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心里跟灌了蜜一样,他这句话的意思,应该就是说因为有了自己,所以他对别的女人都没兴趣了吗?
“要不是我突击,亲眼瞧见有妹子勾搭你,你肯定还要骗我说没有。”
每次她问有没有小妖精想追他时,他都说没有要她不要多想。
她才不信呢,刚结婚那会,他们每次出去玩,才离开一会,转头就看到有妹子上前跟他搭讪。
纪苏寒:“心里有什么,眼里看到的就是什么。心存邪念,眼里自然就是污|秽之物。你口中的勾搭,我不理会,对我来说就是不存在。”
余嘉无言以对,这算是强词夺理了吧。
可她完全无法反驳怎么办。
两人自上车后一直在说话,司机大哥也不好打断。
被喂了满嘴的狗粮,好煎熬……
纪苏寒:“前面路口右拐,再开一千米,有家五洲酒店,就在那里停。”
余嘉疑惑,“啊?去酒店?现在不回家吗?”
纪苏寒深瞧她一眼,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低低开口,“餐厅的事还没玩,回家你觉得还能继续吗?”
灼热的呼吸扑在脸颊,余嘉脸颊一烫,没有作声。
她每次回家,臭臭都要跟她一起睡。
司机听到余嘉提问,为确信到底去哪,多嘴问了一句,“纪先生,余小姐,那现在我是送你们回家还是酒店?”
纪苏寒:“老婆你觉得呢?”
他说话,她什么时候拒绝过。
真坏,故意问她。
余嘉垂下眼睑,声音有点小,“那就……酒店。”
酒店大堂灯光很亮,不比刚才吃饭的餐厅。
下车进去时,余嘉戴上顺备好的帽子遮住大部分脸。
一进房间,纪苏寒在外人面前沉着冷静的形象完全消失无影。
刚才在餐厅,看到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她时,他就快要把持不住。
诱|人的红|唇,一双摄人心魄的大眼睛,清晰可见的锁骨,笔直细白的大长腿,每一处,对他来说都不亚于毒药一般。
而他就像个瘾/君子,只看一眼,便再难自拔。
这辈子,就栽到他手上了。
温存过后,余嘉躺在他怀里,“都这么晚了,还回去吗?”
纪苏寒眼里异色仍旧未褪,嗓音略黯哑,“怎么,不想跟我多待一会。”
余嘉:“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有点惦记臭臭。”
“不惦记我?”
余嘉嘀咕,“连孩子的醋你都要吃吗?”
怀里的温香软玉,滋味好极了。
每次她在家,臭臭非要缠着一起睡时,纪苏寒就无比后悔那么早要了孩子。
纪苏寒:“你要知道,你每次回来的时间,对我都说都很宝贵。”
余嘉:“好了好了,今晚咱们就待在这里不走了,反正臭臭也不知道我今天回来。”
一番劳累,两人闭着眼睛休息没一会,纪苏寒手机响了。
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手指放在唇边对余嘉做了个嘘的手势,“思迦。”
纪苏寒开的外音。
电话刚一接通,一个稚嫩的童声立即传了过来。
“爸爸!”
刚才和余嘉温存时,纪苏寒还后悔孩子要的太早,打搅两人夫妻生活。
但听到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心里一下子就变得柔|软无比。
这是他和余嘉的孩子。
“小东西,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爸爸,你今天为什么没回家啊。”
纪苏寒眉眼柔和极了,“爸爸今天有事,所以不回来了。”
“我要告诉妈妈,爸爸今天你不回家。”
听到自己儿子那稚嫩可爱的声音,余嘉忍不住噗了声。
纪苏寒揉揉眉心,小声对余嘉说道,“你看你教的好儿子,我带他这么久,他心里还一直向着你。不回家,还要告状。”
余嘉赶紧澄清,“我可没教他帮我监督你,不信你问。”
两人咬耳朵的功夫,空气里又响起臭臭的说话声。
“爸爸,你今天真的不回来吗?那你不回家去哪里?”
纪苏寒:“爸爸要在公司加班。”略一停顿,他语气稍严肃认真了些,“儿子,爸问你,是谁教的你,爸爸晚上不回家,你就要打电话告诉妈妈的?”
