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燥热,一股陌生的冲动袭来。
秦云歌只是遵循着自己的本性,朝着封疆的方向抱了过去:“封疆哥哥,我也可以像她一样为你献身,你要了我吧,好不好”
房间里的熏香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封疆喝下去的那杯醒酒茶
他从发觉身体的异样开始,就可以压制着体内不安的血液,只是随着房间内里弥漫的熏香味道,他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竟然时而晃神,会把眼前的女人看成江寒霜。
秦云歌重新扑进他怀里的时候,他没有能躲开,反倒是因为重心不稳,两个人一齐倒在了床上。
女人顺势压在了他身上,遵循着自己的想法,俯首要去吻他。
封疆几乎是在这一刻,身体的血液骤冷,本能的推开了女人。
男人的动作接近粗暴,防御意识被激起,很快从床上起来。
秦云歌却意识越来越混沌,在倒在床上的一瞬间,整个人的身体都软了下来,哼唧这软绵的调子
空气和体内全部都是躁动不安的,可男人脸上阴冷沉郁,似乎能结出一层冰来,他脑子闪过江寒霜的脸,她自己在房间里,是否安全
一想到那女人有可能跟他遭遇到同样的境地,他就躁郁得几乎失控,先是扭头看了看那从外面锁上的玻璃窗户,走到桌边拿起凳子,直直的朝着窗户上砸了过去
哗
江寒霜在浑身燥热觉得自己要着火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里,瞬间惊醒。
她睁开眼,就看到习沉脸色冷郁的端着一个水盆站在床前。
而她,现在浑身冻得打寒战,身体上盖着的一床被子,又湿又沉的压在她身上。
“习沉,你疯了”
江寒霜挣扎着掀起那浸了水的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男人依旧冷冷的站在那,随手扔了手里的盆,没吭声。
“这是哪”
江寒霜刚从床上坐起来,才意识到,她不是在游轮一楼的厅上等封疆,然后似乎是睡着了可是怎么会在这里
“游轮的客房。”习沉冷冷的等着女人反应。
“封疆呢,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要拿凉水泼我”江寒霜从湿漉漉的床上爬出来,脚刚挨地,就觉得太阳穴一阵眩晕。
她扶着床边缓了一会儿,才不至于眼前一黑,重新倒在床上。
“准确的说,我们是被关在了这里,至于我为什么那凉水泼你,那是为了你好。”习沉说话很有条理,因为窗户已经被他砸破,所以房间里的空气流通了很多。
江寒霜自然也已经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也顾不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问习沉:“我喝的酒里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我突然就睡着了”
习沉看着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的男人,拧着眉轻叹一声:“你难道不好奇,封疆去哪了”
江寒霜一愣,眼眸闪了闪:“把我跟你关在一起,那封疆现在跟谁在一起”
其实她在问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女人在这方面足够敏感,习沉不屑的笑一声,给她指了指头顶上安装的负离子扩香气,不过已经被他用什么给砸烂了:“看见没,那东西叫负离子扩香器,能很快把熏香扩在弥漫在整个房间,你就没有闻到点什么香味”
江寒霜一愣,仰头去看,看着已经被砸烂的扩香器,鼻息间确实还能闻到些精油的香气。
这种气味,其实她也算不得陌生。
之前在1991的时候,江清雪给她用的就是这个味道。
“依兰花精油,知道么”习沉勾起邪肆凉薄的唇角,低声解释道:“催情用的”
江寒霜其实已经猜出来了,她扭头看了看被房间里被砸烂的玻璃窗,有海风灌入,逐渐把房间里的香气吹散了。
很明显,这是一场阴谋。
她脸上还沾着水珠,被打湿的头发丝部分沾粘在脸颊上,拖着上半身湿透了的衣裙直接冲到门口去开门。
当然,不出意外的,门打不开。
“门已经被锁死了,打不开。”习沉在她没醒之前,已经把这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除了凳子还能用来咋窗户,其他的,每一样能用上的物件。
“我要去找封疆”
尽管习沉已经告诉了她,门是打不开的,可江寒霜一点要罢手的意思也没有,使劲拧着门锁的,后来干脆直接抬脚踹门。
她没穿鞋子,光脚踹,就算是木门,那疼的也是自己的脚啊
