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给大家预告一下,下章求婚,然后婚礼,再然后番外……就是你们要的小月纱~
我是真的要完结啦,咩啊0.0
……其实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写求婚,哭哭,简直想直接略过写结婚。
第52章 良人
人生得意须尽欢, 这话用在今夜再合适不过。
庆祝酒会的觥筹交错太社交,各个人模人样言行合度的, 不够躁。
因此,剧组的小型“酒会”海里胡天,放开了的侃, 一直闹到凌晨两点才散。
余励又醉的人事不知,被再度封后的徐影后半拖半抱带回了酒店。
这么一看, 还是谢明池靠谱。
……当然,除了强抢民女似的一路搂着她以外。
门一关上, 舒月纱忍不住翻他一眼,挣开:“你这酒量真是喝一次醉一次啊。”
结果, 高大的男人嘭一声闷闷撞在了落地试衣镜上, 听着还挺痛。
以她那种软绵绵的推搡,根本没可能呀。
舒月纱还是靠了过去,绕着他领带, 仰着脸关心问:“没事吧。”
“没事。”
——大概是今天她的告白把老男人震住了,整晚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还坐在一旁撑着头看她,端着酒杯不说话, 看的她脸热了半边。
谢明池似笑非笑:“你怎么总盯着我领口看?”
“有吗?”舒月纱面红, 松了手上的劲往后退一步。
谢明池牵着她的手带至温莎结上, 靠在镜面上, 阖上了眼低声说:“想扯自己动手。”
……扯男神领带什么的,这福利是真的很大了。
舒月纱还真就肖想过。
微醺的酒气染红他一片颈项,仰头后靠, 突出的喉结和美人沟脆弱又性.感。
舒月纱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一寸一寸更红。
柔软的指腹触碰到火热的颈动脉时,谢明池倏的睁开了眼。
他低头望进她的眼里,说:“我真的没想过,人生还会有那么多惊喜。”
“今天是我最……”
“明池,”舒月纱打断了他煽情的话。
“最”太容易使人联想到盛筵难再和情浓转淡的无奈悲哀,她宁愿不要。
舒月纱低眉看鞋尖,自顾自笑着说:“你在的话,我从来不会觉得哪天是最好,因为每天都是。”
她罔顾他灼热的目光,走到酒店存放珠宝饰物的保险箱边,输入密码打开。
舒月纱双手捧着个小方盒递到他眼前,眨眨眼,无辜又可爱:“喏,送你的。”
打开方盒后,饶是谢明池眼色也微变,冲口问的是:“你的代言费还够不够花了?”
真没情趣。
“你别管这么多,”舒月纱语焉不详,摇着他的手臂耍赖:“先说好不好看嘛。”
作为一个商人,谢明池心里其实想说的是,这个价位的名表有不好看的吗!
谢明池连人带表拥进怀里,沉沉的笑:“好看,我的大美人,你出手太阔绰了。”
舒月纱吊在他身上撒娇,笑眼弯:“那是必须的,云河和钟遇都说要不送表,要不送车嘛。
“别送车,”谢明池是见识过女朋友消费力的,混不吝的劝:“那我还不真成了传媒风言风语说的,吃软饭傍上你舒大小姐了?”
舒月纱想起钟旖的谆谆教诲,懵懵的点头应了。
想到什么她神思微恍,呢喃着说:“我觉得我还可以多赚的。”
“嗯,什么意思?”谢明池把她放回地面上,认真听。
“反正都是演配角嘛,”舒月纱眼神一转,试探般抬眉问他:“你……觉得我去赚英镑怎么样?”
庆祝酒会上,借着新鲜出炉的奖项,有好几位导演向舒月纱抛来了橄榄枝,其中还不乏世界级别的商业片名导。
国内女星也不傻,一年一度挤破头都要来红毯报道,拓宽一分上流社交圈,就意味着人脉资源就更多一份。
“各大影视公司都在开拓中国市场,反正也需要中国面孔的配角的。”
舒月纱撇撇嘴,故作轻松:“我才不信他们是看中了我,强龙难压地头蛇,不过是卖我舅舅一个面子而已。”
谢明池点头会意,皱着眉专注地问她:“不论别的,就说他们给的角色你想演吗?”
舒月纱偏过视线,咬着唇没说话。
欧美影业能提供给亚裔演员的工作机会,少之又少,角色也无趣,完全是在迎合西方世界对国人的刻板印象。
即使在国内的小众新锐电影里,舒月纱也能找到比它丰满立体的角色。
谢明池演艺圈沉浮数年,如何不懂。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却更温柔:“纱纱,我们商量下好吗?”