“大表哥跟我说的。”
臭臭口里的大表哥,指的就是许逸松。
纪苏寒意味深长的看了余嘉一眼,“嗯,确实不是你教的。”
许逸松那家伙……干得漂亮哈哈哈!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小孩子要早点睡,爸爸先把电话挂了。”
“爸爸,你放心,我今天不会告诉妈妈的。”
刚才还在内心为儿子点了一万个赞的余嘉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变了,这孩子,真不靠谱。
纪苏寒挑眉,“刚才你不还说要告诉妈妈,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
“因为现在这么晚,妈妈已经睡了,我要明天白天再打电话告诉妈妈。”
余嘉:“噗……”
纪苏寒:“……”
一头黑线。
挂掉电话后,余嘉终于放开捂着嘴|巴的手,放开大笑。
“哈哈哈哈,咱家臭臭不愧是我亲生的,以后肯定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余嘉很善意的拍着纪苏寒肩膀,安抚,“看来我们家臭臭还是继承了你的基因,跟他老爸一样腹黑哈哈哈哈哈,你这算是被自己儿子坑了吧。”
余嘉还没笑完,身上忽然传来一个重力。
等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纪苏寒压|在身下。
“笑的很开心,嗯?待会你哭着求我的时候,我可不会心软。”
余嘉:“喂,你……呜……”
……
第20章
两人在酒店待了一晚上,次日,纪苏寒早起上班。
余嘉拍戏早起惯了,和纪苏寒几乎同时醒。
累,全身软绵无力。
得,还是继续再睡会。
纪苏寒起床动作很轻缓,洗漱穿戴完后,站在床边,弯腰在她耳畔低语,“我去上班了,一下班后我就回家,你自己一个人要乖,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余嘉艰难的睁开眼皮,看到眼前那张英俊的面孔,伸手下意识跟他理了理胸|前的领带后,懒洋洋挥手,“拜。”
纪苏寒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的一吻,“起床到家了给我发短信。”
“嗯。”
纪苏寒昨晚没换衣服,到公司后,应该是昨晚他参加徐晓生日,当众带着个辣妹离开已在公司传开,所有同事看他眼神都不对,里面带着满满的八卦。
开完早会,纪苏寒进办公室后,公司里又在小声议论。
“我刚才看到领口里面,隐隐有草莓印哟。”
“昨天纪经理也好像就穿的这件衬衫,你们应该猜对了,肯定没回去。”
“真的就纪经理吃饭时,跟个过来搭讪的女的走了?那女的长什么样?”
“脸上妆化的很浓,就很网红的一张脸。”
“纪经理喜欢这种类型的?”
“果然,男的都是看脸啊。可惜咱们公司司花了,喜欢纪经理这么久,看来司花不是纪经理喜欢的款。”
“那种网红脸只能玩玩吧,要娶回家当老婆,肯定还是得娶贤惠一点的。”
“咦,纪经理不是说离婚了吗?会不会他以前娶得老婆就是那种网红脸,对方不安分,所以才离的?”
“你这么一说,很有可能哦。”
津城,金融区中心地区,中正证券大楼。
和外面公共区略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的,靠里面的一间办公室却安静极了。
25岁的纪苏寒虽然年轻,但头脑好,运算速度极快,又有着不合乎年纪的沉稳,被上司十分看重。
因结婚结的早,有家庭,他想给余嘉稳定的生活,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在工作上,并不像有些同事那样“敢拼”,只要能赚钱,不管冒多大风险。
但席然的出现,以及陈倩那天晚上对他说的那些话,让他心境逐渐产生了变化。
风险向来与机遇共存。
赚钱,短期来说是金钱方面的受益,而长期来说则是社会地位。
席然,华天集团老董事长席进海长孙,麻省理工毕业,从小聪慧,极得席进海看重,一直把他当作接班人培养。
但毕业后他却没有按照席老爷子的安排进入集团锻炼,而是进入娱乐圈。
其中原因,令人匪夷所思。
纪苏寒拧起了眉,握着鼠标的右手轻轻敲打着桌面。
如果席然真的想对余嘉做什么,以他现在的财力,肯定拼不过。
新加坡纺织公司被估价过高,如果执行卖空,可以为公司挣得一千万;日本的那笔生意可以为公司挣三千万,他百分之三的提点。
不够,这些远远不够。
华天,如果他能成为这个集团的投资顾问呢?
他松开放在键盘上的手,身子微微后仰靠着椅背,转身看着大大落地窗外那万里无云的晴空,湛蓝的颜色映入漆黑如墨的眼底,清明且坚毅。
……
余嘉在纪苏寒走后又睡了一个多小时才起床。
回家的话,她昨天的衣服肯定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