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恒轻轻捋着慕心妍的背,问慕远清,“丞相,这铜镜究竟可以做什么?”
慕远清一愣,摇了摇头,“只知道可以帮你找到你想找的人,具体怎么用,其实我也不知道。”
羽恒吃惊得掉了下巴,如果不是天意,那岂不是自己会在棺材里一直呆下去?慕远清这老匹夫胆也太大了。
慕远清尴尬地清了清嗓,笑道:“你现在不是带着凝霜回来了吗?看来你已经会用了。”
“可《长生诀》不见了。”
“什么?”慕远清吃惊不已,“掉哪儿去了?”
“不知道,只知道有人也在找。反正无所谓了,凝霜已经找到了。”羽恒眼里只有凝霜,《长生诀》什么的,他根本不关心。
“不得了,如果落入奸人手里,那这天下就永无宁日了!”慕远清痛心疾首,激动不已。
羽恒耸了耸肩,对慕心妍笑道:“报完仇,我们就隐居山林。”
“得让我成了大记者之后才行。”这是慕心妍的心愿,一旦达成,此生也就无憾了。
“嗯!”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老夫劝,把书找回来。”
“再吧,倒是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羽恒盯住了慕远清,他是在告诉他,他要回来报仇了!
慕远清显得有些别扭,他了嘴唇,看向了张大河手里的可乐,“口干了,待老夫去喝口茶。”
张大河一愣,非常来事的将可乐递了过去,“喝茶太麻烦,来口可乐。”
“可乐?”慕远清对这个名字很感兴趣,尤其是花花绿绿的罐,对他而言实在新奇。
“嗯,来一口……怎么样?”
“呃好喝,不错!”慕远清兴奋极了。
“我还有更好玩的!”张大河掏出了手机,手机上的时间依旧行走在那个时空的时间上,只是没有了信号。
“这是什么?”慕远清更兴奋了。
“手机,现在不能打电话了,但可以拍照,来,咱们合照一张!……看这里,茄”
“茄咦!好玩!妙哉!妙绝!”
……
看着慕远清玩儿得不亦乐乎,慕心妍不淡定了,她心问羽恒,“我爹就是这个样?”
羽恒轻轻皱起了眉,“没想到我走后,他性情变了不少。”
慕远清一直循规蹈矩,严肃谨慎,可眼前这个慕远清,不是个老顽童就是个神经病。
“难道是假的?”
“怎么可能,一定是真的。”羽恒也不能让慕远清继续跟张大河玩儿了,叫道:“丞相既然不渴了,咱们坐下聊。”
慕远清一怔,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
他带着慕心妍四人绕过下人的视线,来到了自己的书房,书房清新雅致,家具古色古香,尤其是壁上的字画气势磅礴,苍劲有力。
郭燕紧张地吐了一口气,“妈呀,在自己家还像做贼一样。”
“丫头,懂什么?看看你们的打扮,还有凝霜,她现在已经死了!”慕远清不想他们的事被传出去,所以现在尽量躲着再从长计议。
张大河对壁上的字画很感兴趣,叹道:“天,这些是真迹啊,很值钱吗?”
慕远清一愣,两眼茫然,“值钱?嗯,也算吧。”
“也算?”张大河鸡贼地眨着眼,心问道:“那送我一副?”
慕远清大手一挥大笑起来,“要几幅都可以,随便拿!”
“真的?!”张大河惊喜地睁大了眼,像捡到宝贝一样。
“真的,老夫可没这么气,没了老夫再画就是。”
张大河顿时愣了,“你画的?”
“嗯,那瓶里放的全是老夫画的。怎么,你不会?”
“连毛笔都不会……”
慕远清忧心地捋着,对张大河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可怜的孩,一定是没钱念书吧?”
见慕远清又被带远了,慕心妍没好气地道:“丞相爹爹,是不是跑题了?”
慕远清一愣,眨巴眨巴眼睛,“唉好吧”
这个时间离羽恒进棺材的时间只有三个月,但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大宁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丞相夫人因为思女心切最后郁郁而终。朝廷里因为没了羽恒,塔布罗国又纠集起一帮国在周边闹事,大宁边境岌岌可危。
皇上慕容康宁不再理政,一切由皇后全权负责。但她听信韦霸天的谗言,任用韦霸天推荐的人紊乱朝纲,即使边境濒危,也只成日仰天祈福祷告,搞得民不聊生。
现在慕远清见大宁国已经没了希望,整日借酒消愁。
羽恒听了很是生气,骂道:“这个努尔哈拉,一天不收拾他浑身就不自在了,我现在就去将他好好教训一番!”
