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小娇女 (黄米粘豆包)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黄米粘豆包
- 入库:04.11
“挂,挂,麻烦等一下。”没等王佩反应过来,谭笑大喊道,然后一个劲的催王佩交钱。五块钱递了进去,半天,女声再次响起:“姓名、出生年月日、性别。”
“谭笑,言字旁的谭,笑容的笑。1986年2月2日,女孩。”这些王佩早有准备,因此吐字清晰地按照里面人的要求做了回复。
谭笑心里有小小的意外,要知道咱农村无论大人还是孩子,生日都是按照农历的来,自己的农历生日是一九八五年腊月二十四,没想到妈妈竟然记住了自己的阳历生日。
如果户口本上也是这样写就好了。那样一来,年龄就小了一岁,以后上学也不用总是自卑自己比同学大。
王佩可不知道女儿心里想什么,老老实实地交钱、小心翼翼地回应,好不容易拿到一张上面写的挂号单的小纸条,心里高兴的不行。
这才来第一天就挂上号了,事情比预期的要顺利多,看来大城市,也没有屯子里人说的那么复杂。
今天周一,周三上午的的号,也就是说两天以后才能看上,母女俩把挂号单放好,走出哈医大二院,站在人流熙熙攘攘的大马路上,东瞅瞅西看看也没找见一家旅馆的影子。
“妈,我觉得咱俩还是别在附近找了,即使找到了价钱也指定不便宜,咱们往前走上两站地吧,一边走一边找,遇到合适的就住,不合适接着找,反正天也还早着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看一站地也没有多远,走上个两三站也累不着啥,咱俩慢慢走,要是累了,咱就歇歇。”农村人种地,最累的就是两条腿,这大城市的一站地对于王佩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谭笑吃不吃得消。
“行,那咱就往那边走看看。”
俩人沿着医院门前的马路向南边走,一边走一边观察道路两旁的高大建筑物和行色匆匆的路人。母女俩的关注点完全不同,谭笑看的多是楼房,王佩看的则是男人女人身上穿的衣服的样子颜色和款式。
走走停停,终于在第三次歇息之后,找到了一家叫做温馨之家的旅馆,房间跟在拜泉住的地方差不多大,但是一晚上要五块钱,正是向阳旅馆的二倍。
俩人决定住下来,一路上也看了三四家小旅馆,价格这个不算是最便宜,但好在看着干净,老板也像是个好讲话的。
因为不知道谭笑的眼睛是个什么情况,王佩交了三天的钱,后面如果继续住就再交。
从前台拿着钥匙回到自己的房间,谭笑立马就趴在床上不起来了,虽然走的路还没有自己每天早上跑步远呢,但或许是出门在外精力崩的紧的缘故,她觉得身子乏得很。
“笑笑,你说这里的人会不会知道咱是农村来城里看病的,打咱钱的主意?谁家来看病还不得带点钱,万一被人盯上可糟了。”
从昨天出门到现在,妈妈这话说了不知道多少遍,谭笑觉得她有一种被迫害妄想症。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只好闷闷地小声嘟囔:“不会的,一看咱这样就不像是有钱的,再说了,谁知道你把钱放哪了,咱晚上也不出门,没事的。”
王佩却不这么想,一边站起身又把门窗检查一遍一边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晚上还是别脱衣服睡觉了,你也警醒着点,万一听到啥声赶紧叫妈,我睡觉死,万一到时候睡着了就坏了。”
“行,我知道了,你先躺下来歇歇吧,睡一会儿,醒了咱找地吃晚饭。”
不知不觉中,母女俩相处的模式越来越像两个大人之间在沟通,无论是谭笑自己还是王佩,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谭笑还只是一个六岁小孩子的事实。
下午睡醒后,旅馆附近找了一家小饭店吃过饭,谭笑想逛一逛夜色里的哈尔滨,却被王佩强行给拽了回来。
至于理由,她说的振振有词,这么大的地方,万一一个人走丢了,另外一个哭都哭不上溜来。谭笑很想说她不会丢,很想说夜幕下的哈尔滨别有一番味道。
可这些话最终只能烂在肚子里,吃过晚饭俩人回屋锁门上床,跟家里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不能在夜色中信步而行,谭笑只能趴在室内唯一的一扇小窗户口往外面看,半个小时姿势不换一下都不觉得累,嘴角勾着一抹愉悦的笑意,脑海中从前自己在北京、上海、西安的夜晚中行走奔忙的场景轮番变换。
