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一看,才发现社长不是在处理“公事”,而是“不务正业”地在画画,唔,画得真好看。不过,看来社长也并不是很忙啊唔,果然就像自家老哥对自己说的一样,“学长”们最会骗人了。
此时看沈叠下了逐客令,想着也好,回去让欺骗她的那位学长吃吃苦头,看他平时总是“抱怨”自己没事做,一份场地表演安排也够他消耗不少脑细胞的了。想到这,跟沈叠告了辞,开开心心地便走了。
回归静谧的空间,“沙沙”的作画声响陡然而止,松了松因长久握笔而有些酸疼的手指,喝了一口保温瓶里的热开心,烘得胃里暖暖的。有些人把咖啡当做冬日里上班桌上必备的饮品,好像离开了那小小的一杯,一天的精神就终会萎靡不振。除非注定通宵,不然她不会借助咖啡因,就健康养生而言,一杯简单的温开水远远胜过任何饮品。
想继续拿起画笔的手在看到边上的文件时顿了顿,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把绘画工具整整齐齐地放进柜子里。她是一个注重效率的人,因此也就比别人更懂得劳逸结合。以往每周的这个时候是她的放假时间,除非特别紧急的事情,否则任何人都打扰不了她,除了这次“意外”。
纤细的手指拿起一旁的文件,微仰起头闭眼几分钟,快速缓解眼睛的疲劳。低下头浏览着手里的文件,一页又一页。突然,翻页的手堪堪顿住,页首赫然写着:校红十字会总秘书长:杨洛筠。
沈叠轻笑,是啊,她忘了,原来杨洛筠还是她们红十的总负责人,自己这个校红十其中一个部门里的小小干事还是要归他管的。只不过,恐怕红十里的人都早就忘记了他的这个身份,一则他的校草身份太让人印象深刻;二则除了偶尔的各部门部长会议,他很少出现在红十的活动里。
饶有兴致地继续浏览他的信息,“生日是……10月27号,原来是天蝎男啊……”脑海里突然回忆起有一次郑西和她讨论星座的情景。
那时候郑西的脸上都是得意,“你知道什么星座的男人对待感情最专一吗?算了,我问你干嘛,你这个男人婆肯定不知道……答案当然是,锵锵锵,天蝎男……哈哈”…………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第六十二章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也是,以他那么强势的性格,如果不是自己愿意,怎么可能有人逼得了他?
可说是关菁忆以受伤的名义逼他呢?沈叠猛的摇摇头,试图摇开自己脑海里不切实际的幻想。杨洛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可以说机智似妖,关菁忆手上那不同于平常的伤口,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何况那段时间他终日在医院陪伴,可能看不出来端倪。除非是为了心爱的人的面子不愿揭露,干脆将错就错,既答应了她的要求,也满足自己的内心,一举两得不是么?所以说,复合只能是他自愿的了。
无奈地笑了一声,自己怎么就想到这里来了?翻过那停留了许久的页面,继续浏览,忽略了心里点点涩意。
“……爱就这么荒唐,懂你是在说谎……”……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喂,哪位?”单手划开手机,点开免提。
“社长啊,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些许怯意,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你说。”沈叠觉得有些好笑,调整坐姿,背靠在椅子上,已经猜到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内容,好整以暇地听是否与自己的猜测一致。
电话那头的人听沈叠语气如此平和,仿佛还带了笑意,顿时看到了希望,说话时也有了些许底气,“社长,我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做场地表演设计这份工作,我这两天刚好有急事,所以想要请假。”一口气说完,心里放松了不少,期盼地等着沈叠回复。
“什么急事非要请假不可?”就算自己早已猜到,听到时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没等对方回答,接着说:“这次又是什么原因,是女朋友怀孕了要去做流产手术,还是女朋友生病了需要陪着?”
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我记得这段时间你女朋友就生病了七次流产了两次吧?你倒是挺厉害的,哪天带我们见见你那位饱受摧残的女友呗,我倒要看看她的身体究竟成了什么样!”
