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把之前没吃完的涮锅给煮上,在餐桌前坐下。
徐飞妈把米饭端过来。
徐飞看了一眼,脸色变了:“脸上怎么弄的?他打你了?”
徐飞妈拽了头发遮了遮,见没遮住,讪讪的放下手:“我就不小心撞柜子上了,那男人给我打的挺惨,胳膊都折了。”
“你跟他打了?”
“是我把他打了”徐飞妈夹了茄子:“哪儿这么多话,吃饭。”
徐飞看着碗里的茄子,鼻子又开始发酸。
几秒,他猛地站起身来:“我去找点药。”
消炎,上药。
徐飞动作娴熟。
被打过太多次,受过数不清的伤,连包扎伤口这项技能都自己学会了。
徐飞妈一句话都没说,安静的坐在那里任他包扎。
徐飞给她贴好纱布,听到她说:“儿子,对不起。”
徐飞手抖了一下。
他撤掉手,坐下,压了一下泪意才抬起头来,认真道:“妈,别赌了,别过这种生活了,他走的这些年,你自我折磨也该到头了,他不会回来了,你再找一个吧,找个比他好一万倍的,行吗?”
第39章 身体真棒
最后一次期末考过后,这个学期结束了。
成绩在三天后出来, 全班45个人, 云深排34, 成功摆脱了倒数的行列。
学校在发布成绩的同时,布置了成堆的作业。
好像这不是一个寒假, 而是学习生活展开的另一种形式。
而三班的学生对此毫无异议, 他们甚至相约在大年初一的下午一起愉快的相约写作业。
程一作为学霸中的学霸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她的全部寒假作业会在年前就马不停蹄的写完,然后年后至开学的每一天, 都是留给新学期新内容的。
云深用了一个学期的时间把高一的内容看的差不多了,只需要做一个最后的总结和一些测试。
他没急着买票。
也并不想回家。
放假的当天, 他背着书包和程一并肩走出学校门口的时候问她:“从明天开始你可以来我家一起学习么?”
程一从口袋里翻出一块钱:“你不回家过年吗?”
“不急, 再等些天。”
“行吧,明天还是那个时间。”
公交车哐当哐当的来了, 程一跳上车, 脸贴在车窗上跟他摆手。
云深看着她走了, 才慢悠悠的往家走。
翌日, 七点一刻。
程一吃过早饭背着书包出门,拿着抹布擦桌子的老太太直起身来:“要出门?”
“嗯,奶奶, 我找了个家教的工作, 中午就不回来了”
程一从小到大就非常乖非常懂事,从来不撒谎。
而且当家教是她每个假期的日常。
老太太点点头:“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程一坐公交车来到公寓时, 时间是差五分钟八点。
她敲了门。
并没有人来开门。
直到时间走到八点,都没有。
程一果断从书包里翻出备用钥匙。
自从很多次早八点她叫门未遂后,就配了一把这里的钥匙,以便随时进去把睡过头的云深叫醒。
今天也不例外。
她走进客厅的时候,客厅一片漆黑。
她径直进了卧室。
床上那位睡的非常安稳,手机扔在床头柜上,闹铃已经在响第三遍。
书桌上还摊着书,上面新添了红色的笔迹。
看来昨晚看书到很晚。
程一把书包放下,去洗手间接了一杯冷水,走回卧室,拉下被子,露出那张被被子遮着的脸,精准无误的泼上去。
冷意瞬间刺进每一个毛孔。
透心凉,心飞扬。
云深一下子就睁开眼。
程一放下水杯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个方法真是屡试不爽。”
云深抹把脸上的水:“你什么时候能善解人意一点,我昨晚看书到很晚。”
“我昨晚做寒假作业做到十二点。”
“......你赢了。”
程一微微一笑:“给你一分钟时间穿好衣服滚去洗漱。”
程一离开卧室,云深三下五除二从床上弹起来把衣服套上去洗手间。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时,桌上已经放好一杯热水和热气腾腾的早餐。
程一扫一眼刚洗过脸浑身透着清爽的男生:“我奶奶做的早饭,我顺了一份拿出来给你,我奶奶还夸我今天胃口挺好。”
云深咬一口鸡蛋饼,摊开英语书:“如果以后你因为意外情况失业可以去当月嫂,一定可以评上金牌月嫂。”
程一笔尖一顿,轻飘飘的扫他一眼:“一会儿单词听写量上升到了一百个,错一个多一个脑瓜崩儿。”
“你这是公报私仇。”
“你有意见?”