习沉看不下去的拧起眉心,走过去把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拉开:“你这点力气,还想把门踹开,还是小心好自己的脚吧”
“我睡了多久了”江寒霜停住动作,突然又冷静的问习沉。
习沉顿了顿,张口道:“大约有半个多小时”
女人的脸更加冷峻,如果封疆也跟她一样,被人关在房间里,而关在一起的那个人刚好是秦云歌的话,他们会发生什么
318 你不相信封疆
她几乎不敢去想象。
秦云歌不是习沉,如果封疆是不清醒的那一个,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她现在还不赶紧出去找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江寒霜看似很冷静,抬头问习沉:“你有办法把门打开吗”
习沉脸上少见的严肃,看了看江寒霜,再看了看门:“一时半会儿,恐怕弄不开。”
豪华游轮上的门,要是随随便便一两脚就踹开的话,那还是豪华游轮么
女人脸上冷鹜一片,她先是在房间里扫视一圈,看到的工具,也就只有房间桌子前的一张白色椅子。
她上身湿漉漉的拖着裙子,薄荷色的裙纱上都是水渍,连着长发垂在肩头,不觉得多狼狈,目光里多了一份狠厉。
江寒霜推开习沉,走过去拎起凳子没去砸门,反而朝着窗户的方向砸了过去。
一开始,习沉虽然砸烂的窗户,可窗户外还焊了一层不锈钢围栏,这种设计有可能是出于人身安全考虑,也有可能本来就是为了困住他们。
江寒霜拿着凳子砸过去,窗户上原本的碎玻璃渣子又溅了一地,她连鞋子都没穿,不免会不小心踩在上面。
疼,可她已经感受不到。
凳子砸过去对窗外那一层护栏完全没有任何效用,然而是凳子不够结实,直接断掉了一条腿。
习沉看不过去,上前拉了发疯的女人,夺了她手里的凳子,直接扔回床上。
“我靠,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早晚有人放我们出去”习沉也不是不明白江寒霜在慌什么,不过依照他对封疆的了解,应该不会出事的吧
要是下了药,那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习沉手里拎着凳子,问还伏在床上的女人:“你不相信封疆”
江寒霜在被扔回床上的瞬间,脑子懵了一下,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似乎有些发烫,可身体上的皮肤又被海风吹得彻冷。
“我相信他。”江寒霜毫不犹豫的道。
“那你这是做什么”习沉站在那,眼眸里闪过一丝凛冽。
江寒霜抬头看他,嘴唇有些泛白:“可我不能这么干等着。”
如果封疆没事的话,他一定早就来找她了,可是他没有
“封疆他大约不会出事,你先去烘干衣服,我想办法把门弄开”习沉看着江寒霜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拧眉。
江寒霜重新从湿漉漉的被子上爬起来,冷声道:“不用,我跟你一起。”
习沉:“”
这女人太他妈倔了
在女人光着脚踝落地的瞬间,习沉又是一皱眉,她刚才踩在了玻璃渣子上,脚上流血了
习沉走走到床边的柜子下,拿出软拖鞋扔给她:“先穿上,等会封疆看见你这幅德行,恐怕连我都要挨揍”
江寒霜这才低头注意了自己的加厚跟,确实是流血了,不过不多,似乎被玻璃渣子划了一个小口子。
她随便用被子擦了擦脚,穿上软拖。
她刚下床,突然想到可以打电话,“我电话呢习沉你给封疆打过电话了没”
习沉回:“妈的要是有信号,我早叫和笙截了这游轮了”
江寒霜颓然,眼角开始泛红,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封疆如果没事的话,早就过来找她了
她脑子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眼泪就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出来。
习沉一身黑色西装,此刻看上去阴冷无比,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又垂眸看女人站那哭了起来。
他这是头一回见这女人这么丧。
别说,就算他跟江寒霜没发生什么,同在一个房间里久了,白的也能被人说成黑的,更何况有人算计好了,想让他们发生点什么。
砰
习沉直直的一脚,揣在了门上。
确实得赶紧出去,万一封疆那混蛋不争气,真的睡了别的女人,事情就挽回不了了
一脚踹过去,也就门板晃了晃。
砰
习沉又是狠狠的一脚。
男人简直像是恶魔附体,几乎能看到周身散发出来的暗黑气息,怒火正在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