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枫身体里的黑夜,并不是个弱智,相反,他的智商甚至超过了袁枫本人。
此时看到对面来了这么多警员,马上意识到,事态不能继续发展下去,不然对自己十分不利。
于是忙露珠袁枫本人才应该有的神情,温和一笑:“高署长,我只是想和心爱的女人好好谈一谈,您看您动用这么大的警力,这是来抓我的?”
高署长一见被报警的竟然是自己的好搭档,帮助他破获无数个案子的心理专家袁枫。
而这个人对于法律十分严肃,绝对不会做知法犯法的事情,于是赶忙换上笑颜。
“误会!误会!一切都是个误会!小严我们撤!”
随即冲着小严使了个眼色,这个女人他见过两回,每一次,袁枫可都是神情款款的注视,他可不傻,此时肯定是两个人闹了别扭,报的假警。
警署长示意大家迅速撤离,并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酒店门口。
却不料,白玉娇拉着小舅舅快速跑上警车,并大喊:“我就是那个监狱里逃跑的犯人王雪噷,你们快抓我回去!我是犯人王雪噷,我是犯人王雪噷!”
高署长正在纳闷,身边有人小声提醒:“署长,前一阵在有人趁监狱里伙食中毒,装死逃走,听闻这个人就是帝君在白玉娇死后,第二个爱上的王雪噷!”
高署长恍然大悟,“什么?你们说她是王雪噷?”
胖墩墩的老男人,马上下车查看。
“她长得很像!”小严谨慎回答。
高署长挠挠头:“哎呀,这可不好办了,快快快,先扣上,带回警局再说!”
就这样,白玉娇顺理成章,和小舅舅一起坐在警车里被拉到了警局。
警察署里。
白玉娇坐在桌子对面,高署长仔仔细细端详着这个长相柔柔弱弱的女子。
他无法相信,眼前这名少女会是越狱高手,高署长见过犯人无数,要么就是凶神恶煞,要么眼神里透着阴暗。
而眼前的女人白白净净,目光清澈,怎么看都像个本本分分的良家少女。
而且这个丫头应该是个高中生吧?
并且能入袁枫这种挑剔男人的眼里,应该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高署长摇头苦叹,“王雪噷,我说你真的很有趣,你前一阵子不是已经死掉了吗,怎么满血复活的?警署里的案子可是已经结了,你这是要我翻案,给你判刑吗?我见过的犯人无数,他们进入这里,不是哭天喊地大诉冤枉,就是低着脑袋沉默不语,生怕说漏了犯罪事实而被判刑!你倒好不光一股脑的往这里钻,还这么的冷静沉着,你这是闹的哪一出?”
“高署长,我的确是冤枉的,但是我如果不洗清冤枉,就算活在世上,也心里难安!”
白玉娇不敢说自己是在躲避袁枫,毕竟以目前状况,还是监狱里更安全些。
高署长皱眉,语气却特别平和:“哦?既然你是冤枉的,怎么还要自首啊?”
“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而且无法洗清冤屈,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以国内现在的网络通缉力度,法网恢恢早晚终究还是要面临这一关,既然如此,我又何苦作茧自缚,让自己将来面对百口莫辩呢?”
“你想要趁现在洗清冤屈?”
高署长一面端详眼前女人,一面捉摸,这个丫头真是太有意思了。多少人受了冤屈,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大嚷大叫,总觉得自己十分无辜。
而她的冷静和那单纯清澈的外表完全不同,遂随口问道:“洗清冤屈也不难,你是袁枫的女人,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丫头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白玉娇沉默片刻!
“不要让袁枫过来,我不想连累他!”
警署长淡淡一笑:“他来不了,上一次受你的案子牵连,他被暂时免去警署心理专家的职位,目前不能接触这个案子!”
“王泽和这个案件无关,我要求他作为我的辩方律师被释放而且我现在要面见他!”
“这个没问题,我马上派人将他请过来!”
“我还想请陈医生做我的专属医生,因为这个案子涉及很多药物的使用!”
“这个有点难,陈医生已经被吊销医生执照,现在能继续在医院任职,只是使用了实习生的身份,他无权做你的专属医生!”
“好吧,我没要求了!”
“哦?”询问,“你不要求警署多派几个警卫保护你吗?”
“不必了,这里是法制地区,那个人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进入到这里!”
