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喜龄疑惑地看向乔志梁,见他确实是跟自己讲话,停在一边等他。
也不知道他要跟她说什么?
乔志梁把衣服重新绑回二八杠的后坐,这些衣服被叶暖暖弄脏,又说了那样难听的话,乔志梁再不好意思把东西强塞给余喜龄,好在大姑班上困难的学生也有,这些衣服也不会浪费掉。
“哥。”叶暖暖含着眼泪,委委屈屈地跟出来。
乔志梁眉头皱着,推着单车要走,“喜龄,我们边走边说。”
叶暖暖怎么敢让乔志梁走,她在屋里哀求了那么久,她哥都没有松口说不会告诉爷爷,叶暖暖忙上前挽住乔志梁的手臂,满眼哀求,“哥,我求求你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站在一边的余喜龄和余喜山默默地退后一步,没往前凑。
“好。”乔志梁应,叶暖暖继续哀求,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哥是同意了,脸上的笑容才刚刚扬起,又听乔志梁道,“我现在不说,但如果这学期末成绩如果和你之前自己填的不一样,我会告诉爷爷。”
叶暖暖整个人都懵了,好一会才脸色难看地点头,“我努力。”
她的心思压根就没有放在学习上,可是每次她填的成绩都是九十分以上,成绩排名也是班级靠前,要她考到这个成绩,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自己种的苦果,再苦也要咽下,叶暖暖目光恨恨地扫过余喜龄,都怪余喜龄,如果不是余喜龄他哥怎么会知道她成绩的事!
不敢再拦着乔志梁,叶暖暖默默地松了手,乔志梁看向余喜龄,示意她跟上。
“……”余喜龄,乔志梁冷着脸的时候,总觉得有些生的勿近的感觉,让人大气也不敢出。
余喜龄跟余喜山打了个招呼,往乔志梁走过去,她也是要回去了,可以和乔志梁顺一段路。
“魏敢给你写了一封信。”走了没两步乔志梁就开了口,余喜龄还没来得及反应,魏敢还没来得及掏信,叶暖暖就一阵风地冲到了两人面前,挡在了单车前头。
此时的叶暖暖哪里还有先前小可怜的模样,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神却有些凶悍,话是冲着乔志梁说,目光却不善地盯着余喜龄,“什么信!魏敢哥哥给谁写的信。”
“暖暖!”因为顾及到叶暖暖对魏敢的心思,乔志梁的声音并不高,他们也微微走出了几步路的距离,按理来说叶暖暖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但他显然低估了叶暖暖对魏敢两个字的敏感度,第一时间冲了上来。
叶暖暖此时却有些不管不顾了起来,如果说成绩单的事情被捅出来只是让她感到害怕恐惧,那魏敢给余喜龄写信,已经触及到了她心里的禁区。
学校家属院里的人谁不知道,她和魏敢两小无猜,一起青梅竹马地长大,以后她是要成为魏敢哥哥新娘的人。
“魏敢哥哥的信呢,拿给我看看。”叶暖暖已经不看余喜龄了,转而看向乔志梁,眼底的执着让人心惊,乔志梁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来。“哥你肯定是弄错了,魏敢哥哥怎么可能给余喜龄写信,肯定是写给我的,你拿给我看看。”
魏敢给自己写信?余喜龄也有些蒙,他不是回京城了么,没事给她写信干嘛?她们又不熟。
乔志梁看着叶暖暖,有些头疼他说话时怎么不注意一下场合,“你听错了,没有的事。”
叶暖暖不信,见乔志梁不动,干脆上手直接去翻他外衣的口袋,乔志梁见状,忙退后一步把信从口袋里抽出来,“这是给喜龄的信,不是给你的。”
确实是给余喜龄的信,黄色的牛皮纸信封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余喜龄三个大字,叶暖暖还要伸手去够,余喜龄直接伸手把信接了过来,往外衣里兜一放。
“你把信给我。”叶暖暖鼓起眼睛,眼睛死死盯住余喜龄放信的位置,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魏敢会写信给余喜龄,明明他们关系更好更亲密,可从魏敢回京城起,她只有每年过年能见到他,从来没有收到过他的只言片语。
余喜龄没理她,看向乔志梁,“没有别的事了?”
