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河有点郁闷,居然支不开她,但看着空中的月华,他又来了主意。
“今晚月亮真漂亮。”他轻轻抬起头,温柔地感叹着。
“嗯,还行。”刘馨没有打理,准备进去。
张大河顿时急了,又装作很诗情画意的模样,叹道:“也不知道阿岩现在在做什么?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么美的月色。”
此话一出,刘馨脸上扬起难过,抬起了头,“对啊阿岩什么时候才能看见这轮月亮呢?”
“听对着月亮许愿很灵验的”
“是真的吗?”刘馨很兴奋。
“嗯。”张大河见刘馨要上钩,死死忍住了激动。
刘馨非常兴奋地双手合十,许起愿望,而张大河则非常麻利地将药取出来倒在了汤里。
“好了!”刘馨脸上扬起了难得的女生痴笑,此时张大河也将药藏好了,随时可以进门。
“那进去吧。”
刘馨挺了挺胸,带着慕心妍和张大河走进了院。
“表哥,睡了吗?”刘馨没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听见刘馨的声音,刘寒顿时很紧张,原本睡意惺忪的双眼,很快扬起了紧张。“没……没有……”
真诚实。
慕心妍低垂着头,心跟在刘馨身后。她知道,即使刘寒装睡着,刘馨也会很快让他“醒来”,到时滋味更不好受。
刘馨温柔地笑着走了过去,道:“表哥,我给你炖了参汤,给你补补身。”
刘寒那双紧张的双眼睁得更大了,哆嗦道:“大……大夫不是……不能喝吗?”
“大夫没一点都不能喝啊,你看你,哎哟这样都快变僵尸了,身为妹妹,我不忍心”刘馨声情并茂的“关心”刘寒,可刘寒还是不敢相信她。
“先……先问问大夫?”刘寒得心。
“不用,白天才问过,他一点点没事。”刘馨脸不红、心不跳,煞有其事。
“真……真的?”刘寒依旧不敢相信。
“嗯!”刘馨将汤端了过去,送到了他嘴边,可刘寒抿了抿那干成皮的唇,还是不敢喝。
“先润润嘴唇。”刘馨非常来事,将刘寒的唇抹得润润的,让刘寒有了想喝的迫切感。
“真没事?”
“没事,喝吧。”刘馨点了点头。
刘寒也不顾了这么多,几日来滴水未沾已经受不了了,再经过刘馨给嘴唇带去的湿润,他也忍不住张大嘴喝了起来。
一盅参汤很快见底,慕心妍担心药效发作很快给刘馨递了眼神——赶紧走。
刘馨很快带着慕心妍出来了,一脸兴奋,“这下有苦头吃了。”
“嗯,赶快离开这里。”
慕心妍很快骗过刘馨,又重新回到了刘寒卧室,此时卧室里已经传来对话声,仔细一听,是羽恒。
“动作真快。”她和张大河赶了进去。
羽恒站在床边,目光冰冷,而刘寒则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满眼泪光。
“对……对不起……我……害了凝霜。”
“谁让你这么干的?”羽恒满腔愤怒,声音颤抖,凝霜的死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后悔自己没能救她。
刘寒哆嗦着嘴,阵阵抽泣,“国……国师……”
“为什么要你这么做?”
“不……不知道。”
刘寒一直觊觎凝霜美色,但最重要的是,攀上丞相府这根高枝就可以不劳而获、坐享其成。但令他十分苦恼的却是——凝霜早就和羽恒指腹为婚,除非羽恒死,不然自己永远没有机会。
直到有一天,他碰见了韦梦瑶。
韦梦瑶姿色不低,而且比凝霜更活泼,更开朗,后来他又觉得丞相府攀不上,国师府也无妨,所以很快跟韦梦瑶厮混在了一起。
一天,就在他出入国师府的时候,在前院和韦霸天撞见了。当时他很慌,不知该怎么办,却没想到,韦霸天居然特别好糊弄。
“你怎么在这里?”韦霸天刚下朝回来,那铜铃般的眼睛瞪得很大,十分吓人。
刘寒紧张地抓紧双手,低着头,额角全是冷汗,“我……我……来看看。”
“看什么请你了吗?”韦霸天带着责问。
刘寒紧张地舔了舔唇,也不可能告诉他进来是跟韦梦瑶苟且的事,于是声答道:“姐请的我。”
“请你来做什么?”韦霸天很警觉。
“一起学习。”
“学什么?”
