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叹了一口气,这天太阴沉了,连颗星星都没有,真是令人不开心了。
而时不时传来的惨呼声,更是让他觉得闹心。
索性直接起身,走到悬崖边上朝悬挂在半空中的两个人吼道:“喊什么喊,都给我闭嘴睡觉。”
“……”十二号都快哭出来了,他此刻半挂在悬崖上,腰间只有一个像是钢丝又像是加了一些别的什么的东西绳牢牢缠着,而另一端就被系在了山顶的一棵树上。
就这样,谁敢睡觉?
底下是几十米高的悬崖,身上就这么随意栓的一根绳,这要是掉下去就是不死也是残废。
十二号吓得冷汗就没停过,脸色也是一片煞白。
旁边的一号也没好哪去,虽然比十二号出息了一点,可也是心惊胆战的。
这山谷的夜晚中都是有风的,这一阵风吹来,绳微微一荡,那种徘徊在生死一线上的感觉简直是爽极了。
“三八号,你不是咱们今日是徒手攀岩训练吗?”
十二号一脸的控诉,神情上也带着被骗之后的愤愤。
“我要不这么,你们会乖乖的让我把你们吊在半山腰上?”
张逸风翻了个白眼,和十二号话的口气就像是在和一个白痴对话。
“……”这要是事先不知道,他打死也不会任三八号乖乖的给他腰上拴上绳。
他还奇怪的问过,为何攀岩不是从下往上,而是从上往下的。
三八号从下往上那是常规训练,他向来不走寻常路。
当时他还觉得挺有道理,哪知道提着心下到一半时,绳却拽不动了。
然后三八号那坑死人不偿命的话音就传来了“好了,绳我已经绑在了山顶这颗大松树上,你们就在那个位置睡一觉吧!等一会我叫你们,咱们就回去。”
十二号回想着事情始末,一脸的欲哭无泪。
一号虽然也害怕,但是还不至于向他那般绳一动就吓得哇哇大叫。
此刻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眸里沉稳还在。
他扬起头“三八号,我就想问一句,这绳结识吗?”
张逸风赞赏的往下看了一眼,虽然一号根本看不见。
“嗯,这个啊!要看你们运气了。”他凉凉的扔下这句话,就又找了一个地方躺下了。
折腾了这么久,他还没睡觉呢!
就算他身体质不错,但是睡觉这个事情,谁会嫌多?
悬崖中间,十二号与一号相对苦笑,都不知道该些什么了。
此时又是一阵风刮过,绳又开始晃悠。
一号还好,还能强自压制。
但是十二号已经大叫出声“啊啊啊啊啊……”
山顶,张逸风愉快的翻了一个身,眼睛微微闭着,理都不都理来自山下的惨叫。
正文 第二十六章私下的惩罚
四个时后,张逸风一跃而起,抻抻懒腰后才慢悠悠的走到崖边。
“喂,你们两个睡醒没。”
“我…我压根没睡。”底下隐隐传来十二号的声音,只是听着似乎无比的虚弱。
“一号呢,你睡了吗?”张逸风没理他,而是问向另外一个人。
“睡了一会,被十二号吵醒了”一号适应了之后,又感觉这绳很结实,他又实在是困极了,还真睡着了。
结果旁边的十二号时不时的大叫出声,让人根本不得好眠啊!
“一号适应的不错。”张逸风淡淡一句,似是在夸奖一号,可口气却一片平常。
“好了,你们现在爬上来吧!你们还有时间回去休息一会。”
“妈呀,终于可以上去了。”十二号听见这话如闻天音。
刚开始被吊到半山腰时,他就想要爬上来。
可是三八号却,他要是敢爬上来,日后就别想单练的事情了。
这让十二号很犹豫,最后还是一咬牙坚持了下来。
上来后,张逸风将绳一圈圈心的缠起来,然后将上衣解开,珍而重之的将绳放到胸前,又将衣服扣上才张口道:“好了我们走吧!”
下山的路上,张逸风问着身旁的两个人“今晚还来吗?”
十二号还没话,一号已经开了口。
“自然要来的,这吊在半空中睡觉也是一种享受啊,嘿嘿。”
“我也来。”十二号虽然还是害怕,却不想放弃。
“你们一共在那里吊了四个半时,第一个时,一号你叫了五次,十二号十三次。第二个一号三次,十二号九次。第三个一号骂了一次娘,十二号叫了四次。第四个时一号一声没吭,十二号叫了两次。”
张逸风口气平淡的完,也不看已经瞠目结舌的两个人,只快速的在山路上往下移动着。
而一号和十二号,心中已经无法在平静。
三八号这一段话蕴含了很多的东西,是他们从一开始的恐慌不安到最后的适应。
甚至一号都能快速的习惯,还按照他的法睡了一会。
这是在帮他们提升胆气吗?