乔志梁摇头,那块梅花女士手表正静静地躺在他的衣兜里,不过暖暖这个样子,他实在是不敢再多刺激她,余喜龄这才看向叶暖暖,“不好意思,信是给我的。”
说完直接掉头就走了,余喜山怕叶暖暖发疯,护着余喜龄往出走,打算送她一段路,叶暖暖梗着脖子就想冲上去抢,乔志梁吓了一跳,把单车一扔,赶紧拉住了状似疯狂叶暖暖。
余喜山兄妹转身看过来,乔志梁皱眉,“你们赶紧走。”
叶暖暖挣了好一会,都没有挣脱乔志梁的禁锢,看着余喜龄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叶暖暖急得眼泪哗哗直往下落,乔志梁语气放软了些,“暖暖别闹,那信真是给喜龄的,不是给你的也没给错,你不能看。”
“为什么?哥?”叶暖暖看着乔志梁,眼泪流了满脸,她和魏敢从小到大的情份,难道比不上魏敢和余喜龄的几面之缘?
乔志梁也没有办法回答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却止不住地后悔,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在余家门口提这事的。
现在这事闹得,他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第四十九章
魏敢的信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两句话,简短的问候过后,把手表的事解释了一下,家里不用的旧手表,修好了给她寄过来的,让她不用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信纸是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张,字迹凌乱写得十分匆忙。
刚看完信塞回去,乔志梁就骑着单车赶了上来,递过来一块崭新的手表,余喜龄拿在手里看了一下,翻手放进了衣兜里。
乔志梁原本酝酿好一肚子劝余喜龄收下的话,瞬间没了出口,顿了好一会才开口,“暖暖要是找你闹,你别理她,暖暖占有欲比较强,她和魏敢青梅竹马长大,不太能接受魏敢把别的小姑娘当妹妹,对对方好,所以可能会一时想不通。”
余喜龄点头,“她不来惹我,我是不会跟她计较的。”
“为什么不去上学了,你的成绩好,应该去上学。”乔志梁没有急着走,推着自行车走在余喜龄的身侧,余喜龄好半天没应声,乔志梁看了眼她的侧脸,又道,“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告诉我。”
乡下的马路边是大片的农田,这时候春耕还没开始,田地里长满了大片大片的紫云英,大片大片的紫色花朵在春风中轻轻摇曳,田地里无人看管的老牛低头啃着鲜嫩的花草,半天也不愿意抬起头来,花香混和着青草香,让人心旷神怡。
“嗯。”余喜龄答,她记得紫云英的花语是幸福,但明明这只是生长在田地里不需要人看管的野草,作用也仅只是肥田养牛而已。
乔志梁说的是真心话,但余喜龄显然没有放在心上,一路无话,快到余家祠堂的岔道口,余喜龄停下脚步,“我到了。”
乔志梁停下脚步,看向余喜龄,余喜龄冲他摆摆手,“再见。”
说完大步向村里走去,乔志梁看着余喜龄笑着同田埂边上清沟渠的叔伯打招呼,握车龙头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等她走远,才掉转车头跨上了单车。
和以前内向怯弱的余喜龄不一样,现在的她,明显是在疏远自己,乔志梁嘴里勾起一抹苦笑,踩单车的力气大了些。
拐了个弯,回头只能看到红色的砖墙,余喜龄才停下脚步,好一会才倒回去看来时的路,路上只有一个远去的身影,渐渐变成看不清的小黑点。
心脏跳得还是有些急,余喜龄脚步缓慢地往回走。
到底是不一样的,三十八岁的苍老心态,站在乔志梁面前都会觉得自惭形愧,她和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魏敢寄过来的手表,如果不是后盖有撬开的痕迹,完全就是崭新崭新的,想来应该是年前她在商场时看手表,被魏敢看在眼里给记上了,这情余喜龄记,但东西却不能就这么给收了。
特意去县里商场问了梅花女式表的价格后,余喜龄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盒子,往里头攒钱,等到过年她肯定能够攒够一支手表的钱。
她现在确实急需一支手表,魏敢这是给她解了燃眉之急。
因为上辈子的事,她确实对魏敢有些偏见,但几次相处下来,不知道是上辈子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发生,还是叶暖暖的一面之辞不可信,魏敢和她印象里的样子截然不同。
抛开未来他和叶暖暖的感情纠葛不提,魏敢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他的生活里好像满是阳光没有一丝阴霾,一口大白牙总是笑得灿烂又傻气,余喜龄这样的老阿姨,确实挺喜欢这样阳光开朗的少年,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情极好。
所以手表余喜龄收下了,但钱该给的钱还得给,毕竟就算是亲近的家人朋友,也不能把她们的好当成是理所当然。
天气渐暖,余喜龄跑了一个星期,终于在离县人民医院不远的街道上租了一处小民居,这时候还没有门面一说,进门就是个极小的院子,南面三间正房,东面是厨房和小杂物间,屋主人工作调动去了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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