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斩回去之后知道自己中计,羽林军大统领的美梦也落空,撞见张大河更是气得不行。
他恼怒地紧紧握着手中的大刀拦住了张大河的去路。
“站住!”
张大河一惊,紧张地看着面前这个全身盔甲的男人,认了半天才认出他是胡斩。
想着醉吟酒楼的遭遇,张大河一点也没有心虚,狠狠挺了挺胸,瞪住了胡斩,“原来是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还有脸出来!”
胡斩更是气急,呲咧的嘴唇下的那排寒齿散发着阵阵杀气,“什么叫臭不要脸?我居然被你们给骗了!”
张大河心里一颤,知道这个人知道了真相,但他依旧不依不饶地骂了起来,“骗?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耍完居然自己被骗?!哎哟喂,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张大河的大叫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旁边的车夫和下人,以及路过的官员都停下来看起了好戏。
胡斩被张大河一口一个“臭不要脸”气得满脸通红,生气的一巴掌向他那张带着人皮面具的脸呼了过去。
啪——
“啊!”张大河的反应已经够快,但还是被那巴掌扇得头冒金星,倒在了地上。
他生气捂住脸,怒道:“好你个胡斩,居然敢打女人?”
“女人?你是吗?”
张大河佯装更生气地骂道:“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轻薄人家不,还反咬人家不是女人,真当旁边的人是瞎?!老娘跟你拼了!”
张大河不要命地爬起来向胡斩冲了过去,由于身高马大,胡斩也没有占到多大优势。
羽林军闻讯赶来,将他俩。但看得出来,羽林军更多的是倾向了张大河,让他找机会打胡斩让他还不了手。
张大河看出了端倪,更猖狂了,乘乱抢过车夫的马鞭向胡斩狠狠抽了过去。
啪——
这一鞭响彻整个庭院,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胡斩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印,翻开的皮肉流血不止,张大河也用尽了所有力气,气喘吁吁。
胡斩那双凶狠的目光布满红红的血丝,脸上滴下的血液也带着杀气,“好,我现在就要看看,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话音刚落,胡斩震开所有的羽林军,发疯一般向张大河扑了过去。张大河躲闪不及,衣襟突然被那只罪恶的黑手狠狠一扯,乍现。
戌时,整个院突然如死寂般的安静……
“啊!!”
张大河紧紧裹住了果露的身体,拼命地将马鞭地抽打在胡斩身上。
胡斩已经呆住,根本顾不了身上的疼,满眼不可思议,“怎……怎么会……”
张大河的正面已经被上官缙做得真假难辨,他虽然一阵后怕,但也暗自庆幸:如果不是死皮白赖地扭着上官缙给自己做全套,不然早露馅儿了!
慕心妍崇拜地给上官缙竖起了大拇指,“我以为只做到了半胸。”
上官缙的脸已经红得不行,口齿不清,“这……这都是按他要求做的……”
“回去就去把手术做了!”郭燕好笑地道。
张大河白了她一眼,骂道:“我也是觉得好玩才男扮女装,谁知道府的人这么谨慎,所有想着既然要做就做全套,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
“胡斩怎么样了?”羽恒问道。
“回去了吧?我闻讯赶去,就把这赶紧带回来了。”慕远清也不确定,但能确定的是,胡斩相安无事。
慕心妍想了想,没了好气,“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可是惹了咱丞相府的人,咱们大禾可是个黄花大闺女。”
“就是!”张大河娇媚地扬起了笑意。
羽恒抿笑着给慕心妍竖了一个大拇指,“胡斩虽只是府的一枚棋,但少了这枚棋也不会好受。”
慕远清那双花白的眉头一皱,眉间扬起了坏笑:“不错,本就想怎么对付府来的?这不就正好歪打正着了吗?”
“还不止呢,过几日还需要您老人家为府和尚书府的婚事操心操心!”慕心妍坏笑道。
慕远清那双精烁的目光一闪,吃惊地问道:“这么快就搞定了?”
“那是,您老就拭目以待!”
慕远清很快又进了宫,为了张大河一事在宫里吵吵闹闹。胡斩一事被很多人都看进了眼里,也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皇后也实在保护住,以行为不端为由,斩了他的双手。
府少了一枚棋,可更重要的是:韦霸天保不住胡斩,就会让站府的人动摇,考虑跟韦霸天是否对还是错?
