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直到他醒转,自己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下来。
但没想到,对方开口就问那个狐狸男,完全不关心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更别提感谢自己。
所以原本打算告诉他实情,想看他感激涕零的样子,最后干脆什么都不说。
而且还要把他关起来!让他彻底见不到那个狐狸男!
此时的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反常的行为,也许就是所谓的……争风吃醋。
但眼下,站在许峰都面前的那人,一脸坚决,完全没有意识到某人已经吃味到快要爆炸。
所以看着对方执意要去找某只狐狸,男人的最后一根神经崩断。
下一秒抓起他就往床上丢过去,然后快速扯下皮带,将那人的手绑在床头。
“你要干什么?!”
冥珺剧烈反抗,但对方动作太快而且力量惊人,她不仅没能挣脱,双手还被牢牢固定住。
而此时许峰都的鹰眸已经有着明显怒气,“这是对你的惩罚!”
说完,松开领口的扣子,“呵呵,隔了这么多天……我都快忘了,你君音破风,‘买凶自杀’,还妄图陷害我?”
想到这件事,鹰眸更是危险的眯起。
呵呵,如此不知好歹!那就趁今天,好好‘审问审问’这个该死的男人!
一次次算计自己不说,还总是想着别的男人!
而冥珺看见对方一副真的要审问她的样子,而且还是在……床上,这……她宁愿被吊在地下室!也不愿以这般屈辱的姿态。
“放开我!什么买凶自杀,什么陷害你,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呵呵,证据?这件事,你我二人心中最是清楚不过,还是……你想要见识见识我许峰都的手段,才肯松口?”
说话间,许峰都从抽屉里拿出什么。
“什么手段!有种就把我吊起来打到死为止!”虽然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好事!干脆故意用激将法,如果真要受刑,那她宁愿是在地下室!
许峰都岂会看不出他的目的,“想要激我?呵呵,你还太嫩了!”
说完,拿出一块玉石,色泽光度都和其他玉类看上去不同。
死玉?冥珺心中一惊,他为什么要拿这个东西出来……
因为死玉一般无人佩戴,如其名,无论带多久,质地都不会发生改变,唯一的用途就是可以拿来驱邪镇鬼。
许峰都看出对方惊讶的表情,“怎么,认得?”
认得?怎么可能不认得。阎罗不认得这玩意,那不是开玩笑?
但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了,“你拿这个东西想干嘛?”
“让你乖乖‘听话’。”眼神再次若有似无的瞟了一下对方的薄唇,嘴角勾起。
什么……乖乖听话?!果然,这个男人又想玩什么变态的把戏了!
所以忍不住咒骂出声,“你这个变态!”
想着原本今天还准备找机会问问他的伤势,虽然昨晚他一副不愿说的样子,但毕竟是为救自己才受的伤,无论如何自己也是要想办法帮他治好。
但没想到,这个家伙不仅不让自己出去,现在还把自己绑起来,而且还是以这种变态的姿势!
所以现在,冥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眼底更是翻腾着怒火。
只不过许峰都没有理会,自顾自的用银针在死玉上刻着什么。
最后直到刻完,才抬眸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张开嘴。”
听他这么说,冥珺又不是傻子,张开嘴干嘛?她疯了不是!
于是紧抿着唇,继续怒瞪着这个变态的男人。
“呵。”见此男人轻笑一声,知道他不会乖乖配合,于是欺身上前,捏住对方下颚,强迫他张嘴。
但随着他的动作,面前之人薄唇张合间,就看见一条嫣红的小舌挣扎着动了动。
这一瞬,北阴酆都不知为何,感觉喉头有些变紧。
就像是看见了诱人犯罪的罂粟,只想要缠住它,体验一下那柔软的触感,是不是会和想象中的一样。
“唔~唔!”嘴被人撬开,冥珺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但她很想骂人。
这个变态一直盯着自己的舌头干什么!
而且那眼神是怎么回事?!
怎么觉得有些幽深!
该死的!恨不能一脚把他踹开!