云深乖乖的闭上嘴,静静的吃饭。
单词听写环节云深一共错了五个。
程一笑眯眯的看着他。
云深把头发往脑门上拨了拨:“下手轻点,我这漂亮的脑门不能肿了。”
“刚刚损我的时候你可是很硬气。”
程一探过身来,把他额前碎刘海往脑门上一撩,抬手。
没能落得下去。
撩起刘海的云深好像换了一个人。
少了几丝阴郁和腼腆,多了几丝清爽和俊秀。
让她想起那些年看过的霸道总裁。
是不同于平常的另一种帅。
这么好看的脑门确实不太应该有任何瑕疵。
当然,愣住不止是她,还有云深。
她靠的太近,白皙的脸近在咫尺,云深又想起那晚醉酒的她。
心口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像是脱了缰的野马。
在心脏病突发的边缘,程一撒了手,撤后。
没了。
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儿没了。
她呼吸里香香软软的甜味儿也没了。
说不出的失落。
云深脑子抽抽的问了句:“怎么不弹了?”
他一本正经,眼神里还带着某种期待......
这傻子是有受虐倾向?
程一怪异的瞥他一眼:“你脑门挺硬气的,我怕我手疼。”
“......”
“学习吧。”
“......”
就这?
只有学习?
云深心里莫名的不开心,板着脸不甘不愿的垂下脑袋去。
......
连着补了有十来天的课,距离过年只余下不到十天。
转眼,就是腊月二十三,小年。
一年一度祭灶,扫尘的日子。
老祖宗订的规矩,流传了好些年,老太太每年都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活。
不过今年不太一样。
今年有一个人加入了他们家的大扫除。
还是一个男人。
程一一大早就去公寓把云深带回了家里。
以前高处的玻璃,墙角的蜘蛛网和天花板的灯都是程一踩着梯子去擦的,但今年,他们有了一个好帮手。
不,她错了,他只是个帮手,并不好。
作为一个真少爷,他做家务的能力非常一言难尽,一块儿玻璃擦二十分钟还是花的。
程一看着踩在椅子上带着报纸作成的防尘帽的云深,感觉非常滑稽。
当然,也非常绝望。
就连老太太都被他的蠢惊呆了。
程一哭笑不得的把他叫下来,从头教起。
门上的长玻璃,她在里面擦,云深在外面擦。
一人一块儿湿毛巾,一团报纸。
程一先用湿毛巾把整张玻璃面擦了一遍,然后上报纸。
云深照着她的方法擦,发现效果果然比之前的好多了。
两人擦了大概有不到十分钟,玻璃看起来已经很干净了。
只余下一些只有彼此看能看见的污迹。
程一指尖点点玻璃右面的一小片污迹:“这里,你哈口气用报纸擦。”
云深照做。
一分钟后,他看着程一:“这是里面的,从外面擦不起来。”
“是么?”
程一试了试,也没能擦起来。
“不是里面的。”
“就是里面的。”
两人争执不下,都凑过去哈气。
隔一层玻璃,嘴对嘴。
五秒钟后,两人迟疑的发现了这个动作的暧昧。
空气里好像一下子带了闪电,电的人胸口酥麻一片。
愣了足足有一分钟,程一才移开自己的嘴,故作轻松道:“我看清楚了,是油漆,擦不起来。”
云深摸了摸后颈:“哦,是么?”
交会云深各项清扫技能之后,程一做了甩手掌柜,站在下面指挥云深,负责给他递毛巾什么的。
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
中午老太太做了热气腾腾的面,随意吃了几口,歇了会儿,继续开工。
直到下午三点,才把家里给打扫出来。
一切归置到原来的位置,老太太热了水,两人简单的洗了洗。
“小伙子,累着了吧,好好歇歇。”
“奶奶我不累。”
“身体真棒!我这把老骨头是受不了啦,我去歇会儿。”老太太揉着腰招呼程一:“一一,带小云去歇歇。”
“知道了,你快去歇着。”程一把老太太推进了屋里。
客厅里只剩下程一和云深。
相似小说推荐
-
病名为爱 (扁平竹) 2018-8-20完结他是恐怖梦魇,也是绝世英雄“你见过太阳吗?”“没有。”“那我以后做...
-
他的小温暖 (奶茶仓鼠) 2018-08-09完结如果有人问桑暖:“你最讨厌的人是谁?”桑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莫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