一号与十二号心中都是如此想,可谁也没有在话,只默默的跟在张逸风身后,悄悄的下了山回了宿舍。
期间,并未有人发现他们不见了五个多时。
毕竟白天的训练量太大了,到了晚上睡得沉一些也是正常的。
当悠扬的起床号响起时,菜鸟们都一扫昨天的疲惫,又开始精神奕奕起来。
都是年轻好时候,训练强度虽然大,歇息了一宿之后,也缓过来了。
可这些人里,却绝不包括十二号,他觉得自己刚刚合了一下眼皮,就要起来了,忍不住的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
一号比他好了许多,但依旧难掩困倦。
在反观张逸风,却是一脸的精神奕奕。
就像是昨晚根本没有出去过,而是在宿舍睡了一宿觉一般。
等到刷牙洗脸集结完毕后,照例是负重越野。
但是当张逸风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个背包时,明显觉得重量很不对。
他手稍微顿了下,还是一脸如常的将背包背了起来。
为何会如此,他稍一思索就明白。
他带着那两个家伙出去加练,肯定瞒不过这些老鸟去。
现在这个沉重了许多的背包恐怕就是惩罚。
他又将目光放在一号和十二号身上,见一号微微咬着牙,十二号脸色也苦苦的,就知道受罚的不止他一个。
不过老鸟们的反应也挺有意思,这是私下惩戒,明面上一字不。
看来是并不大反对他们加练,单练。
可对于破坏规矩,却也不能就这么直接放过。
“老规矩,大家都懂。出发。”
张逸风还在为老鸟们的做法觉得有意思的时候,前边猛虎与顾念已经肩并肩带头出发了。
“我是一只菜鸟,每天看着老鸟在天空中翱翔,我却怎么飞也飞不高,我是一只……”
熟悉的菜鸟之歌响起,回荡在菜鸟队伍中时,也惊起山道两旁林的鸟雀无数。
“唱得不错,来,多唱几遍给我们听听。”
前面的猛虎一边跑着,还不忘招呼后面的菜鸟继续唱。
“我是一只菜鸟……”
原本菜鸟们很抵触这首歌的,但是随着这几日的训练和上次张逸风的倾情献唱,他们忽然觉得这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好听。
现在唱着,感觉都挺不错,唱起来也挺卖力。
“今天训练科目还是那些?”
山路上,猛虎问着顾念。
“嗯,那些训练他们都还有些吃力,总要循序渐进。”
顾念知道猛虎是有些心急,怒血战队一日恢复不到巅峰战力,就一日不能出战加入到围剿zk的大计划中。
这让和zk集团有着深仇大恨的猛虎很是难受,明面上,他是喜怒不定的教官。
但他的心,却在无时无刻的不在受着煎熬,先不飞燕的失踪让他心焦。
就灵鼠为了救他自己牺牲,就是猛虎饶不过去的坎。
若不能上战场去为战友复仇,他觉得每一秒的呼吸都是沉重的。
顾念哪里能不知道猛虎的想法,她抿了抿唇角。
“猛虎,你别这样折磨自己。灵鼠他一定不愿看见你这样。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你换位思考一下,若是牺牲的是你,活下来的是灵鼠,你愿意看见灵鼠变成你现在这个样吗?”
这番话不是顾念第一次,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这些话很真实,可她却也知道,猛虎是听不进去的。
其实若是设身处地一下,猛虎换成自己,顾念知道,自己只会比他更严重,更疯狂。
她也许连正常的训练日常生活都做不到,满脑估计只会充斥着“报仇”两个字。
因为当初她就是打算这么做的,当她知道保留军籍之事后,才努力压抑住心底的杀意,回归部队。
选择用正面对抗的方式去为战友报仇,然而时机还未到时,他们只能隐忍。
“猛虎,终有一日我们会为逝去的人报仇,不光光是为了灵鼠和潜…潜龙,还有那些无名的卧底和不是和我们同属一个部队的人。怀有仇恨之心的也不只有我们,所以有些耐心,等等,再等等,等到咱们回到最巅峰,等上面有了必胜的把握时,那才是我们出战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