对,怎么忘了,自己的脚没被绑起来啊。
于是眼神一凝,对准男人的胸口猛地一脚下去!
北阴酆都原本就有些失神,现在被一脚踢中胸口,原本以他强健的体魄,是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但今天却是一个不稳直接从床上跌下去,而且很快额头就冒出大颗汗水。
脸色随之愈发惨白。
最后“噗—!”的一声,竟是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
冥珺这才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踢中了他的伤口。
但谁教他刚才这么对自己,所以没说什么,只是皱眉看着许峰都。
然而北阴酆都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发现他竟然昏倒了,冥珺的眉皱的更紧,于是开始挣脱皮带的束缚。
最后好不容易挣脱,才看到男人身上的衣服透着丝丝血迹。
暗道一声不妙,立刻解开对方身上的扣子。
最后现在她眼前的,一条血淋淋的大口子,深可见骨……而且伤口周围还隐有黑气在窜动。
冥珺眼神一凝。
看来是受伤的同时中了对方巫毒。
难怪他的伤好不了。因为伤口一旦染上巫毒,除非施巫者本人提供解药,不然好不了,而且最后还很有可能会因为伤口持续溃烂,导致死亡。
但到底是谁竟然能将他打成重伤?还同时用了这么阴毒的法子。
冥珺一时间没有头绪。
切!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刚才这个变态还把自己绑在床上,不知道要做什么恶心的事情!
于是起身,掉头就走。
但走到门口……
哎,算了还是把他扶到床上去吧。毕竟也是因为救自己,才受了重伤。
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恐是于心难安。
但在挪动对方身体的时候,看到那块死玉。
冥珺才想起来,刚才许峰都好像在上面刻了什么东西。
于是捡起来查看。奇怪,怎么刻了自己的名字?
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方法,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明白,但肯定不是好事!
所以干脆放到口袋里,想着以后问问其他人。
最后当她把许峰都放到床上,看着他的伤口依旧在隐隐冒血。
女人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想到崔府君……
算了,这个伤口一时半会也要不了他的命,等找到小崔,再想办法替他疗伤吧。
于是在看了对方一眼后,冥珺最终离开。
……
欧阳信长在知道何冠群的下落后,就带着人去了那家医院。
医生和护士看到部队出现,个个大气不敢出。
最后任由他们把人带走。
此时刑室内。
“继续打!”
男人豪迈的声音显得有些可怖。
绑在铁架上,一个中年男子被带有倒刺的皮鞭,打的嗷嗷直叫。
但他疯了,除了哀嚎和求饶,其他什么都不会说。
负责鞭打的士兵,也已满头大汗。
虽然寒冬腊月,但从早上打到现在,是个人都会出汗。
而且头儿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还命令他一旦对方晕了,就用室外冻着的冰水,直接泼上去。
如此反复,士兵都有些害怕了,头儿今天是怎么了,就算是囚犯,也没有这么虐打的。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野战军的名声也不会好听啊。
然后,“救命啊,啊!”铁架上的男人哀嚎一声,再次晕厥。
士兵擦了擦脸上的汗,“头儿……这……”
坐在对面,一直冷眼旁观的军官见此,只是冷笑一声,“泼醒他。”
还泼……虽然觉得这么做很不人道,但士兵没有办法,头儿最大,而且没有头儿就没有他们这支队伍。
所以最后当一桶含着碎冰的冰水,再次从何冠群的脑门上浇下。
铁架上的男人挣扎了一下,“啊—!痛,救命啊!”
“继续打!”
不变的命令,不变的残忍,但即便如此,欧阳信长还是觉得不够!
“啊!小畜生!我就知道是你!啊!”
只不过何冠群由于精神错乱,现在竟然看到是‘何敏君’拿着鞭子,朝他挥舞。
因为在他还没疯之前,就不喜欢那个臭丫头,总觉得她哪里都和自己不像,不管长相还是脾气!
而且之后还屡屡和他作对。
而且说起这丫头,其实当时自己也不记得了,只是有一天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醒过来,就看到身边躺了个女人。