虽然此时的哈尔滨还没办法跟十几年之后的城市之夜相比,可灯火闪烁、霓虹耀眼,与寂静的乡村之夜一对比,那也是别样的灿烂光芒。
王佩侧躺在床上,瞅着女儿认真的小脸,一会儿心里想的是:再怎么聪明也还是个孩子,看马路都能看上半拉时辰。
不过转念又一想,高楼大厦、红灯绿灯,别说笑笑稀罕,就是自己也觉得好看,可这再好看也不是自己家,那么大的地方,啥人啥事都能遇上,自己不让孩子出去是对的。
没个手表,都不知道几点了,这个时候家里那俩人也不知道在干啥,要是小儿子也来了估计得比他姐还愿意瞅呢。
一夜无事,第二天王佩经不住谭笑不停地在耳边说,还是带着她去了附近的几个地方,人生中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汽车、这么高楼大厦,王佩的心情也很激动,但因为心里有着对明天看眼睛的未知牵挂,并没有尽兴,倒是谭笑,一整天都兴致勃勃,是王佩很久都没见到过的活跃。
正文 第129章配眼镜
“这眼镜你可得戴好了,这么一个小东西就一百来块钱,都快赶上一头猪贵了。”
“妈,这话你都说好多遍了,我保证好好戴着,绝对不会弄坏了。”
今天早上看病的过程极其顺利,上午第三个号,一个戴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扒着谭笑的眼睛看了几下,就让护士带着谭笑去做检测,等待结果的过程中老大夫跟王佩聊天,当得知她们是从农村来的,着实把王佩夸奖了一顿。
“你这个当妈的真挺有正事儿,孩子这眼睛现在还不严重,配一副镜子戴上就行了。你们农村人啊要么重男轻女要么就是不舍得钱给孩子看病,你别瞅着孩子眼睛这毛病现在看来没啥,可以后时间长了,影响视力不说还得做手术,而且还容易复发呢。再说了,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要是眼睛有问题,也说不过去啊!”
“那大夫,光是配一副镜子就能好吗?用不用吃点药啥的?”王佩也很高兴,这个结果比她预想的要好的多。
“不用吃药,配一副眼镜带着,再拿几瓶眼药水,孩子觉得眼睛不舒服的时候就滴上一滴,你家孩子小,刚开始的时候可能觉得新鲜,等后面戴的时间长了怕是不喜欢戴,大人要管着点,别让眼镜白配了,然后一年过来复查一次。”
“那谢谢大夫,麻烦问一下,明年我们还这时候来行不?还来找您?”
“行,到时候跟挂号的人说我的名字就行。一年来复查一次,每次换一副眼睛回去,戴上个三五年,等孩子眼睛好了,就不用戴了。”
再三感谢之后,王佩怀着喜悦的心情带着谭笑去了医院里专门配眼镜的科室,拿着眼镜走出医院,她是既高兴又心疼。
高兴的是孩子眼睛问题不严重,不用手术不用吃药,省钱不说也省心。有了医生的话,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不至于孩子长大自己落埋怨。
心疼的是,一副镜子一百五十多,真是贵的要人命了。因此回旅馆的路上,她不停地叮嘱谭笑,直到把谭笑说烦了。
“还有那眼药水,大夫说了,眼睛难受的时候你要想着滴,这个大人可管不了你,你自己心里记着点。”
“行了妈,咱别说这个了行吗?你看咱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完了,明天就能回去,我们是不是今天趁着下午有时间逛一逛街,好不容易来一趟哈尔滨,怎么着还不得买点东西回去,我答应给我老弟买好吃的了,还有王艳玲,这几天她会帮咱家挖琴魔菜,我得送她一个礼物。”
“让王艳玲给咱家挖琴魔菜?你啥时候跟人家孩子说的,哪有这样办事的,让人家大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欺负小孩子呢!”
“啥欺负不欺负的,我俩是好朋友,她愿意帮我,而且也不白帮,我这不是要去给她买东西呢吗!”
“这么个大地方,你知道去哪里买,咱要是再走丢了可咋整?”
“那咋能呢,咱们做公交车去,记住我们住的地方的站名,到时候问一问别人哪里有百货商店、哪里能买到好吃的不就行了。走吧走吧,别磨蹭了,赶天黑之前,咱还得赶回来呢。”
象征性地问路之后,谭笑就领着妈妈用了半天的时间买了哈尔滨香肠、大列巴面包、五包三鲜伊面、两斤香蕉,最后又站在百货商店的橱窗外犹豫了很久,给自己买了一个印着水冰月的紫色双肩书包,和两个同款式的文具盒,外加一堆五颜六色的铅笔、橡皮、削笔刀等文具,还有一把送给谭叙的玩具手枪和一辆小汽车。
“笑笑,你买书包干啥呀,你今年才八岁,还得等一两年才能上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