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锋儿带回了一个面相丑陋的女人?她将你锁在房里?”顾母站在病床边,皱着眉头有些不相信。
林月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不会是大少爷的女人吧?”
顾母意味不明瞥了眼林月。林嫂粗喘了几下,断断续续的说道:“不可能吧,我也不清楚大少爷是什么意思,将人丢在家里,便去上班了。
那个人趁我做饭,便自己开门走了。我发现时,门已经锁上了,再后来门也打不开了。我怀疑是她将密码换了。我就这么在屋内关了十多天。”
“你怎么没打电话?”
“打了,家里电话全没了信号,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少爷期间也没有回来过。你知道平常别墅里,少爷就很少回,我也没备什么菜。冰箱里的食物还是那天,我一大早清提过来的。只有两天的食物,我…呜呜呜呜。我整整饿了七天。”
林嫂越说越委屈,抽抽达达的更配上一副干裂失水的憔悴脸,好不可怜。
“太过份了,一个客人怎么能随便把闹锁密码换了呢!”林月义正言辞的接话,话才出口,顿时噎住了。一个客人改门锁?主人家再大方也最多给个出入的密码吧。
“哎…真是对不起顾夫人,没能给少爷做饭,还差一点死在家里…”林嫂白莲花式的忏悔。又是一阵两眼汪汪的哭泣。
了解情况的顾母包重重往桌上一摔,气愤道,“这件事锋儿脱不了干系。林嫂你放心在医院养伤,我去找锋儿要个说法…”
“夫人…这哪里能怪大少爷?”林嫂急忙阻止,起身的动作太大,一下又摔到床上,又是一阵抽气…
“林嫂…”
“姑妈…”
“夫人,都这个时间了,刚刚打电话不说是不在公司嘛?等他回来,问问便好,我只是一个下人,不要为了我伤了你们母子情。”
“林嫂,你和钟叔在顾家做了十几年,已经是顾家半个主人,怎么能让一个外人如此愚弄?把你害成这样?若是我们晚两天来开门,说不定命都丢了。我陈静兰又不是个没感情的机器。”
顾母一脸严肃。有情有义的行为,林嫂心里得意,又气愤。没错她在顾家呆这么久,家里的几位大小少爷,小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差点被饿死在家里呀。林嫂隐约觉得就是那女子去和顾尘锋告状,然后将她锁在屋内。顾尘锋也太无情了。
“好了,你在医院好好养伤,我明天去公司问个明白。林月,你留下来陪你姑妈吧。我先回去了。”
顾母一出房间门口,林月在林嫂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就朝顾母追了上去。她要跟着顾母走,明天好去公司。
林月走后,林嫂听从了林月的建议,拿起病房的电话,给林丽拔了一通电话。
……
第二日清晨,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安小墨早早吃过早餐,一身休闲装。在楼下租了一辆自行车,朝中医学科的教学楼骑去。
中医类有时候老师会要求种一些药材。学院按要求给圈出了一片空地,但是因为这个要求,中医科的教学场地,设在了学校的最南边。而西医教学楼设在了中医教学楼的前面。
从宿舍到教室距离就相对比其实科要远,骑自行车是最明智的选择。安小墨的车骑到一半,迎面走来一行队伍。抬桌子的,拿记录本的,一行人有说有笑。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人穿着白大卦,有几位还带着口罩。
西医出诊?还是中医出诊?应该是中医,西医一般学习实践会是在医院。中医直接搬个桌子,抬张椅子往路边一摆。同学过来看手像!这是安小墨脑补出的场景。
low!
安小墨狠扫了几眼前行的同学,然后装做没看到,直接朝教室去。姑奶奶今天第一天上课,你让我义诊?
果然,安小墨放好车,找到教室时,教室空无一人。这还不算,竟然有人在锁门。本想这一天整天,直接呆教室的愿望扑空了。
“同学你找谁?”
安小墨扫了一眼说话的男生,眼孔微缩。这男人长得好有侵略性。
一米八几的身高,额前清爽的碎发,眉目俊朗,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沉稳冷静。如果不是身上披着白大挂,手上拿着一个医药箱,她会以为他是个军人。
军人在锁教室门?安小墨发现自己脑洞又开大了。
南黎将大门刚上锁,脚一退,就看到身后一双怀疑人生的眼睛,正盯着教室的门牌磨牙。
“现在早上八点整了,同学们还没来嘛?”安小墨若无其事的明知故问。
“你是…”
“你好,我是安小墨,中医科的新生,今天前来报道。”
“哦…今天中医系到外出诊,其它同学已经出发,你跟我走吧。”
“嗯?”初一都躲不过!
