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此刻目露怒色,却脸上晕红的女人,封疆眸色更深,贴近了看几乎能看得见他那瞳眸里逐渐燃起的已经完全没有再刻制的火苗。
封疆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贴着她的耳垂道:“霜霜,做人要礼尚往来。”
江寒霜当然不,去他的礼尚往来,牟着劲一把推开压迫着自己的男人,“什么礼尚往来,我让你脱我衣服了”
这男人可真是想当然的很
男人倒是意外,眼底的笑突然危险起来,唇上笑意更甚,又缓缓欺压上来,垂眸看着她:“作为未婚妻,帮我脱个衣服都不可以么”
江寒霜:“”
他这哪是脱衣服,明明就是耍流氓。
而且,他这流氓水平,炉火纯青。
江寒撇开眼,见眼前有空挡,就想逃出去,意念刚动,脚都没抬开呢就被男人单手撑在墙壁上挡住,她不死心的转身又走另一侧,自然也是同样的结果。
她又被困在了原地。
“不帮我脱就算了,躲什么”封疆收回手,抬手开始不紧不慢的解身上已经沾湿贴着肌肤的衬衣扣子,一颗一颗,目光紧紧的锁着女人
封疆就这么在女人惊恐躲闪的目光中,脱下了身上的白色衬衣,露出结实而肌肉线条均衡明显的身形。
江寒霜瞪他:“封疆,你再耍流氓小心我”
她说到一般,才发觉连狠话都没得放,好像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
“怎么了”男人故意贴近她,吐着温热的气息在她耳后,“霜霜不是早就见过了”
江寒霜是真的恼了,明明这男人就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还非要这么调弄她:“封疆,为了你那二两肉还真是不要脸”
男人一听,倒是笑了,深刻且浓重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很快手突然被男人捉住,将她往下面一带。
那是
江寒霜觉得自己脑子轰然一声,脑门像中了闪电,拼命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却被男人纹丝不动的固定住,按在远处。
男人咬着她的耳,低淡着嗓音开口:“你说的是这二两”
“封疆,你恶心不恶心”
江寒霜红着脸,气急了,这个男人还真是一点都不要脸皮,她想努力把手抽回来,但不管在怎么使劲,始终都是被男人控制着。
“霜霜,可以么”
男人始终贴着她的脸颊与耳垂,吐出潮湿又火热的气息,喷薄在她凉凉的脖颈里。
江寒霜冷嗤出声:“封疆,我说不可以,你就能听我的”
花洒还在头顶哗啦啦的流着温水,两人矗立在花洒之下,浴室的灯光本就偏柔和,他们周身氤氲着水汽,江寒霜被笼罩在男人的身高与气息之下,显得娇小而想让人占有。
她脸上的怒气也不是假的,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封疆的唇离开她的耳,拉开距离低低的看着女人,散发着邪性的唇突然就笑了:“好,我听你的。”
男人话音刚落,江寒霜的手就恢复了自由,由于刚才被男人箍着的惯性动作,她迟钝了几秒才猛地收回去。
男人在江寒霜有点不敢相信的目光里抬手关了头顶的花洒。
头顶的水花一停,整个浴室都瞬间安静了,也让催动了江寒霜运转的大脑,她迟疑,这男人是说真的
封疆就裸着上身,温淡的笑着,看着她的时候一脸无害。
正当江寒霜要放下警惕的时候,唇就再度被男人吻住了,男人的吻不像之前那么随心所欲,而是带着技巧的撩拨,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挣扎,不多时江寒霜就被吻得七荤八素。
她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竟然顺着男人的呼吸也能调整自己的呼吸,这个吻不是狂风骤雨,却让她有些沉醉了。
突然,她感到胸口一凉,身上那仅剩不多的布料已经不翼而飞。
江寒霜一瞬懵了,抬起手要推男人,却被吻得瘫软无力的,只在唇里溢出呜咽的声音。
难道,这男人说的听她的话,就是这样听的
口是心非他就是舍不得
封疆舌尖撩拨着她,湿热的吻带着水汽一路下滑,离开她的唇,亲吻上她的下巴,脖颈和锁骨,顺便也留下了点点微红的印记,最终唇落在那手感极好的柔软。
“唔封疆你”
江寒霜的身材不是火爆类型,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玲珑有致的身材在脱了衣服后才能真的看得见。