这对丞相府来是个好消息,所有人都很开心,可张大河却一直开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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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灵堂上的表演
张大河呆呆地趴在桌上,眉头低蹙,满眼惆怅,和周围一脸好笑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禾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担心自己嫁不出去?”慕心妍一阵好笑,悠悠地打趣着他。
张大河的嘴,抱怨道:“就快月圆了,我带的东西居然还没有用到。”
离四号墓挖掘的时间越来越近,他是在担心四号墓一直空着下不了手,自己少了发挥的空间。
慕远清没好气地给了他一巴掌,骂道:“怎么老咒人家死啊?”
张大河生气地怨道:“你不人家也快了嘛,都快一个月了!”
慕远清一愣,眉间扬起了难色,“人家生命力顽强不行嘛?家里人还请了法师做法,给他续命。”
“有什么用?”慕心妍瘪了瘪嘴,这些都是神棍骗钱的幌,真可以续命,干嘛不先给自己用上?
慕远清那精烁的眼睛扬起了一丝尴尬,“他家里财产还没分得清,当然不愿他死。”
慕心妍眨巴眨巴眼,干巴巴地道:“看来多不一定多福,而是多烦恼。”
“老爷、老爷,太爷爷仙逝了!”一个下人突然来到了门口外,张。
慕远清一愣,满眼不可置信,“怎么这么巧?被咱们诅咒的?”
慕心妍眼睛机灵地一转,声问道:“四号墓?”
“嗯。”慕远清还没回过神。
“太好了!”张大河十分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
慕远清瞬间回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什么呢?!”
“啊——”
“去他灵前给我好好的哭!”
“啊?”
去世的人是慕远清的七爷爷,也是慕家最长寿的一个人,屋里的人全是辈,所以都必须到场。
太爷爷的家在郊外的一潭碧湖旁,四面环山,在树林间若隐若现,十分清幽。
湖上有一个竹修葺的亭,亭旁还有一艘船,十分惬意。
慕心妍被这样的景致吸引了,“难怪可以长寿,这日可真是快活似神仙!”
“哼哼~有一群倒霉辈也闹心。”慕远清不置可否,可见他也被这家人烦得不行。
走近了慕宅,高大的门上已经挂满了白色绣球布,白色的灯笼在炎热的季节里也显得十分凄凉。
门里传来痛苦的哀嚎,声声哀痛仙人的去世。
慕心妍不由得动容,虽生前各种争斗,但在七太爷死了之后,这群人也是真心难过。
走到了大门口,高大的门槛快到膝盖,慕远清狠狠沉了一口气,吩咐道:“都给我哭!”
慕心妍顿时愣了,“哭……哭不出来……”
“必须哭,规矩!”
羽恒满眼坏笑,因为在这里、这个时候,谁哭得厉害,谁最孝。慕心妍根本不想比孝,因为跟那个太爷爷压根不认识。
但她发现自己没有选择,谁让自己是慕远清的孩?
“大河,掐我!”慕心妍突然感到一阵难受,这命运还真是坎坷,居然还要为一个不熟的人哭丧。
“好!”
“啊!好疼!”张大河一点没有手下留情,慕心妍哭了起来,眼中全是哀怨。
羽恒忍住了坏笑,道:“一会儿只管哭,丞相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那你呢。”
慕心妍心问道,不敢太生气,不然眼泪就没了。
“我也要哭啊!”羽恒从怀里掏出一瓶眼药水,得意地晃了晃。
慕心妍突然感觉自己被骗了,骂道:“有眼药水干嘛不给我?!”
羽恒一愣,好笑道:“谁让你动作这么快?”他只是想提醒一下慕心妍,谁知道这个女人这么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让张大河把自己给掐了。
现在抱怨也没用,进去之后必须用心演。
羽恒和郭燕用了眼药水,但张大河却娇媚地一挥手,拒绝了,“人家可是天生的演员,哪里用得着?”
慕心妍白了他一眼,对慕远清道:“爹,走吧。”
慕远清一直背对他们盯着院,没有话,她好奇地探过头去一看,这个老头已经酝酿出了满眼的泪光,眉头的哀愁也十分到位。
“高手在这里。”她不得不叹。
慕远清重重沉了一口气,道:“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