“那好,我就这么安排下去了!”
警署长走出房间,随即吩咐警员,“去把王泽带到909号监狱,多派两个人保护这里,伙食上多添点肉,不要冷待了里面的人!”
“是!”
警卫离开,不多会功夫,王泽就被带到909号监狱。
吱呀,铁门打开。
看到外甥女坐在冰冷木板床的那一幕,小舅舅激动万分,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床前。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寻找证据
“宝宝,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动爆,谁要是敢对你动手,我就用律师的身份起诉他们!”
“泽冷静点!”白玉娇将小舅舅扶到床边,二人双双坐下,“你放心,他们对我很好”
随即轻轻一笑:“你看旁边这个碗里还剩了这么多菜,他们怎么可能对我不好!”
中午午饭刚刚吃过,刚才满满一盘子菜特别丰盛,里面光是她喜欢的红烧肉就占了半个盘子,另外半盘是清淡爽口的豆角丝。
就连米饭都是满满一碗,只是白玉娇心中有事,吃不下,基本整盘整碗都剩下了。
看到这样一顿丰盛的午餐,王泽也不傻,瞬间明白,警署长对白玉娇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听闻高署长和袁枫关系甚好,难不成是看在袁枫的面子上,所以才对白玉娇这么照顾?
可是袁枫处处要与外甥女作对,一边相爱,一边凶狠相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泽拾起筷子,谨慎地每一样菜都尝了一口,然后走到栏杆窗边停留了十五分钟,这才回过头。
“饭菜没毒,你可以吃了,不过之后的饭菜就不要再吃了,等我明天给你带个东西过来,再食用!”
王泽走后,白玉娇望着那碗饭菜定定愣着。
小舅舅……
小舅舅刚才竟然因为担心她再度被害,而以身试毒?
从小到大,他什么都顺着她,也什么都黏着她,明明比自己大上几岁,却像个弟弟。
而今天他却表现出男人特有的一面,秉正、威风,甚至为了她不顾及将自身陷于危险之中。
而且,刚才那一个眼神,完全是一种震慑的力量。
小舅舅的体内到底藏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一面?
白玉娇目光渐渐游离,似乎回到了十五年前。
“王泽!你这个大混蛋,又偷吃我的东西!”(10岁的时候)
“不要打啦宝宝,人家再也不偷吃了!”
“王泽!你怎么可以偷穿我的裙子!”(15岁的时候)
“哇啊啊,人家只是好奇而已!”
“泽,你怎么可以抢我的日记本!”(18岁那年)
“我什么都没看到,原来你喜欢的是叶之秋啊!”随即是一声声飘忽在天地草原间的谩笑……
那时候的王泽,总是那么不懂事,就到现在他也都是一副黏人的模样,可是刚才那个让人感觉到陌生,却又帅气无比的男人竟然是王泽!
这才是真正的他吗?
小舅舅的内心到底是怎样一种状态?
白玉娇拿起筷子,一小口一小口吃着。
第二天早晨,王泽再度赶来,并为外甥女带来了一只不起眼的小白鼠,小心翼翼藏在皮包里。
并且从里面掏出一只折叠小铁笼。
他随手将笼子整理成型,并将白鼠放了进去。
并小声叮咛:“以后你每顿饭先喂这只白鼠吃,一刻钟后如果白鼠不死,你才能吃,白鼠死了,说明饭菜里一定有毒!”
“泽想的真周到,谢谢你!”
白玉娇紧紧抱住小舅舅,如果说身边的人都不靠谱,那么就只有王泽才是唯一信得过的人!
忙完手里的活,王泽拉着白玉娇坐了下来。
二人开始分析整个案件。
“泽!你说想要杀我的人不是林巧儿,而是袁枫,你从哪里打听来的?”
“袁枫身边有个心腹警卫叫小严,我不小心听到他和别人打电话亲口说的,而且你也看到了,袁枫前天想要杀死你的可怕样子!”
“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憎恨我!”
“叶之秋!”
“啊?”
王泽分析道:“男人的嫉妒是个非常可怕的武器,因为你和叶之秋之间一直藕断丝连,袁枫心生嫉妒,所以就算要毁掉你,也不想你离开他,和别人好!”
“我无法理解!”
“不需要理解,这就是男人,强烈的占有欲会让一个男人变得走火入魔,更何况对一个爱到骨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