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你这张单子,我确实认不得上面的字。如果学生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您老直接点出来,学生只是一个晚辈,不敢有不敬之意。”安小墨不理会南黎,朝老人不卑不亢道。
确实也是。在医院里的那位患人,南老之前救治过。而且将病人体内的蛊,压制成晕睡状,大概已经是他的极限。
但是,南老肯定没有想到,蛊虫会在被他压制的两个钟头内清醒。所以当时他自信的暂时离开病房,让二个护士监看。
如果不是小护士误打误撞拉她出手,那人肯定没救了。
她不出手,或许大家都会以为病人他们尽力了,死了没办法。但是,她出手拉了一把,病人从阎王殿拉了回来。那么,反而会追究起,危险那一刻,监管不力的责任,这个责任或多或少对南老都有些微词。
当一个人的心胸狭窄时,你所给予的帮忙,换来的不一定是你想要的结果。安小墨不了解这个老人,有这种猜测,并不奇怪。
但她也宁愿相信,做为一个御医级别的老中医,心胸没这么狭窄。不然也教不出一个特种兵的孙子。安小墨对两人突然施加的质疑,还是抱着礼貌尊敬的态度。
“你未曾学会医术?”
“会一点吧。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您不欢迎我,我可以转系。”安小墨语气认真,没有半点玩笑。
报中医系,只是因为自己会,学起来,轻松很多。但是也不是非学不可。要从这个学校毕业,赚够学分,她其它专业也可以。反正报得多。其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到是灵牙利嘴,我们有说过不欢迎你嘛?”南黎眯着眼,上下扫视安小墨。
安小墨直接无视。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一个当兵的和她八杆子打不着。
“丫头,你误会了。一般学中医的对这张药单,都略懂一二,你是例外。”南老急忙打圆场道。
“嗯。”安小墨轻笑一声,便不再说话,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哟,脾气还不小。医院的事,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战友可能活不到今天。”南黎一改严肃脸,直勾勾的看着安小墨,语带调戏。
“嗯。”安小墨又是轻哼一声,还是没有搭理的**。她也没听出谢人的意思。
“行了。臭小子,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南老没好气的斥了南黎一句,转头对安小墨微笑,“小墨呀,你也别生气了。老夫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医术,毕竟像南黎所说,他那个病人我都误诊了。你的医术应该在老夫之上才是。没想到…,你别往心里去。”
“南老,你是承认了我在医院的那场救治?”安小墨头微歪,抓住了废话中的重点,再次确认。
“当然,我是亲眼所见。难不成你以为我还抢你的功劳?”南老板脸不悦道。
“太好了。”安小墨突然激动,双眼放光朝南老搓搓手,一脸期待:“那我能加多少学分?”这个才是重点。
“啊?…哦…哎…你这丫头。”这思维跳跃有点乱。南老无语险些被口水呛到。
“怎么样?有得加嘛?”安小墨变脸速度堪比川剧艺术中的变脸。上一秒还和人家保持距离,下一秒大家欢乐一家人。
“加,义诊实习优秀,加5分。”南老微笑点头应允。在南老看来,加分是小事。两人思想没在同一屏道上。
“你以为学分有这么好加的嘛?”旁边那位冷不丁插了一句,安小墨特别想给他二耳瓜子。刚刚的谢谢是嘴里放出的气体嘛?
南黎哼笑一声,挡在安小墨面前。“你知道,你医治的这种病,很可能给你带来天大的麻烦嘛?”
“如果你在我医治前说这句话,我一定不会治。”安小墨给了南黎一个迷之微笑,再默默的竖起了一根中指。
知道你还不特么多给我加几分!
这个人好生缺德,救了他战友一命,还各种霸道,比顾尘锋还要恶劣,揍得好,恶人果然得恶人治。安小墨面上不显山水,心里各种加戏。
远在办公室的顾尘锋,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只是实话实说。”南黎翘着嘴角,笑得有些贱。
安小墨正在考虑手中的这杯水要不要泼他脸上。
“黎儿,你和小墨是有什么过关嘛?”南老不满的打断。南黎今天怎么回事。没一点男人该有的绅士风度。
“小墨,你别理他。他昨天被人打了,活该!”南老不给面子的拆台。
“……”果然是记仇的主呀。瞧大高个的别扭样,果然是活该。
“你可知道,你医治的病人得了什么病?”南老又问。
“回南老,应该是残血蛊!”安小墨又换回了乖乖学生的模样。
“蛊?你确定?”南黎眼神猛的一沉,强大危险气势朝安小墨压迫而来。
安小墨咽了咽口水,怎么又抽风了?