“回来!”
羽恒正要出门,就被慕远清叫住了。
“你去做什么?大宁国气数已尽,没救了!”
“只要大宁国现在还在,就一定可以救!不然我怎么对得起我爹?”羽恒满脸刚毅,目中带着悲痛。
慕远清焦虑地走了过去,“你有所不知,现在的带军统领是王文恙,那个人只知道阿谀奉承,哪里懂得行军打仗?还不是因为给韦霸天送去一张墨玉床才得以升官,你现在去,所有功劳都是他的,让他死战场上得了,少个祸害!”
羽恒紧皱起了眉头,激动地问道:“墨玉床?”
“对啊,什么可以让尸体千年不坏,还能续命,呵呵真是能吹牛!”慕远清生气地一挥袖,坐回了凳上。
“墨玉床是哪里得来的?”羽恒继续问道。
慕远清轻轻捋着想了想,“听是在元华山中挖出来的,还刚挖出来的时候散发着华光,看风水的一见了立马跪了下去,是宝物。”
“宝物还献?自己留着呗!”张大河娇媚地好笑道。
慕远清也赞同的点了点头,“所以我就觉得是假的。”
“更重要的是,什么不当去要了个大将军,结果能不能安全回来都成问题,以为个个都是我师父呢!”郭燕好笑道,那眼中全是对羽恒的崇拜。
慕远清听了心里舒坦了不少,给郭燕竖起了大拇指,“丫头会话,那老儿一定悔得肠都青了,哈哈!”
慕远清很喜欢张大河和郭燕,跟他俩很快打成一片,但羽恒一直紧皱着眉,让慕心妍很担心,“怎么了?”
“墨玉床。”
“有什么问题?”
羽恒盯住了慕心妍,眼中划过一丝恐惧,“那个头目睡的就是墨玉床。”
“什么?”慕远清吃惊地转过了头,方才还笑嘻嘻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难道一直要找&lt长生诀&gt的是韦霸天?”
“不可能,他又没&lt长生诀&gt,他怎么可能活这么久?”慕远清根本不愿意相信,那个混蛋居然也长生了。
“老爷,王大人请。”门外,过来一个下人。
慕远清声对羽恒嘱咐道:“你们先去换衣服,先不要让外人知道你们回来了,还有&lt长生诀&gt一定得找回来。”
“嗯。”
慕远清走了,只留下慕心妍四人在书房里,慕心妍面对突如其来的新身份还是很不适应,“什么时候我也含着金钥匙了?”
“哈哈,可惜不是在我们那时代。”张大河翘着兰花指打趣道。
慕心妍白了他一眼,“在我们那时代,咱们就不会认识了!”
“对啊,这就是命啊,只不过这个命,刚刚好。”张大河对自己这个姐们儿很满意,那感情绝对比亲姐妹还亲。
但慕心妍犯难了,慕远清让换衣服,怎么换?
“咱们好像没衣服啊。”
“谁的?跟我走。”
羽恒嘴角扬起了好笑,带着慕心妍来到了她的闺房——闻芳阁,这里有一百来平米,一扇挂着纱帘的拱形镂空木雕门将屋隔成两个空间。
外面一侧类似于餐厅,一张圆桌周围放着八张镂空圆墩,桌上放着一个插着百合的花瓶。
而在圆桌左侧角落,还有一个类似书房的区域,顺着墙面放着两排的书架,书架上的书整洁如新。
书架前的书桌上还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而在一排毛笔前,放着一张写好的字——羽恒。
那字一猜就是凝霜写的,看着那副字,慕心妍突然掉下了眼泪。
“怎么了?”羽恒紧张地问道。
慕心妍难过的摇了摇头,在字上摩挲着,“不知道,看着这字很难过。当时写的时候一定也很难过。”
“对不起……”
在拱门的里侧,便是休息的区域,一张的沉香木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床面收拾得整整齐齐,好像主人一直在这里。
床的左侧有一个屏风,屏风上的寒梅如凝霜的名字一般傲然,而在屏风内侧,还有一个房间。那里是类似于沐浴间,一个的木盆有接近四个平米。
而在床的右侧放着一个的红漆衣柜,衣柜雕着花蝶,栩栩如生。精湛的雕工宛如一件艺术品,而在衣柜旁还有一个梳妆台,那雕刻与衣柜交相辉映,独具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