“社长,我……”
“你还想说什么?”沈叠已经有些不耐烦,她体谅成员的辛苦,有些时候只要不太过分,也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原谅有些人可以以此变本加厉,无法无天。
电话那头的人停顿了许久,隐隐能听到传来的深呼吸声,似乎下了什么重大决定,坚定地说:“社长!我是想说,我没有问题,我女朋友更没有问题,策划案晚上就会做好交给你,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挂断电话,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经一个不靠谱的成员这么一闹,沈叠心里居然轻松不少,总是闹着自己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问题仔细想想也就那样了,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体质,总是遇到类似的问题。
窗台摆着的两株多肉长得正好,绿油油地吸收着阳光,这还是当初在她心血来潮要种花种草的时候叶凡送她的,说是多肉很好养活,就算两天不浇水也能茁壮成长,就算不慎养死了一株,从另外一株折下一片下来,埋在土里,又能长出新的一颗。最是适合沈叠这种忙起来连饭都忘记吃的人。
摸着饱满的支叶,沈叠心里充满柔软,也罢了,你若盛开,清风自来,有些东西就算自己在这里怎么纠结都没用,还不如放宽心态做好自己的事情。想到这里,顿时心旷神怡,整个人都自然而然的透着一种自信。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所谓信任
第六十三章所谓信任
“小沈医生,你昨晚做什么去了,今天状态这么差?”在沈叠第三次抓药中发呆后,旁边的护士姐姐开口调侃道。
沈叠疲倦地松松脖子,“别提了,还不是学校那点破事,昨晚做完文件都凌晨三点了。”
刚开始她还觉得艺术团那些人在听到她接手了这次元旦晚会后对她感激戴德的态度太过夸张,等到她真正接手了之后才发现,别说几句简单的口头感谢,就算请她全社团的人到“墨轩”包场都不为过。
如果单单是普通的节目表演还好,各个部门自然有自己压箱底的多才多艺的人才,谁不想把自己的节目表演好?这个也费不着她花太多心思。主要是社团与社团之间矛盾重重,谁都想趁着这次晚会在领导面前大放异彩,以便得到更多的活动资金。学校领导们为了表示对此的重视到时候自然会来观看表演,只不过大人物总是人贵事忙,最多也就是在开场后待个十几分钟,所以每个有表演项目的社团干部都来沈叠这里提要求,希望自己的节目可以排在前面。如此一来,表演顺序是个很大的问题,安排得不好这个不依那个心气不顺,费了沈叠不少心力,缺乏睡眠,大脑就时不时地向她发出抗议。
“啧啧,真是辛苦,不过这也是校园生活的一种啊,累也就累那么一会儿,好好享受吧。等到你出来工作,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身子被掏空了。”护士姐姐安慰着她,语气中颇有些感叹和羡慕,“哦,对了,妇产科的林医生找你过去。”
“妇产科?”沈叠觉得有些奇怪,她并不知道妇产科的哪位医生是姓林的啊,就算有,她没有在妇产科待过,人家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是啊,我过来的时候曲主任也在那,估计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去帮忙的吧。”
听到曲主任也在,沈叠心里的疑惑就打消了,把捣碎的栀子倒在牛皮纸上,打起精神。“谭姐,谢谢你嘞,你不是说最近上火眼睛痛吗?喏,泡水喝。”把手里包好的药递给谭姐。
走廊上都是挂好了号正在等待的病人和病人家属,沈叠走得很慢,对每一个向她打招呼的病人露出微笑,时不时停下来和病人家属交谈几句。突然间,一股冲击力擦过她的肩膀推得她整个人往后仰,急退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咣当当……啪啦啦……”金属和玻璃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对不起。”
声音有些熟悉,沈叠低头看见的是一顶护士帽,撞着她的人正低着头捡掉落的物品,看不清是谁。弯下腰,帮忙把地上的东西捡到盘子上,看着这些物品,应该是替病人做完治疗后的医用垃圾。
“嘶~”一时不察,右手食指上被撕开的抽血针头划拉了一个口子,看着往外冒的血,沈叠的帽子有些短路,一时竟怔愣着没有反应。
“你在干嘛!”愤怒又夹带着担忧的温润男声在耳边响起,流血的手指被一双大手抓住,错开伤口使劲按压,一时血滴得地上都是,抬头撞进来人那紧皱的眉头中。
“跟我来。”不管伤口正在流血,一只手环住她的胳膊把她拖起,一切发生得太快,沈叠竟任由他拉着走。
办公室内
棉球沾着酒精和碘伏对着伤口反复进行消毒,在被挤压的手指开始泛白后,林黎忱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对方明显发呆的状态,刚消退下去的担忧又被愤怒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