她被男人这么一触碰,整个神经已经不受控制,身体不自主的贴近男人,浅吟的仰起头。
封疆对女人这样的反应,很满意,俯首的脸上,勾起了邪性的唇。
连江寒霜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怎么会这么敏感,她竟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虽然之前也都跟封疆发生了关系,可一次是她完全意识不轻的时候,另一次则是带着怒气,几乎在男人的暴力下进行,她都没怎么特别的感受,只是这次这样亲密的接触,她的反应让她自己都有些心惊。
男人的手自然是没有闲着,落在女人的腰上抚了两把后,就持续往下,在下面的手指寸寸缕缕的试探,江寒霜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虽然咬着唇,但仍是控制不住的叫出了声。
她能清晰的听到耳畔的男人低声笑着,紧接着同样的刺激如波涛而来,她只能如一张弓绷紧了身子,埋首在男人胸口,开不了口,也躲不开身子,任由男人这样作恶。
江寒霜已经站立不住,靠着男人的支撑才没有顺着墙壁瘫软下去,“封疆,你再这样,我废了你”
她说话早就没什么威胁的意味,反而带着祈求的哭腔。
封疆好在没有继续作恶,收回了手圈上她的腰,低头勾着唇:“你舍得”
江寒霜过度紧绷的神经还未缓过神来,腰上就被男人的手臂圈紧,两人的身体几乎是没有任何空气的贴在了一起。
头顶上的花洒已经关了,两人原本身上都沾了一层水,现在已经变得微凉,在肌肤相贴的瞬间,她才瞬间差距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跟自己一样,浑身赤裸着,只剩下面一层布料未褪。
她被迫贴近男人的肌肤,先微凉的触感,然后被各自的身体焐热。
她被迫的贴近他,这尽管隔着一层布料,也让江寒霜觉得自己的神经好像要断裂开来,本就不怎么坚定的理智,完全被冲散。
浴室里的水汽变得更潮湿,周围的温度更高。
江寒霜今天才算长见识,原来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引诱,男人也可以
“封疆,你这男人真是卑鄙的厉害”她说她不同意,他就等着她张口亲自同意不成
江寒霜此刻,脑子里仅剩下的念头就是,他还真是不干脆,不就是想睡,磨磨唧不是个男人
江寒霜的手臂抓着男人精壮的手臂,贝齿咬着下唇,紧得都要发紫了。
男人眸中带着冷静与隐忍,粗粝喑哑的在她耳边蛊惑着:“霜霜”
江寒霜脸上早就云蒸霞蔚的红,耳边又听这男人这么下流无耻的话,瞪着眼看他:
“封疆,你要做就做,这么无耻,是不是男人”
177 霜霜,让我进去,嗯?
男人听到她的一声咒骂,晦暗的眸子更深沉冷静了,按耐着体内所有沸腾的血液,眼眸委屈的沉沉的控诉:“你刚才说不可以。”
江寒霜气得胸口哽住,脸上蒸腾着红霞,瞪着男人,要说封疆之前也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可她也万万没有想到这男人竟然腹黑到这种程度。
江寒霜又气又委屈,原本是他想,现在还要她先开口邀请他不成
哪有这样的道理
瞪着男人的眼睛不知不觉就蒙上一层水雾冒着泪光,盯着男人:“我说不可以你还乱吻乱摸你手指还你这就叫听我的”
男人敛着眸光,俊美的脸接着靠近她,沉沉稳稳的道:“嗯,我听霜霜的,不可以、进去”
封疆故意把“不可以”三个字咬得尤其重,似乎强调着什么。
江寒霜气得眼角冒泪,却又被男人贴上了她的唇,轻柔似羽毛的吻着,辗转反侧又无比轻柔,将她脸上又吻了个遍,最后唇落在她耳根上,用蛊惑的嗓音撩拨,气息急切而克制,口吻引诱又带祈求的调子:“霜霜,让我进去,嗯”
男人拿鼻尖磨蹭着她的脖颈,吐出的气息灼热沉闷,江寒霜的神经则处在崩溃的边缘,她受不了男人这样的声音跟口吻,心房被柔软的攻击着。
她继续咬着唇,忍住没吭声,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
男人的一手又开始游移不定,伏在她的耳边贴上去,低哑隐忍:“嗯”
江寒霜即便咬着唇,都没忍住的低吟了一声,潋滟的眸瞪着男人,含嗔带怒,骂了一句男人:“无耻”
男人听了只是停在她耳边低低笑了两声,随后埋着头在她脸颊脖颈处或深或浅的亲吻起来,逐渐蔓延,留下一串殷红的印记。
她视线隔着氤氲的水汽,半睁着眸子能隐约看到男人紧绷到刻制的下颌线条,男人黑眸里的火苗也早就蔓延而下,烧灼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