“什么都学。”刘寒紧张得不敢动弹,圆房之事也算学习啊。
韦霸天那对粗粗的浓眉一扬,吃惊地叹道:“不错,有出息。”
“过奖、过奖……”刘寒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居然这样就把韦霸天糊弄过去了。
直到后来有一天,他从韦梦瑶闺房里出来,又被韦霸天撞上了。但这次韦霸天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总来找梦瑶,到底学到了什么?”
刘寒一听,紧张得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抓紧了,要问学到了什么肯定有,一夜七次绝对没问题。可要如何回答韦霸天呢?
“肯定有收获……”
“哦……”韦霸天点了点头,略有所思。
刘寒被看得很不自在了,心道:“国师,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学习实在太累了。”
“等等。”
刘寒吓得顿时不敢呼吸了,担心和韦梦瑶的事被识破,“国师还有什么事?”
他紧张地哆嗦起来。
韦霸天想了想,道:“你的资质我还不清楚?无论怎么学也就那样,但你也有你的能力。”
刘寒吃惊地看着韦霸天,自己的能力也就忽悠女人,通过女人上位,这韦霸天自己的能力到底什么意思?
“国师是想?……”
“为我做事吧!”韦霸天很诚恳。
刘寒顿时又哆嗦起来,“什……什么事?”
韦霸天那张厚厚的嘴唇一裂,眼中扬起了坏笑,“你对丞相府那丫头感兴趣!”
“国……国师,可千万不要胡,我……”刘寒吓得跪在了地上,不停看向院,担心这话被韦梦瑶听见。
可韦霸天却毫不在意,道:“每次见到那丫头,你就盯着人家看,我还会看错?”
每次聚会,刘寒的眼睛都在凝霜身上游走,都被韦霸天看进了眼里,但他没看见的却是,韦梦瑶和刘寒眉来眼去。
刘寒紧张地解释道:“这不就多看了一眼嘛……好歹是从认识……”
“行了,听我的,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刘寒不敢拒绝,所以答应了韦霸天的要求,直到让凝霜怀上了自己的孩。
他以为韦霸天确实是在帮自己,可以如愿做上丞相府女婿,可没想到最后却是要逼死凝霜。
逼死凝霜他也觉得很可惜,但韦霸天的命令他不敢不从,尤其是韦梦瑶,她一直用身威胁自己。后来他也答应了,丞相府后继无人,国师府会更昌盛,站国师府也不无道理。
“真是个混账东西!”慕心妍听得一阵揪心,很想狠狠痛扁这个无耻之徒。
刘寒哆嗦着求饶,“凝霜,对不起,本想着能攀上丞相府就可以跟你只羡鸳鸯不羡仙,谁知道他们另有打算。”
“我呸,谁跟你只羡鸳鸯不羡仙,你也配?!”慕心妍替凝霜一阵恶心。
羽恒生气地咬了咬唇,问道:“这些都不提了,我再问你,皇上现在究竟在哪里?!”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谁是内应
屋里的氛围瞬间冷却了下来,所有人眼睛都盯着刘寒那干裂的唇。
“我……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慕心妍急了,如果韦霸天不告诉韦梦瑶,那是想保护韦梦瑶,可不让刘寒知道,又是什么道理?毕竟现在的刘寒已经不是以前的刘寒。
刘寒虚弱地答道:“真不知道,知道在皇宫很隐蔽的地方,而且国师回来之后,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死了?”慕心妍吃惊地看向了羽恒,难道真是皇后和韦霸天联合起来欺天下?
“不会,国师还有心跳。”
想着慕容康宁死时的模样,那糜烂的浓疮和洪昊分析的很像,死之前很惨,难道慕容康宁真被虐待了?
“就没有其它信息吗?”羽恒冷冷地皱着眉,眼中充满急迫。
刘寒想了想,“他身上还有一股很冰凉的味道。”
“很冰凉?”羽恒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是什么味道。
“香不香?甜不甜?”张大河问道,闻香是他的专长。
“没味道。”
……
“到底有味还是没味?”慕心妍听晕了。
“就是冰凉的味道。”刘寒很肯定。
“那还有吗?”
“还有……啊啊”
刘寒突然吃痛地叫了起来,因为喝了汤,尤其是参汤,他身上的伤又开始化脓,更严重了。
他的叫声很快将家丁吸引了过来,慕心妍顿时急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逃啊!”
羽恒拉住慕心妍的手正要往窗户外跳,但他另外一只手却被张大河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