“我叫南黎,你们的助教。”临时的!南黎说话,说一半留一半。
“哦…呵呵呵…”高大威猛的助教!安小墨心里暗自感慨,这人往会诊桌上一坐,不知道是吸过来的人比较多,还是吓到的人比较多?
“那个,我什么也不会,也要去嘛?”
“那就去搬桌子。”南黎锁完教室门,转身提起放在走廊上的药箱,率先下楼。
“……”安小墨在身后默默的翻白眼。
两人下楼才下楼,结果一辆红色车牌吉普,真的停在了安小墨眼前。安小墨挑眉,不解的看着南黎。这什么情况?
没料到南黎一个眼神都奉欠,并直接拉开车门淡定的坐上了车。
安小墨后退两步双手抱臂,舌尖沿着唇舔了舔,静静看着上车后将外披脱下的南黎,却没打算上车。
玩什么呢?出诊坐军车去?当我傻子呀,不去。
“上车!”南黎在车内斜了一眼车外的安小墨,命令式的话语。
“你确定是出诊?”安小墨一脸警惕。
“兄弟,上车呀。这次的会诊地址是军区,只有两个小时哦,再磨蹭,人都要散了。”开车的平头男子,头探出了车窗,一脸阳光,朝安小墨招手。
“军人年年体检你在逗我玩嘛?”
“那是,本来就是多余的,但是你们老师捏住了我们头的命脉,让我们免费给你们中医科的练手。机会难得哦!”男子卖萌式的眨了眨眼。
安小墨咧了咧嘴,还在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南黎又是一声低沉的命令。安小墨这次没再犹豫,拉开后车门,上了车,没得选,还不如果断点。
一上车,门车一关。平头小哥阿军笑嘻嘻的突然改口:“同学,其实我们就是顺路。帮南老一个忙,你们的习诊地址在医院。”
安小墨:“……”她就知道。
军事重地,请什么义诊,没事找抽嘛。
“第一次坐军车,怎么样,有没有感觉特酷,挺惊喜?”阿军一边开车,一边打趣。
“……”安小墨抽了抽嘴角,你要开个警车来接人就更惊喜了。
安小墨朝窗外看,来之前的那一行队伍,没在了。路上明显的车轮印,应该是半路有车来接人了。
安小墨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半路,南黎除了接过一个电话后。全程不发声,严肃的一张脸,更像是陷入了沉思。
一路只有开车的阿军,在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安小墨感觉副驾位上的南黎危险指数有些高,便没有平常那么活泼,也就有一句没有一句的搭着。
托了话唠阿军的福,一路上听到的信息还挺多。南黎确实是个军人。到学校只是偶然。因为他们中医科的御医级别的导师南老,是南黎的爷爷。
今天是中医系,导师带队外出义诊的日子。南黎的战友受伤在医院,不知什么原因南黎非让南老过去一趟。
南老清早六点接到电话便过去了。中医系的学生是八点从学校出发,南黎其实是受南老的命令到学校拿东西的。
顺路带一下学生,只是南老口头一说而以。
之前走的同学,校方已经派车送走。安小墨去教室的路上的无视,将自己送上了南黎的车。
不喜欢什么,偏偏撞上什么。
车子在博爱医院大门停下。安小墨瞪大眼睛,不可议思的吐了一口气。要不要这么巧?
司阳便是在这家医院住院,那个帮她挡了林丽攻击的男生。
前两天她和顾尘锋有来看过他。安小墨当时用银针压制了司阳的出血,并用上了她的药。送到医院时,确实和她估计的一样,没有生命危险。除了轻微的脑震荡,血止住后,便是简单的外伤。
经过几天的休养,司阳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本来早就想出院。不知道顾尘锋出自什么心理,硬让司阳多住几天。安小墨想感谢司阳,他也给代劳。
医药费公司全出,住院期间工资照发,另外工资还有红包奖金。
顾大老板却实很大方,但是为什么只对她一个人这么小气呢!安小墨强烈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