红着眼睛,双手挖着嘴巴,不停地往外呕吐着。刚才吃下去的东西,他几乎全部都吐了出来,还伴随着黏黏的胃液。
同一时间,妙音从厨房走了出来,手掌中托着一枚莲子,莲子绽放金色光芒,黄海停止呕吐,转身向着妙音冲过去。黄海一米八的大个头,整个人速度奇快,凶猛无比,那样子,仿佛和妙音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然而,妙音的神色却是一丁点儿都没有变。面对一副要吃人模样的大个子黄海,她反而一副十分镇静的从容模样。
只见,1米8的大哥子黄海狠狠冲过去,就在他快要撞到,1米6的小个子妙音的时候,突然,整个身子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般,猛地向后倒飞出去。
黄海撞在餐桌上,顿时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满桌菜肴和碗碟打碎,弄得黄海满身狼狈。
“儿子!”黄玲吓得大惊失色,连忙冲过去,然而黄海已经晕过去了。
黄玲连忙拿出手机,要叫救护车。
妙音清澈的声音传过来,“他只是晕过去了,醒来就好了。”
黄玲:“他、他好了?”
正在这时,黄海□□出声,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叫了一声“妈……”
“唉!”黄玲激动应了一声,这段日子,黄海闷闷的,没必要基本上不出声,一张嘴只顾着吃东西。这时候,黄玲听到黄海的一声妈,便激动得不行,连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然而,她的话没有问完,就被一阵稀里哗啦的呕吐声掩盖了,只见黄海捂着肚子,哇哇地呕吐着,似乎要把这段时间吃进去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一样。
而妙音这边,她看着狼狈趴在地上的一只饿鬼,问:“有没有露台,要能看得到月亮。”
黄玲:“啊?”
黄玲反应过来,连说:“二楼向右走,打开最里面那扇门,是个小露台,我平常种花用的。”
妙音:“带着他跟上来。”
妙音来到露台之上,门一开,便感觉到清凉的威风吹拂着面颊而过。
此刻正是凌晨4点,破晓时分,月亮挂在天边,而太阳也正从地平线上升起。这时,黄玲扶着黄海跟了上来,黄海虽然狼狈,但是勉强能走动。
妙音把供具放好,而后点燃供物。而后双手合十,祷念出声: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
伴随着一阵清幽的香气,前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饿鬼,却突然动了动脑袋,他抬起头,向着烟气的方向,露出痴迷神色。随着他嘴巴大张,缩腹一吸,烟气便悠悠然向着他这边而来,最后一丝不漏地全部被他吞进去。
饿鬼痴迷地享受着烟供,本来面黄肌瘦的脸,渐渐饱满起来,并且露出满足的红润神色。烟供渐渐完了,饿鬼向着妙音的方向拜了三拜。
而这一切,在旁边的黄海和黄玲心中,却有了另外一种让人敬服的阐释。
只听得妙音开口,耳边便如钟声轻响,让他们神魂清醒,浑身舒畅。又见那烟气朝着一个方向飘去,如论露台的风如何大,那烟气的最终方向也始终如一。最后,当妙音的最后一句经文念完,空气中的紧张感突然一散,他们感觉神清气爽的同时,无感似乎更加敏锐了,连耳边虫鸣鸟叫的声音,也似乎更加清晰了。
“嘶。”黄海一阵吸气,他灵台清明,顿时这浑浑噩噩几天的记忆,也都仿佛在脑海之中浮现,他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遭遇。肯定是招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因此才怎么吃都吃不饱,记忆中那种饥饿的感觉浮现,让黄海全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幸好,幸好,他妈妈请来了这个小姑娘!
黄海不禁一阵后怕。
“儿子?”黄玲紧张地看着自家儿子,“你没事吧?可以自己站着了?”
“妈!多亏你请来了大师!”黄海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牢牢抓着黄玲的手:“前几天那不是我!还好都吐出来了,如果再吃下去,我恐怕会被撑死!现在我好了!浑身都是力气,出去跑马拉松都不怕!”
看到自家儿子恢复正常,黄玲也是一阵激动。作为一个神志清醒的人,再完完整整地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妙音的作用?她把自家儿子身上的脏东西赶走,还帮助儿子恢复身体。瞧儿子现在的状态,精神头十足,再也不像刚刚腿软得根本走不动路的模样。
黄玲眼眶湿润,看向妙音:“大师,多谢你了。”
妙音自然感觉到了母子二人浓烈的信仰之力,她微微点头,道:“三天之内,早晚各烟供一次,不仅能消除晦气,更能积攒功德。”
“好!好!”母子俩连连应声。
最后,黄玲热情地让妙音在家里休息,妙音婉拒了。最后,黄玲不得不遗憾地送妙音回家,还双手奉上一张支票。
黄玲:“这是一张8万元的支票,请大师收下。”
妙音点点头,收下支票。
……
早上,徐西臣照例从黄玲家门前走过,便看到黄玲和黄海,还有一个熟悉的人,妙音?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徐西臣目光从黄海身上扫过,目光顿住了。
他身上的东西没有了。
不对劲,明明昨天还在的。昨晚发生了什么?有人帮他把这东西驱走了?
徐西臣的目光再次落在妙音身上,当他注意到黄玲和黄海,对妙音恭敬的神色时,便什么都明了了。
这个人,每次见到,都让给能带给他惊喜啊。
黄玲开车送妙音出门,便看到了徐西臣,想起他曾经对自己暗示的内容,黄玲对他也有几分感激,便停下打了个招呼,“小徐,这么早就去上学啊?”
徐西臣牵起唇角微笑,说道:“早啊,黄阿姨。”
黄玲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副驾驶座的妙音。
妙音:“让他上来吧。”
徐西臣这才注意到妙音似的,问道:“黄阿姨,这位漂亮的小姐姐是谁啊?”
黄玲笑道:“顾妙音。行了,上来吧,带你一程。”
徐西臣上了后座,问道:“美女,好面熟,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吧?”
妙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上次这人一身西装,胸前挂着人名徽章。今天,他一身蓝白条纹的校服,黑发蓬松,清晨的朝阳下,他面容白皙,瞳眸浅淡,勾着唇角,痞痞地笑,更衬得五官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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