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长官刚才不肯说,黄炎是他的……”
“别瞎说!早就不是了!”
军官们七嘴八舌,现在也算是明白了黄泽伦为什么不肯供出行凶者。
想起之前严防死守,还是让黄炎给跑了。
这次居然还敢回来谋害最高长官!
不行!绝对不能留这样的怪物在世间,否则只会继续为非作歹行凶害人!
“通报下去,全面逮捕黄炎!不管动用多少人力物力,务必将此人捉拿!”
有人下达军令,其余军官跟着点头,“对!一定要把他捉回来!”
毕竟是总部发出的急报,之后很快Z国大大小小部队收到消息,不敢怠慢,即刻全军出动,进行地毯式搜索。
而毫不知情的欧阳信长打晕黄炎后,扛着他离开冥界。
找了个一个僻静的小村庄,将他锁在一间柴房。
在欧阳信长看来,黄炎是被仇恨蒙蔽,不仅到处散播尸毒,还想炸死自己。
因此,为了防止对方继续四处作恶,也防止地府的人找到他,干脆锁起来,一了百了。
只不过对于黄炎的行为,欧阳也气恼过,到现在满是青斑的脸上,还有对方当时留下的一道伤痕。
然而就是恨不起来,还在河底对他做出那种事情。
大概自己也疯了吧,呵呵,欧阳信长自嘲过。
向来嗜好男色,本对这种事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果对象是一个多次伤害自己的男人,欧阳信长只能认为是疯了,才会到现在还想着要保护黄炎。
无奈的摇摇头。
算了,反正自己也是个将死之人,青斑布满全身,没准下一刻就会变成一具可怕的丧尸。
也不去找黄泽伦了,欧阳信长累了,现在只想休息。
这个僻静的村庄就是最佳选择。村民非常朴实,之前也没遭到过丧尸迫害。
大家顶多觉得他长相可怖了一点,还是愿意把一处空房子借出来。
作为回报,欧阳说愿意每天上山打猎,给村民们改善伙食。
就这么住下,之后欧阳信长确定柴房门锁牢固,回去隔壁空房。
身上有几处原本快好的伤口又开始化脓,眼见继续下去很可能发生感染。
忍住疼痛,粗犷汉子用随身携带的军刀将腐肉割下。
额上满是汗水,做完一切,倒在没有被褥的床上,很快陷入沉睡。
黄炎渐渐醒转。
周围黑漆漆的,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破烂的木门。
意识一点点恢复,刚才他是去冥界找许傅阳
渡河的时候……这里忽略。
之后上了一座高台似是看到故乡……
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满脸青斑。
欧阳信长为什么把自己打晕?
他不是尸化了么?还啃噬过……,这里再次忽略。
奇怪,黄炎不解。
于是挣扎着爬起来,发现木门从外面锁上了。
后退几步,一脚踹过去。
这扇破烂的门居然纹丝不动。
见鬼!所以是要被困死在这鬼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黄炎听到有动静。
立刻上前,覆在门板上,探听情况。
好像是有人在使用刀锯。
不管不顾的大力拍打木门,“外面是谁?放我出去~!”
刀锯的声音停下,但没人回应,片刻后门外的人继续。
就这样黄炎肯定对方听见自己的呼叫声,紧接着又喊了几句。
直到发现门板底下出现光源。
很快趴到地上查看。
极小的一个口,小到只有手能通过。
原来那人刚才是在切割这扇木门。
可当黄炎头靠过去,想要查看外面情况,就有两个白乎乎的东西丢进来。
微微一愣,捡起后发现还是热的。
包子?这是……送食物?
所以他是被人囚禁了。
……。
是谁这么做……,欧阳信长么?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囚禁自己?丧尸也有意识?还是……其他人?