“有问题嘛?”
“丫头…”南老的声音也变了,变得极其严肃,“老夫活了七十多岁,蛊这种东西,只是在书上见过,从未在实现遇到,你是如何能说到这样轻淡描写的?”
“难道不是嘛?”
“你确定嘛?”
“什么意思?这是质疑还是否定?”
“不…不不,你误会了,老夫心胸没这么狭隘。我只是想问清楚,因为…”
南老正要解释,南黎打断接话,“因为有个事,我们要找你帮忙。”语气态度却意外强硬。
安小墨抽了抽嘴角,这拙拙逼人的气势,没看出找她帮忙的诚意,更向是要找她麻烦的。
“不帮会怎样?”
“恐怕由不得你。”
“丫头,其实……”
“爷爷,我来说。”南黎再一次打断南老的话,正对安小墨,整个人的气势变得严肃认真。
“我的战友最近在C国边镜做战时,碰上一伙神秘的组织。躺在医院里的那位,是侦查兵,现在经过你的救治已经脱离了危险。这一点,我代表我们部队感谢你。
但是,那位战友说里面有很多毒虫,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救治方法,告诉我们。这事关几十名甚至上百名战士的生命。安小墨,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下,有什么条件可以跟我提。”南黎严肃正经。
就这样?就这事?安小墨微微转向后方,茫然看向南老。就这点事,用这么套她嘛?
南老却以为安小墨为难了,轻叹道,“丫头,如果你说是蛊,你是怎么用几根针就把这东西逼出体外的?密术?”
安小墨抿了抿嘴,不说话。
“小墨呀,有些时候,我们医者也会有追求名利、立足的保证的心态。但是我们学医,不就是为了救人嘛。南黎的意思,他们的人想了解这一种抢救方法,以防下次再一次突发。所以刚刚我问你师出何门。你的这种方法,能不能外传?”南老委婉的解释。
逼人道出绝学的这种事,确实不厚道,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哦…应该可以吧,但是…”
“有什么条件你说。”
“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嘛?”
“你说。”无非是金钱或特权,南黎看安小墨的眼神,带上了疏离。
“能给我多加点学分嘛?”
“安小墨说正经的。”南黎喝斥一声,那张严肃的深沉的脸又晃了过来。安小墨一秒腰杆挺直。
“报告,我无条件同意。”
这玩意还用藏着掖着嘛?医术本就应该发扬传承下去呀。安小墨心里坦荡,一脸正经道。
南黎明显不信,南老却有些讶异。
“你说真的?”
“笔和纸。”安小墨大手一挥,不过收获的是两人都是质疑的眼神。
122 我替你着急
无耐,安小墨只能自立更生,环顾四周,朝桌子位走去,拿起桌上的笔和纸直接把方法写了下来,字迹工整,标准的行楷。
在两人复杂的眼神下,将医治的方法,递到了南老手中。
“有一点,这个东西,并不是全然正确的,要根据不同病人的情况,另行定论。而且要学这个,应该需要点时间。”安小墨事是求事。
别人手上的绝活,都是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练成的,绝活即然称为绝活,也肯定有它的难度。就如一本武功秘籍,拿到不一定就能练得成。
南老拿着安小墨所写方法,在细细阅读,并连连点头。止血的穴位,施针的力道,注意的事项,都写得一清两楚。就差拍案叫绝。
安小墨的医治方法,和正常的医理相反,安小墨似乎非常了解,人体的各个穴位,下针的关联性有着剑走偏锋的意思。
“解释得确实对。”南老惊叹。
南黎听到南老的话,微微挑眉。弯弯的眼角透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安小墨,你到是让我刮目相看。”
安小墨抿了抿嘴,沉默半晌呛了一句,“拐弯抹角到不像是你的性格。”
“哦?我什么性格?”南黎挑眉。
“我以为你会直接扣人,而不是套方法。”安小墨鄙视的回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