“也体谅下我仅剩的大男子心态吧,”谢明池笑意无奈,继续说:“你自己赚的多孝敬家人,想花钱用我的就好。”
“我只想你可以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其他的考量,可以全交给我。”
她还是不肯抬头,只是轻声说:“我,其实不是想要钱。”
事实就是,欧美商业片里的角色再无趣,也离声名、光环和荣誉最近,不失为一条璀璨的捷径。
对于初尝一点功成名就滋味的舒月纱,并不容易抗拒。
尤其是,在国内泡在剧组里的三个多月,每周只有一天休息时间的谢明池还要飞遍半个中国来剧组探班,她是真的心疼。
连钟遇都说让她想,你们在都一起不满一年,总这样,这恋爱迟早谈不成的。
但她也有她的傲骨,远还没到功成身退的时候。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月纱,我做过演员我能懂。”
他一点私情不沾,眉眼宁定:“慢慢来,别让无休止的爆米花片磨光了你的灵性,那样会更难。”
舒月纱眼睛发酸,喉咙里卡着棉絮似的,哽着说:“明池,我以为你该是最急的那个人。”
她眼中氤氲起的一层水汽,将落未落,他就什么混账酸话都能说出了。
他温柔的吻着她的脸,“别哭别哭,我急你哭什么,就这么心疼我?”
舒月纱真就闷闷“嗯”了声。
谢明池罕见的老脸一红,感叹:“今天幸福来得太多太突然,不信你感受下我心律不齐了都。”
然后就拉着她的手摁在心口,恣意笑着不肯丢。
舒月纱吸吸鼻子,面色无波:“每次这种时候你除了故意耍流.氓,是不是就黔驴技穷了?”
谢明池被洞穿了心事,脸就更红了。
既然回避不了,他只好一字一句直言道:“月纱,我也有我的傲气,不会让你拿自己的事业来成全我。”
领带被他烦乱的扯成一团,“等到你三十岁的时候,或者有一天你……看我厌倦的时候,你再后悔自己为什么二十多岁的时候为了我没能坚持事业。”
“那我们就真完了。”
他艰难地说完,然后直直回望她。
睿智的男人连谈恋爱都能计深远,难怪钟旖总是发愁她会败在谢明池手中。
可他也足够温润,足够成熟宽和,在替她做决定和让她自己决定中,谢明池心里再不称道愿,可还是会选择后者。
这真的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她忽生情动,把眼泪化作其他事物,也不错。
于是,指尖翻飞。
谢明池按着她作乱的手,眼神有点散,压根稳不住声气:“……你?”
工作档期忙乱,他有近一个月没碰过自己的女朋友了,难免易燃易爆炸。
“我怎么了呀?”她恃靓行凶,目中含情带怨,就欲去解衣裙的系扣。
——纸老虎舒美人表示,要是谢明池再不动,她就演不下去了。
她抱怨:“行啊你谢明池,这都……”
谢明池没答她,拎着人疾如风就往浴室去,低哑着声音警告她:“今天看在……的份上,你听话点我不折腾你。”
太假了,谁信。
土耳其风情的高档酒店,淋浴间是浓丽的深色调,提花纹华丽繁复,隐约透着神秘禁忌。
还挺衬肤色的,朦胧的光一照,她自己都多看了两眼。
很快,总是轻拂而过,失之交臂的极致欢.愉就让她几欲疯狂。
她啜泣着抓紧他的肩,语不成调:“你又骗我!”
他真的就停下了,拨开贴在她脸上的湿发,余息未平,问她:“……你说,我怎么骗你了?”
身体战胜理智,她气若游丝的应他:“你别折磨我了。”
这种变.态兮兮,想得却不可得的温柔如水,真的不符合谢明池的铁血作风。
久而久之,就……也不符合她的喜好了。
他除了一处没动,其余都没放过她,低声耳语:“我是怕你疼。”
舒月纱要是信了,就白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
她咬着唇,用所剩无几的力气伏在谢明池颈侧,妥协着说出了他想听的那句话。
当眼前那阵瑰丽的颤栗过去后,舒月纱手都软到抬不起,还是死性不改要挑战他:“谢明池你真能忍,我简直怀疑你……”
谢先生把人放在枕上,顺着她的话语气温和:“你的怀疑很有道理。”
“时间来得及,那就再试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