黄炎不敢确定。
不过眼下的确是饿了。想着对方既然要关他,还送来食物,那必然不会下毒,否则多此一举。
很快吃完。
再次趴到地上,透过小口朝外看去。
外面像是个院子,有一张破板凳,上面是把生锈的锯子,再没其他东西。
黄炎想了想,首先要确定是谁关的自己,才能找到对策。
于是决定守在门口,一旦出现脚步声就从小口查看。
欧阳信长回到隔壁空房,继续倒下睡觉。
村庄没有医生,如果要看病,就要去远处的县城,生怕自己怪模样被城里人看到,也不放心黄炎一个人在此处,所以只能靠休息来缓解发烧症状。
同时也暗暗奇怪自己为什么还没尸化。
这一天夜里。欧阳信长睡的迷迷糊糊,忘了给黄炎送吃食。
而黄炎守在柴房门口,发现过了很久都不再有动静,此时也昏昏欲睡。
一个中年村妇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壮汉你在屋吗?”
拍响欧阳信长房门。
粗汉子被惊醒,赶紧起身。
“怎么了?”眼前的村妇他认识,刚进村那会,就是她帮忙张罗来了这间空房。
“我们家虎子……,虎子白天上山到现在也没回来,村里的年轻男人都出外打工去了,剩下我们这群老弱病儒的,黑灯瞎火实在不敢进山……”村妇说的急,眼泪跟着不停掉落。
欧阳信长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好,我去帮忙找人。”
村妇一脸激动,“谢谢壮汉,谢谢!我和你一起去,山里路我熟悉,只是天暗下来,时常有走兽出没,怕还没找着孩子自己就先……”
“快别说了,找孩子要紧!”
二人一前一后匆匆离开。
黄炎趴在地上,只看到两人鞋面,也没听清刚才对话,还是没搞明白到底是谁关的自己。
但勉强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里应当比较落后,天色这么昏暗,附近连个灯火都没有。
欧阳信长和村妇上山,由于山路陡峭,又有不少捕猎夹,所以两人即便心急也不敢走太快。
直到几个小时候后,才在一处滑坡底下找到孩子。
原来这个叫虎子的男孩,是白天一个人上山玩耍,不小心滚下去,就再也爬不上来了。
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只是腿上擦破了点皮,脚腕红肿。
欧阳信长一把抱起孩子,想起自己小时候在部队,也遇到类似的事情,难免触景生情。
村妇一路上不停道谢,还说以后要是有事就找她家,只要能帮的绝对不推辞。
再次回到村里,已是半夜。
可两人却发现本该黑灯瞎火的村子,现在异常亮腾。
不少村民围在一起,就连村长也在。
不免奇怪,二人带着孩子上前。
而在看到他们出现后,年迈的村长明显不似白天那般客气。
“你说说,你到底什么来历?”指着满脸青斑的欧阳信长,老村长语气不太好。
村妇有些奇怪,这村长平时与人为善,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今天是怎么了?
欧阳信长也没回答,教他怎么说?带着一具僵尸来避难的?还是自己也快变成一头丧尸?
“你啊你!可别连累了咱们村子啊!知不知道刚刚部队来过!把你那同伴带走,还说咱村涉嫌窝藏罪犯,没准明天还要来抓人!”老村长越说越气。
他们村子向来安分守己,都是一群老实人,现在摊上这种事情,不论哪家有人被带走,以后都是家无宁日啊!
欧阳信长一听,赶紧回自己那间屋子,就见原本被锁的柴房,现在空无一人。
一众村民跟在他后头。
今天无论多晚,都要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给出说法,否则他们无法安心。
刚才那名村妇抱着受伤的孩子,也跟在人群里。
壮汉是好人,她再清楚不过。
只是……村长都那么说了,还是先看看情况。
“是哪支部队?”欧阳信长终于发声。
“我们怎么知道!军人又不会和我们啰嗦什么,只说你这同伴是重刑犯,村长还好心的没把你供出去!”
“是啊,你赶紧说吧,到底是什么人?!别害人害己啊!”
老村长还没说什么,几个义愤填膺的村民倒是抢先开口。
“我是……”欧阳信长本想说出自己是部队司令的身份,可想到之前在医院的经历……
落魄至此,谁会相信?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纠结半晌,最终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放心,部队不会为难你们,这一点我欧阳可以保证!”想着既然是来带走黄炎的,那多数是要将之前火烧恶魔的事进行到底。
对无辜村民,部队里的人顶多是吓唬吓唬。
好在这个村子的人多数还是比较单纯的,现在听男人说不会遭到牵连,不少人开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